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两界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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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舟等人的斗法,也事关鲸鳐与钟毓秀的胜负,自然是极为关心。
本来鲸鳐还持乐观态度,但见余下三人,神智皆完好时,便有些坐不住了。
之前说过,碑界在两界迷藏天中,必然是崩坏,而在这段时间内,鲸鳐其魂魄并不足以与肉身契合,也即是碑界破去,他必死无疑。
他虽初诞意识,但诞生之初,就了悟前身,通了智慧,自然知道怎样做,才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
早在之前,他还想默默等待,自然功成,但时不待人,碑界眼看没几年光景了,却是要早做打算。
其后路便是,只要侵夺被精气所染,坏了心智的的肉身,便可转嫁余寿,夺舍之后,修为虽永远无法精进,但总好过白白死去。
况且这修为他已经很满意了,自是愿意夺舍,借一具道体行走世间,也不枉生出意识来。
但有钟毓秀在旁,他不将其消灭,怎么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夺舍。
虽然碑界还有一些人活着,但大都是弱小之辈,合适的肉身,如邓九章等人,死得一干二净,鲸鳐也自感应到了。
又见晋神宗呼唤主魔,顿时精神一振,牵丝惑戾像一根无形的线,把所有人连在一起,而他就是总枢,对于每个人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
晋神宗之所以毫无异样,是因为让魔身所代受了,眼下为了取胜,重启魔身,魔身定当恢复意识,与此同时,那因坐死关沉于心湖的种种异念,当如火山爆发,噩梦初临,顿现无边无际的魇魔境,这是一个极佳的夺舍好去处。
方才宁舟示敌以弱,突然出手,晋神宗避无可避,只好用命法金筒替死之术,让魔鸠的给代替了。
这一刻神莺魔鸠皆死,接下来再遇危险,绝无任何侥幸,晋神宗惊惧之中,不惜耗费代价,强行把魔身唤来。
他也明白,魔身苏醒后,他有可能承受不住那异念腐魂,沦为行尸走肉,只是若眼前都过不去,未来如何再怎样也是无用。
晋神宗与魔身同出后,那煞气滚滚,魔气条,无边魔怪匍匐在脚底,魔影闪光,染得地下世界一片漆黑,鬼火狐鸣,阴森可怖。
但鲸鳐却知道,凭晋神宗眼下的道行修为,任是有多少魔头,凭此也斗不过宁舟力道之躯,那血气阳刚,日轮煌炉,磨灭一切魔头,魔头虽是诡谲,却在烈阳血气面前,不过是飞蛾罢了。
“我却不能冒险。”鲸鳐心里纠结无比,本想先除掉钟毓秀再行夺舍之事,但现在只剩下唯一一个,合适的夺舍对象,再过一会,这唯一一个恐怕也要死去,那时就算他天大神通,也只能活活等死。
“这钟毓秀端的是可恶,眼下奈何他不得,只有夺舍后再行寻找机会了。”鲸鳐心里一发狠,不动声色,悄然准备,而后突然一发力,震开钟毓秀摆脱纠缠,然后极快的出了浑象玉镜。
钟毓秀却丝毫不惊讶,关于鲸鳐种种的打算,他一清二楚,他肉身不设防放在明处,也是卖给鲸鳐一个破绽,哪知鲸鳐这么快便耐不住了,想要逃走,他摇头一笑,也自元神回转道体。
宁舟看晋神宗造出偌大声势,心里也是警惕,准备小心应付,可突然之间眼中闪过一道幻彩流光,眨眼不到钻进晋神宗的脑壳,然后那晋神宗便遁光一闪,扑腾一声从水中遁走。
