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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强取豪夺 作者:沈小凉

    分卷阅读19

    强取豪夺 作者:南枝

    有变淡的一天,在这个时候,分开,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清境这样安慰着自己,觉得冯锡应该是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这只是清境的一厢情愿,而他也是最近和冯锡相处得太好,而把冯锡当成太好说话的人了,以至于忘了冯锡本身是个流氓的事。

    冯锡听了他这句话,甚至没有任何一点肢体语言,连面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出口,道,“你和那个邵炀,是有一腿是不是?现在这样拒绝我,是因为他搞得你更舒服吗?”

    冯锡那样雍容而气势逼人地坐着,本该是个非常严肃的姿态,说出的话也应该是带着贵族气的才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流氓而无礼。

    清境被他说得有些生气,侧过头怒瞪着冯锡,但是冯锡不为所动,又说道,“是不是我平常不够卖力,你还有余力去找别的男人□,嗯?”

    清境被他这侮辱人的话气得脑子发晕,抬手就想打他一巴掌,冯锡伸手就把他的手腕抓住了,然后一下子将他压在了沙发里,倾身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吻带着愤怒,带着痛苦,毫不留情,在清境的唇上又啃又咬又舔,让清境疼痛不已,眉头狠狠皱起,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嘴里发出闷哼,“呜呜……不……放开……”

    冯锡根本不理睬他,一味强行撬开他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一起起舞,清境几乎呼吸不过来,突然之间,所有的感受都是冯锡带给他的,冯锡那样强势,在他的口腔里一通翻搅,清境只觉得背脊发麻,头脑晕乎,舌头都没了知觉,口腔里强势的快感让他身体发软,没有办法再反抗,软在那里。

    冯锡总算是从他的口腔里退出来,但是依然鼻子抵着他的鼻子,又在他的唇上舔吻,舔掉他的唇角刚才吞咽不及而溢出的津液,车厢里是湿漉漉的亲吻的声音,淫靡暧昧而色/情十足。

    清境还没有回过神来,冯锡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将他的牛仔裤拉链拉下来,手已经抚上他那勃/起了的器官,在他的唇边耻笑他道,“你看你的身体有多淫/荡,只是亲了你,你刚才还反抗,下面却已经这么硬了。以前还对我说你不喜欢男人,明明是离了男人就不行吧?”

    清境面色绯红,眼睛乌黑,湿漉漉的,但是眉头却皱着,要推开他,“你放开我。”

    冯锡板了脸,手指在清境的顶端抠了一下,清境疼得身体一颤,“啊……”

    他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放开我。”

    冯锡道,“放开你,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清境愤怒地道,“你管不着,放开我。”

    冯锡抬手就给了清境一巴掌,啪地一声,非常响亮,清境和冯锡都因为这一巴掌而懵掉了。

    清境痛得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开始往外冒,虽然他很想让自己压抑住,但是身体却不受他的精神的指挥。脸上火辣辣地疼,而更难受的是冯锡居然打他。

    冯锡打了他,看到他的脸上马上起了指印,心里也后悔起来,但是又想到他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乱搞,就又狠起心来。

    清境被他打了,当然不会只一味哭,等反应过来,就也要打冯锡,骂道,“混蛋,流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打我……”

    虽然他张牙舞爪,但是在体魄和力气都比他强大的冯锡面前,自然是如蚂蚁撼树一般,毫无作用,反倒被冯锡制住了,冯锡把他的裤子一直往下拉,清境瞬间就光了两条腿,清境大叫着要把裤子护住,却又被冯锡压在了沙发里,就那样仰躺在那里,两条腿被大分开,冯锡俯下身就又狠狠吻住他,清境摇着头不要他吻,低泣道,“混蛋,放开我,你要是敢做,我以后再也不会原谅你。”

    冯锡哼了一声,很是冷冽的声音,“还说你不要原谅我,我简直想把你咬死在这里,居然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

    他掏出自己那已经硬挺如铁的玩意儿,草草在清境身后做了扩张,就那么捅了进去,清境一时痛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时之间连声音也发不出,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发出的声音也只是破碎的哭叫声,“不……不……我疼……求你了……我疼啊……”

    冯锡却毫不留情地继续下去,又俯下身亲吻他,恶狠狠地说,“是不是那个邵炀干你的时候,你就不哭了,不痛了,他那玩意儿就那么小吗?”

