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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给她做了晚饭再出门。当年在浠镇谁都敬畏三分的沈希权,若不是亲眼见到,谁能想到他身披围裙为老婆做饭。
可惜琉璃易碎浮云散,而谁又能想到他会移情别恋。在感情方面沈希权他是个渣男,可是对朋友,又能两肋插刀。在她最需要支撑和帮助的时候,替她遮风挡雨替她摆平一切的是亦兄亦友的沈希权。
佟春晓对她好,那是因为她是她的亲姐,沈希权作为外人可没义务对她好,所以这份情义对她来说,更难能可贵,也难以回报。
佟夕是个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实在无法把他的好与不好割裂开来,只能以一种很矛盾的心态去对待他。
切肉丝的时候,客厅的门铃响了。
沈希权踢哒着拖鞋去开门。
这个时候谁会来?他那个新欢模特?还没等佟夕猜出第二个人,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而紧接着,从玄关处走进来的高大男人,将佟夕认为的不可能,变成了现实。
她愕然的看着聂修。不知道这是碰巧,还是沈希权的安排。
而聂修看到她时,目光平静,神色丝毫不惊讶,显然是知道她在这里。佟夕立刻想到上午租车行里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对沈希权扔了一记眼刀。
沈希权皮糙肉厚的接了下来,“我生病了,聂修来看看我不行啊。”
佟夕的火气彻底被勾起来,“你生病了,你的新欢怎么没来看看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她来积极表现送温暖?你看看你现在跟个孤寡老人似的。”
沈希权:“……你个死丫头你一天不怼我你就难受是不是?”
佟夕哼道:“本来我看到你和莫丹还觉得世上是有真爱的,可是你转眼就让我看到真爱是个笑话。你让我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怼你两句是轻的,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赔偿呢。”
沈希权举手投降:“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把公司赔给你行不行?”
佟夕一本正经的答:“好啊,那你呢,改行当红娘?”
意有所指,沈希权不会听不出来,却故意装糊涂:“我环游世界去啊。年轻的时候,总想着等老子有了钱就不上班到处玩,后来,他妈的钱越来越多,老子却越来越忙,倒是一点玩的时间都没了。”
“所以你打算让我越来越忙?” 佟夕笑笑:“你对我这么好,良心不会痛么?”
聂修从进了门,就一直默然,表情严肃,此刻,终于忍不住眸中浮起笑意。
沈希权叹气:“你现在好厉害,我好怕你。”
佟夕哼哼:“对你这种婚后出轨的男人我没有拳打脚踢已经很客气了。”
沈希权委屈不已:“你到底站我这边,还是莫丹那边。咱俩才是同乡啊,十年的交情啊!”
佟夕瞪着他:“我帮理不帮亲,我是正义的使者。”
沈希权转向聂修,抱怨道:“你看看她现在凶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和她复合。”
复合两个字,像是猝不及防扔出的炸,弹,房间里有片刻的静默。佟夕不知道沈希权是不是信口胡说,立刻看向聂修。很巧,他也正看向她。视线相碰,佟夕便知道沈希权没有胡说八道。
她熟悉他的一切眼神,肯定的,否定的,不满的,嫌弃的……
聂修眸光直视着她,说:“我喜欢就行了。”这句话如其是对沈希权说,更像是对她说。
沈希权含着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聂修也看着她,目光深邃坚定。
第7章 怨(3)
佟夕没想到聂修这次突然出现,竟有这样的打算。震惊,难以置信,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如同一股狂潮疯狂的涌上来,比那天乍然见到聂修,来势更猛。
她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离开,可是理智让她停步。
聂修的性格她很清楚,既然他打定主意回来复合,那必定是有备而来,不会轻易放弃。离开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他觉得还有希望,还会更加努力的争取。有问题迎面解决,才能一劳永逸。这是沈希权告诉她的。当年沈希权也是这么做给她看的。
佟夕压着心里的汹涌,避开聂修的视线,对沈希权说:“权哥你忘了,我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恋爱。”这话是直接说给聂修听的,但是她看着聂修,会失去冷静。
沈希权笑吟吟说:“许琳琅也是独身主义者,最后还不是和你堂哥结了婚。”
佟夕努力平静自己的语调,“她那是奉子成婚。我连孩子都不打算要的,就更没必要结婚了。”
沈希权笑容挂不住了,侧目去看聂修,目光里全是同情。
聂修没什么反应,面色沉静。
他这样既不意外也不失望的反应,让佟夕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太了解这个人。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所以她只能用更狠绝的方式去打消他的念头。
“在我最需帮助和支持的时候,男朋友不远万里的飞回来和我分手,这样惨痛的教训还不让我长个记性的话,那我也太傻了。”
沈希权道:“那是当年有误会,聂修的解释你没看?”
“我对解释没兴趣,我只看事实。比如,权哥你当初对莫丹那么好,还不是一样说变心就变心,说离婚就离婚。你这样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你还劝我结婚谈恋爱?你不觉得这很没有说服力?”佟夕微微一笑:“又或者,权哥希望我再被人甩一次?”
佟夕说话间一直看着沈希权,眼角的余光都没冲着聂修飘过去一分。
沈希权尴尬的搓着鬓角,没法往下接话,被“以身作则”四个字给堵住了口。
聂修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并非是针对沈希权。他一声不吭接下来这些夹枪带棍的话,心里犹如火烤油煎,却无言以对。毕竟都是事实,他对不起她在先,活该受此冷嘲热讽。
沈希权本意是打圆场做个和事老,没想到场面搞得如此尴尬,赶紧拉着聂修说:“来来来,这边坐,咱们离易燃易爆品远点。”
佟夕说完这些嗓子里像是被砂纸磨砺过,弥漫着一股甜腥气。她倒了杯水,一口气冲下去半杯。水喝下去,眼底起了水雾。她背过身去,仰着脸深深吸气。
积压在心里的陈年旧账突然淋漓尽致的发泄出来,说不出的痛快,也说不出的难过。
沈希权踢哒着拖鞋走过来,碰碰她的手臂,说:“让一下,我拿下茶具。”
佟夕往旁边让了让,看着沈希权从消毒柜里拿出茶具,又从冰箱里拿出上好的明前龙井,倒真是款待上宾的节奏。
聂修的外婆是浠镇人,但他从小在t市长大,外婆过世后更是很少回去,和沈希权几乎算是不相识。后来沈希权娶了莫丹,聂修在国外,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