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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了个笑,“告诉你哥哥,后日午时,白玉轩,我等着他。”

    “好。”

    待解忧走后,张嫣抬头望了望昏沉沉的天,也不知道这雨今天能不能下的来,这个夏天着实太过漫长了些!

    “娘娘,小殿下来请安了!”

    张嫣回神,就瞧见凌恪立在廊子尽头,瘦小的身板笔直地立着。

    “过来!”

    张嫣招了招手,凌恪走近后,一脸肃容地跪了下来。

    “姨娘……”

    “嗯?”

    “那毒不是闻香下的……儿臣亲眼所见是张牧趁人不备在那酒中倒了些东西进去,闻香见了嘱我不要说,闻香还说姨娘最是疼爱张牧,他自不会做出伤害姨娘的事,可那日,姨娘晕死过去后,父皇险些提剑砍了张牧,儿臣不想姨娘伤心,便假说那酒是有人调了包……”凌恪说至此脸色便有些痛苦泛白,他摇了摇头,带着些哭音道:“儿臣那时一心想着只有儿臣和闻香见了张牧下毒,父皇提着剑眼睛都是红的,儿臣怕父皇那一剑下去,姨娘若醒来就再不肯原谅父皇了,所以情急之下便说是有人调了包,父皇将所有人带来与儿臣对证,儿臣从未说过谎,所以瞧着闻香心里便生出些紧张,父皇认出闻香是母妃宫里的,便将闻香捉了去……”

    “姨娘,儿臣听闻父皇已处决了闻香,可那不是闻香做的,因着儿臣的一个谎话,便枉死了一个待儿臣极好的人,儿臣有愧母妃教导!”

    张嫣的心揪在一处,她瞧着失声痛苦的凌恪,忽然觉得自己败给了戴辛芷,她下了躺椅赤着脚将凌恪搂进怀里,“好了,没事的!闻香不会怪你的,你母妃更不会怪你的。”

    张嫣想起云墨说的话,她说凌末夜审戴文时是戴太妃去了后,闻香才承认是她受戴文指使下的毒,那戴太妃又为何要置戴文与死地呢?他们不该是兄妹的么!

    天空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巨响,随即便见灰沉沉的乌云中劈出一道亮光来,凌恪抽噎着从张嫣怀里抬头瞧着翻滚的乌云里一道道的亮光,那天似是要被撕裂开般骇人,像极了那天凌恪提剑时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

    这雨下的很是凶猛,一直到后夜,窗外都还是噼噼啪啪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张嫣翻来覆去睡的很是不安,一道惊雷劈过,这才彻底醒了来。她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恰时殿内亮了一盏烛灯,云墨披着外衫一脸惺忪睡意地走了来。

    “娘娘可是被这雷声惊醒了?”

    张嫣摇摇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怕是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灯且点着,你先去睡吧!”

    云墨打了一个哈欠,将外衫穿上,道:“娘娘既不困,奴才便陪着娘娘说会儿话也行。”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

    云墨张了张嘴,许久才应了是退下了。

    室内烛火闪烁,张嫣侧躺在床边,瞧着微微晃动的纱幔,后日……不对,该是明日,明日就能见到那个人,她想知道的事,那个人说,他能帮她解惑,可她到底想知道的是什么,张嫣倒有些不确定了。

    远的,她想知道当年夕秋为何会死,近的,她想知道张牧为何要对她下毒。可一闭眼,她却觉着,这些事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知道的。

    思来想去,张嫣只觉身上越来越黏腻,因着殿外在下雨,室内又都关着门窗,所以今夜就显得异常闷热,她起身随手拿了床头的团扇扑扇了两下便下了床。

    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一股沁人凉意从脚底蔓延开,让她不觉舒展了蹙起的眉,走至外殿,她轻轻开了殿门,夹杂着湿意的夜风扑面而来,她拿团扇挡了挡面,眼角却瞥见一双锦靴。

    心里猛一个咯噔,被吓的险些失声叫了出来,待抬头看清那立着的人,她才缓缓回了神。

    “深更半夜地你立这里做什么?”

    凌末面上尽是雨水,微笑了笑走了过来,“紫薇宫太热,我睡不着便想来看看你……”

    张嫣哑然,凌末浑身都是湿的,“龄官儿呢?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我没告诉他我要过来……”凌末的眼睛里仿佛映着星星,在雨夜里异常明亮,他瞧着张嫣,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先进来换身衣服吧!小心着凉。”张嫣撇开脸,转身说了句便进了殿。

    凌末跟在她身后,待进了殿房门关上,他便伸手一把拉过张嫣将她抵在门上。

    “谁”

    云墨被这动静惊醒,从内室举了烛台跑了出来,眼见这情形便赶紧跪了地不敢吱声。

    “出去。”

    云墨叩头应是,起身匆匆朝门口去,可他两人抵在门上,云墨很是无措地唤了声皇上。

    凌末搂着张嫣腰身错开了些,云墨打开一个门缝便闪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合上,殿外雷电交加,刷白的雷电映的张嫣脸上也是一片惨白,凌末眼睫上挂着的雨珠低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消失在了颈间。

    “为什么要喝那酒?”

    凌末突然开口问道。

    张嫣楞了一愣,方想到他说的是红柿酒,“自然是爱喝才喝的。”

    腰间一紧,张嫣吃痛地呲了一声,就听凌末道:“柿酒与烧鹅,张嫣你就没想过……就没想过……真的会……么?”

    “会死么?”张嫣抬眼瞧着一脸悲痛的凌末。

    凌末心口一震,手上力道微松了些。

    “你认了戴氏做母那刻,就该知道我定不会再信你。你生母是谁,你心里一清二楚,她们既拿了谎话来骗你,你就该知晓她们心中另有盘算。你是打算利用她来对付张太后么?那之后呢?是奉她为太后,由着戴氏一族再度兴起,还是过河拆桥,任由后世编史说你有失德行?”

    “张嫣……”

    张嫣挣开他,又道:“你还想说是因为我么?”

    “……”

    “凌末,我要戴氏满门为我张家抵命,哪怕我为此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凌恪呢?”

    张嫣一怔,眉头微蹙了蹙,她撇开眼不再瞧着凌末,“凌恪是凌恪,他与戴氏无关……”

    “你就不怕,他日他继承皇位,寻你张家的仇么,你一死了之,那张卿呢,张牧呢?你就没为他们想过?你不是一直都很挂记张卿的么?”

    “……”

    张卿确是她的软肋,她并非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她以为以张卿能力,若真有那日,他定能想了法子自保,可她却没想到张牧竟有了杀她的想法。这想法定不是张卿教给他的,哪又会是谁?

    “张嫣……”

    凌末牵起张嫣的手,缓缓说道:“认戴氏为母,确是权宜之计,我生母是谁,父皇在世时,是他亲自告诉我的,我怎会弄错!扳倒戴氏也是父皇心愿,张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