    清境摇着头,痛得心脏也缩了起来,眼泪哗啦啦往外涌,整张脸都糊满了眼泪水,张着嘴要喘不过气,那里还知道怎么回答冯锡的嘲弄。

    冯锡在清境身上驰骋了一阵,又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抱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动作。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哭叫声也越来越小,他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既要去医院里照顾父亲,又要往家里赶,还在承受着要结束爱情的折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一向的吃货,却突然对食物没有了什么兴趣,冯锡看他瘦了,他的确是瘦了不少,此时被冯锡这么对待,本就身体和精神不好的他,怎么承受得住,很快就晕了过去。

    冯锡发现清境晕了,才慌张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身后,发现并没有流血,他才镇定了一些,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够继续做下去。

    清境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角落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还有打开的房间窗帘,从窗户外映进来淡淡光芒。

    他的身体发疼,想要动一下,就马上发出了一声呻吟,坐在一边落地窗前沙发里的冯锡回过神来,往床边走过来,但是,却没有平常对清境的温存,反而居高临下地冷声道,“你醒了。”

    冯锡想好了,清境敢出轨,自己怎么能够对他有好脸色,不然清境以后也不会受教训。

    清境看了看他,又打量了房间里的设置,奢华而大方的设置,大约是宾馆里。

    清境要坐起身来,但是屁股上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去。

    清境皱眉道,“我要回去,你要是再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是威胁人的话,但是因为他精神不济,声音也只是软软糯糯,反而像是撒娇一般。

    冯锡没有管他所说,从一边拿出两颗胶囊,递给清境的同时,又把一杯水递给他,清境条件反射接到手里,把胶囊吞咽下去了发现问题,瞪向冯锡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冯锡接过水杯放到另一边,冷冷道,“你说呢,要是是毒品,你能怎么样?”

    清境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要去抠喉咙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冯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枕头上,又覆了上去吻上他的唇。

    清境兀自挣扎着,“放开我。”

    冯锡道,“怎么可能。”

    57、第五十七章

    冯锡以为清境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稍微用点武力驯服,他就会听话了,没想到这次清境格外执拗,只要他稍微放松对他的辖制,清境就又张牙舞爪地反抗起来,对他又打又踢,边哭边骂,“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冯锡只好不断加大力气,清境的手腕上都出现了红痕,他依然没有放,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放开了你,你要去做什么?”

    清境哭叫着,“你让我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冯锡压制着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吃什么?”

    清境愤怒地瞪着他,“要是是毒品,我一定杀了你。”

    冯锡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扯起讥讽的笑,心想也从清境嘴里听到这“杀”字了,说,“你要怎么杀了我。”

    清境抬腿踢他命根子,被冯锡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说,“你要是不再听话一点,小心我真的把你绑起来了。”

    清境道,“你休想。我们分手了,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无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其实清境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知道冯锡刚才给自己吃的不是毒品,怎么可能会是,要是他真要给自己吃,趁着他睡着了就该用注射的方式了,何必这样明目张胆地喂他吃。

    不过,他还是对刚才吃下去的药丸耿耿于怀。

    冯锡对着清境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也冷若寒冰,让清境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他此时却是不想对他表现出任何一点软弱的接受的,不然,一旦现在软下态度来,之后要怎么办?

    被他父亲发现他还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他父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怄气到又中风了,扔下他和他妈,他要怎么办。

    冯锡道,“要和我分手,是觉得可以和那个邵炀在一起吗?”

