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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 作者:水獭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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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屋内,窗格漏下光束打在面色不定,阴晴圆缺,她盯了自己的投影又像在远眺什么,忽而计上心来。
第83章
晨钟一响,容桓于马上大喝:“开拔!”就见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经由那明德门踏上玄武大街,直到内外坊相接之地,容桓与韩七分道扬镳。前者带着亲随近侍去往皇宫,后者则继续带领大部队暂往北衙去。
此时的东宫,太子詹事、少詹事、太子司直、左庶子等人立在殿中,已是连夜挑灯商议,外面的小内侍跑来报更,三回过后,再跪拜在下首。“殿下,大臣们已经陆续进了宫门了。”
马公公小心觑了眼上头,高坐宝座上的太子一脸晦暗难测,任由臣子们唇枪舌战,议论纷纷。他微阖着眼,一手叩在案上,半晌,启唇轻喝:“马大海?”
“老奴在。”马公公连忙敛目躬身。
“叫赵女史伺候本宫更衣。”
“是。”
由于太子开言,殿内一片肃静,故而听到太子要上朝却喊的是赵灵运伺候,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马公公猜想殿下是对他人所谏不甚满意,便想听听赵灵运的。旁人不知道赵灵运的身份,自然也不清楚这里面的道理了。
赵灵运昨日回来就去了刑司,出来后也未有一刻闲着,这会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站在殿外了,只待太子召见。此时身披寒露,面有青红交接,略显单薄气弱,却神色傲然挺立。
马公公亲自过来,随手扬了下拂尘,笑眯眯道:“赵女史,殿下有请。”
赵灵运点头应是,抬起冻的冰凉的腿,步履缓慢,“马公公,我还有一事请教,”说着,淡淡看过去,“殿下可是有见过公子襄?”
马公公照常打马虎眼,笑呵呵道:“赵女史这可问着老奴了,老奴可不敢妄议朝政。”
赵灵运未再开口,接过一旁宫女托着的朝服,进得门去。
“奴婢赵灵运,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随意扫了眼,摆摆手,“过来。”
赵灵运垂头下拜,众大臣自觉让开中间一条路来,目光炯炯地盯视,见她捧高朝服于头顶,模样十分恭顺服贴。
“不会伺候?”太子挑了挑眉,“还要让本宫教你?”
赵灵运随几个内侍伺候太子穿妥了朝服,一边被冷落许久的大臣有按捺不住者,上前谏言,“太子,微臣以为……”
太子冷冷扫去,那大臣的话哽了一半,又得生生咽下。太子这才睇向赵灵运,想了想,问道:“赵女史可是有什么妙计?”
“回殿下,奴婢不才,却有一计可试。”
京郊别苑即南苑行宫,正是圣上赐予贵妃泡汤避夏的地方。然而在此处发生命案,虽不至于抓住虎狼军将士之死出自太子之手,可贵妃和诚王只要敲好边鼓,太子被斥责甚至于召回监国大权,也无不可能。
太子詹事等人无不出谋据理力争亦以退为进,赵灵运从袖中取出一纸笺呈上,太子看过立时怒喝大胆!
众人不知纸上所写几何竟使得太子发怒,齐跪于地高声劝道殿下息怒,反观赵灵运不卑不亢,不惊不惧。
“破后而立,殿下何不以此为契机,拿下平江侯府及北衙?”
马公公心思翻了几番,一转身,向几个内侍使了眼色,把不相干人等请出大殿。马公公亦关紧门扉,退居门外。
“今年北境、西北等地草场大面退化,边境困难重重。而冬日即将来临,各处驻扎加强警戒,怕是鞑虏还将来犯。楚襄因封武职,却是散官闲职,此时正好自请外地,转道西北,秘密操练西北军。而殿下,找人与那鞑虏假意逢迎,再一举击破。”
赵灵运声色平淡,却不妨碍其中嘲弄暗讽。
“容桓今日面圣,除虎狼军并入鹰扬卫,即诚王势力入主南衙,掌管禁兵。还有我那化名雪萧的才人六妹,奴婢听闻陛下近来常宿才人那,对殿下而言都不甚好消息。”
太子敛目不语。
诚王煞费苦心送予赵灵霄进宫,为的是万不得已破釜沉舟,想是各种手段加于其身,其歹毒之心用意险恶,昭然若揭。尤其是太子屡次紧逼,更有势头时公开上书撤藩削王,诚王如何还能坐的住?
这时先有贵妃生女,容桓亦表忠心,诚王只怕夜长梦多势必于今日拿下太子。无论之前韬光养晦或锋芒初露,终到亮剑之时。
太子听到此时,心内几许赞同,叹赵灵运胆大心狠,偏心细计较,却不显露分毫。
赵灵运福身下拜,“与鞑虏勾结,无异于被后世诟病,奴婢乃女子也,不论正大光明,只剩者为王,遂愿以身试险,以成大业。”
太子哼笑一声,瞥眼过来,端的是不寒而栗。“赵女史又想跟本宫换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谋划不是很好,可以说非常临时起意了,后面大姑还会和世子开车的,毕竟世子除了开车也没什么卵用了昂(滑稽
第84章
过巳时,有消息自早朝传来。圣上允了英国公和平江侯两府的婚事,容桓与韩黛玥不日将缔亲成婚。
枝茜略显惆怅地睇向赵灵运,见她面上神色淡然,端坐在案后还把太子妃所需文书抄好,就关了门,自己去到旁边磨墨。“大姑……”
“怎么?”赵灵运头也不抬,笔下不停。
枝茜欲言又止,赵灵运抄完一卷《女戒》瞥去一眼,遂扔下笔说道:“这又是怎么不能说了?”
枝茜顿了顿,似一咬牙狠心问了,“大姑不气?”
“气啊!”
“那如何……如何能忍耐?”
“不忍耐又如何?”赵灵运敛眸轻眨眼睫,“我与他原就不是你情我愿,又已和离,以后自行嫁娶,各别生欢。”
“可大姑,昨日还……挨了打。”枝茜摇头。
赵灵运轻笑,“你当我被罚是因容桓?倒是有些,却不绝对。你瞧,你们五爷都被换到兵部了,再不把人脱身出来,也不用出来了。”
“大姑的意思是……”
“我与他从来不是一路……行了,你先下去吧。”
赵灵运不欲与枝茜多说,随便寻了个理由把人遣走了,自己趴伏书案上。直到屋内空荡荡,才肯泄露情绪,案头堆积的书卷纸墨一股脑地推了地上去,污黑了大片书写的心血,她混不在意,只觉心头恼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若不是眼下困在皇宫,她大抵也要去闹上一闹。从前掌家持业,后宅安宁,是以瞧不上那些拈酸吃醋,到头来自己尝了一口,才晓得酸涩地牙都快掉了。却是论起缘由来也说不上来个一二,总归是见不得他对自己那些轻佻戏弄换到旁人身上去,想到这里,又把他过去送来的珊瑚耳坠摘下来,扔了窗子去。
枝茜一直侯在门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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