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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 作者:沈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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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 作者:南枝
冯锡低头去看清境,清境默默地站着,身体略僵,漂亮的眉眼上带着一丝哀愁,带着愁绪的清境让冯锡的心软成了春水,放开了他,对楚慕道,“楚老师如果方便,请先在门口等吧,我穿好衣服开门。”
楚慕道,“我相信冯先生的人品,所以出去之后,请你不要再对清境做什么事。”
冯锡道,“我疼他还来不及,能对他做什么。”
楚慕皱了一下眉,往门口走去。
清境眼里带着愧疚地目送楚慕出门,楚慕开门要出去时,又朝清境看过来,清境很是羞愧地赶紧转开了眼,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楚慕一出门,清境就瞪向冯锡,“你不要太过分了。”
冯锡冷笑道,“到底是谁过分。怎么在你老师面前不敢承认,嗯,莫非你心里对他怀着不可告人的感情,所以不敢承认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怕他对你失望?”
清境抬手朝冯锡打过去,“你再乱说,侮辱人,试试!”
冯锡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怀里去,低头就吻上他的唇,清境抬手狠推他,不断要避开,“呜呜……放开……”
冯锡亲了两下把他放开了,“你要是不承认我和你的关系,我就把以前你那些迎合我的视频发给你老师看,你看他看了之后,会如何想你这个弟子。”
清境气得七窍生烟,虽然知道冯锡就是个流氓加混蛋加没人性加色/狼……,但是,他还是愿意去相信他好的方面,现在则是完全拿他没办法,“你到底要把我逼到哪一步,要是你敢那么去做,我以后再不理你。”你毁我之仇不共戴天。――清境想把这一句很有气势的话加上去,一想又觉得太矫情,还是算了。只说,“反正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冯锡看他被自己抓着也走神,就对他很是无奈,放开他道,“去穿好衣服吧。我们要在一起,你老师知道又怎么样,他自己就和男人在一起,还来管你的这种私事。”
清境被他放开,像只兔子一样一蹿三步远,赶紧离开他,“你这种流氓,谁会和你在一起。”
趁着冯锡没抓到他,赶紧跑进浴室里去。
冯锡过去穿衣服,清境锁着浴室门不出来,等冯锡整理好自己去敲浴室门,只听清境道,“你赶紧出去,你出去了,我才会出来。”
冯锡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出门去了,楚慕一直站在门口等,看到冯锡出来,楚慕不欲理睬他就要进屋去,冯锡却道,“楚老师,你等一等,我和你说两句话。”
楚慕道,“什么话?”
冯锡此时已经衣冠楚楚,整个人透着严实的威严和肃然,让楚慕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楚老师,我对清境是真心的。没有任何随意的意思,绝对不是玩玩他,我很认真地愿意带他见我父母亲,有意以后都在一起。而清境,他对我也有感情,我相信,像你这样明白事理又有见识的人,不会看不出清境对我的感情。但是,他顾忌你对他的看法,不愿意在你面前承认我和他的关系。”
楚慕道,“冯先生,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我不仅不会反对你们,还会祝福你们。只是,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和清境是在恋爱,那他随着我到这里来,他会不告诉你一声吗,反而你们遇见时,像是偶遇。”
冯锡被他这分析说得一滞,但马上有了解释,道,“他前段时间在和我怄气,一直不理我,所以我才不知道他居然和你一起来了这里。”
楚慕推开门进屋,道,“冯先生,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我要和清境谈一谈。”
冯锡道,“我不是想要向你说明什么,也并不是做的事希望得到你的认同,只是,我知道清境很在乎你对他的看法,所以希望你不要太逼迫清境认同你的观点,以至于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让清境为难。”
楚慕被冯锡这绵里藏针的激将法说得脸色很不好,进屋之后就反手关了门。
冯锡站在那里神色深沉,站了几秒,这才面无表情地往一边走了。
冯锡的确是曾经想过放开清境了,再不会去想他,但如此遇到,便知道自己再放不开他,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想办法把他抓住不放他走了。
63、第六十三章 一辈子的长度
楚慕进房间时,清境已经以神速将房间里收拾了一番,至少床上已经收拾好了,身上也穿上了他之前换下的衣服,虽然衣服皱巴巴,但总算比裹着床单好。
看到老师进房来,心情沉重的清境便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好在楚慕并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在沙发上去坐下后,就对站在床边像个做错了事等着受罚的小孩子一样的清境说道,“过来坐下吧,那样站着做什么?”
