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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行止 作者:梨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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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倒是都会答,但话简不多言,陆时锦只能拼拼凑凑,得到个基本的了解。
他是摄影师兼旅行爱好者,到过很多地方,拍摄景物比较多,这次来治地是为了帮合作的旅游杂志拍摄九月刊的封面,结束工作后恰巧听说治地正好在举办旅游文化节,就准备多留几日。
但眼下看这个文化节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打算后天去周围逛逛就返程。
陆时锦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迫使她忍不住问,“你方不方便带上我?我也想去附近逛逛,但是一个人又有点怕。”
“怕?”贺铭仿佛听到了笑话,问她,“你就不怕我?”
“我相信你。”陆时锦摇摇头倒是很笃定认真,“我看人一向很准的。”
眼睛又大又明亮,说相信他的时候眼里还闪着水汪汪。贺铭想到他前两天刚拒绝了老杨的邀请,似乎走一遭去见见老朋友也不错。
微微别开脸,清清嗓子道,“我接下来应该要去趟雪沟岭,路上可能还会绕去其他地方,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再回治地,你工作上没关系吗?
陆时锦听他意思,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我没关系!明天本来就打算去单位办离职,时间充裕!”
既然安排上不存在冲突,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
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陆时锦看自己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就起身准备回营地,贺铭刚刚拍了两张雪山的远景,正在看回放的效果。
往前不小心翻到刚才拍的人物图。
这里山顶挂有五彩经幡,和山体本身的暗淡无光形成鲜明对比,把握得好已经足够拍出震撼的效果。偏偏还有陆时锦入镜,闭着眼似在祈祷又穿戴着异域风情的服饰,没来由的让人感觉相得益彰。
比他之前发给杂志社的纯景图更能打动人心。
犹豫几秒,贺铭还是开口叫住了陆时锦,“陆小姐,请稍等。”
“还有什么事吗?”陆时锦应声疑惑的停住,回头又笑道,“你还是直接叫我时锦吧,陆小姐觉得太正式了很奇怪。”
“嗯,我以后注意。”
贺铭大步走上前,把单反拿给她看,“我是想和你谈谈有关这张照片的事,我希望你能同意我把这张照片用作杂志的封面。”
“你不是说已经拍好封面给杂志社了吗?”陆时锦接过来看了眼后颇为不解。
贺铭双手插兜里,“这个没关系。”
他这么说,陆时锦也识趣的不再问,仔细欣赏起照片。虽然只拍到了她的侧脸,但完全把她轮廓的美好都放大凸显出来,而且整张图无论是从构图还是光线角度都无可挑剔,确实是好图,连她自己都感到陶醉。
便忍不住开起玩笑,“我原来这么美的吗?”
陆时锦只是说说,倒没想到贺铭会认真回应她,“这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摄影师是我。”
他说得正经,仿佛就是如此也确实如此,但听在陆时锦耳朵里却听出了冷笑话的效果,很努力的憋着笑附和,“嗯嗯,模特优秀,摄影师更有眼光!晚饭加鸡腿!”
想到一直表现沉默寡言的人为了照片竟不惜弄起幽默,而照片又没拍到她的正脸,陆时锦也不愿刻意为难他。
“但商用要收费。”伸出摊开的手掌比他的小很多,白皙细腻。
和雪山完全不一样的白,刺眼夺目,贺铭将目光淡淡的移开来,“你把账号发我手机,晚上回去给你转。”
陆时锦摇摇头没有把手收回,“你兜里。”
他兜里装着方才因为澄清乌龙事件而揣起的那张五元,贺铭心思微动,拇指和食指捏住纸币一角下意识的轻轻磨蹭。
晚上回到酒店连起网络,他把照片导到电脑上发给杂志主编:换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不见分外想念!渣梨终于开坑了!还有多少熟人在呢~
请不要大意的留下爪爪印吧!让梨砸看到你们的存在!
若无意外每天上午十点准时更新,欢迎交流~
前几章会慢热一点点,希望小天使们能给梨砸一点点耐心~
其他好像也没啥说的,总之坑品有保障!请放心跳吧~
☆、第02章
治地八月的早上温度很低,微风也带着寒意,陆时锦抱膝蹲在楼梯口前的过道上发愣,面上已经被冻得有些苍白。
时不时伸出双手附在唇边呵一口气搓搓,便又赶紧缩回袖子里藏起。白色小巧的行李箱孤单单立在旁边,就和她此时给人的感觉一样,像只被遗弃的猫,显得可怜巴巴的。
和贺铭约定好今天九点钟碰面,他开车来小区接她,但陆时锦昨夜有点太兴奋再加上怕迟到,睡得不是特别安稳,醒得早也就索性爬起来收拾东西。哪晓得自己平时动作磨磨蹭蹭的,这种关键时候倒是手脚利落,行李收拾好不过才八点过。
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睡回笼觉是不可能的,偏留在家里干等又总觉得不安心,就是往常陪父亲去参加名人社交晚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紧张忐忑又隐隐兴奋期待,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结果就是她脑子一热直接拖了行李箱下楼候着,待被冷风吹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清醒过来时,再想上楼躲躲才发现,自己住四楼,没有电梯。
让她拎着几十斤的行李下楼还行,但让她拎着几十斤的行李上楼待会儿又要下楼,陆时锦选择还是继续瑟瑟发抖。
这才导致被冻得不轻。
小区是单位的员工宿舍,禁止外来车辆入内,贺铭在门卫的示意下把车子停靠在围墙旁。推开车门,刚站稳抬头举目四顾,准备迈开的步子就硬生生被定在了原地。
隔着一二十米的距离,能清楚看到小区内的风景。
排列整齐的公寓楼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地面坑坑洼洼的起了不少尘土,偶尔地面或角落的缝隙里还冒出几丛杂草野花。两侧的院墙上稀稀拉拉生长着苔藓,漆刷的鲜红的标语字体也早已斑驳褪色。
墙头上绿藤和电线缠绕交错,二楼不知谁家阳台上的吊兰从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间钻出来,垂在半空中,栏杆上还挂着未收的白衬衫,恰好一阵风过,吊兰摇曳衣摆飘飘。
阴霾的天空下满目萧索。
院子里蹲着位女孩,正微微歪着脑袋盯着地上出神,打扮清丽干净,像极了旧巷子里路过的猫,融在这一副颓败之景里意外的和谐。
让人总忍不住想要举起相机,就如那日。
阴沉的早晨光线已然暗淡,但眼前细微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陆时锦的眼睛,感觉到面前站了人而散发出的压迫感,便愣愣的下意识抬头看。
沿着登山鞋、修长笔挺的双腿,慢慢往上看到熟悉的面孔,听他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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