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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二哥二嫂

      最后,随心并没有反对他进入到她的家,只是因为她想和他说清楚,宴尔岊扶她进去,让她在床上躺好后,便把她从医院开的药找了出来,一一捡好放在药盖子里,并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男人所有的举动,无论是从那种身份来说,他都做得很好,而且是她曾经在那四年中并不陌生的温柔,可是,他的这些温柔,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不知为何,在药放进嘴里,喝水吞下去的那一瞬间,女人看着还在外面忙碌着的男人,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恨自己无用,竟然还会因为他而哭泣!

    宴尔岊站在房门口,其实他看见她流泪了,但她很快就抹了眼泪,似乎是不想让他发现,所以,他一直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她平静下来,才轻轻地走进去。

    “你刚刚吃了药,胃会不舒服的,我之前顺便在医院外面买了些你爱吃的百合粥,现在正在加热,你等下吃点再休息吧!”,他的声音轻柔,如果她仔细的话,里面还有一丝讨好和不安,她这么轻易地让他跟着回来,还让他进了家门,宴尔岊比谁都清楚,她必定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而且他有预感,这话不是他想到的。

    随心从床上坐了起来,男人下意识的立即拿了抱枕垫在她身后,因为她的精神看上去真的很差,难得的是,这次,她不仅没有抗议,反而对他微微一笑,让男人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恍惚。

    “我有话要对你说。”,随心看着他,平心静气地说着。

    可这话却让宴尔岊的心一跳,一个成熟的,和女人打过交道的男人都知道,女人越是平心静气就越是心如铁石,他们宁愿她们发一顿火,就是在他们身上咬一块肉下来也不要紧,因为她们冷静的时候,就是在她们的心冷如石头了。

    轻叹一声,宴尔岊想坐到她的床边,但又觉得不妥,他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在她面前,他已经这般小心翼翼了,但最后还是拖了一张椅子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到她的床边,那模样,完全是一副受教的样子。

    因为确实生病了,而且很不舒服,所以,随心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才缓缓地说,“首先,谢谢你今天在医院遇到我,看到我生病了以后,把送回来不说,还留在这里照顾了我,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就再也不可能了,所以,你该知道,我们没必要再让彼此继续痛苦下去,对吗?”

    说完,她轻皱着眉望着他。

    闻言,宴尔岊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半晌后才低沉着嗓音问她,“你是想说,你现在这样看到我,你觉得很痛苦,是吗?”

    随心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是的,宴尔岊,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的时候,再怎么救,也救不活来了,不是吗?你比我更懂得这项专业!”

    突然,宴尔岊想上前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管是怎样,他都会试一试的,他不允许她丢下他,丢下他们曾经拥有的幸福和快乐,他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就这么没有了,可是他什么也不敢做,哪怕他有一个医药王国,他也不敢确定自己的药拿给她吃了以后会不会适得其反。

    “心儿,沈家的事,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他抬了抬脸,脸上划过深深的伤害,“哪怕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细节,我并没有那么可恶!”

    随心下意识的别开了脸,不去看他失意的表情,但是,也因为这样,她的沉默说明了她的决定,他不再强求她。

    就在她以为他会一脸怒气摔凳而走的时候,他却突然上前,弯下身子,轻抬起她的小脸,“你可以不原谅我,可以不复婚,可是你不能在我再婚后,接受其它任何男人,连他们的照顾也不行,除非这点你必须做到。”

    随心下意识的拨开了他的手,带着一丝怒气道,“宴尔岊,你能别这样吗!”

    他有些难堪,但还是继续说道,“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她狠了狠心,瞪着他突然大声道,“宴尔岊,好,我答应,只要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了,你让我去当尼姑都行。”

    她真的不想再像最近这段时间一样,他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说一些话,或者是做一些事情,动摇着她那颗原本就脆弱的心了,她不想再对他有任何期待了,只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他的期待越深,伤得越深。

    宴尔岊静静地看着她,他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可就是这些话,让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坚决。

    许久,他才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沉声道,“我可以不打扰你,但是你始终只会是我老婆!”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我无话可说,现在请你出去。”,他的话显然有些激怒她了,指着门口要他滚蛋,随心确实是有些激动的,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是吗?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说,不是耍无赖吗,他堂堂一个大总裁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觉得讽刺吗?

