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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 作者:沈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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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 作者:南枝
经是个大人了。
邵炀对着他也笑了,打开门,请他进屋,说,“进来坐吧,我爸妈在看电视。”
虽然是同一个小区,却是不同的户型,邵家的房子要小不少,门厅后面就是客厅。
邵太太在说道,“邵炀,是谁来了?”
邵炀笑着带了清境进去,“是清境。”
因正值秋季,清境只穿了一件厚蓝色条纹衬衫,加了一件薄外套,□穿着牛仔裤,简单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干净而清透,如水一般。
他到了客厅,邵炀父母都看过来,邵太太赶紧起了身,过来拉住他,道,“哎呀,是清境呢,好多年没见了吧,居然长成这么……这么……俊的人了。简直和小茹年轻时候一个样子了。”
大约本来是想说漂亮吧,总算转成“俊”这个词,小茹正是清境的母亲。
清境笑道,“阿姨,很久不见了,知道你们住这里,我就过来看看你们。”
说着,把提着的礼物递过去,有补品,还有英姨让带来的点心,说,“这是英姨准备的,趁热可以吃。”
邵太太一边说着太客气,一边把东西交给保姆,又拉着清境去坐在沙发上,和他说话。
邵司令则比以前真老了太多了,在清境的印象里,邵司令应该是个大嗓门,总是沉着一张脸,硬朗而有气魄,现在的他却满头白发了,变得慈祥很多。
邵炀坐在一边陪着,邵家应该是知道邵炀喜欢清境的,而且当年的事情,是邵炀的错,清境帮他开脱了罪责。
清境说了不少客气话,邵炀目光几乎都放在清境身上,虽然过了那多年,此时见到他,才发现对他的感情一如当年深刻,但是,这样的感情却只能压抑着,他突然问清境,“你之前有出车祸,没有什么事了吧。”
邵太太想到这一茬,也赶紧问,“是啊,没什么事了吧。”
虽然后遗症不少,但是清境只是摇头,笑着道,“早好了,没什么事。”
邵太太又问,“现在你在哪里工作呢,工作怎么样?”
说到这个就是清境的伤,心里很苦闷,脸上却要保持笑容,“因为身体不好,之前才刚刚辞了一份大学教职。还没有找下一份工作。”
邵家都有些惊讶,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便也不好再多问,邵司令说,“你身体不好,从小就不像邵炀他们这些胡打海摔的,工作不如意,不用太忍着,再换换也行,反正还年轻,要是实在不行,让邵炀给介绍一个清闲的工作吧。”
清境还没有回答,邵太太已经说道,“清境他是数学博士呢,邵炀能够给他介绍什么相应的工作,你真是老糊涂了。”
邵司令不再说话,邵炀则道,“我单独和清境说几句吧。”
现在是邵炀养着家,所以在家里有发言权,邵太太没再多说,放清境跟着邵炀去了一边书房里。
听邵太太刚才的话,虽然清境的确丝毫没有要让邵炀帮忙介绍工作的意思,但是邵太太反应那么大,大约是不希望邵炀和自己有过多牵扯吧。
90、番外
番外之再见邵炀(二)
清境并不是扭捏的人,虽然和邵炀之间在以前发生过不少事,但是时间已过,他也不想纠结着前事不放。
此时对着邵炀也很坦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反而是邵炀心里些微扭捏,不过在面上也并不表现出来。
这几年的摸爬滚打,艰辛打拼,让他已然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能够很好地把自己的所有心事掩藏起来。
清境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下,邵炀出门去端了茶进来,放在清境面前,说,“喝茶吧。”
“哦。”清境端了茶杯,又问,“这几年,你还好吧?”
邵炀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道,“嗯,还行。你呢?”
清境笑了笑,“也还行。”
说到这里,两人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邵炀说,“之前的事情,我还没有向你道歉和道谢。”
清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便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一直记挂在心里。”
邵炀看着清境,清境眉目清秀间带着一抹艳色,他一阵欲言又止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他对你好吗?”