清境默默地走到楚慕旁边的沙发上去坐下了,但是依然不敢看楚慕,他怕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
楚慕道,“不管你和冯锡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会怪你,若是他强迫你,欺负你,你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不说,这样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我不相信,他能够只手遮天,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我找不到办法为你讨回公道。”
楚慕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眼里满是担忧,担忧之中又有对冯锡的愤怒,还有要保护清境的坚定。
清境却只觉得愧对楚慕,知道自己要是承认和冯锡之间的关系,老师必定对自己非常失望,但是,此时被逼到墙角,要是不承认,那么,老师就会和冯锡对峙起来,他不希望两人产生矛盾,不希望两方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一番犹豫之后,只好说道,“对不起,楚老师,是我撒了谎,其实,从今年上半年开始,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各种问题,相处之中总是存在一些问题,但是,这是我和他的问题,我不希望这种私人问题,引起老师你和他的问题……”
楚慕其实刚才已经看出端倪,此时得到清境这样的答案,并不觉得惊讶,只是为清境担忧,道,“以我之见,冯锡并不是一个可以在一起的人,你要是和他之间存在很多问题,那么,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你和他之后的问题,如果你不喜欢他,又被他强迫,你也不用太过顾忌,你把你的问题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的地方,都会出手帮助你。爱情里面,不能够一方处在弱势,这样,是不会长久的。”
楚慕一番温柔而善解人意的话让清境感动非常,鼻子发酸,声音里也带上了哽咽,“谢谢你,老师,我知道,我会好好考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楚慕继续道,“而且冯锡这样总是喜欢动手也很不好,若是你真要和他保持长久关系,必须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能朝你动手,对你有伤害行为,要是他对你有身体伤害,这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楚慕端坐在那里,目光温润,有礼而文雅,说出的话却带着义愤填膺的味道,清境没来得及多想措辞,已经为冯锡辩解,“他人其实很好,很温柔,对我也很体贴,并没有对我动过手。”
清境这反驳的话倒让楚慕怔了一怔,眼神复杂地看向清境,清境一接触到他的视线,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了一般。
楚慕在心里叹了口气,朝清境这边动了动身子,伸手握住了他交叠着放在膝上的手,清境的手凉凉的,楚慕也是气血不足手脚易发凉的体质,便感同身受地很爱护他,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要是真心喜欢他,我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方才,他那样抓着你的手臂,把你抓疼了,他也不放手,这就不行,要是你想和他长久地在一起,就千万不能纵容他。两个人的长久的相处之道,虽然互相忍让和理解是必须的,但是,过度忍让也绝对不行……”
楚慕心里其实很矛盾,他知道冯锡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一般人想要接触他也不可能,多少人妄想着能够和他沾亲带故,或者能够借他的势,但是,楚慕依然看不上他,清境就像他的孩子一样,他实在不想清境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两人会有今天的孽缘,全是因为他当初带了学生去周家娱乐场所的缘故,要说,清境因为这件事受了罪,他便有一定责任。
但是,看清境对冯锡,很显然是有了感情,他又能如何,只能让清境理智地来对待这份感情,才不至于更加不幸。
清境对楚慕的话毕恭毕敬,他无论说什么,他都听着,心里面则是一片茫然,他其实并没有想过和冯锡长久地相处。
也许是他对自己的人生太没有规划了,对自己的生活也毫不负责,所以,什么也没有去想。
此时让他去想,他也想不出什么来。
楚慕最后问清境,“以免冯锡一会儿又来找你,你不知道如何对他,你可以先到我的房间里,和我睡一起,床够大,不必担心挤到。”
清境无论如何没法说不,要是说了不,那就是表示冯锡来找他,他也是觉得无所谓的,那么,老师会怎么想自己呢?
