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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子的常客。要说钱家膳食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马婆子的一手好厨艺外, 再有就是添加了唐晓乐个人养生营养之道。没想到薛一然就好上这一口了。
俗话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得抓住他的胃。
所以太傅府里的厨子有着深深的怨念。
如今是二月, 又翻过了一个新年。
只是, “薛太傅出入钱老夫人宅子!!!”传到有心人耳里,必然有所风波。
算算离“薛太傅求爱不得”这个消息已有八个月光景。
如今两人有了实际性发展又怎么能逃得过大宗皇帝的眼线儿。
为了给先生找老伴儿,大宗皇帝也是操碎了心。见天儿注意太傅的感情动态了。
可是就薛太傅没眼色的臭秉性,多次浪费了皇帝的一片苦心。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个能让他上赶子的钱老夫人, 皇帝摸摸下巴, 怎么也得给先生留着吧。就是这钱老夫人的一家子不太好办, 好在人都在明城呆着也不碍事儿。
皇帝想了又想, 干脆找宋丞相商量了, 他知道丞相也是为太傅操碎了心,两人对此惺惺相惜。
这一趟皇宫出来后, 宋言脑子里都是陛下对他说的那些话儿。陛下竟是想让薛一然和那钱老夫人……
过脑也不过眨眼功夫, 宋言就叫身边的下人去给唐晓乐递信儿约在月满楼见面。
收到信儿的唐晓乐还觉得奇怪,怎么不是冯溪约她?这两夫妻一起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当然, 宋言派来的人唐晓乐是问不出什么的。只好在约定的时间过去了。
却没想到竟然只有宋丞相一个人在, 唐晓乐受到了惊吓。想避嫌都来不及。
宋言当然也知道如此行径不大好,但是为了薛一然他必须走这一遭。
唐晓乐就坐在他的对面,对上了他一脸的肃然, 使得她都快怀疑自己是摊上大事儿了!
把她找来又不说话,唐晓乐真想甩手走人,“不知道丞相大人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宋言还在沉思, 闻言瞧了她两眼,心里腹诽。
这个钱老夫人,不止在小溪身上下功夫,还把一然哄得团团转。打他认识一然后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就是自家夫人那会儿都不曾。可见这个钱老夫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感受到他看向自己阴测测的目光,这种光看不说话的视线,唐晓乐心中不悦,眼睛不闪不避,而是开口提醒道:“丞相大人?”
宋言收回视线,不回反问:“我听闻薛太傅近来频繁去与你家宅子?”
说起这个唐晓乐也是无奈,那人跟个老小孩似的看见吃的就走不动了。多次下来唐晓乐就放任了,宅子里的其他人只能见怪不怪了。
不过此时被问这话儿唐晓乐就感到纳闷了,他们再怎么样和宋言有关系?却还是回道:“太傅大人偶尔会顺道送我在太傅府跟着牛老学医的孙女回家。”
宋言听完又复杂地瞧了她一眼儿,才道:“你们的关系我明白,但是一然心性纯良,我希望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要去伤害他。”
“什么?”唐晓乐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出了问题,不然她是听到了什么!
“一然对你好,你便得对他更好才是。”
唐晓乐现在可以确定自己对面的人宛如智障。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着吧?
本身来这么一趟就让她很是无语。现在竟然还出现更莫名其妙的。
基于对方是个大丞相,唐晓乐只能耐着性子回应道:“丞相大人误会了,我与太傅大人并无关系,充其量不过是认识的普通朋友,何须劳您亲自出马对我说这些话儿呢。”
最后当然是不欢而散。唐晓乐还想着要不要和冯溪说说,不然她那醋坛子误会了就要命。
其实无需唐晓乐担忧,宋言回了丞相府后就对自家夫人坦白从宽了。
冯溪先是懵逼,待反应过来,直接怼他:“你说你跑去告诫唐晓乐不要辜负薛一然?宋言,你是不是傻,会让人看笑话的!”又恨恨地说:“唐晓乐不会喜欢他的!”
薛一然那个白痴有什么好喜欢的,轮得到他去上这份心敲打唐晓乐吗!冯溪要气坏了。
宋言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那钱老夫人就是别有用心在接近小溪和一然。不然怎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户妇人能让他们这么上心?
没过多久宋言找唐晓乐的事情就被传到了薛一然耳里。
薛一然背着手走来走去,都要气成河豚了。明叔被他走晕了,摇摇头闪人。
而他一气之下就将宋言约了出来。
宋言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总的来说还是惊喜的。时隔这么多年,这是薛一然第一次约他。
薛一然气鼓鼓地瞪着他。
“一然。”
“别叫我名字!”
宋言无奈说道:“你为何还是迟迟不能放下当年的事情。”
“宋言,你还有脸说当年。”薛一然满脸讽刺。
或许是当年被好兄弟背叛的情绪太过深刻,此时的薛一然表情相当丰富。
“我有难言之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宋言有苦说不出。
“我没有想象,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薛一然撇开眼儿,不想看他纠结的神色。
当年为了冯溪,他们约定公平竞争,却是他先失言了。宋言知道说什么在薛一然看来都是虚伪的话儿。
一直以来他背负着违信,忍受他的不屑与讥讽,宋言的心都在滴血。好几次想解释,薛一然都不肯给机会,以至于后来他自己也不愿意再说这些了。
再怎么说事已成定局,小溪已是他的女人。如今有了钱老夫人,一然应是不再喜欢小溪了,可怎么还如此不待见他?
宋言心里划过道道愁绪,“我也是希望我们能重修于好。”
薛一然听此心头一颤,低下眉眼,“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你就说说你为何要找钱夫人麻烦!”
是了,一然是为了这个事情找他。
宋言苦笑,“一然,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怕她欺骗你。”
薛一然冷笑,“骗我的不就是你吗!”
宋言无言以对,十分受伤地看着曾经的好兄弟。
薛一然则别开视线,“我不清楚你跟钱夫人说了什么让她突然不愿意见我。往后,你莫要再找她了。”害得他快要到手的她新酿的果酒都没了!
宋言:他就说那钱老夫人不简单!
最后,薛一然一脸别扭先离开了。
时至三月,大宗皇帝宣了薛一然进宫一趟。
皇帝愁眉苦脸,“先生,朕有个为难事儿想与你说说。”
薛一然见他那表情以为是大事情,正想开口安慰,哪只陛下接下来说的话儿让他目瞪口呆。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