清境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嗯,很好。我们一直在一起。”
邵炀坐得很端正,突然说道,“我一直没有谈朋友。”
“啊?”清境愣了一下。
邵炀目光殷切地看着清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等你。以前说过这句话,现在还是作数。”
清境不由心里有一丝难过,真正爱过一个人之后,他是能够理解邵炀的痛苦的,不由垂了头,然后才慢慢说道,“你……你不要记着我,去找别人吧。我已经有冯锡了,我很爱他,不会愿意再和别的人在一起。”
邵炀沉默着不再说话,清境抬头看着他,目光清明,邵炀完全明白,清境对自己没有丝毫爱情的事情。
邵炀又问,“你父母同意你们了吗?”
清境毫不迟疑地点了头,“是的。”虽然他父母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冯锡是他男朋友这件事,不过也没有彻底闹翻,所以清境也就认定为他父母是已经接受这件事了。
邵炀看着清境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凄凉,还有燃烧着的浓浓的爱意,不见到清境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还爱他,看到他了,才发现心意从来没变。
邵炀说,“能够拥抱你一下吗?”
清境愣了一下,起了身,走过来突然抱住邵炀的肩膀,说,“好好去找别人吧,你的缘分在别人身上。”
邵炀要反身抱住他的时候,清境已经退开了,看了看手表,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去了,有些事情。”
邵炀道,“再坐一阵吧。”
清境笑道,“不了。”
要离开时,邵炀父母都来送了,送他到电梯,清境对他们挥手,“别送了,一截路而已。”
清境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邵炀和他父母的面孔在电梯后消失,清境一晃神,从他们已然铭刻了时光痕迹的身上,才恍然想起自己和冯锡在一起,已经六七年之久了。
第二天,冯锡的飞机中午十二点多到,他说了让清境不要去接他,清境在家里也无事可做,便没有听他的话,自己开了车去机场接他。
开车到半路,曾经受伤的腿突然刺痛起来,差点把车开下了高架桥,心惊肉跳地停了车,休息了一阵,才继续上路。
于是在机场里接到冯锡的时候,清境面孔犹然苍白,冯锡从贵宾通道里出来,手里还握着电话,看到清境坐在一边等候沙发里,就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说,“怎么这么冷。”
清境朝他伸手,“腿上有点疼。”
冯锡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腿,道,“说了让你不要来,你偏偏不听话。”
清境忍着难受笑了笑,“在家也没事,而且出门的时候腿没痛。”
冯锡道,“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你还自己开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清境道,“下次不了。”
冯锡摸到清境的腿也有点发凉,就丝毫没有顾忌地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捂着他的腿,“这样好些吗?”
从贵宾通道里出来的虽然没有几个人,但是看到冯锡和清境这一幕,却都侧目来看,清境觉得不大好意思,说,“已经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冯锡起身,将清境半扶半抱起来,“走吧。”
冯锡带着清境先去了下榻的宾馆,这才在保镖开车的情况下,和清境一起回岳父母家里。
在车里,冯锡就一直问清境,“伤处真没有事?我打电话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清境道,“真没事,是要下雨了,所以腿痛。”
冯锡又摸了摸他的胸口,“胸口上没有痛吧?”
清境摇摇头,“还好,我穿得暖。”
冯锡说,“这边要下雨了,我们住到明天就回s城去,怎么样?”
清境道,“好吧。”
冯锡去拜访了清境的父母,清境父母没有特别的表示,因为次次都是如此,冯锡便也已经习以为常。
相反英姨对冯锡很热情,把他当成他亲姑爷对待,午饭后,清父和清太太有事情要出门,去疗养院里接清境的外婆回来,清境本说他也要去,清太太就说,“要下雨了,你出门,旧伤会发作,就别去了。”
清境没想到他母亲虽然什么都对他不在意,却记得这些事情,心里也就生出了感动,应了之后就没去。
清境坐在客厅里陪着英姨剥虾,手里戴着手套,剥得很专心,英姨说他,“你自己和冯先生去玩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清境说,“我喜欢做这些,你不要赶我走。”
冯锡坐在另一边翻看一本地理杂志,抬起头来看了清境一眼,没有说话,本也劝过清境,但清境执意要做,他也就只好算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家里小保姆开车送清父清太太去了,冯锡一个人闲坐着,只好亲自去开了门。
对上门外的邵炀,他一愣,瞬间恢复了沉着冷静,面无表情地说,“你好。”
邵炀看到他也是一愣,对他点了一下头,也许是知道清境这么多年一直和冯锡在一起,他对冯锡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敌意,毕竟是发小的爱人,即使发小是他的暗恋对象,他对他也更多了尊重,而少了最初的不服气。
清境在房间里问,“冯锡,是谁来了?”
