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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玲珑宝塔,仙家审问

      做纸扎品,这是纸扎匠的活儿,纸牛纸马、童男童‘女’,这在下面是最常见的东西,而丁思菲要教给我的东西则是新玩意。--说

    “船是最基础的纸扎宝贝,而小霜‘花’让你做的则是玲珑宝塔,这烟魂倒是有些胆‘色’,竟然让你做这种东西,看来是真赖上你好说话了。”

    丁思菲评说了一句,立刻勾起我的好奇,“玲珑宝塔?是抓仙儿用的宝贝?”

    我响起托塔李天王手上的宝贝。

    “不是,玲珑宝塔是佛家的东西,可以当作屋子住,也可以提供一定的防护的作用,又称七宝塔,要做七层,‘挺’简单的。”

    解释了一下,玲珑宝塔便从丁思菲那里过渡到我脑海,浮现于眼前。

    所谓的玲珑宝塔,其实就是个烟囱形状的纸扎品,上下都没有封口,上细下粗,大概有半米高,底座差不多一人合抱大,上口有锅盖大。

    同样是由竹条编制的框架结构,玲珑宝塔稍稍有些麻烦,因为要分七层的缘故,要用七根韧‘性’好,且长度逐根递增的竹条编成七个环状,再加上八根竹条黏在七环内围形成支撑,最后组成的形状就是塔形。

    之后,外部同样要用红纸糊上一层,辅以金线黏在红纸上,做成袈裟的格子图案,一共要用一百一十三根金线。

    有这些个讲究,跟佛家是有些关系的,但总体来说,这就是手工活,相当简单,比纸牛纸马童男童‘女’简单的太多了,简直是小学生也可以制作。

    对此我有些感兴趣,家里有养‘阴’壶可以让仙家们休息,但说实在的,这东西没有堂单里的世界那么宽广,也没什么采光,如果‘弄’几个类似玲珑宝塔的玩意,我在换个稍大点的房子租下来,估计可以让仙家们住的舒服不少。

    这事儿‘弄’的我有些小‘激’动,等第二天,上完中午课,便开着车去买一干用具。

    呵,别看竹条、红纸一类的东西很常见,但想买,还真是费了番功夫,尤其是那种纤细且韧‘性’好的竹条,硬是‘逼’迫我去丧葬用品店,从人家纸扎师傅手里高价购得。

    当然,多‘花’的钱也有别的作用,人家问我要拿竹条做什么,我简单说了一下,老师傅便教我如何把竹条‘弄’成环而不折断办法完全是耐心功夫。

    竹条要不断用手掰弯,硬生生掰出弧度,还要一节一节的掰,不断施加力道,最终让竹条形成大致的环状,这么做,竹条两头连接在一起的时候,用细窄的白胶带缠起来,不会令环状结构不堪负重崩开胶带。

    玲珑宝塔的骨架一共七层,我一晚上才‘弄’了一个最大的环,掰的手指头生疼,等到第二天学的聪明点,带上干活的手套后才缓解了些手指的压力。

    这种东西我也用铁钳子‘弄’过,但形状往往不够圆,弧度参差不齐,还得用手校正。

    几天的手工活,让我对纸扎师傅的辛苦心领神会,三百六十行,各有各的苦。

    本以为竹条的编制就不容易了,可我没想到,金线的沾粘也不简单,得用直尺和铅笔在红纸上画好格子,再让金线严丝合缝般的沿着格子贴好,绝不能歪一点。

    而且,这必须是在红纸完整糊在竹条骨架上后才能制作,红纸后面没有垫的东西,铅笔画格的时候,我就曾因为稍稍多用了点力道,让笔尖把红纸扎破了,一共失败了两次才完成初步工作。

    我用了五天的休息时间才完成玲珑宝塔,顿觉自己手残的可以,烧给小霜‘花’后,也不知道有什么效果,更没看她怎么用,我便寻思着以后给自己的仙家再‘弄’一个看看。

    而也就是同一天,李宽从香港飞了回来,带着小霜‘花’说的那个东西来到家中。

    李宽一进‘门’,就得给我一个大大的纸包,“十万美金,全在这里了,早点存起来哈!”