宁舟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好端端的,怎样有此变故,但料想也与钟毓秀有关,微吐一口气,查看寇心准的情况。
寇心准一个不防,被晋神宗所擒,幸好他法力精强,又有宁舟在侧,晋神宗短时内也未把他如何。
只是经历这一系列事故,那护心玉佩也渐渐有些扛不住,早就闭了神思,默运玄法,全力抵抗外魔内邪。
这大湖虽极为广大,一般人也不知地下通途,但鲸鳐前身加现世,足足万余载都有了,对此极为了解。
晋神宗也是可怜,虽有无数本事,可因外魔所染,一瞬间就失去意识,再睁眼就是鲸鳐了,他初掌肉身,也来不及新奇,只是感觉法力搬运甚为滞涩,仿佛魂魄与肉身格格不入,他也不奇怪,魂魄肉身本就不是同源所出,有些排斥也在情理之中,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况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半柱香不到,鲸鳐就从地下湖遁走了,到了上面,生怕钟毓秀追来,也不敢休息,只想赶紧先从这小界出去再说。
“钟毓秀害我不浅,改日必加倍奉还。”鲸鳐心如火烧,他前身为颜风秀坐骑,这小界而他来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知道出入方法。
这小界分两部分,鲸鳐所在的这一半,就是从前豢养他的场地,要出去,还得从颜风秀那边走,又行了一程,到了此边境门之畔,轻喝一声,法力激荡,面前骤然出现一道门户,却是与宁舟等人来时所见的一般无二。
一刹那,遁破虚空到了外边,鲸鳐突然面露惶恐之色,大叫道:“我愿降,我愿降。”
那山顶上,愁云惨雾的,阴风呼嚎,云空之上有无穷雷霆,金蛇狂舞,电闪雷霆,抽打之间,似把天空扯得支离破碎,那明晃晃的光亮,把他照的脸色苍白,只轰隆一声,雷鞭雷索把他抽的皮烂骨碎,魂飞魄散。
外面那些雷霆,乃是钟毓秀以阵旗排布,威力宏大,轰杀紫府境修士也是轻而易举,那鲸鳐来历再大,也不过初具灵识,再过些年月或许可以抗衡,眼下却是不成。
这些阵旗威力虽不小,鲸鳐那副坚躯却可抵挡,只能趁他夺舍换了肉身后,才能诛杀。
先前宁舟他们通过此阵无事,也是钟毓秀故意放他们进来,不如此,鲸鳐怎会有此退路。
这样一来,他有了退路,自然不会不理智的与钟毓秀死拼到底。
可他怎能想到,钟毓秀把方方面面考虑周全,任是怎样,也可灭他生机。
地下大湖中。
钟毓秀嘴角含笑,“终是死了,不枉我耗费多年工夫。”把目转向那鲸鳐,举手虚托,哗啦一下,湖水急旋,水花滉漾,鲸鳐的道体离了水,水花四溅,雾影清淡,慢慢被收入浑象玉镜中。
宁舟见动静,心思一动,破开石封,执弟子礼道:“终是又见先生了。”他心有疑惑,却不好问。
钟毓秀微微颔首,似看出宁舟所思,笑道:“你等来此有所需求,我亦如是。”
宁舟见那鲸鳐已经不在了,略有所悟,又想起其他事来,忙道:“我师兄越长信现在神智迷糊,还望先生施以援手。”
钟毓秀道:“你有我所授法门,是以暂时无恙,而他却是不同,一旦醒来,必不容你。”
宁舟道:“我用符印镇了他丹婴。”
“也罢。”
本来身怀邪戾,身体就百般难受,非是杀人不可,所以个个精力旺盛的,互相斗杀不休,若不如此,便有魂断之危,钟毓秀手持重宝,却能将其压下。
略作休息后,宁舟与钟毓秀二人,便出了地下所在,往上头行去,至于寇心准也被钟毓秀救了一救,只是太过疲惫,昏了过去,拿辟空灵光装了。
宁舟知钟毓秀神通广大,问道:“先生可有办法出去?”