冯锡说,“不认识。”
邵炀,“……”
清境只好摘了手上的手套起身来看,看到是邵炀,就惊讶了一瞬,“你怎么来了?”
邵炀说,“我看到你爸妈出门去了。”
清境,“……”
英姨也起身来,“是邵炀啊,快来坐。”
虽然邵炀已经承认了冯锡作为清境的爱人的存在,但是冯锡对他可没有好感,于是一直沉着脸不说话。
清境坐在冯锡的旁边,看邵炀和英姨说话,就把唇凑到冯锡的耳边去小声道,“干嘛板着脸。”
冯锡说,“情敌来了,我还要给他好脸色看吗?”
清境一愣,然后就笑了,因邵炀看过来,只好不再和冯锡说悄悄话。
邵炀并没有坐太久,说了些客套话就说要走了,英姨留他道,“吃了晚饭再走吧。这是冯先生专门让人送来的马来西亚大虾,自己剥壳晚上做着吃,你留下来吃了再走吧。”
邵炀道,“我是三点多的飞机,走之前来看看清境,现在必须得走了。”
英姨很失望,但是也只得起身,和清境一起送了他离开。
清境送了邵炀走后,进客厅里来,发现冯锡已经不在了,只好去找他,发现他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因为房间小,没有椅子,他只能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境走过去低头好笑地看他,道,“哎,你这是在吃醋吗?”
冯锡伸手搂住他的腰,“知道我在吃醋还和那个邵炀说话那么亲密。”
清境被他搂着坐在他的腿上,道,“我哪里有和他亲密说话,再说,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说话能有什么?”
冯锡说,“可是他喜欢你啊。”
清境好笑地在冯锡的耳边亲吻,“我又不喜欢他。”
冯锡抱着他,在他的颈子上轻嗅着啄吻,低声道,“哎,为什么我们不是发小呢。”
清境好笑地说,“你比我大七八岁好不好,还发小。”
被冯锡不满地在他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清境笑着赶紧躲。
晚饭后,冯锡带着清境和清家人辞行,t城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清境的身体会很不舒服,冯锡就说,“我们明天一早就回s城去了,这里下雨清境身体不好,明天就不来辞行了,伯父伯母,外婆,英姐,你们保重。”
清太太说,“你们走吧。”
清父说,“清境,你好好找个工作做着。”
清境外婆因为没了老伴,身体就一直不好,而且精神有些呆愣,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采,没有应冯锡,是英姨送了他们出门,让两人经常回来。
在宾馆里,听着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别人来说,是宁静的音乐,但是冯锡却丝毫不喜欢,泡了热水澡,他把清境裹在被子里抱上床,睡觉时则双腿夹在清境的腿为他取暖,清境腿隐隐作痛,整个身子蜷缩在冯锡怀里,冯锡很惆怅地说,“就没有一个地方不下雨么?”
清境笑道,“撒哈拉沙漠吧。”
冯锡的手指从清境的脸颊上滑过,“就知道开玩笑。”
清境道,“我其实没什么事,你别想多了。明天就回s城去了,没事的。”
冯锡说,“s城也要下雨了,我看了天气预报,全国都下雨,我们去澳洲度假一阵子吧。”
清境,“……”
91、番外
番外之冯锡的求婚
冯锡看和清境的关系稳定了,就想求婚办个事好了。
第一次求婚时,是清境伤刚好没多久,虽然身体上伤好了,但是声带还没有完全恢复,声音比之前要低沉一些。
那天,清境正好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冯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夕阳如火,火光烧得半边天通红,是s城少见的火烧云,非常漂亮。
清境的面孔在绚烂的夕阳里呈现一种剔透的感觉,就如同水晶所雕的艺术品一般。
冯锡一时没有忍住,说道,“清境,我们结婚吧。”
清境看书太专注,根本没有听到,冯锡只好又说了一遍,“清境,我们结婚吧。”
清境这才听到了他在说话,抬起头来,愣愣看着他,“嗯,冯锡,你在找我说话吗?你说什么?”
冯锡一时也呆愣住了,居然要让他说第三遍吗?
