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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 作者:临风独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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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以外的男子亲近,肯铺堂挂衣的更是寥寥,多为应宴谴乐。
常有诗词道尽深宫寂寞,殊不知夜夜热闹的青楼烟花之地亦此。一片天地,同落无根水,同是无根人。
浮宵浑身一紧,而后笑笑道:“柳姐姐拿我打趣做什么呢,流宛妹妹得了探花是她品貌好,她同我不干。我脾性不好,姐姐也不是不知道,相亲不相亲的,哪里轮的到我。”
望向众人围着的人,浮宵想,她本该如此耀眼。
只是不会同她浮宵有一文钱关系。
柳烟又笑起来,不笑也是三分媚骨,媚笑道:“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这就羞起来了,把我们都当瞎的,不懂诗情还看不来画意么,倾、城、佳、人。”说到后面,刻意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半点余地也不给浮宵留的。
几个姐妹也帮腔,一人先道:“都这样说了,姐姐还不认。”另一人紧接道:“画的那样像,不知平日是得看的多仔细。”这个歇了还有人接上:“妹妹夺了三年探花,这才歇了一年,人今年就替你夺回来了,还说人家同你没干系,再羞也不能不认啊,当时你脸红的,真当没人看见呢。”
浮宵的脸又慢慢红了,说不清是被人说得,还是又羞得。
“净胡言!”
“姐姐得了三年探花?”
浮宵刚羞恼辩解一句,便兀然插进一道柔柔声音。
第22章 如常
围众一见这人,笑得更欢,眼神都不用递,彼此心领神会,默契的不行。
方才的喧闹也因这一句话安静下来,正主都来齐了,自然是场好戏。
浮宵身子一僵,不知流宛听到了多少,只能回首道:“妹妹怎生过来了?”
流宛吟吟轻笑,话落已近到浮宵身旁,道:“看到姐姐在这边,我便过来了。”
柳烟不住对浮宵使眼色,明晃晃的意思就是:这还说不是。
浮宵撇头,不看柳烟亦不看流宛,只低声道:“先前忘了,恭喜妹妹,还请妹妹不要介意。”
流宛道:“怎会,不过我先前听姐姐们说,姐姐得了三年的探花?”
浮宵迟疑片刻,不及作答,便有人替她答。
柳烟笑道:“那不是,你的佳人姐姐倾你国倾你城,最风光时你没见到,看杀卫玠。只可惜……虽则风光,三年探花可实在屈才。”
这话有些刺了,同时裹着暧昧玩味,真真假假,难分难明。真实如何,也只有不约而同深埋心思两人知道。
浮宵蹙了眉,但也只一瞬,所以无人见到,流宛虽在身侧,但浮宵却是别过脸的,所以也不知,却凑巧心思上来在背后揽了揽浮宵,歪打正着。面上只正经疑惑道:“姐姐去年未录选么?”
浮宵被她这动作闹得又微红了脸,依旧不作答。
柳烟笑道:“正是,许是你家姐姐觉得没意思太腻味,去年开始就没录选了,今年……”说着就又笑起来,意义再昭显不过了。
流宛也笑,而后叹道:“也是,若姐姐录选,今年哪里轮得到我呢?”
“你们谁选,不都一样。”有人调笑道。
浮宵把流宛一看,清亮目光看得流宛有些心虚,像是被看穿抓包一般,不料浮宵轻啐道:“她们胡说,你也胡诌。”
流宛心头一跳,女儿娇嗔爱怨姿,先前画的想的,这不可就见到?
凑到浮宵耳边,故意用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我觉得姐姐们都实在极了,说的都是我没告诉姐姐的真心话。”
嘴唇不经意般擦过浮宵的耳垂,精致小巧好似牛乳般的玉珠小垂,霎时渲晕淡淡薄粉。
而后轻别了别浮宵耳边柔软长发,轻轻动作,无言亲密,不知撩动了谁的心。
众人大笑,浮宵什么也说不出来,横瞪流宛一眼,却怎么都没那个狠厉劲,只似绕指柔。
“因为……我最倾慕姐姐了啊。”流宛补充道,轻描淡写,语不惊人死不休。
“浑,浑话!”浮宵道,气息有些不稳。
“浑话不浑话的,我的心,姐姐难道看不到的么?”流宛目光清清纯然,似是真的单纯倾慕喜欢,只是妹妹的喜欢,教人误会不得。她的眼神只给了浮宵,可她的话听到旁人耳朵里便不是那般了。
浮宵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是庆幸。初见的不喜不知觉间散去,令人无比惊讶的快,如今对流宛究竟是个什么感情她也说不清,流宛的态度说明也明,说不清也是说不清,如今好在及时打住,不至守不住。
明了了,自然也看开,终于能够淡然许多,道:“何幸。”
而后柳烟些人如何打趣调笑,浮宵除了暗自羞恼,面上便是水火不侵,任尔东西南北风,不为所动。反正如何辩解也都暂时说不清,她们也只是凑一时热闹,日后自然就散了。
流宛看得失望,本以为浮宵反应会更有趣,现下看来是没作用到。但也没有太过落空,来日方长,以后可作为的时候不会少。
一番嬉闹,几回戏谑,终于肯歇下,浮宵才得以脱身,期间与流宛怎么客套怎么来。
脱离了人群,流宛也没有跟来,依然站在众人中央。
流宛很出众,即使凑齐了各色佳丽,也是不遑让人,依旧出挑的那一个。
大抵有些人生来如此,生来便当众星拱月,瞩目万丈。
即便是流落到烟花之地,亦然。
官家的女儿还作清倌,没有靠山的便只能什么都卖,只求命运多怜惜,老天多保佑些,安遂到中年。不求金银珠宝,只求吃饱穿暖。
有人生而为奴,有人命中劫数,到底命不同,纵是做了娼,也是群鸡里的凤凰。
坠茵飘溷。投胎投得好,踩高捧低,世事如常。
第23章 无用
流宛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垂眸片刻,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而后回神,一一笑道告别。轮到柳烟时,柳烟莫名笑了一声,神色难测,喜怒难分,眼神也是莫测,看着浮宵离去的方向,不知是在对谁说:“你若只是一时无聊,我劝你还是莫找她,她不是能奉陪你的人。就是真起了那心思,也不要轻易去招惹她,虽都是伺候人的倌儿,却没对谁动过心,所以呐……”
流宛面色不改,依旧笑问道:“柳姐姐想说什么?”
“所以——”柳烟目光一转,转回了流宛身上,眼中媚意横生,寸寸扫过流宛:“她无趣,你要找,不如找我,我可比那假清高的小气丫头有意思多了,毕竟妹妹这般品貌脾性,谁还不愿呢?底下那个也值得。”
说着左手搭上了流宛的肩,另一边也附了过去,直在流宛耳边吹气,整个人都似挂在流宛身上,远远望去亲密非常。
“人刚走你就勾起来了,浪的没边。”一人笑道。
“莫不是想男人了?可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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