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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 作者:临风独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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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甩门离去,暗赞浮宵勇猛,实在意想不到。
她以为浮宵会是下面那个。
摇头咂舌,来日取经,来日方长。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她家小傻子比起流宛,实在容易对付,乖得多。
屋内沉默良久,都不知说什么好,浮宵黑着脸继续给流宛擦洗。仍没有草草了事,而是认真擦完后,将手巾一丢,冷声道:“自己滚回去。”
流宛先是默默将衣衫穿好,而后扑到浮宵身上又亲了一口,逗红了脸才起身,笑吟吟道:“那妹妹这便滚了,晚上再滚回来。”
“别回来!”浮宵撇头道,不看流宛佯作寒心,等流宛将要出门时,又轻哼道:“记得用饭。”流宛回看,笑道:“姐姐也别忘了。”眼中波光潋滟,一笑倾她城,一笑倾她心。
晃花了浮宵的眼。
但也很快回过神,这一夜发生的事太多,她需要理一理。正思忖时,门外敲门声又响起,有人唤道:“姑娘?”
听出是晓枝的声音,浮宵道:“进来吧。”
晓枝奉案进门,将东西摆到桌上,环顾一圈,迟疑问道:“流宛……姑娘走了?”浮宵点点头,看着晓枝摆上的两份餐食。
坐到桌前,慢慢吃起来。此时腹中饥饿,但浮宵依然吃得不快。看晓枝纠结神色,几番欲言又止,浮宵放下竹箸,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
见浮宵坦荡,晓枝也不再瑟缩,直截问道:“姑娘是和流宛姑娘结好了么?”
人很奇怪,有时羞怯似水,有时却坦荡如风。常常压抑说不出口的心意,却能对他人坦然承认。或许因为,既然认了,就从未怀疑过那份心意。
浮宵颔首。
晓枝知浮宵看着柔弱,实则决定好了的事便劝不回来。但她还是抱着微弱希望劝道:“姑娘可想好了?”不论私心平心,晓枝都不希望这是真的。有点嫁女儿的感觉,却觉所托非人,这是其一,其二烟花之地又该如何真正相守?前景实在难盼,她怕浮宵落不得个好下场,因此香消的不在少数。
“没有。”浮宵摇摇头,见晓枝面上即刻一喜,无奈哂笑,垂首自嘲道:“但我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遇见是命,至于天意,谁知道呢?没有办法的办法。
晓枝闻言,神情灰暗片刻,而后道:“奴婢如何都与姑娘一边。”
浮宵轻笑,道:“我知道。”
话落有人敲门,浮宵恍若未闻的轻抿了口茶,想着这回倒是学会敲门了,使个眼色让晓枝不理,晓枝虽疑惑但也顺她。半晌,浮宵才悠悠道:“门没落。”
梧湘进门,道:“小气鬼。”
“嗯?”浮宵似笑非笑,哼了一声。
“奴婢先下去了。”晓枝适时插话,收拾好碗筷,默默退下。
浮宵将茶盏放下,毫不客气道:“什么事?”她不客气,梧湘更不客气,大剌剌坐下,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浮宵烟眉轻挑,道:“不能。”
“真是一点也给姐姐面子,有了你的好妹妹,便忘了我。”梧湘学着先前浮宵慢悠悠的语气,丝毫不见生,给自己倒了杯茶。
浮宵立刻反击道:“你还不是有了你的好妹妹便忘了我?”
梧湘咳嗽几声,问道:“你认真的?”
“难不成你是假的?”浮宵笑道。她当然知道梧湘有多认真,只是调笑她那么多回,也不是白让她欺负的。
“宵儿。”梧湘无奈唤了一声,而后道:“不说笑了,你当真和她在一起了?”
“是。”浮宵道。
梧湘沉默半晌,叹了一声,直看住浮宵双眼,道:“你是真心,可她呢?就做露水情缘,一场春梦了无痕,不好吗?”
浮宵点头,道:“这样的确是最好,但是……原来我不懂你是为何,而今我却懂了,姐姐躲过瑶瑟那么长时间,最后躲过了么?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只是,躲不过了。躲不过她,躲不过命,躲不过自己心意。”
梧湘又叹了一声,悲哀笑道:“可我们还能有多少时间呢?宵儿,我并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她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而瑶瑟不知这是爱得多么莽撞,答应了她的心意,梧湘就注定无法再许他人,最后结局,早已注定。
浮宵无言,二人便沉默着,对坐一晌。
流宛早已回到房中,不紧不慢的吃过了饭,不紧不慢的再换了套衣衫,最后不紧不慢的捧着热茶。
碧青很是不解,昨夜甚至一夜未眠,就为了守着流宛回来,却现在才守到人。也不敢问流宛去了哪,大抵能够猜到,她更想问的是,流宛昨夜究竟去做了什么,她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个答案。
“想问我昨晚去了哪?”流宛眯眼笑道,显然心情不错。看碧青沉默,笑了几声,又道:“我去了她房间。”
拂了拂还有些烫手的茶,看水中清晰倒影波澜起来,流宛又笑,根本不看碧青脸色,道:“至于做了什么,我想就不必细说了。”
碧青身形都颤了颤,好像要不能自抑的后退几步,却终究是忍住了,一张巴掌大的娇俏小脸变得煞白。几乎不能成句,颤声道:“姑娘……真对她上了心?”
流宛目光闪动,不明意味的笑道:“我喜欢首饰,那我对它上心么?譬如从前那个琉璃花瓶,我也很喜欢。”
“可是首饰没了,花瓶碎了,我会伤心么?不过可惜一阵罢了,等到更好看,更能让我喜欢的东西出现,那时我早已不会去想那个花瓶了。”
“人不会为首饰花瓶失魂落魄,更犯不着要死要活,我喜欢她,就是这样的喜欢。”
第46章 柳烟
今夜是花月的场。
熟悉的面孔都不在,只有兰修和明纱一如既往的唇枪舌战,明讽暗嘲。
柳烟倚在二楼,脸上还未好,这几日都是不见客的,所以只是远远观望,百般聊赖。腿上还在疼,不过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是,流宛应该比她还疼。
想起流宛,就更难免想起一个,联系牵绊,更深的人。
最初的时候,她其实很讨厌浮宵,比起流宛那几日对浮宵的针对冲撞,十五岁那年的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也是来到这里的第一年,认识这里,认识浮宵梧湘的第一年。
为什么讨厌浮宵呢?大概因为她来到这里时,浮宵第一个给她冷眼,视若无睹,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到来,就连客套也懒作。那时的浮宵性子也未完全沉淀,冷眼看她挑衅几次,便再忍无可忍的回了嘴,又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什么话都听了不少,浮宵真与她吵起来,她自然吵不过浮宵。
然后,就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打了起来。
还是她先动的手,也是她先挑的衅,却反被浮宵说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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