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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2

      侯门恩/沈三姐被嫌弃的一生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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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人煮了醒酒茶一直温着,沈柳容醒来就喝,皱着张脸嚷嚷再也不喝了。沈寒香让人拿镜子给他看,沈柳容一看眉头皱得更紧,活生生从个俊朗少年变成了只苦瓜,他摇头:“再不喝了,这都成猴子了。”

    “那更要哄着你喝,天天变猴子给我们乐乐才行。”李玉倩笑道。

    沈柳容撇了撇嘴。

    已快入亥时,沈柳容要温书,沈寒香叫下人带他回去,临别他还讨了那只酒樽。

    沈柳容前脚出门,李玉倩懒怠地靠在沈寒香身边引枕上,吃力地扶着肚子,李玉倩双足已肿起,贴身带的婢女跪在脚边替她捏弄。

    “这鬼天,天天下雪,好想放风筝。”李玉倩托腮望了眼美人屏风,“前年扎的一个纸鸢,现在还没见过天。”

    “等孩子落地了,你休养好了,咱们一块儿去。”沈寒香道。

    “那成,我扎纸鸢的手艺好,要不是相公不让,就靠这门手艺,我也能养活自己。”李玉倩自小好强,沈寒香抿唇笑。

    “就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李玉倩目中现出犹豫,侧了侧身,却怎么躺都不舒服,只得坐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受样。

    沈寒香无奈道:“你想问的,我心里有数。眼下我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失的那个孩子,与孟家人有脱不了的干系。要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呆在沈家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忠靖侯府没个音讯,也没人催我回去,我反倒安心。”

    “可就这么等下去吗?”李玉倩道。

    “等。”

    李玉倩再看沈寒香,她已转过了脸去看窗户外边,神色倦怠,显是不想再说,一时也恼自己多嘴,便不再问。

    春日迟迟,迎春花初绽的时候,李玉倩与沈寒香一前一后,只隔了三天,诞下一女一子。凤阳春晖连日,一扫连绵春雨,产婆将那只红色的胖猴子抱给沈寒香看时,谁都不知道,她的手为什么抖得那么厉害。

    产婆报喜道:“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产婆撩开孩子身上的小被子,让沈寒香看他那只蜷缩着的小鸟儿。

    沈寒香伸手要抱,说来也极庆幸,这孩子没有折腾她太久,就像在体贴她前世生子受得痛苦。

    那张脸真是丑极了,沈寒香屏住呼吸,将被子往下拨了拨,她的手指不住抖颤,睁大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看着,那孩子圆润的肩头,肉肉的手臂,还有他的小脚丫子,在被子里不住踢蹬,想要挣脱这束缚。

    “哎哟,夫人怎么哭了,这是喜事,大喜事啊!”产婆把孩子接过去,给了奶娘。

    沈寒香一手盖着脸,只觉得浑身又沉又酸,不一会儿就呼呼睡了去,这一觉酣沉非常,好似所有的疲惫都积攒在这里,等待在这里,只等一场大梦方觉。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天前因为熬夜忽然上吐下泻,弄得一蹶不振,终于好汉了起来。

    终于把我最爱的那句“你是不是sa”写了进去,感觉真好。

    看了好几天狗血虐文,整个人都舒爽了o(∩_∩)o

    ☆、一一四

    转眼孟良清的孩子百日,沈宅里开满了丁香花,沈寒香让人在院里把六张二人宽的躺椅并排摆在一起。

    “小宝怎么这么胖啊,你说你怎么这么胖呀?我们丫妹可苗条多了。”李玉倩刚伸出去的手,被小宝的小手抓住就往嘴里放。

    “这个不能吃。”沈寒香忙抓过小宝的手,那孩子现在像个白玉团子,也没起名,沈柳德拟了几个名都被沈寒香否了。

    沈柳德说:“等日理万机的孟大人给他拟个名字,我外甥都会叫舅舅了,到时候人家问他叫什么名字呀,就说,我叫孟没名吗?”

    成日里小孩子吃了就是睡,肉嘟嘟圆鼓鼓的脸耷在沈寒香肩头上,沈寒香摸着孩子的背,想了想说,“你外甥是你妹妹的宝贝疙瘩,就叫小宝好了,小名儿随便叫着,将来再起就是。”

    沈寒香想的是,名字暗含爹娘对孩子的期许,孟良清缺席了孟小宝的出生,将来还得缺席他的满月、百日、周岁,不能让他缺席小宝的名字。

    此时李玉倩的女儿哭了起来,李玉倩忙抱起她,轻轻拍她的背,让人去叫奶娘。

    “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才是儿子呢!”李玉倩啐道,戳着婴儿的脸,“你说是不是呀,小混蛋,就知道找奶吃!”

    沈寒香笑了笑,怀里抱着又睡熟了的孟小宝。

    丁香花香气宜人,随风摇摆,晌午过后,沈寒香带着几个丫鬟,收了些起来留着做点心。

    李玉倩午睡起来时,叫人收拾了想出去买点东西,不料才走到门口,就被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扑个正着,李玉倩张嘴就要骂。

    “夫人……少夫人在吗?听说少夫人回娘家了,请姑娘禀报,就说福德带白瑞回来了,请少夫人一定见我们一面。”

    李玉倩定睛一看,只见来者一脸的泥,手指脏污,指甲缝里都是泥沙,背上还背着一个,随着他下跪,背上那个几乎要被他摔在地上,“黑人”连忙把人扯入怀中扶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李玉倩,不住磕头,“请姑娘务必帮忙传个话,谢姑娘了,谢姑娘,谢姑娘。”

    他每说一句谢就磕一个头,头又磕得极响,像捣在李玉倩心窝子上似的。李玉倩秀眉一蹙,一面吩咐下人去传话,一面啐道:“干什么的,脏死了,别离这么近。”

    黑人将昏睡着的男人搬到一边去,李玉倩这才嗅到一股恶臭,那男人两手厚厚缠着绷带,绷带也很脏,像乞丐经年不换的破衣衫。

    没一会儿,黑人望见个人,抬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

    三两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身后两个小厮吩咐道:“把坐在石墩边那人抬进去。”

    小厮即刻动手。

    三两移步拦住跟过来的福德,秀气的眉头皱起:“我们小姐不见你,你走罢。”

    福德往里看了眼:“白大哥受了很重的伤,还病着……”

    “咱们府里有大夫有药材,有下人伺候着,费不着你大驾。”三两是沈寒香贴身的侍婢,沈寒香同她说过一些在外的事,在三两眼里,福德就是个十足十的叛徒,“我们小姐虽没说你什么,你害了小姐一次两次不够,难道还等着你再祸害第三次吗!”

    “那……你们好好照顾白大哥。”艰涩的声音从福德嗓子眼里发出,他耷拉着肩,离开沈宅。

    李玉倩在旁问:“这人是谁啊?”

    “忠靖侯府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三两撇撇嘴,扭身进了门。

    徐大夫拆开白瑞手上绷带时,沈寒香就在旁坐着,那股恶臭逼得不少下人捂紧了鼻子。

    “你们先出去,要人伺候时再叫你们。”沈寒香吩咐道,她坐得稍远些,让徐大夫为白瑞清理伤口。

    三两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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