于是说道,“嗯,没什么。你要吃水果吗?我让人端果盘来。”
清境继续埋下头看书,“哦,我不吃。”
第二次求婚,冯锡有做了准备,他定制了求婚戒指,趁着七夕之夜,先是带着清境去吃了浪漫的烛光晚餐,又带他回了家,家里布置得非常浪漫,玫瑰花,红酒,家里的佣人也都打发出去了。
但是,因为找工作被拒,清境心情不好,回到家,看到家里弄成这副样子,就兴致缺缺地说,“今天没心情做,你不要趁着节日就老想着那方面的事情行不行!”
冯锡被他打击得非常无语,戒指握在手心里也没能拿出来,只好算了。
第三次求婚,他就没有等到节日,正好又是趁着清境找了一家公司里的工作,心情不错,他以清境找到工作为由,带着他浪漫地吃了晚餐,回家之后,清境又去泡了药浴,冯锡扶着洗完澡的清境穿好睡衣又坐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冯锡一边为清境擦着头发,一边说道,“有个东西要给你。”
清境昏昏欲睡,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声音带着慵懒,性感撩人,“什么东西?”
冯锡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亲昵里带着深深爱意,“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结果,清境直接靠在他身上睡过去了,冯锡不忍心将他吵醒,只好抱着他上了床,让他继续睡觉。
他什么事也没法做,也陪着清境睡下了,半夜清境醒过来,去卫生间后爬回床上,冯锡一向警醒,清境下床时,他便醒了,此时搂着清境继续要睡,清境却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记得睡之前,你说有个东西要给我,什么东西?”
冯锡这下来了精神,从床头柜里把戒指盒子拿过来,正要说求婚的话,清境已经自己拿过了戒指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两枚设计精美的对戒,并不是一般铂金的璀璨夺目,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别的金属,戒指带着一丝暗沉的黑色,显得沉着稳重,但是戒指里面两人的名字刻印却流动着金光,非常漂亮。
清境看到,就对冯锡笑了,把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取下来,自己将小的那枚新戒指戴上,说,“我最近手指不知怎么细了一些,正觉得这枚戒指戴着有一点松,要和你说这件事,你就买了新戒指了。”
说着,戴上新戒指后,又抱着冯锡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鼻尖和嘴唇。拿出那枚大一点的戒指,要给冯锡戴上,说,“来吧,我给你戴上。”
冯锡的心已经怄得要吐血,不过是因为刚睡醒稍稍迟钝了一点,就被清境抢占先机,让他的求婚再次泡了汤。
冯锡只好想,反正两人已经在一起,求婚不急这一时,再说吧。
于是由着清境那软软的手托着自己的手,将他手指上的旧戒指摘下来,换上新戒指为他戴上。
戴上后,清境还低头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抬起头来对冯锡笑,又吻他的脸颊,“很好看。”
冯锡也拥抱住了清境,在他的耳朵上亲吻,又吻上他的脸颊,说,“嗯,我爱你。”
清境笑起来,和冯锡交换了一个吻,道,“我也是。睡吧。”
将旧戒指放进盒子里,然后放在床头柜上,拉着冯锡躺下了。
冯锡抚摸着清境的手指,又亲昵地吻了他的头,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再一次求婚,冯锡计划得非常郑重。
清境和冯锡的朋友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也完全不会在意冯锡的工作,这样的相处,比起一般的夫妻,自然是非常随性的。
而冯锡也没想过,清境和自己在一起,会成为贤内助这种事,甚至清境距离当家主母的形象,那是十万八千里,山无棱,天地合,也没有可能。
而且清境并不喜欢应酬,所以冯锡也没有起过要带着清境应酬朋友的心思,只要清境在自己身边就好,甚至他更乐意清境待在家里,藏起来,是自己一个人的。
但是这次求婚,冯锡却有心让自己的朋友们做见证。
他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清境大约是不会用什么办法打岔开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俱乐部里,冯锡的一大帮朋友为他庆生,冯锡准备了玫瑰和戒指,打算在喝了香槟之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对清境求婚。
没想到清境一去就被林啸拉去说话,然后筛了一杯鸡尾酒给他,因酒调得香甜无比,清境毫无防备,当成饮料喝了。
一会儿之后,他就晕晕乎乎地过去拉着冯锡,冯锡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很是着急,然后马上明白他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清,直接晕乎地睡过去了。
冯锡只好抱了他去一间卧室里,把他放到床上让他睡觉。
冯锡坐在床沿看着他,简直想要去抽给清境喝酒的林啸几鞭子。
而林啸毫无自知,还说,“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一喝酒就能醉倒。”
冯锡只能安慰自己说,是时机未到,再等等吧。
92、番外之误会(一)
爱情长跑十年之久,还未娶得佳人,冯锡对此有点着急了。
但是每次向清境求婚,都被岔开,若只一两次,冯锡还会认为是巧合,若是数次如此,冯锡就不得不怀疑是清境故意这样做了。
难道清境这么多年依然不想和他结婚吗?