    清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误会自己和邵炀在一起,但是,这样也正好,既然邵炀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他被利用来为自己解围,他也该没有任何怨言的了。

    清境梗着脖子让自己做出即使英勇就义也绝对不会投降的决绝表情来,说,“是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要怎么样。他比你好多了,你总是霸道得不行,总是让我生病让我疼痛,他就好多了,他什么都听我的,他对我好得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关系就好,他对我告白,他说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错呢。要是你觉得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和他在一起,这样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没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你不是同样没有道德了,我本来就是喜欢邵炀的,但是你却用武力威胁让我和你在一起,让我背负这样的罪名,所以,你才是那不道德的第三者插足,而且你是强迫我和你在一起。除此,你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有过那么多情人,都是玩弄一阵就扔开,你对我,也只是这样而已,根本没有真爱可言,你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你要是实在无法原谅我,那也就算了,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自己去找别的人吧,随便你脚踏多少只船都可以,我不会管你的……”

    冯锡被他这一通话,说得面色铁青,眼睛黑沉,简直要变身猛兽把清境吃下去,而清境一时来了胆子,也不想怕他了,越说越起劲,最后总结陈词,“所以,你放我走吧,以后各有各的生活,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方。”

    一时激情说出来的话,凌迟着两个人的心脏,冯锡气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狠狠把清境压在那里,一向怕痛又软弱的清境,此时觉得自己要完全呼吸不过来被窒息而死,但是,他却不知道是痛得太尖锐反而绷断了神经不怕了,或者是将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所有的执拗都用在这一时,他对着冯锡,没有意识求饶,就那么狠狠地和他对视。

    冯锡看到他脸色越来越红,眼神都要涣散了,才反应过来,吓到了一般猛然将清境放开,清境被他一放开,就蜷缩起身子,猛咳起来。

    冯锡无法将内心的狂暴发泄在清境身上,一向能够控制自己的他突然发疯一般,伸手就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古典陶瓷的台灯在木制地板上摔碎,哗啦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他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所有理智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断掉了,像一只渴血的怪兽,只剩下破坏的欲望,奢华的房间里,水晶座钟也随着在地上摔碎了,桌子被一下子蹬过去和沙发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音,落地台灯也被他抓起来摔到墙上,一阵电光闪过之后才是哗啦啦的声音,连穿衣镜也被朝墙上摔过去……

    房间里只有从落地窗映照进来的光晕,然后就是寂静之中的各种东西碰撞被砸碎的声音,清境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身上盖着被子,一阵心惊肉跳,但是这种心惊肉跳又像是被压抑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中,无论如何挣脱不掉这种极其压抑的范围,这让他像是把呼吸也摒起来了。

    似乎是过了无限长的时间,又像只是短暂的几秒钟,房间里恢复了彻底的寂静,清境在昏暗的光线里,似乎看到了一切尘埃落定,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难受得像是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向他涌来,他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却没有一点声音,眼泪从热变冷,湿润了脸颊和鬓发,冷冰冰地,似乎整个身体都变得冰冷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在黑暗里站在那里的冯锡。

    冯锡直直站在那里,毫无声息,好像他只是一块石头,从亘古一直站到了现在,也要站到久远的未来去,他没有感情,不会快乐,也不会悲伤。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冯锡才有了一点动静,他慢慢地踩着一室狼藉走出了房间,房间门被打开的噔的一点声音,是这个世界里的唯一的一点声音,从门往房间里射进了光亮,在那一瞬间清境朦胧的视线似乎看到冯锡脸上也满是泪水,但是,那只是一瞬,房间门又关上了,冯锡消失在门外,光线也消失在门外。

    房间里这下真的只剩下寂静了,还有他清境自己。

    清境这才渐渐发出了一点声音来,从无声的流泪变成了抽泣,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那么冷,那么冷。

    这下,和冯锡是彻底完了,彻底完了。

    清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会在未来,遇到一个人,像冯锡一般爱他,而他也同样爱着的人吗?

