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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 作者:临风独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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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还不上来!”妈妈大声喊道,神情已是急切,声音中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颤。每一刻都变得格外漫长而煎熬,她觉得她等了很久,却还是等不到那人丝毫声响与回应。再不敢迟疑,将外裳随意抛下便入水,才觉水有多凉。刺骨寒冷,冻得似冰块结缚躯体,刨划困难。
水中黑暗,且又冰冷,本该什么也看不见,好在今夜中秋,能借一点月光。
折射月光的水中,是慢慢沉下的那人。不甚能看见,也无法顾自己许会丧命,忆先前位置,向水底抓去。
好在是岸边,水不算太深,一个呼吸间,就抓住了那人。
第34章 只是
努力将人拖上了岸,被她抓住时倒是自觉了许多,虽费力但也不算太麻烦。自己也是一身狼狈,全身都湿透,脂粉融糊,鬓发也湿哒哒的垂贴脖颈,似杂乱水草。风一吹,寒颤得直抖牙关。
年轻时身体再经得起折腾,但她终归已是中年,冬日里稍沾些水都会觉得冷到了骨子里,现在虽是秋日,但河水也已足够寒凉。
身上是冷,心中是火,怒气中烧,毫不犹豫甩了瘫在地上的人一巴掌。
声音很是清脆。
切齿道:“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
那人毫无反应,不如说是无动于衷。妈妈急了,推搡一把,道:“没死就起来,老娘不想陪你冻死在这儿!”看那人动了一下,才将先前丢在地上的外裳披起,一路骂骂咧咧,拎着人匆匆回去了。
简直和平日韵美熟沉的样子判若两人。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流宛才撑着起身,放开了浮宵。
浮宵侧过头去,眼中蒙水莹润,秋情不说自露。如胭绯色,半敛了眸,目光轻闪,半晌才道:“你……作什么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流宛道,眼神转向了桌上。不知身下人是个什么表情,流宛只手拿起桌上明显今年才酿的新酒,拔开塞子,轻笑一句:“许是美色误人。”说完喝下一口,再与浮宵纠缠。多是渡给了浮宵,终于尝到了她想要的滋味。
浮宵开始还挣扎,抓紧了身下草席,只是越挣扎,流宛便越用力,只得由她,由心脏悸跳。
半晌,流宛才停下,最后轻咬一口,起身拉引起浮宵,再轻拥住浮宵道:“我只是突然很想这样做,姐姐会怪我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见到姐姐,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变得好紧,好像被人捏住了似的。见不到姐姐,它就变得空空荡荡,好像丢了什么,好像落在了姐姐那里。姐姐不理我,它便会觉得痛楚酸涩。只有再靠近姐姐一些,只有能够确切抱住你,对你做出刚才那样事的时候,我才觉得它是属于我的。”
“因为它……好像落在了姐姐身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知它早已不由我了。”
浮宵觉得,流宛说的情况分明是自己。心又狂跳起来,从方才亲吻开始,简直让她怀疑是得了心疾。浮宵垂眸,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低声道:“流宛,这不该。”声音微嘶。
这是她第一次唤流宛的名字,连名带姓,虽不是她本姓,虽不知她本名。
流宛佯作苦笑,道:“我知不该,可它如何由得我?”
“不值当的,莫付错人。”浮宵道,心中微动,又微痛。她终于知晓自己的异样为何而来,从何而来。但她的身份,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将来,都没有办法教她欣然接受,没有办法教她出口,这段突如其来,教人措手不及的恋情。若她当初早些发现,也不至如此,但已然晚了,已然来不及让她收回。
“值得的,是你便是值得的,是你才值得。”流宛坚持道。
浮宵轻揽了揽她,没说话,最后别脸道:“回去吧,我什么也不曾听过。”
流宛红了眼,其实内心只有点点挫败,哀道:“可是梧湘姐姐和瑶瑟姐姐她们不也是这样么?”
“这……不一样啊。”浮宵道,依然不看流宛。
“哪里不一样?”流宛追问。
“我是红馆。”浮宵阖眸道,不敢看流宛。流宛面色确实微沉,而后淡然道:“我不在乎,姐姐只消问问你的心,那里究竟有没有我?”
浮宵不应,只回:“可我在乎,梧湘可以为瑶瑟去死,她从小便是这样的人,只因遇到了瑶瑟,所以不愿再……但我不能。”她想活下去,她要活下去,她一直为此,才活到了现在。
梧湘和她都是生来便在这隰桑阁的,一起长大,对彼此了解甚笃。梧湘虽看似柔婉,却从小性子刚烈,说一不二。从前可以那般浑噩活着,只因没有出现一个能让她动容的人,让她想寻常平稳活着的人。而今有了瑶瑟,她认准了一个人,便是不会放弃,所以也无法像从前一般活着,更无法再与他人做露水鸳鸯。
浮宵看得清,只冀她们能再长久些,只期有个意外能叫她们相守,好友不至落得无法瞑目的下场。而她与梧湘一同长大,脾性却是不同的。她不想为镜花水月一夕温暖的东西送了命,而断了她十数年日日夜夜努力,坚持着的事。
她只是想活下去。
第35章 圆满
流宛苦笑,心底微凉,却不知为的是何。
她本也没多在乎,这感觉也可以压下不提。压下先前感觉,心中冷笑,暗道果然,面上苦笑,道:“我明白了,今夜多有冒犯,望姐姐不计忘却。我……也会试着忘记。”
浮宵轻应一声,心中长叹,又是黯然。不等她再反应,流宛走出船舱,将碇石解开,慢慢向岸边划去。
上岸时,浮宵心神不宁,差些踩空,还是流宛连忙扶了一把。然而这一碰,都教二人一僵。浮宵如何不知道,但也算好猜,流宛却是因为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一瞬提起来的心,而觉自己不对。
她从来不是会管他人死活的人,莫说落水担心,她不笑就已是极给面子了。
流宛讨厌不能自控的感觉。她并不知道她的心,其实真的早已不能由己,有些人相遇的那一刻起,便命中注定。
轻轻松开手,道:“姐姐小心。”而后也不再多话,默默下船将锚定上,而后二人沉默又默契的一前一后,就连步调也相同,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转身后,舱内曾旖旎风光,迷乱情意都散去,好似不曾有,好个不曾留。只有打翻的桂花酒,桌上又留下的一两银,被收拾拿走前,证明它是存在过的,只有寂物证。
一路还是盛景如故,心思却已不能相同了,心事却也盛放心底了。
正路上走着,路过一家酒家,一行粉白黛绿,颜色鲜艳的女子恰巧走出。都是熟人,碰到浮宵流宛,彼此打个眼色,心照不宣的一笑。浮宵也停下,听到身后人的脚步也停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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