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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 作者:临风独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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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了些。
“好全了就不认人了?”浮宵道。
梧湘怪看浮宵一眼,怪异道:“我好不好都不想认你,你竟不知道么?”
如今看来,是真好全了。
浮宵微笑,整整衣袖道:“没病死,真是可惜。老天爷不开眼,偏要留个祸害。”
“宵儿你怎能这般说!祸害,祸害不是连病都未病,还坐得好好的。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昧心贼!”浮宵气结道,先前假作的心平气和不知丢到了哪去。瞪笑意盈盈好似没事人的梧湘一眼,气不过接道:“没良心的货!”
这厢如常,另边就不甚平静了。
柳烟看着坐到对边同车的人,问道:“怎生过来了?”
“我不能同你一起?还是你不愿意让我同你一起,想和某人一起?”一连问了几句话,句句带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烟无奈道。
素霜冷笑:“那我该知道什么?”
柳烟毫不在意地一笑,而素霜最见不得她这般笑,刚要控制不住接着刺,便听柳烟道:“我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素霜语塞,心口亦微塞,那些带着火带着刺的说辞,便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谁都能搭,谁都去勾,你不是都听到过?”柳烟漫不经心地道,同样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像是在说旁人一般的神情语气。
“……所以我不是把你搭上,你不是把我勾上了?”素霜思虑片刻道,不是玩笑的语气。
柳烟动作骤停,而后凝视素霜,倏而一笑,如花初盛,道:“小家伙,我说过别太认真。”
素霜默然片刻,冷瞪柳烟,冷笑道:“你那晚说的话都是哄我?”而后起身就要叫马夫停下,谁料一个不稳,摔坐在地上。
“……要不要我扶你?”柳烟憋笑道。
“不要!”素霜气势汹汹声厉内荏道,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等了片刻,尝试自己站起,暗骂柳烟竟真的不来扶她。说不要她扶竟真的就不来扶,也不想说这人到底是不开窍还是装傻气人了。心里涌上些不快与委屈,暗生闷气,愈发在心中将柳烟骂了透。
顶着那些碎嘴泼妇的眼神赶到了柳烟车内,结果是自己眼巴巴的自作多情,到头来还要得她嫌弃,教素霜如何不委屈?
眼泪疼得都快掉下,腰侧忽然搭上一双温暖的手,缓缓将她抱起,动作小心温柔。
“逞什么强,我又没赶你。”耳畔是她无奈轻语。
委屈一下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素霜扑进柳烟怀中,粉拳轻捶,恼道:“谁叫你不来扶我,混蛋!居然还要问,还敢笑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们先坐下再说好不好?”柳烟轻拍轻哄道。
“不好!”
“不坐下我怎么看你伤到没有?”柳烟很是无奈。对男人那套素霜一定不会吃,对寻常女人那套,素霜一样不买账。
哄也哄了,素霜仍是没反应,至少柳烟看不见。只好强硬将人半抱回座,好在素霜也是半推半就,最后算是从了。
柳烟没心思在意别的,素霜不说话,也不喊痛,脚大抵是没崴伤,就是不知哪里摔到没有。
“腿痛不痛?”柳烟问道,认真注视素霜,不想错过她分毫神情。毕竟算是……因自己而起吧。
素霜不知晓这些,被柳烟这般看红了脸,闷闷应道:“不痛。”
“再往上呢?”柳烟问道,她是真没存别的心思。
“你!……”片刻后反应过来,柳烟若真是那般,便不会是这个问法,唾弃自己的同时默默更红了脸,沉默摇摇头。
柳烟失笑:“那还有没有哪里痛?”
素霜仍是只摇头。
柳烟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素霜除了眼睛湿润了些倒也没其它异样神情,大抵只是摔倒时候痛上片刻,应当没什么大碍。
舒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小家伙,很有些可爱。
“休息会儿吧。”柳烟道,轻轻将素霜的头顺到自己肩上。
“谁要你管……”素霜嘴上这样说,却极顺从地靠了过去,嘴角含笑。
同样单薄的肩,甚至瘦削得有些硌人,但却能够任自己依靠,温暖踏实。悄悄从这个角度打量着柳烟的脸,线条柔和,光洁而弧度恰好的下颔,鼻梁翘挺,不凌厉,但依稀可见当年坚韧,仿似骄阳般不可一世的矜傲。那般不可一世,好像随时可以烈烈燃火的明烈。
隐隐嗅到她身上香气,像是晚风般清冽的味道,形容不来,又夹杂着如酒般醺香感觉,惹人沉醉,愿流连其中,留恋此刻。
车马途尽,被梧湘气了一路,浮宵气哼哼地冷笑下车。
眼前府邸并不宏大,而是幽幽精致,粉墙黛瓦,没有彰显富贵,只隐隐透出几分清贵人家的讲究。
“后悔还来得及。”
浮宵被这声音惊了一刹,回头看,正是梧湘贯常的戏谑模样。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属猴的说变就变?”
梧湘面色不改地笑道:“你属驴的。”别脸察看,正眼都不给浮宵,接道:“死心眼。”
浮宵气得刚要发作,突然感觉不对,寻视一圈,望见素霜不善敌视眼神,怔然片刻,不明所以。
再想细看是否自己错觉时,梧湘便已拉住她走了。
“你什么时候招惹她了?”梧湘好似不在意地戏笑问道,不动声色挡住浮宵,随引接家仆走进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困……
原谅我,等我睡醒补qaq
第65章 夜宴
浮宵本就茫然,听了这话更是疑惑,答道:“不知道。”
梧湘笑了一声,想通其中关窍,暗叹这是无妄之灾,倒是委屈浮宵了,提点道:“柳烟。”
浮宵恍然大悟。
一众人至偏房休憩许久,期间素霜倒是一个眼神也没投过来。
大抵女子都不想在心上人面前破坏自己形象。
浮宵算是免了难,轻轻舒了口气。
等到晚宴真的开始,已是日夕初刻。
笙歌幽细,缓荡烟波,却多是雅韵曲舞,阳春白雪类的高雅之曲。和风淡荡,雪竹琳琅。大曲宫调,霓裳六幺。
座上两位,一个冉冉不绝,谈笑风生,一个不时淡应,但也倾耳而听,虽面容古板苛正,却是个十足的容蔼长辈样式,看知府的目光亲切包容,就如亲儿。
听闻年少妻亡,近二十年未有续弦,亦无子嗣,对小辈自然难免偏爱。
许多人臆测他是念着古人,都道他情深,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个难得有情郎。
她们都听说了一些,未免冒犯。浮宵本来不以为然,只是真看到这人时,她却怔了神。
“看什么?”梧湘问道,用手肘撞了撞浮宵。
浮宵摇摇头,收回目光垂眸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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