    清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但是知道,他枕着的枕头湿掉了,他轻轻地打嗝,精神亢奋又似乎很茫然,这个世界对他没有了什么新奇,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去探索,所以只是呆在原地,不愿意再踏出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只是看到黑暗的夜空,慢慢地开始变亮了,渐渐地更亮起来,在太阳要升起来之前,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手腕因为被冯锡箍住过,此时痛得让他无法支撑身体,眼睛哭了一夜,以至于看什么东西都有点模糊,而且眼睛也干涩疼痛得厉害。

    他望着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碎玻璃,碎瓷片,椅子沙发都倒了,这里像是一个废墟,除了一张床是好的。

    清境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上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将摆放规整的拖鞋里面的碎瓷片倒掉,他穿上拖鞋起床,身上只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质睡袍,他到处找自己的衣服,没有找到,又去洗手间看,里面也没有,去打开衣柜,里面也没有他要穿的衣服,只有冯锡的几套衣服。

    他愣愣站在那里发呆,脑子变得非常钝,像是什么也无法思考,好半天,才走到门口去开了门,外面是一间客厅,客厅左边是饭厅,一切都非常整洁,和卧室里像是天地两极。

    清境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一切,像是看着不明白的一切,茫然而恍惚,好像冯锡还坐在餐桌边,会回过头来对他说,“快过来吃饭。”

    而这时候也的确是响起了声音,“小公子,你醒了吗?”

    清境愣愣看向冯锡的这个保镖,这才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端详他一般地看了好长时间,而他也的确是第一次才认真注意这个人,发现他长得高大而英俊,因为沉默而没有什么存在感。

    清境声音干涩得厉害,说一句话便嗓子疼,“嗯,那个……冯……冯锡去哪里了?”

    保镖回答他,“先生他走了,留了我在这里,说让我送你回去。”

    “哦。”清境心里泛起凉凉的感觉,空荡荡地像是自己是这世间的一缕幽魂,没有过往,也没有未来,不知道要往哪里飘荡。

    他也不想问冯锡到底去了哪里,他像只幽魂淡淡地说,“能帮我找一套衣服吗?”

    保镖应了,一会儿就捧回了清境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已经洗好熨烫好了。

    清境回卧室去,在废墟之上,换了衣服,又愣愣然出来和保镖一起下楼。

    走出酒店大门,正好是太阳升起,刺眼的光芒照进他的眼里,让他几乎不认识这个世界。

    的确,他就要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这个不会再有他的爱人的世界。

    58、第五十八章

    清境从酒店回到家,发现家里没有他也并无什么变化,昨晚他没有回来,所以英姨自己送了晚饭去医院里,他的父亲在生病,母亲照顾他,两人都没有什么时间来想儿子去哪里了,而英姨回到家里,发现清境没有回来吃饭睡觉,便以为他之后去了医院留在了那里,所以也并没有找他。

    清境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走路像在飘一般虚浮,英姨出门买菜回来,看到他正上楼,就叫住他,道,“清境,你回来了?”

    清境没有回头,点点头,“嗯,我上楼睡一觉。”

    英姨想他在医院里很累,就点点头,道,“去睡吧。”说完才想起什么来,问,“你早饭吃了吗?”

    清境愣了一下,才想到别说早饭,昨晚晚饭也没吃,但是,不知为何,却完全感觉不到饥饿,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吃了。”

    英姨道,“嗯,你要注意身体呀,我看你最近瘦了。”

    清境只觉得自己元神像是出窍了,根本听不到英姨的声音,只是无意识地往楼上走。

    英姨又说,“午饭的时候我叫你起来,你也正好给太太送饭去。”

    清境已经走上了楼,也没有回应英姨,而英姨也没有介意,转身进了厨房里去整理手里的菜。

    清境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并不能睡着,只是趴在床上发呆而已,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精神迷糊地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是小保姆在门外敲门,问,“清境哥,你醒了吗?”

    清境睡得全身难受,爬起来去开门,“什么事?”

    小保姆看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只以为他是伤心所致,没有敢过问,就说,“英姨让我上来叫你下楼吃饭,然后给太太他们送饭去。”

    清境应了,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楼去。

    吃饭的时候,似乎所有东西都是味同嚼蜡,甚至连喝汤也觉得难以咽下,喉咙疼痛难忍。

    英姨看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碗,便担心地问,“怎么吃这么点。”

    清境声音很低,“刚起来,胃口不好,吃不下了,我下午饿了会自己去吃的。我妈他们的饭准备好了吗,我提过去吧。”

