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异样。

    这明摆着有问题啊！

    顾雨安：“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一方通行：“就跟你看到的那样。”

    顾雨安：“你这是在蔑视我的智商！！”

    然后在顾雨安的强烈要求下，一方就在大街上给她讲了一遍时空穿梭的原理。

    听他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讲述这种高深的问题，讲真，让人犯困。

    好吧，她没听懂。

    简化来说，就是这尊大佛破解了系统利用某种能量源载人进行空间跳跃的秘密，将代价从人的生命力转化为死物的使用寿命，把自己的大脑当做系统，带她来到了东京食尸鬼的世界。

    原因是，对食尸鬼这种生物很感兴趣。

    不过顾雨安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进行空间跳跃，需要的代价应该很大才对，他用了什么东西当做媒介？

    果不其然，一方通行顿了几秒才说，是昨天快递刚刚运到的一整套红木家具。

    那可是顾雨安暗地里为学园都市打工大半年才暗搓搓买下的，一到货就让这家伙弄没了。

    顾雨安：我去你妈的。

    除却偶尔的小插曲，街上呈现一派祥和的气氛，完全看不出是个如此高危的世界。不过食尸鬼大多在夜晚活动，现在不出现才是正常的吧。

    一方通行在手机上搜了些关于食尸鬼的资料，然后得出结论：“还是超能力好。”

    你不会想跟人家打架吧啊？

    顾雨安一下子充满了吐槽的欲望，说起来这些lv.5的大脑都是什么做的，就算是未来小说中的光脑，也没这么全能。你一个异世界的手机，是怎么连接到ccg内部网络上去的？

    御坂美琴也是，能力一发动，分分钟变身超级黑客，入侵防火墙就是一个喘息的时间。这些超能力者简直是bug一般的存在。

    “算了，我不想和你们学霸说这些，我导航看看古董咖啡店在哪儿，顺便去见个人。”

    顾雨安摸出手机，然后发现她app上地图都还是学园都市的。

    ……

    顾：我怀疑一方通行的手机是盗版。

    直到后来一方通行的导航也搜不到这家咖啡店，顾雨安才发觉，可能他们的店铺改名搬走了。

    毕竟她穿越的时候东京食尸鬼只出到第一季而已，漫画结局古董和白鸠都死伤惨重，她虽然紧张后续的剧情，但无奈系统商城已经不在了，没有办法买到后续的漫画。一方通行研究出了系统的许多功能，除了商城。这相当于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直接连接另一个空间，他若是使用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没了地图，要在诺大的东京找一家小咖啡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别忘了，系统程序里还有通讯录啊！用他们身上的日元交换，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吧。

    他们找了家服装店的试衣间召出系统面板——屏幕显示在一方通行的手掌上，算了，槽点太多。

    淡蓝的字体穿过少年掌心的纹路，有几分奇特的美感。

    然而，顾雨安只有一个感觉：看得好看不清楚……

    几秒种后，雾岛董香清丽的声音在试衣间中回荡。

    “您好，这里是re咖啡厅，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雨安咳了一声，抑制住自己的兴奋。“我是川上富江。”

    一方通行挑眉。

    顾雨安看了眼他的表情，感到有些心虚。但马上就厚脸皮地释然了。反正她的记忆都被这家伙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

    川上富江。

    听到这四个字时雾岛董香瞬间沉默。

    这几年来除了金木的事，给她留下阴影最深的就属川上富江了。

    如果有一个人，你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然后你把她当朋友了，她却让你杀掉她——你会是什么感受？

    她只觉得，被欺骗了。董香不知道川上一开始接近她的意图是什么，但这个结局，怎么都算不上好。

    ……而且，她的死亡并没能解决问题。

    董香在东京的街头见过一次“川上富江”引发的闹剧——两个男人和他们的帮手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谁都劝不动，最后甚至惊动了ccg。

    而那时候“川上富江”的模样，是董香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表现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的惊慌失措，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却是满满的得意和享受。

    为什么收拾烂摊子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白鸠这件事，就很惹人怀疑了，偏偏事发地点在咖啡厅的旁边。

    以往川上曾经告诉过董香，她和其他的“川上富江”之间没有共享记忆，但董香还是忍不住跟踪了她。结局当然是失望的。“川上富江”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普通人。

    这之后，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女人的消息，据说是被ccg带走了。

    此时此刻，再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雾岛董香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与她相处的时候。

    但人死了，那些都回不来了。就跟古间和入见那样……

    “抱歉，我不认识这个人。”

    但其实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顾雨安知道她的位置了。

    那边没有受到半点打击，而是嗯一声就挂了电话。

    董香只好把这当做谁的恶作剧——毕竟这个号码很奇怪，打来电话的人估计无从寻找。

    她没想到的是，三个小时后那个自称川上富江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声jk制服的少女秀眉皱起，不停地跟身边的白发少年抱怨东京差劲的交通和高昂打车费。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独特，及时多了电话对声音的改变，雾岛董香也一下子就能听出。

    ……倒是真有点儿像川上富江说话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