    女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宴尔岊知道此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默默地回到厨房里,端出了已经加热的粥过来,难得的是,还一小蝶她喜欢吃的麻辣萝卜干。

    “要我喂你吗?”,看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宴尔岊他有些无趣地问道。

    奈何女人动也没有动,再次哀叹一声,他还是将粥放在了她旁边的床头柜上,又到了热水,拿了纸巾和垃圾桶放好,最后,站在床边望着她,“即使再恨我,你现在生病了,而且是空腹吃了西药,你的胃不好,你不点东西,胃等下会痛的,何必拿自己受罪跟我赌气呢。”

    以前同济大洗牌之后,她为了能尽快让同济起来,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在实验室里熬一天一夜,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让原本瞧起来还丰润的脸明显的瘦了不少,他当时也只是忙着公司的事,根本没发现这下,直到一次无意中看到她胃痛缩在实验室的窗帘边,才知道她胃因为那时候的饮食不规律已经很糟糕了,后来养了这么久,还是稍微刺激到一点,就会痛得她连睡觉都无法,她今天自己去了医院,现在都半下午了,肯定是没有吃东西的,又吃了药,再不喝点粥下去,肯定会胃痛的。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就是因为她曾经对他付出太多了,才在路冰把那些所谓的证据给她看后,让她对他记恨越深,是他辜负了她的期许,她对他的爱,如果时间能倒流,他宁可她当时不选择帮他,让同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也会开诚布公的和她说出一切,不会选择欺骗她。

    最后,在宴尔岊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些留恋地看了她一眼——她却狠狠地别开脸,可是,在门被带上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指缝间是热烫的液体。

    哭过以后,她抹着眼泪,望着床头的粥,抿紧了唇,终于伸出手拿在手里,小口地吃着,这个味道还是她喜欢的味道,不知为何,此刻却多了一份苦涩,吃在嘴里都是咸的,只因为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掉进去,她是和着眼泪吃下去的。

    一边哭,路随心坐在床上一边一个人傻傻的嘀咕着呜咽着,“你明明知道怎样我都最后都会帮你的。。。。。。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不怀好心。。。。。。为什么还要让她住到家里来。。。。。。孩子没了。。。。。。什么都没了。。。。。。晚了。。。。。。什么都晚了。。。。。。”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敢释放那份痛苦,尽情地喧泄,也只有在痛哭的时候,她才会知道,自己从未真正地忘记过他,从未忘记他怀中的温暖。

    只可惜,有些错,不止他犯了,她也犯了,一想起来,她就痛得无法呼吸了,而看到他,那种痛只会更明显,所以,她真的不敢靠过去了。

    原本路随心以为宴尔岊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但确实他半个月都没有出现过一次,她的生活工作好似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平静的时候,但是在她因为安锦出差回来给她带了她想要的礼物后,她答应请安锦吃饭的时候,竟然就那么巧的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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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安锦想的是她能下班后亲自给他做饭的,他可不觉得她做的饭菜会比外面的差到哪里去,那知道随心死活不愿意回家亲自做,两人最后也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个还不错的餐厅吃饭。

    而正在两人刚点完菜的时候,宴尔岊皱眉被安宁连拖带拽的拖进了餐厅,他一脸的不耐,却又隐忍着没有发作。

    当然他们怎么走,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方来吃饭的,但安宁坚持说她无意中说这里的家常菜很地道,便在同济等到他下班后,死皮赖脸的坐进他的车里,硬是让他将车开到了这里。

    宴尔岊一看到这样小的餐厅,下意识的不耐的眉头皱的更紧,死活不下车,还威胁着要让她丢在这,可这也是说说而已,她在七岁时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国外,相当于是在美国长大,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安家的长者又几乎都在国外,安楠也不在,她和安锦从来都是水火不容,若是将她随便的丢在这里,他还真是不敢。

    “好啦好啦,就一次好不好?就当是陪我这一次好不好?”,安宁并没有因为宴尔岊脸上的不耐,而有任何的不开心,相反,的她笑的异常的兴奋,双手将他的手臂环在怀里紧紧的抱着,用着小女人娇嗔一般的声音撒娇的说着,让人无人拒绝。

    安锦从洗手间出来后,一抬头就看见门口处,宴尔岊被一个小女人又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又往里面拉,两人异常的亲密,而宴尔岊也没有甩开。

    “安宁?!”,安锦眉头有些皱,看清楚那个女人是谁时,脸色瞬间不好,但同时,远处的安宁也看到了他,反而笑嘻嘻的连忙上前,难得亲热的说道,“,二哥,你怎么在这?”

    到那边的动静,随心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边缓缓踱步朝她走来的三人,而宴尔岊的出现,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那天在她家里发生的事情,唇不禁抿紧。

    “原来路小姐你就是我二哥的秘密情人啊?”,安宁在走到路随心面前后,竟然第一句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也不顾其它三个人的脸色,又看了看宴尔岊,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直接自顾自的说道,“还真没想到呢,你和尔岊哥离婚后,竟然和我二哥在一起了,正好佟菲姐和尔岊哥马上要办婚礼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你们要不要来个集体婚礼啊?你说呢?二哥!”

    她的话一说完,周围的气氛瞬间僵硬得不像话了,但可笑的是,安宁竟然故意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伸手搂住路随心的手臂,假意要想要和他套近乎一般,眨着眼睛调笑道,“你说呢,二嫂?”

    可是,她搂住的手臂还没有碰到,随心就下意识的动了动闪开,并且整个人都向后退了一点,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皱着眉紧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