    英姨将食盒拿给他,里面有饭有煲汤有菜,很多盒,也很重。

    英姨道,“叫了车送,你送去给了太太,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嗯。”清境淡淡应了,像行尸走肉提着食盒出门,有一辆车在外面等他,是一个军官,也是住在这里面的人,英姨在这里做了多年保姆,认识的人恐怕比清境多不少,让人帮忙送他也是情理之中。

    清境上车之后,对方就多从后视镜里多看了清境几眼,清境精神萎靡,却于柔弱里带上了以前不会有的一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感觉,那是一种柔美脆弱而带来的绮丽的撩人心弦。

    这个院子里,多少人曾对他母亲有过邪恶的心思,现在看到清境,也带上了那种感觉。

    清境却是什么也不明白的,他只是兀自发呆没有精神,所谓发呆,也是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法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看到半路上,送他的人说,“你和邵炀真没有在一起?”

    清境愣愣抬起头来,“什么?”

    对方道,“你现在真没有和邵炀在一起?邵炀喜欢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你们在一起搞过吧。”

    清境用木然的表情看着他,清境虽然让人觉得傻乎乎,其实并不是不明白事情,他现在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件事,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邵炀以后的仕途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清境好半天不说话,只是把对方看着,虽然对方一直在开车,却也感觉如芒在背,呵呵笑了两声,不再问了。

    清境在医院里下了车,这才对送他来医院的人说,“我至今只有一个男朋友,停止你那可恶的想象,恶心!”

    说完,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他其实刚才被气得不行,要是不是不想花力气和精力在他身上,他能够从食盒里拿出一盒汤来砸到他的脸上去。

    清境父亲因为这次事情,身体大不如前,起床已经很困难,只能慢慢养着身体让康复,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回去工作了,所以提前退休势在必行。

    清境知道,刚才那个人能够对他说出那般侮辱他的话,就是因为他父亲要退休了,他父亲只要退休,只能去疗养院住着,因为他的身上还有国家技术机密,要出门旅行,都必须申请,还会有士兵跟着,会有很多不方便。除此,他们家都要从这个空军大院里搬出去了。

    搬家对于清境来说,并不是新鲜事,小时候就搬过不少次,现在,其实在他心里,他对这里是他的家的观念已经很淡了,所以也并不觉得难过。

    只是,世间的人,势利的眼,依然让他觉得不好受。

    又过了一些天,清季安提前退休的文件就要下来了,之前来医院里看他的人还很多,慢慢就少了,他也从单人病房要搬进双人病房里去,清境不免觉得难过,清太太也很不适应,不过没有说什么。

    军队里的人,要是来看清季安的,大约都会多注意清境几眼,才短短时间就瘦了十几斤的清境简直是大变了样,主要是脸瘦了,最近的难过和忧愁让他整张脸消瘦下来,从原来胖嘟嘟的娃娃脸成了他母亲那样子的略带瓜子的鹅蛋脸,退去了婴儿肥,整个人就变得漂亮起来了,和之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像是从一只胖嘟嘟的丑小鸭抽条成了白天鹅。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乐意打望他,不过清境自己没有什么感觉,每天都觉得浑浑噩噩。

    家里要准备搬家,母亲已经完全停了课,时间全花在医院里,而且他父亲又要转院,各种事情堆积着压来,没有了职务的父亲,也不会再有人可以指挥过来帮忙,事情几乎都要清境亲自做。

    而他也给学校导师打了电话,说了家里情况,他的导师倒是非常理解他的,让他不用着急,先把家里的事情弄好再说。

    除了这些非常繁琐细碎却相当消耗时间的杂事之外,邵炀的事情也是非常麻烦的,虽然清境已经去澄清了这次的事情,但是邵炀依然受了惩罚,当然,从此之后也因为背负莫须有的艳照门男主角的名声过以后的生活。

    邵炀恐怕已经想要转业了,清境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样,也没有和他联系。

    因为他父亲不要他和邵炀联系。

    不和一个人联系,那个人,就像是从他的生活里失了踪一样,这个人,包括邵炀,自然,也包括冯锡。

    时间一下子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热,他的父亲出院是在四十几天之后,又转到另外一个疗养院去,他母亲本是可以留下来继续教书上班,但是看他父亲身体大不如从前,放不下心,而且也不能留在这里招惹闲话,就要放弃教职和他父亲一起搬去疗养院住。