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冯锡一时给不出答案。
清境面上看着优雅而清新脱俗,骨子里其实是个缺根筋,冯锡不会不明白这件事,所以清境是真的每次在他求婚的时候不明其意而无意岔开也有可能。
为了确定清境的心意,趁着清境有闲暇,而且身体也比较好,冯锡就带了清境到法国去购物,要说,冯锡和清境都是不爱逛街的,所以只是草草逛了几个感兴趣的店子,清境就在屋子里呆着不愿意出门了。
坐在阳台上喝着果汁,初秋时节,风光正好,清境身体又不犯痛,所以他心情不错。
裁缝进来给量体,先给冯锡量了,冯锡就过来叫清境,“来量一量身。”
清境不愿意起身,说,“你知道我讨厌穿正装,就不要做给我了吧。做给我我也不会穿的。”
冯锡只好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手里的果汁杯子拿过去放在小圆桌上,然后把他人拉起来,“会有需要穿的场合,来,量身。”
清境很不情愿,但是只得被冯锡又拉又搂地弄进了屋,客厅宽大,装潢奢华贵气,这是冯家的房子,冯锡的后母经常会来这里住,不过,这些日子没有,冯锡就正好带了清境住进来。
裁缝非常有礼,清境虽然和冯锡闹,但在外人面前,却很有礼貌和教养,不再像只蛇一样软骨头,而是站得直直的,让裁缝和他助手量身。
冯锡站在旁边,说清境所要正装的样式,以及要三套的问题。
清境听不懂法语,只是听到冯锡和裁缝叽里咕噜地说话,不满意地道,“你们在说什么?”
裁缝似乎是要和清境说英语,冯锡已经抬了一下手,示意裁缝不要说。
裁缝只好对清境笑了笑,似乎是表示歉意。
冯锡对清境说,“没什么,就说让将你的衣服做得稍微宽大一点,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束缚了。”
清境这下又不满了,“那我穿着岂不是像穿一只麻袋。”
冯锡想象着清境身上只穿一件袋子的情形,不免脑补过度,简直要流鼻血,适时控制住,道,“不会的,到时候衣服做好了还会修改,你自己看吧。”
清境道,“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正装,又不会出席穿正装的活动。”
冯锡说,“你的论坛不是要去a国开会吗,正好穿来出席会议。”
清境一边任由裁缝量腰,一边道,“根本不用,大家都会穿着很随便,穿拖鞋也没关系。我穿正装去才会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冯锡便无话可说了,清境则道,“要做成黑色的西服也没有关系,这样可以去参加吊唁,穿着黑色西服比较庄重。”
冯锡,“……”
冯锡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和清境讨论这个,因为不会有结果。
从法国回国,清境就去a国参加了一个数学论坛会议,甚至见到了之前在网络上神交已久的年轻天才,一个叫阿伦的美国男人。
清境本应该在五天后就回国,却在那里逗留了八天之久,原因是阿伦请他做客。
清境知道把这件事告诉冯锡,冯锡必定吃醋,而且会勒令他赶紧回去,因此清境就隐瞒了事情真相不报。
不过冯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清境的情况,直接飞到a国去将清境押回了国。
清境俊美的模样在会议上便非常出色,很多人都对他印象深刻,而被称为天才的阿伦,也直接赞美过清境,说他像春日里的百花精灵一般美好。
清境自然把这种话当成外国人的过分热情不在意,而经过别人转述告诉冯锡之后,冯锡就醋意大发了。
冯锡带清境去乘机回国时,阿伦还来送行了。
清境没说冯锡是他的男朋友,只说是他的表哥。
要进检票口的时候,阿伦向清境伸手要拥抱,说,“我的朋友,下次我一定到中国去见你。”
清境要和他来个拥抱,直接被冯锡拉开了。
冯锡对阿伦说,“欢迎你来。”
阿伦对着他点点头,只看向清境,清境看冯锡已经非常不高兴,只好对阿伦说道,“我们走了,下次见。”
冯锡带着清境进了贵宾检票口,阿伦依然没有离开,还在热情地对着清境挥手,清境也要对他挥一挥手,手已经被冯锡抓住了。
在飞机上,两人就开始吵架。
清境道,“我从来不会干涉你和你的朋友们的交往,你为什么要干涉我。”
两人乘坐的vip舱里,两人的座位连在一起,又有一道门可以隔离外界,位置宽阔舒适而豪华,冯锡并不想和清境吵架,只是又觉得他太过了,趁着他不在就勾引一群狂蜂浪蝶,冯锡压抑着怒火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们都是正常的交往,但是,你和你的这种朋友是吗?”