清境道,“嗯,好的。”
清境找了睡衣,搬去楚慕的房间和他一起住去了,楚慕叫来佣人,给清境重新抱了被子过来,冯锡再来找清境的时候,就被佣人告知清境去和他的老师一起住了,冯锡面上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心里则很气愤楚慕的多管闲事,而且是把清境管得太死。
冯锡只好回了谭家安排给他的房间里去,他住在谭家主宅的左边林子里的房子里,这是一栋新修的楼,刚修建好几年而已。
从主宅有游廊连接过去,游廊有玻璃窗户封闭,以阻挡风雨,冯锡从游廊走过,游廊里的灯光昏黄,带着一种温柔的暖意,而外面花园里,路灯光幽幽暗暗,映照出重重树影,随着风,树影轻轻地晃动。
冯锡走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看着花园里的花丛树影发呆,伤春悲秋一向不适合他,但是,当初清境和他说分手,清境和别的男人有性行为的事情,此时想起来,依然让冯锡痛彻心扉,他甚至没有勇气去了解和探查当时的事。
在游廊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体发僵,冯锡才继续往前走。
这栋待客的新楼,和主楼是一样的风格,奢华里带着优雅,细细品味,能够于其中感受到宁静恬淡而清丽的美。
冯锡认为这和清境很相配,不由一步一发呆,简直要不能自拔。
回到安排给他的客房,冯锡洗澡时就想着之后要如何处理与清境之间的事情,要说,他真找不出一个完全之法来。
对付人心本就是最难的事情,而要弄清楚所爱之人的心往往比别的人的心思更加困难,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全然弄清。
冯锡洗完澡裹着睡袍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高大的茶花树,端过佣人送来的睡前红酒,怔怔出神,突然看到旁边有一突兀的挂画,写着一段佛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冯锡被这段话击中了心神,像是突然被什么当头拍了一下,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为何自从遇上清境,就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无忧无怖地生活了。
虽然明白,却又如何能够放下感情。
若说要在以前那种潇洒的日子,和这种体会了爱情的日子之中选择,他自是更愿意选后者。
爱情,是多么珍贵,多么不易才体会了一次,他再明白不过。
冯锡一时感悟,躺上床去,却是睡不着,想去找清境,想对他说,对不起,之前不该那么咄咄逼人地逼迫他,希望清境再给他机会,两人好好谈谈。
冯锡在幻想着和清境美好生活的情况下睡过去了,而清境则和他敬重的老师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被子,清境在黑暗里去看楚慕,发现楚慕没睡,怕他知道自己看他,只好赶紧闭上了眼睛,这一日太累,清境很快就睡过去了,梦里面,似乎是有冯锡存在的,如以往每一次那般,冯锡抱着他的身子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出现了非常令清境尴尬的场面,他把他老师的胳膊抱在怀里不放,就差迷迷糊糊朝他亲过去了,楚慕只好把他叫醒了,幸好能够保持平静,说,“我们早点起来,今天就回去吧。”
清境满脸通红把楚慕放开了。
因冯锡睡得晚,第二天起床后,问人清境的情况,就得知家里男主人卫溪已经送了他和他的老师去机场了。
冯锡一想清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去了就能够抓住他,不急,以后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64、第六十四章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情敌
清境回了学校,忙于学业论文,没什么时间去想冯锡,等冯锡来找他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这时候,正是要填各种毕业表格的时候,因原来班上班长出国交流没回来推迟一年毕业,让清境当了他们这一年级的班长,清境便要管理这一群没有任何集体观念的博士生,以前没什么事的时候倒还好,清境还没有太痛苦,现在则是要一个个地联系,通知事情,说事情要怎么做,一群人又极品得不行――在职生,工作之后又重回学校年纪已经不小的脱产生,还有就是清境他们这样一直读书的学生――其中各人,性格没问题的还好,要是性格本身就扭曲的:恃才傲物到想让人朝他面门拍砖的;社会上摸爬打滚后油滑得什么事不想干总让清境帮忙的;忙着在学校里勾引本科生闹得全学院都知道的;被老公宠得除了专业什么事不会干指示清境帮忙干的;仗着是少数民族就正大光明极品的……各种人,不一而足,现在全在清境手下,清境只能以人为本的方针,只能把每个人都当上帝供奉着,他们要干嘛随他们干,出了事,再被他们打电话腆着脸过去,开头语就是:“看吧,我说了那样做是过不了的,要这样……”
然后把人好言好语地教育一顿,想以后这人总会接受一点教训了,不会以为世界围着他转。
清境每天都在心里吐槽骂人,遇到本校一起读上博士的同学,叫鹌鹑,嘴巴比较严,一向喜做严肃状,却总和清境吐槽导师门下另外一个博士,清境就拉他去自己寝室里,对他抱怨,诸如“郝贱师兄有多极品你知道吗,前段时间送了我一大提月饼,肯定是他家吃不完已经坏了才送我的,然后现在随便遇到什么事,都说,小清啊,这个你帮我办了吧。卧槽,小清?劳资还是白素贞呢!他导师要签字的表格,也让我去帮他办,他导师在国外没回来好吧,我只好自己给他签了名,也不知道像不像!”