    接过纸袋,我笑着引他进‘门’,看着他从怀里‘抽’出一个长条红木盒子。

    接过来看了看,木盒子不小,将近一尺长,左下角还写着小字,是老上海某个珠宝行的名字,上面还有“株式会社”的字样。

    小字本是金漆,如今已经腐蚀严重了,但木盒子的整体还算保存完好。

    “张伟,去天后庙挖这个东西时我也在场,其实这东西的埋藏地点和你说的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庙宇地面下沉的缘故,它有一小半都掖在墙壁底下,估计在有个百八十年,后人再想找,估计都得把天后庙的地基毁坏一部分才行。”

    李宽一脸笑容和我坐到沙发上,我伸手触‘摸’木盒,上面还有黏着细小沙土,显然是拿出来后没有过多清理,这让我第一感觉便是没有人打开过。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边的黄剑青将里屋的小霜‘花’叫了出来,小霜‘花’闪身来到茶几边上,一眼就瞧见我手中的木盒子,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胸’口起伏,目光停驻在我手中的木盒子上,转而‘激’动的望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希望盒子里面的信件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侵蚀,还能保存主要部分。

    打开木盒挂锁的划扣,将不足巴掌宽的狭长木盒子翻开,立刻映出里面的深红‘色’绒布内饰,以及一张张泛黄单薄的纸张。

    那些纸的年头久了,也远没有现在的造纸工艺,都是老式的信纸,叠了好些折痕,一共七份,可出乎意料的,全部都保存完整!

    信纸单薄,里面的字迹还能透过纸背显‘露’出来,一看就是‘毛’笔字。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轻手轻脚般打开,一片墨‘色’尚未褪去多少的满幅记录便现身眼前。

    上面的字都是繁体字,我能认出九成以上,阅读并不吃力。

    简单扫看一通,上面有人名,有籍贯,有参加****的时间和军衔,包括工资和上级领导都的代号都有记载。

    除此之外,信纸上还有十一个红‘色’手指印,信纸的末尾联名签署。

    这时,小霜‘花’坐到我的身边,眼中隐含泪光,“这都是我们当年留下的身份凭证,彼此证明军资被抢。”

    她抬手只给我其中一个签名,“我的代号叫白夜莺。”

    我看过去,便见到她的代号上按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指印,这便是小霜‘花’的指纹了。

    随后又打开几分同样的信纸,简单扫看了一阵,转而打开压在最底下的一张信纸,那是一张欠条,表明香港那个时代的黑帮欠了小霜‘花’三百两黄金,上面的人名虽然是外号,但也有相应指印和小霜‘花’的指印,而且时间也有。

    有了这张欠条,足以证明小霜‘花’的清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证物收好,进屋拿了一个手指大的葫芦,放在茶几上。

    “小霜‘花’,我知道你这两天一直在盯着这个葫芦看,也知道这里面就是害你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想要杀了他,我不阻拦。”

    小霜‘花’将目光缓缓转移在那小小的葫芦上,缓缓摇摇头,“死都死了,杀他又有何用,全弟马吩咐吧。”

    我笑了笑,“那好,我就公事公办了,还有,你和你朋友的两个孩子,我已经让龙天游将那两个婴灵送往城隍爷那里,孩子与你们虽有血缘关系,但也成了他人的作恶工具,你留在身边让他人发现,是容不得这种邪恶婴灵存在的。

    ‘交’给城隍老爷当成杂役小童差遣,多攒些功德,日后还有机会进六道轮回。”

    小霜‘花’神‘色’微顿,点了点头,“谢弟马成全。”

    我这头和小霜‘花’‘交’流着,旁边的李宽也跟着好奇的了一阵,淡笑着看着盒子里的信件,耐心的等我这头处理手头的事务。

    和小霜‘花’说明我这头的处理流程,我开始写给‘阴’司抵的表文,写好表文,连同信件一起放好,我又铺开一张黄表纸,随后把茶几上的小葫芦拿下来,放在地上,抬脚将后脚跟踩在葫芦上,稍稍一用力,地面上便传来葫芦的破裂之声。

    霎时间,一股‘阴’风在脚下升起,转而四散奔去,我不动声‘色’的用‘毛’笔沾了些墨汁,身边的黄剑青立刻闪了出去,在客厅的东南角虚抓了一下,顿时从空气里捞出一道身影,转而摔在地上,黄剑青抬脚便踩了过去。

    一道骨骼的闷响,地面上的人影四肢全部瞬间绷直,抬起一张雪白的男子面孔,张大着嘴,满脸惊恐,冷汗如珠。

    我轻描淡写的看他,“姓名、籍贯,自己‘交’代。”

    对方是个清风,穿着黑绸长‘裤’,一身黑绸盘扣的上衣,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练家子,可我清楚,这家伙以前是个游走‘阴’阳两界的能人。

    虽然生前没有‘阴’阳眼,但行业里某些手段到了这种有点能耐的人手里,可做的事情对大众来说有很大的危害。

    见他不答话,黄剑青踩着他肩头的脚掌,漠然的平移了一下,一脚跟踩下去,顿时传来清晰的骨裂之声!

    清风一声闷哼,牙齿紧咬,面容抖动,破口大骂的说了一大段粤语,还不断朝着我叫嚣。

    能成为鬼仙的,不是横死的,便是我这种人,忍耐力很强,寻常拷问可奈何不了这种家伙。

    我冷笑这看他,写了些表文里的固定话语后,缓缓下笔,写了个“钟”字。

    再次抬眼看他,“你姓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