    东西几乎都邮寄过去了,英姨跟着他们家一起过去,小保姆则是去了别人家了。

    疗养院里,他们住的条件不算差,是一座复式的房子,住在一楼,有个小花园可供种花。

    清境帮着母亲和老佣人收拾家里就花了好几天,等在这里把生活安顿下来,已经是九月了,清境这才辞别家里回到学校去。

    新的学期已经开始,他导师帮他申请了出国开国际会议的机会,让他出国去。

    清境第一天到宿舍的时候,差点引起了围观,大家都像看稀奇一样地看他,还有人说,“这个年头,男人和女人要怎么才分得清。”

    清境则完全不知道从胖子变成瘦子会惹来这么多是非,在路上遇到萧峰,也是一直看着他,清境面无表情地对视过去,道,“喂,见到我当不认识了啊。”

    听到清境声音,他才一脸惊讶地回过神来,道,“你怎么……怎么……”

    清境没好气,“我怎么了?”

    萧峰尴尬地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清境道,“眼睛都长在吃的上面了,哪里会认出我来。”

    萧峰道,“嘴巴也变得毒了。你上学期最后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在。”

    清境道,“我家里有点事在家。”

    萧峰道,“真是羡慕你,要是我家里有点事,我们那个老头子也愿意放我回家去,那真是一天到晚都踩狗屎才行。”

    清境,“……”

    59、第五十九章

    从胖子到瘦子的巨大变化,是在一起数年的同学也认不出他来了。

    也许这种变化并不只是身上的肥肉掉落所带来的,更多的是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

    家里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发生巨大的变故,又失了一次刻骨铭心的恋,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谁的心理会毫无变化。

    清境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从自己的外在有表现出来,他自己对自己的变化的感触,只有那么一句话――人老了。

    他突然之间,就从以前的小孩子,不得不长大了。

    去教研室,也让同门师弟妹们看傻了眼。

    一个师妹看他走进他们的教研室,傻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又突然之间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把脸转开了,用手指捅自己身边不远的一个同学,指在另一边去放下资料的清境,另一个同学也看傻了,心里想,这难道是他们教研室要来的新的师弟?师妹?

    虽然认为自己是老资格了,又有点羞于去问这新来的人,直到清境转过身来问他们,“楚老师这几天有来吗?”

    两个人直接掉下巴了,女生说,“蝴蝶……蝴蝶师兄?”

    清境蹙眉道,“干嘛。表情这么怪。”

    女生一声恐怖的尖声大叫,“啊……师兄,师兄,……你怎么……怎么……”

    清境被她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大步,又四处看了看,“怎么了?怎么了?”

    师弟也站起了身来,“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张脸了嘛。”

    师妹更是毫无顾忌,从椅子上起身就跳过来,伸手就要捏他的脸,“你……你整容了吗?”

    清境,“……”

    清境一边制止了他们的乱来,一边说,“别乱动,我有事情要找楚老师。”

    师妹被他挡下之后,才好好说话,道,“楚老师下午应该会来,要是不来,你给他打个电话嘛。”

    说着,又上下左右地打量清境,感叹道,“也没有多久,师兄你怎么变了这么多。”

    “变了很多吗?”清境轻声叹道,眼神里带上了淡淡的忧伤。

    清境在以前是和这种忧伤绝缘的,现在突然露出这样的忧郁的神色,让师弟妹都很不适应,想到他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才请了几个月的假没有到校,想来,他家里的确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吧。

    师弟心比较粗,就直接问出来了,“师兄,你家里,没事了。”

    清境淡淡地笑了一下,摇摇头,又开了电脑,开了扫描仪,准备扫描自己的稿纸,却没有用语言回答师弟。

    师弟看他不回答,神色沉静里带着说不出的隔离感觉,他就只好不再问。

    下午楚老师来了办公室,清境就去找他谈论事情,在外间的人就小声说道,“蝴蝶师兄变了好多,恐怕他家里出的事情很不一般啊。”

    虽然都对他家里出的事情很好奇,但是也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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