以前清境胖嘟嘟的时候,鹌鹑看他背地里嘴贱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他瘦下来成了男女莫辨现在这幅模样,还说以前一样的话,就有种受不了想去捧住清境的脸,让他不要做破坏形象的事的冲动。
虽然心里很有这种渴望,却也只能压抑着,面无表情地说,“你管郝贱去死,他本来就是那样的贱人,前段时间你出国去了不知道,他老婆找到学校来找他,他正骗了他一个小师妹在一起手牵手,直接被他老婆抓个正着。”
清境震惊道,“他有老婆了?”
鹌鹑说,“是啊,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别说老婆,女儿都六岁了。”
清境道,“好贱,太贱了!”
鹌鹑道,“这种人,你干什么去管他,他再让你帮着做事情,你就嘴里答应着,根本不要去帮他做,不,你去把推迟毕业的表帮他填了,让他推迟一年再毕业吧。”
清境,“你心里好黑暗!”
鹌鹑道,“哪里黑暗了,像他那样,也可以毕业?今年刘老师那边的,只有一个能够按时毕业,剩下十几个要推迟。他们那边那么辛苦都不能毕业,像郝贱师兄居然毕业了,不是让世人心里不平衡吗,不利于社会和谐啊!清境,你做点对这个社会好的事情吧,去帮他填一套推迟毕业的表。”
清境,“……”
清境把一直面瘫着说这样整死人不偿命的鹌鹑盯着,鹌鹑是当年本科他们学院的院草,在一群邋遢的男生之间玉树临风,洁癖得有人在他面前抽支烟烟灰不小心飘到他袖子上了,然后就和人打架,把人打得鼻血长流不止送医院。因为洁癖他只好搬出学校住,毕竟不能因有人动了他的纸巾就又和人打架。
清境对着鹌鹑发泄完了自己的郁闷,就说,“走吧,出门吃饭。”
鹌鹑道,“吃什么,我不吃校食堂。”
清境道,“那吃什么,出去吃小炒。”
鹌鹑道,“现在去买菜,在你这里煮吧。我不吃外面的东西。”
读博之后,已经可以申请单人宿舍,不过鹌鹑依然没回校,一直在外面住,因他的洁癖,清境从来没有去过他的住处,原因是另一个同学对他说,去了鹌鹑哪里,在玄关门厅,就被他拿着鸡毛掸子在他的身上扫灰尘扫了几分钟。
清境道,“你煮我才在寝室吃,你不要指望我煮。”
鹌鹑说,“嗯,行。”
鹌鹑本名叫安淳,比清境高不少,从椅子上起身后,就对清境说,“一起去买菜吧。”
两人一路去校内的菜市场,一路被人偷偷摸摸地看,鹌鹑总喜欢面瘫――别人以为他是傲气,清境知道他是没睡醒――因为他这面无表情,路人就不敢直接打量他,只敢偷偷摸摸看。
清境小声对鹌鹑说,“你看大家都看你,每次和你一起走路,都特别有成就感。”
鹌鹑道,“你想多了,他们是在看我和你两个。”
清境,“……”
鹌鹑刚说完,就直接伸手把清境的肩膀一搂,把他的人朝自己身边搂过来,两个人贴得非常近。
清境说,“干什么你!”
鹌鹑道,“你看你左边。”
清境一看过去,几个路过的附属中学的女学生一副亢奋的神情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又不断看过来。
清境很是无语,自然明白鹌鹑是想表示什么。
鹌鹑把清境放开了,又说,“右边树下停的车,里面有人在看你。”
清境一愣,朝右边树下的车看过去,是一辆黑色的奔驰,看到,他心里就一抖,但是,那么漆黑的玻璃,他不知道鹌鹑怎么能够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有人在看自己。
清境道,“你怎么看得到里面有人。”
鹌鹑毫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感应得到。”
清境道,“难道有杀气吗?”
