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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季昀承眼睛眯起,唇抿成一线,久离就知道这是季昀承发怒的前兆,连忙上前拉住季昀承的手臂,低声道:“侯爷,这里人多……”

    那个男子却并没有生气,甚至连丁点情绪波动也无。

    眸光扫过久离,雾蒙蒙的眼睛清晰了些许,就听那轻柔绵长的音色道:“你已经有人陪了。”

    季昀承冷笑着看过青琳:“你难道没有?”

    平和花市的争吵声已经引来了不少人围观,慕阳从看见季昀承的那一刻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听见他的话和久离的动作更觉烦躁不堪,拉过重夜的衣袖便对季昀承道:“他不是东西,那小人就更不是东西了,如此便不碍着您的眼睛了。”转头对重夜说,“我们走罢。”

    重夜绽开一个浅浅笑容,点头“嗯”了一声。

    说着,再不管季昀承的反应,慕阳拉着重夜转身便走。

    “给我站住。”

    季昀承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危险的意味比之方才更甚许多,仿佛每个字下都压抑着滔天怒火。

    刚才就不爽的情绪更是瞬间到了顶点。

    61 六十章

    慕阳略略侧身,淡淡直视回去。

    “不知您还有何事?”

    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为了这样的事情发火,实在很不值得。

    更何况,就算他再生气,那个女人也不会有丁点改变,三年前,不,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不怕他。

    季昀承缓缓压下火气,笑笑:“也罢。”`

    说罢,带着久离走远,擦过慕阳身边时,用低到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我给你的见面礼,你可以打开看看。”`

    嚣张华贵的身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慕阳取出锦盒,略一犹豫,才缓缓打开。

    盒里摆放着一枚极其眼熟的玉佩,“嗒”一声合上锦盒,慕阳脑中闪过许多念头,但……可以确定的是,季昀承知道那晚的人是她。

    不然,这枚玉佩也不会送到她手里

    她到底是哪里漏了马脚?

    还有,既然知道的话,那他和久离……

    “慕阳……”

    极低的声音,慕阳回神,对重夜笑道:“我没事。对了,不用担心了,玉佩已经找到了。”

    转头看了看又问:“诶,青琳姑娘呢?”

    重夜从慕阳手里接过锦盒,舀出玉佩,不知是不是错觉,玉佩上温润的光泽似乎比之前要暗淡了些许,玉佩换了新绳,已经不再是他做的那个。`

    “好漂亮的玉佩啊。”

    不等青琳多看,重夜已经快速将玉佩带到了慕阳的脖子上。

    青琳撅了撅嘴,什么也没再说。

    闹了这么一出不愉快,慕阳也没了再看花的心兴致,三人在花市上逛了逛,就径自回了客栈。

    来时,慕阳解释说南安侯已经回去了,赵礼虽然有些担忧也没多问。`

    应付季昀承实在是件疲累的事情,叫了桶热水,慕阳散开头发泡进水中,任由热水淹没肩膀,心思也随着水流慢慢沉下。`

    手指触到胸前挂着的玉佩,微凉的温度。`

    季昀承既然发现,那来平凉城找她是为了……

    一念未止,耳畔一道轻微的声音,慕阳蓦然转头,冷冷道:“什么人?”

    屏风后闪现出一个身影,隔着屏风只能看见隐隐绰绰的轮廓。

    慕阳叹了口气,动唇道:“夜半潜入他人卧房,此举只怕不合侯爷身份罢。”

    那个身影动了动,手指扣在屏风上,慢悠悠道:“你还不出来么?还是害怕我……”

    话音未落,慕阳已经霍然起身。

    皎洁的月色投射在黑暗中的屏风上,透过绘着兰花的雅致屏风,可以看见身礀修长的女子从浴桶中走出,手指勾下屏风上搭着的干净衣衫,裹在身上,一手拂开湿润的长发,捋到一侧肩头,接着微垂下头,手指系上衣结。

    自始至终动作落落大方,毫无拘谨。

    季昀承的目光勾勒过女子的面颊滑到优美而诱人的身体曲线,眸色渐渐转深。

    喉结轻轻滑动。

    下一刻,慕阳已经从屏风后出现。

    宽大的男子衣衫包裹着女子相对纤细的身躯,没有束胸,胸前的起伏也很明显,有水珠从耳际滑下,滚落进衣领里,润湿了衣衫,时已盛夏,衣衫不算厚实,浸湿了的部分紧贴着身体,几分清凉几分通透,却是十分的诱人。

    季昀承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慕阳像是毫无所觉,拧了拧湿发,随意道:“我是不怕,不过,大好夜色,侯爷不回去陪久离么?”`

    “你在吃醋么?”`

    听到这话,季昀承的原本阴霾的心情忽然好了几分。

    然而,下一瞬,慕阳的话把他直接噎了回去。

    慕阳点点头,又摇摇头,将长发盘成一束,用发簪扎紧道:“与其说吃醋倒不如说是担心,久离不喜欢我。”语调平稳到甚至于冷酷,“虽然侯爷不算是色令智昏的人,但枕边风听多了也难保会对我有所偏颇,更何况……”慕阳笑了笑,“侯爷之所以没有叫人把我绑回去,我最大的依仗难道不是侯爷你对我的那些多余的感情?”`

    季昀承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很难看,也只是瞬息,恢复了镇静,踱步到慕阳面前,手指触及女子的颈项间,轻声叹道:“慕阳,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心狠的女人么?”

    慕阳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揽着慕阳的脖子贴近,唇抵到耳垂边,压低的声音带着异样的磁性:“为什么要把话挑明了?

    慕阳的身体僵了一下,垂眸淡淡道:“因为我怕麻烦。”

    “那一晚的人,是你罢。”

    不等慕阳回答,季昀承已经先道:“很聪明,以为我醉了,就想把久离丢到我床上混淆视听,让我以为那晚的人是她,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久离还衣不蔽体的晕倒在我床上,又是谁给我包扎的头?”

    微微移开脸,离开季昀承的视线。

    季昀承的声音却犹在耳畔,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还以为我真的……慕阳,你在把久离脱光了放到我床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以后的感受?”

    ……什么感受?

    醒来的时候,体味到的不仅仅是失望,更是绝望。

    为了自己的不理智,也为了在一刻瞬间冰冷的心脏,对自己产生了近乎厌弃的情绪,他明明没有把久离拖上床的打算,可是却会醉酒误认,更竟然在醒来之前还觉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