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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好不好。我出来的时候,江辰在挂蚊帐你在蚊帐里面擦床板,你隔着蚊帐朝我挥舞着抹布说同学你好啊。我当时心里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你一离开我就问江辰说你是谁,他说是他女朋友。很久以后听你在讲你追江辰的光荣血泪史的时候我才知道被他骗了。我去质问他,他倒是很坦然,说你本来就应该是他女朋友,时间是前是后没什么了不起的。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江辰,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扫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干嘛?”
“没有。”我低头继续看短信:
不过我也没多喜欢你,至少认识了你宿舍前.凸.后.翘的刘欣娜之后我更喜欢她。我老是跟你开玩笑早知道就追你了,其实我是在享受每次讲这话的时候江辰沉下脸的那一瞬间,让我有一种报复的爽快。知道你们分手的时候我还买了一瓶红酒回家配电影庆祝,我想说等一阵子你忘了江辰我忘了刘欣娜我们就凑合着过,不过我能忘记刘欣娜你却不可能忘了江辰。还有我提的那件事很对不起,这些年过去了,你们都没变,变得只有我,我有时也会吓到,我是怎么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成现在这个自己都不耻的样子的,你大概也无法理解我让你去劝江辰时内心有多天人交战。打了这么些严肃的内容,真的很不像我。最后,希望你们能因为我的短信而吵吵架分分手什么的。ps,如果你们结婚了就不要通知我了。
我捏着手机一时情绪也有点低落,他说的其实不对,谁都在变,谁都没有过去的那个自己纯粹,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就像吃了东西就一定得拉出来一样……不要揍我,请用医学的角度来消化我的比喻……呃……我说的消化意思理解……理解。
我问江辰:“你觉得我有没有改变?我指的不是外表,是行为。”
“有。”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以前一碗米饭吃不完,现在能吃两碗。”
这位先生,你是来搞笑的吧……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江辰,“我昨晚一度怀疑你是吃醋来着,后来因为有别的原因我就忘了问你,所以我现在问你,你昨晚吃醋了没有啊?”
他面不改色,“没有。”
“没有哦……”我挠着脖子自言自语,“可是大师兄短信跟我告白了……”
一个急刹车,我向前扑去,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后脑勺撞在车座上咚咚响,“干嘛啊!”
“红灯。”他扬了扬下巴让我看窗外。
我抬头盯着红灯看了一会儿,觉得它闪在空中真像魔鬼的一只眼睛,低头才发现手里的手机不见了,转头看江辰,发现他正一脸不屑地看着我的手机。
我傻住,他这行为太令人不耻了,光天化日之下偷看良家妇女手机短信,光天化日呀光天化日!我敢怒不敢言呀敢怒不敢言!
几十秒后绿灯了,他把手机甩回我怀里,用平淡而又微微包含不屑的语气下了两个简短有力的评语:“无聊,乱七八糟。”
我看他评价得如此义正言辞,也深深检讨起自己来,我看完短信迄今已十分钟有余却一直未能发现其无聊和乱七八糟的本质,我有罪。
两分钟之后江辰问我:“你在想怎么回他短信?”
我摇头。
大概又两分钟,江辰又叫我:“陈小希?”
“干嘛?”我很不耐烦地瞪他。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翘起一只食指指向我右侧的窗外,“卖茶叶蛋的。”
我熟练地从前面放杂务的地方掏出三个硬币,然后按下车窗,伸出头和手,“阿姨,六个茶叶蛋。”
“诶好的。小姑娘又变漂亮了啊。”阿姨一边利落地往塑料袋里装茶叶蛋一边夸我。
我嘴甜地顺着她的话讲:“看您这么年轻漂亮就知道我变漂亮是吃您的茶叶蛋吃的。”
“哎哟小姑娘的嘴真甜,我多送你一个茶叶蛋。”
“谢谢阿姨。”我扭过头对着江辰得意的笑。
他笑着摇头,一付“真是受不了你”的样子。后来我剥茶叶蛋给他吃的时候,七个他吃了五个,平时买六个他只吃四个的,这个剥削别人谄媚奖品的不要脸东西!
车停在我公司楼下,我道了别就想开门往冲,江辰突然拉住我,“坐好。”
我不明就已地坐好,他从车头的湿纸巾盒子抽出几张湿纸巾,拉过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缓慢帮我擦着,“剥了茶叶蛋,你到公司一定不记得洗手的。”
我吸了一口气在胸腔不敢吐出来,直直地盯着他细长的手指捏住我短肥的手指细细地擦拭,湿纸巾拂过皮肤有一种古怪的润湿感。我居然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那种受宠若惊大概就像原本是班里最不起眼的孩子却突然哪一天被老师叫住拍着肩膀温柔鼓励。而我是那种想敲开老师脑袋看看她是不是被外星人入侵了的那种孩子,我对突如其来的幸运总是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
所以我说:“江辰。”
“嗯?”他头也不抬。
我吞吞吐吐地试图用最温和的语言询问:“是不是……是不是那盒湿纸巾快过期了……你想用完啊?没关系,你可以拿给我,我放在办公室里用,擦擦桌子什么的,过期也不怕。”
他缓慢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之复杂之温柔之千言万语,然后又缓慢地低下头再抽出两张湿纸巾拎起我另一只手擦。
江辰的不配合扼杀了我的油嘴滑舌,我安静地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时光穿梭的恍惚,那个时候,穿着白色蓝边校服的我和他。
高二那次我在操场把江辰的钱丢了一地之后,我就单方面对他发动了冷战,我那时非常的心灰意冷,觉得我再也不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江辰了,甚至还威胁自己说要是再去找他我就打电话报警自首,让警察抓我去关……
我大概就这么忍着内心的煎熬躲了他一个星期左右,碰到他迎面走来我会立马绕道走,实在绕不过了就蹲下来假装绑鞋带,直到有一个黄昏,我妈让我打酱油,我蹦蹦跳跳地拎着酱油瓶往外跑,在巷子里活生生撞上背着书包回家的江辰,我一低头发现脚上穿的是我爸的拖鞋,我那时可恨我爸了,我觉得很痛心,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爸爸,才会穿一双没有鞋带的拖鞋?
于是我仓皇之下就掉头狂奔,然后由于拖鞋不合脚,左脚踩右脚,我就挥舞着酱油瓶扑街了。
是江辰把我扶起来的,他让我坐在他家院子大门的门槛上,然后他问我:“哪里疼?”
我垂着头伸出左手手掌,“流血。”
他从书包侧袋拉出运动水壶,拧开就把水往我手上倒,我条件反射地想把手缩回来,他另一只手握住我的,呵斥:“别动。”
然后他把校服外套的袖子拉长,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