鹌鹑说,“嗯,有一道杀气从车里透出来,如有实质一般,射向你的身体,清境,你已经深受内伤,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服用天山雪莲才能够治好,不然就会身体溃烂而死。”
清境道,“大侠,求你救小人则个,去找天山雪莲来吧。”
鹌鹑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地道,“我们正在去买天山雪莲的路上,放心,我师傅是妙手回春鬼见愁丁一春,我一定会用毕生所学救你的。”
清境,“……”
两人一副非常学术的表情谈论着不知道什么狗屁问题,一路走到了卖菜的小超市,清境站在旁边看,鹌鹑选了菜付了钱,两人又一路走回去。
回到寝室,鹌鹑去厨房里收拾,才突然叫道,“清境,你的菜板和菜刀哪里去了?”
清境回卧室开电脑,听他一说,才想到,“都送人了。”
鹌鹑从厨房里出来,“你去借菜板菜刀吧,不然怎么办?”
“哦。”清境只好去开门出门借东西,打开门,就对上了门口一尊大佛,正是有人欠了他千万没还以至于面黑如锅底的冯锡。
清境一看到他,不知原因地心里就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鹌鹑站在那里也看到了冯锡,一愣,“清境,你朋友?”
清境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冯锡,“你……你怎么来了?”
冯锡心里气得火山爆发熔岩乱射,眼神如刀,简直能够把鹌鹑片成北京鹌鹑,却硬是沉下了气,从门外走进来,对鹌鹑伸了手,说道,“你好,我是清境男朋友,不知道你是哪位?”
因他这自我介绍,鹌鹑虽然一向面瘫,也不得不愣了一下,又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清境一眼,伸手和冯锡握手,正要说自己是清境的同学,声音还没有发出来,手上已经被冯锡捏得痛楚难当,他一怔,直接用力对冯锡握了回去,面无表情道,“你是他男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
鹌鹑学过功夫,于是和冯锡势均力敌,清境站在一边看两人暗地里斗劲,直接从冯锡身边走过去了,道,“我去借菜刀和菜板!”
清境走开了,两人才松开手。
65、第六十五章 赌气
冯锡让人去查了清境最近的情况,得到的报告让他很是震惊。
半年前和清境分手时的事情真相此时才被送到他的面前。
他曾经以为清境有和邵炀发生关系,而且还留了艳照视频下来,这让他当时气得发疯,又没法对清境做出发狠的事情来,甚至愿意黯然离开,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清境和邵炀的视频,而是他和清境的。
因邵炀出的那件事影响很坏,而清境父亲又利用最后的权利将这件事压下来了,视频当时也被删掉,这件事,在半年之后,几乎就不被人提起了,知道当时真实事情的人,也没有几个人。
不过冯锡总能够找到办法去把当时的事情查清楚,他拿到了清境去澄清事实时候的留档录影,清境坐在椅子上,说那个视频是和他男朋友在一起的极度私密私人的东西,与邵炀没有关系,看到这些时,冯锡一时非常激动,一是清境当时并没有背叛自己,二是清境在外人面前是那么勇敢地承认自己是他的男朋友,虽然他做的这些解释,只是要为邵炀开脱,但是,冯锡只愿意相信,他的的确确是爱着自己的,他说的那些,都是发自他肺腑。
而清境之后拒绝自己,要和自己分手,都是因为他父亲因为他和自己之间的那个视频而中风入院,甚至之后提前退休搬进疗养院,清境一定是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太有压力,才不得不和自己分手。
冯锡一时脑补过多,对清境对自己的情深意重深信不疑,所以有了时间很快就亲自来找清境来了,想和他把当时的事情说清楚,要恢复两人的关系。
只是,想象总是要比现实理想太多,冯锡自己急冲冲亲自来找清境,车刚在清境宿舍楼下停下,就看到清境和一个高挑的带着冷漠美感的男人走在一起,清境对他有说有笑,甚至那个男人还搂清境的肩膀。
冯锡满腔热情马上就被浇了一勺冰水,让他气得甚至想让人去把胆敢搂清境的人打一顿,不过,这样不理智的行为,他自然要克制住。
冯锡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让自己冷静了一些,又看到清境和那个男人一起回来了,手里提着袋子,两人说着话往清境的宿舍走去了。
虽然冯锡知道那个男人很可能只是清境的同学,但清境对这个男人毫不设防的行为依然让他非常生气。
想到清境仅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一年,就精神出轨喜欢过肖乔生,又和邵炀有过暧昧,现在又有和这个男人勾勾搭搭,冯锡就有种肺都要气炸掉的忍无可忍的感觉。
这个清境,到底要怎样沾花惹草才会满意?
