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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娇客 作者:水獭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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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言语挑衅。不过臣女绝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廊柱又失足跌下去。”

    太子扬了扬眉,眼里多的讽刺直射人心,“你的意思,那赵灵运是自己撞了头,又自己掉下去的?”

    韩黛玥暗暗咬了咬唇,她当然不能把赵灵运和容桓先是翻云覆雨,后又被她撞破因而推搡拈酸吃醋的事说出来。传出去,即便错不在她,却也要落个不好的名声。到底她为出嫁,又如何说那些闺房中事?

    只避重就轻的说了,即便太子不信,也不能把她怎样。

    诚王面上颇为痛心疾首,“赵灵运为何要撞破脑袋还要跳池?你莫不是要狡辩!”

    太子听了敛目扣了扣手,事关女人之间,逃不过为了个男人。若是眼下跪在那的是赵灵运,许是一五一十前因后果道的明明白白,罢了还要添油加醋一番,颠倒黑白的本事定是不凡。可惜这人是韩黛玥,她一没那心计二没那心狠,她又未嫁,当然不敢说。诚王话头上明着叱责,暗里指赵灵运自演了出苦肉计陷害。

    果然听到韩黛玥急急说道:“臣女让她放手之际,她又不放,还踩脚绊我,这才自己一头撞了柱。”

    莲玉忍不住恨声道:“原是奴婢不可以下犯上自行辩解,却是您栽赃陷害我们大姑,由着她此时生死不明开不了口,黑的说成白的,没有的事也让您说成有的了。”莲玉又面向太子重重叩了两下头,“大姑是如何得罪了姑娘,让姑娘当着众多贵女公子的面,扯破了衣襟没得清白。我们大姑被休了,修持了,就要被您糟禁?”

    这话说得着实以下犯上大胆至极,却也可见其护主之心,当真忠心。莲玉说完,韩黛玥的丫鬟也憋不住了,先向上面请罪,再痛斥莲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你们姑娘为何被休?就怕她做了女冠也不干不净!”

    一直跪在人群里的容桓始终隐忍不发,别人以为他是为了避嫌,却不知他内心上下翻腾,犹如砧板上的活鱼,生不如死。因为身不由己,他和楚襄演了这么出戏,却也要承认有心搓搓赵灵运,这让他一面恨的牙痒一面又喜爱不得的赵大姑。

    明知她撞头跌水都是设计的,容桓虽心有不舍心痛如绞,可想到因此无需以娶韩黛玥而得诚王信任,也可忍耐下来。

    容桓起身过来,向太子一揖,淡淡道:“太子殿下,顺安县主府的赵大姑娘,原是在臣娶她之前,已是修持道法的居士了。臣以为,这奴婢没规没矩,殿下面前口出秽言,冒犯了殿下及其他几位王爷,该是当庭仗毙!”

    太子一直威严冷肃的脸上,隐隐浮上兴味。他先看了看诚王,又看了看临照王,就听两人皆说“但凭皇兄/殿下定夺”,太子便扬扬手,叫马公公听命:“把这大胆奴婢给本宫拖下去!”

    “小的遵命!”

    “等等!”太子喊住马公公,一双眼睇向容桓,意味不明,“世子去监察罢!”

    容桓一躬身,敛眉肃穆道:“臣遵命。”

    这下那丫鬟傻在了一边,张口想求饶,还想向韩黛玥求救,却被一个内侍捂住了嘴,一个耳刮子过去,满嘴的血再说不出话来。

    “殿下面前还敢大放阙词,谁给你的狗胆?”

    马公公一笑,侧身引着容桓,“世子请!”

    “子猛不敢,公公请。”

    这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亭下,后面几个内侍拖了个丫鬟,最后众人只隐隐听见几声惨叫,就再也没动静了。

    太子摩挲了两下扳指,罢了随那脸色并不太好看的诚王和临照王说道:“九皇帝,二皇兄,还随本宫去请父皇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世子也是用心良苦了,休大姑一是因为生气这死女人不要孩子,二也是知道她有野心所以放手,三是两人立场不同必有对立那天,那就各自大展手脚,等天下统一,再相亲相爱吧

    世子:水獭,能不虐了吗?

    作者我:诶哟虐下你媳妇就心疼了?以后让你多多开车,带大姑飞。

    世子:科科= =

    第70章

    赵定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急奔东宫。而丽正殿里,圣上亲自坐镇,皇后、太子、诚王等人立在一旁,下面跪着韩黛玥及莲玉等人。

    太医在里间忙活了一会,过来回话:“赵姑娘后脑有淤青血块,又呛了水,恐肺部生变。赵翰林身有不足之症,虽有养身的药丸,这水里又泡又淋的,引出旧疾,却是更严重些。”

    圣上皱了皱眉,又听皇后说道:“臣妾却是想起一件陈年往事,陛下可还记得?当年顺安县主进宫求药,是为救她的孙儿,想来便是这赵翰林了吧。”

    顺安县主乃当今圣上的十皇叔的独女,他御笔亲封的“顺安”县主。县主府子嗣稀薄,到赵定这里也不过出了两个儿子,然而现在躺在那的一子一女皆为嫡出血脉。

    圣上因十王爷只有顺安一女,且顺安及驸马为人恪守本分,故而特为优待。便是县主后人不为皇室宗亲,也可袭县主府爵位。

    赵承嗣是顺安一早请封的,也是在命悬一线之际求到宫里救回来的。当年活下来的,怕是这次一失两命,彻底绝了顺安一脉。

    圣上已花甲之年,近来眼看太子和诚王愈斗愈烈,多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就念起了过去的事,想起长公主远嫁,兄弟们互相残杀,到了最后身边能回忆的人只有顺安了。她那时常带赵灵运进宫,皇帝下了朝去皇后那,就见一个冰雪小童伏在案上写字。不过凳子高一点的女娃,倒能沉下心来。

    一阵唏嘘,皇帝不免有些怀伤别咏。想到这,他挥退太医,看向下首跪着的韩黛玥。正是浑浊的双目瞬时精光大绽,声如洪钟不怒自威:“听太子说,有人见你把赵灵运推撞了廊柱上?”

    韩黛玥瑟瑟缩缩,十分惶恐,“回,回陛下,却不是臣女推撞了赵姑娘,而是她对臣女纠缠不休,因而跌撞。”

    “是这样吗?”皇帝瞥眼太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先点了点头,复而摇头,“父皇,儿臣以为,这里面疑点重多,还需要仔细询问过,再定夺不迟。”

    诚王之前垂目不语,这次也附和道:“儿臣认为太子说言极是,那丫鬟及他人证词不可全然信之,且韩黛玥说言也不似作假,儿臣以为暂时搁下,不如等赵灵运和赵承嗣醒来,再来定夺。”

    皇帝虽因想到顺安县主而欲严惩韩黛玥,但贤妃一天是宠妃,平江侯一天是权臣,他断不会轻易动韩黛玥背后的世家勛贵。正好由太子和诚王之口把事情暂且按下,皇帝舒展了眉目,下命先把人暂时拘禁在平江侯府,没有旨意不可出伏一步。至于顺安县主府,皇帝想了半晌,只道先把人救回再议。

    这事才算了了。

    平江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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