钟毓秀笑道:“九年之后,此界自开。”
宁舟凝思片刻,却是猜出,“想必那大碑到了两界迷藏天中,传闻此天之中,星力如磨,日月如炭,生灵不存,若在此天中,大碑消亡界破,也是正常。”
想到这,宁舟微微苦笑,两界迷藏天却也奇妙,在一些上有载,这一天无边广大,亿万星辰在里面徘徊,修士到了此天,若想凭借自身力量走出去,探寻到底有多大,那到死也不知道其广大。
在两界迷藏天,别有玄妙,看似在天地夹\/缝中,薄薄一层,实则最为广阔,奇妙的是,修身若想从此天到别出去,也是简单。
此天中有无数的“元心神洞”,各处都有分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蜂窝,孔洞无穷,只需寻到此洞,持定心念,也无需多少法力,便能轻松穿过此天。
但此天被玄辰清元天与浊流元煞天所包裹,出了两界迷藏,就要经过极天神罡或是神煞消磨,非紫府境碰着便死,擦着便亡。
钟毓秀一笑,“且放心,与你一符,你持了出去便是。”
宁舟称谢,便寻一地静坐玄功,又得钟毓秀送了许多丹药,是以修炼也不曾拉下,但这东西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突破境界,所能进步的极其有限,微乎其微。
只是破境之路,就在这微乎之中的,缓缓打磨,水滴石穿。
这一日,宁舟闲来无事,游览界中风光,东走走,西看看,万载生长,也无人烟,有些所在,使人仿佛一瞬间来到莽莽古林,苍松老树,树叶有斗笠大小,树木数人合抱,密林中一片死寂。
又行经一处山峡,忽而微讶,见下方有一男子,行走时一瘸一拐,歪歪斜斜,仿佛身有不便,略略一瞧,也就不在多看,似这样的人,界中还有一些,但都绝了生机,活不了多久。
忽然一声喊叫,声音微弱,如鬼呻吟,“小环……”
宁舟脚步微顿,却是想起十数年前,有过这么一个姑娘,叫这名字,天真烂漫,极是可爱,便把身形一折,踏云踩雾,到了那男子面前,还未说话。
那男子咆哮一声,就一拳打了过来,拳劲不小,能裂金石,但在宁舟面前不够看,把手一指,那人如中雷噬,一动也不能动,张大嘴巴,留着涎水,怒视宁舟,仿若有似海深仇。
宁舟也不为怪,这样的见得多了,仔细看那男子,依稀辨别出一点熟悉的样子,微微一叹,带起这男子,忙去找钟毓秀。
“你想让我救他?”钟毓秀有些奇怪,越长信,寇心准也就罢了,其他人都是草芥一般的人物,又不与宁舟认识,为何宁舟要救。
宁舟道:“当年与此子,有过一点渊源,授过他一点功法。”
钟毓秀笑道:“原来如此,救他不难,但你需记住,我的法子,只能延缓,就算九年之后出去,你派中天象的真人,也不会助他恢复,所以,送他走吧!”
宁舟叹息一声,看着牧相良的面孔,想起当年这小子还没这个个头,对学道极为向往与憧憬,也极努力,奈何气运不足。
他点点头,一指按在后者眉心,须臾,既死去。
渐渐又过了一年,界中活人只剩下四人了,越长信天天躺尸,不去说他。
寇心准只当钟毓秀是散修前辈,极为感佩救了他一命,也得了钟毓秀的丹药,默默修炼不提。
至于宁舟,则是没日没夜的用九返象元,仿摹所见过的其他神通,开始还比较缓慢,到了后来,渐入佳境。
不过因气道所修乃是玄功,催发九返象元,也只能仿造玄门神通。
随着时日推移,九返象元越来越熟练于心,同时也发现,这神通似还能发挥更大威力,但却还差些什么,有些残缺。
宁舟好奇,去问钟毓秀,后者只是一笑,“时日一到,自见分晓。”
钟毓秀又道:“我知你得了六个弈象宗禁棋,看我待你不错的份上,可能送我?”
邓九章,边崖月,先后死于宁舟之手,加上他本身有一个,所得也正好六个,也无多少不舍,反正钟毓秀强抢的话,自己也无法反抗,“能交与先生,幸之甚之!”钟毓秀大笑,“你不会亏的。”
光阴如箭,九年时间,一晃而过,这日碑界突然颤抖起来,仿若外面有一只大手在搓\/揉,只见山岳崩塌,江河倒流,地裂如川,天空破镜一般,裂纹如网,山川草木,光线声音,仿佛都被扭曲,却无声无息。
宁舟眼睛逐渐模糊,隐约间看见无数流光,从眼前呼啸而过,可又看不清楚,耳朵也不见,恍恍惚惚,晕晕迷迷之中,自己身体便失去了重量,轻飘飘似空气,漂浮在虚空之中,那碑界一切种种,已荡然无存。
他眼前尽是星光扫射,照到身上如针扎一般,日月的光辉,无比的炽热,能把人活活照成尸灰,心里明白,是到了两界迷藏天,定下心来,眼目扫量,看那元心神洞在哪里。
一转目光,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寇心准,略有失神的站在空中,而钟毓秀却不知去了何处。
再一看,见有一个十丈左右的圆团璇光飘过来,光晕迷离,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他招呼一声,“寇道兄,我先走一步,来日再会。”
寇心准曾与宁舟一同对敌,对宁舟也自佩服,又有九年相处,却也有些亲近,笑道:“道兄好走,我还要留上一会,看能否从此天中参悟些许玄机。”他也得了钟毓秀一符,自可无碍的穿行那玄辰清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