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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不看得清,我还排了很久才买到的票。”同学一脸惋惜。
“我是文新学院的安老师,我这里有张前排的票,跟你换一下,行吗?”安好掏出自己的票还有其实已经过期的工作证,只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有假。
“真的要换吗?”同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对呀,我还有事听不太久,坐太前面中途离场太明显,很不礼貌。”安好耐心解释。
“那安老师,我跟您换。”同学看过她的工作证后,欣喜的掏出票跟她交换。
“谢谢你了。”安好道谢。
“不客气,那安老师,演讲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入场吧。”同学热心的邀请道。
“走吧。”安好点头。
入了场,一眼望去,礼堂满是黑压压的人头,真是受欢迎呀,安好心里止不住喟叹。
按券寻得自己的位置,坐下不久,主持人便捏着话筒上台,“请同学安静,请同学们迅速安静下来。”边说边伸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刚才还闹哄哄的礼堂片刻就安静下来,身旁的小女生,双手抱在胸口,努力抑住激动。
“下面我们有请恒天集团董事长莫怀远先生上台。”话音未落,雷动的掌声响起,安好眼眶一热,手掌便跟着拍了起来。
巨大的幔布的拉开,宽阔的led显示屏上有画面呈现,有人影边折着西装前扣边朝台上走去。
英挺帅气,风度翩翩。
三天,有三天,没有见面,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安好,原来你是无比想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还能来看我……”进病房半晌,还是齐楚舸先开了口,他靠在床头,略弯着嘴角。
或许是药物作用,脸色苍白,就连一句简单的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一般,却还是断断继继,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断掉,不容易再接上。
“应该来看看的。”梁洛摇摇头,迅速拿背影对他。
安好知道,她心酸的想哭,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愿意表现在脸上。
她们来的时候,刚巧撞见齐楚舸的母亲,安好只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能她也想自己在这里,她们呆的也不自在,便找了借口先离开一阵。从进来到现在,梁洛情绪一直不好,安好想说的话,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病魔真可怕,折磨人于无形,绝症更甚,缠纠着轻薄的性命不放,非要将人一直折磨到死,才肯撒手。健康就好,活着就好,幸福多么奢侈,能握紧千万不要放手。
抬腕看了看表,十点整,演讲应该开始了,他本就是属于万千瞩目的那一类,却甘愿在你身边停靠,安好,你何其有幸。
“好好,你有急事吗?”她频频看表的动作落入齐楚舸眼里,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安好摇摇头,就算今天不来医院,她也不确定会去礼堂听演讲,她胆小,而且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放大,她自己守着便好,没必要让万千路人看热闹。虽然好奇所谓的惊喜,可她仍然只愿意这份惊喜只属于两个人。
或许矫情,却并不过分。
“能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吗?”齐楚舸弱弱的试探。
“可以吗?用轮椅吧,你太虚弱了。”安好目光绕着病房转了一圈,没有轮椅的影子。
“可以晒太阳的,不要太久就是。”齐楚舸打消她的顾虑,“不用轮椅,我自己能走。”说完,他就倔强的撑起身。
力气不够,动作歪歪斜斜,看了让人担心,梁洛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他。
去晒晒太阳也好,下了楼支开梁洛一会,把能说的话说清楚,齐楚舸面对她估计必绪复杂,她面对齐楚舸也并不好受,其实是相互折磨,提醒着当事的他们当年的伤害,本来已经淡下来的过往,又被抹重了一笔,让人想忘都不能忘。
三个人一行下楼,她跟梁洛默契的在齐楚舸身旁左右而立,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齐楚舸像是故意不等她们反应,立马提步下去,紧接着几大步,就把她俩甩开。
“哎……楚舸!”梁洛跺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安好却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摇头,他想证明他可以,他想被看成一个身体正常的人,不需要被过分照顾,强大的自尊心。
梁洛迅速明白了安好的意思,点点头,两个人快步走到离齐楚舸两步距离的位置,缓缓跟在他身后,目光却一直紧跟着他的身影。
眼见就要出住院大门,突然,齐楚舸身影一顿,脚步紧跟着止住。
安好跟梁洛面面相觑了一眼,立马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大门口有医生护士穿行而过,也有人迎面走来。
安好只觉得呼吸一滞,艰难的眨眼确定,不错,是莫怀远,他怎么会来,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礼堂演讲吗?不会错,他身边还跟着一脸焦虑的莫安琪,齐楚舸分明也是看见了他,才会蓦地止住脚步。
这算什么,狭路相逢?
莫怀远越走越近,大楼门口,直直的杵着三个身影,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安好?”倒是莫安琪沉不住气,一看见她就惊的直接喊出了声。
安好明显看到莫怀远眼底有异样的光亮划过,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想说什么。
“安好,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给你的票呢?”莫安琪目光在齐楚舸身上游走了一圈,又转到莫怀远身上,弱弱的喊了声,“小叔……”
气氛诡异,没有人说话,齐楚舸的脸色愈发难看,惨白如纸,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一样,梁洛忧心的扯了扯安好的衣袖。
安好没有动,就那么盯着莫怀远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消散,她的心,也一点点冷凉。
齐楚舸猛的转身,掉头就走,梁洛慌忙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给了安好讲座的门票?”莫怀远移开眼不看她,语气却生冷的问向莫安琪。
“嗯。”莫安琪扁着嘴点点头,“我只想着,她要是能去,对你来说肯定是意外惊喜,下次我在怏你到学校来讲座,就不会这么难了。”
原来,莫怀远没有准备什么惊喜,而莫安琪哄她去听讲座,不过是把她当成惊喜送给莫怀远。
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安好努力镇住自己的心绪,齐楚舸明明就是知道莫怀远的存在的,要不然,他不会一撞见莫怀远就停下脚步,而莫怀远也是知道齐楚舸在医院,所以,在他看见她在医院,居然是了然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
原来他们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不问,为什么不问,问了反而能摊开来讲清楚,他们不问,却让她夹在中间纠节着如何开口,让她那么为难,让她那么难受。
他们都是谁?凭什么让她一个人这么难受?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