冯锡真有种想把他关起来,让他接触不到任何别人的冲动。
不过,只要理智一回笼,他就知道不能这样做。
冯锡又抽了一支烟,无论如何忍不下去了,下了车,朝清境的宿舍走去。
在刷卡进门的大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说,“刚才进去那个是个女人是男人?长得好漂亮。”
另一个人说,“数学系那个小蝴蝶清境,你不认识他了?”
“啊?小蝴蝶?完全没认出来!”
“他瘦下来了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冯锡进了大门,心里还在想,清境外号叫“小蝴蝶”?这些人怎么能够用这样的称呼叫他的清境,简直像是带着淫/亵思想了。
而清境瘦下来变得漂亮了,冯锡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十分在乎。
喜欢一个人,似乎已经变得不太在乎他的容貌了,日日对着看,他的相貌只成了一个符号,而爱恋之情,不仅是在对着他的人的时候,甚至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已经是心里一道温柔却又激烈的暖流,汹涌澎湃不可阻挡地向他的生命下游流去。
冯锡上楼到了清境的门口,正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清境正要出门的样子。
冯锡正要说话,没想到清境见了他像见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样居然做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而且还往后退,当场就让冯锡心里不爽快,更遑论冯锡还看到了刚才和清境一起的那个男人。
清境出门借菜刀菜板了,安淳对冯锡说,“你进来坐吧。以前怎么没有听清境说起你。”
冯锡自己进了冯锡的卧室里去,在他的床上坐下来,目光扫了他的房间几眼,还是以前的样子。
冯锡因为要来找清境,不愿意让清境认为自己很老,所以特地穿得很休闲,里面是衬衫毛衣,外面是一件灰色的长风衣,他身材高大,五官皆佳,只是因为平时总惯于高高在上发号司令,又总是一副威严外露的严肃模样,便让人无法注意到他的好相貌,只受威慑于他的气势。
他很挑剔而厌恶地看向安淳,说,“你只是他的一般同学,他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向和男朋友说给你知道。”
安淳在清境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并不为冯锡的威势所动,目光审视着他,道,“如果你是他的男朋友,就这样大方地说出来,你置清境于何地?你根本没有为他考虑过吧,有你这样的男朋友,还不如没有!”
冯锡道,“我只是看你是同道中人,想提醒你,不要打清境的主意。”
被冯锡一语中的,安淳在心里怔了一下,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把冯锡看着。
清境去借了菜刀菜板很快回来,进屋看到两个板着脸的人都不理睬对方,就觉得很奇怪,不过,他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对安淳说,“喂,借回来了,赶紧做菜吧,早饿了。”
安淳起身过来接过菜刀菜板,对清境道,“我做菜只你和我吃,叫他不要吃,知道吗?”
清境道,“你赶紧去做吧。”
安淳进了厨房,冯锡对清境说,“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清境只是盯着他不动作,“我过去,你来找我做什么?”
冯锡道,“和我回去吧,在这里有外人,不好说话。”
“回哪里去?”清境的眼神带着奇怪。
“你说回哪里去,当然是回我在这里的住处去。我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错怪了你,你和邵炀之间并没有什么事,那时候我错怪了你,我现在可以对你道歉,你和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吧。”冯锡自认自己已经说得非常动情动礼,清境应该会理解他。
只是没想到清境只是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那你现在就和我回去吧。”冯锡说着,看清境只是站在门口不过来,就起了身朝清境走过来。
清境想朝一边避开,但是避无可避,冯锡已经走到他的跟前来,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和我回去吧。”
“我……”清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目光朝旁边一瞄,看到安淳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拿着一段莴笋,一手拿着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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