清境愣了一下,“我和我的朋友怎么就不是了?”
冯锡说,“正常的朋友会说,我的美人,宝贝,你真是一朵美丽的郁金香……这些这么恶心的形容词来称呼你吗?”
清境虽然也觉得阿伦说话很煽情而奇怪,但是,这是人的语言习惯,他能够怎么样。
清境拧着秀眉,道,“那只是他的语言习惯,根本不代表什么?”
冯锡怒了,眼神深沉,因为飞机已经飞行平稳,他直接解了安全带,侧身过去撑在清境身上,俯身居高临下注视着他,“我还没有这么叫你呢,他凭什么!”
清境咬了咬下唇,“你太无理取闹了吧。”
冯锡低下头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声音非常危险,“宝贝,是谁无理取闹,是你是我?不同我说,你就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在一起,还去他家做客?”
清境皱眉道,“不要这样叫我,我起鸡皮疙瘩。”
冯锡道,“他这样叫你,你安然接受?”
清境道,“他是叫我honey。”
冯锡盯着他,说,“那我也叫你honey。”
冯锡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是很好听的声音,这样叫他又深情款款,不过清境依然身子抖了一抖,撇嘴道,“好恶心。”
冯锡,“……”
下飞机时,清境精神不佳,被冯锡牵着手出机场,虽然在飞机上才吵过架,不过清境是烦恼忘得很快的人,此时已经不和冯锡记仇,上车回住处时,他已经靠在冯锡怀里睡过去了。
冯锡低头看他的睡颜,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说,“一刻不看着你,你就勾人别人。”
清境自然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要是听到,定然又和他闹起来了。
清境回到家,也许是在飞机上时间太久,他身体就不大舒服,如此缠缠绵绵又难受了好几天,才渐渐恢复过来。
冯锡看他身体不好,自然百般体谅疼惜他,之前阿伦的事情,也就被抛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几日,清境接到阿伦的电话,说他已经在s市的机场,他哈哈笑着道,“我来找你了。”
清境愣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却礼貌地说道,“你过来旅行吗?有安排好住处吗?”
阿伦说,“如果能够借住到你家,那就太好了。”
清境,“……”
清境心想你要是住到我家里来,冯锡肯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
说道,“哦,那我马上为你安排住处。”
93、番外之误会(二)
阿伦在大学里做研究,在清境所研究的领域很有名气,所以清境才认识了他,因为是以研究相认识,所以总觉得非常亲切。
而且阿伦是个开朗且不大懂世事的大男生,才只有是二十四岁,清境便也愿意去多照顾他。
清境为阿伦在宾馆里订好了房间,而且让阿伦直接打车到宾馆门口,清境坐了车去宾馆里等他,没等太久,阿伦就来了,在大厅里,清境坐在茶室,通过玻璃墙看到他,就起身过去,阿伦目光四处找人,很快也看到了清境。
他把手里的行李包一扔,就跑过来一把将清境抱住了。
清境有点发懵,已经被高大的阿伦抱了起来,在大厅里转了两圈,阿伦还亲了清境的脸颊,哈哈笑着说,“嘿,我的美人,又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想你。”
清境,“……”
清境总算是挣脱了他的束缚,肃容道,“不要这样对我。你没看到大家都对我们侧目了吗?”
阿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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