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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客 作者:水獭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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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这里面其中一个小乞儿就是后来的欧阳剑,倘若不是赵灵兮成亲当日他来了一趟,没有谁能记得这点事。
可是太子问了,太子既然开口,便是他有所不满了。
赵灵运一张脸冷冰冰地盯着赵承嗣,“你四姐托你何事?”
“救欧阳剑。”
赵承嗣笑了笑,“临照王曾请太子放过欧阳剑,可欧阳剑,是你我心里都明镜的,这是个用了一次就弃掉的废子,太子又怎会答应?但临照王却用欧阳剑换圣上的消息,太子怎能咽下这气。”
赵灵运缄默不语。
按着她的谋划,欧阳剑把韩七送走那日,便是被弃掉了。他如今在诚王那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临照王还以此要挟太子。
“姐姐,可是要救?”赵承嗣问道。
赵灵运当初与他有赠饭之恩,他亦有成全之美,已是两清了。
“这事你我都不成,还要靠楚襄。”赵灵运叩了叩桌面,沉吟道,“你先说服太子把韩七送去临照王手里,再寻个机会告诉临照王说欧阳剑已经安全,楚襄那边我会说。”
赵灵运多少能猜测些赵灵兮的意思,欧阳剑侍于诚王和临照王身侧,这两人都不是好相予的,他能周旋多年且得了他二人信任,心性自然是旁人比不了的。赵灵兮接近他,后来芙风假冒成赵灵兮与他虚与委蛇,也道他始终恪守礼教,对四姑娘多有敬爱。
“姐姐,这仗就要打起来了,到了今天的局面,你我都是退无可退。”赵承嗣提醒道。
赵灵运勾了勾唇,“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
———
诚王和韩贵妃、平江侯等人拿了道圣旨,诏皇后、太子及诸位嫔妃、皇子到圣上寝宫听令。这里面,除了太子和皇后,都是不久前刚刚听闻圣上驾崩。韩贵妃和皇后分坐于上首两侧,在她们下首处是诚王,而太子则和其他人等站在殿中。
这已是圣上宾天的第六日,龙体暂停放于寝宫正殿,除了内侍监总管谁都进不去。皇后原是不欲理会所谓宣召的,可贵妃身边的内侍监问了句“娘娘这是抗旨不成?”她在这坐了快两日,听得冠冕堂皇冷笑涟涟。
平江侯、英国公、还有三公、其他朝中几位重臣也站在殿内,看完内侍监奉上的圣旨,互相看了看,最后由太师公出面:“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以及诸位娘娘,微臣肯定,此乃圣上亲笔。”
太子威仪万千地背手站立,更加叫人猜不透。
皇后伸手过去,自有内侍监呈上前,她随意扫了眼,朝身后的女官使了个眼色。
“本宫这里也有道圣旨,诸位大臣不妨也来看看。”
话落,就见那女官拿了一卷卷轴,张开给众人看。
太子半垂了眼睫,诚王眼皮一条——不是什么圣旨,这是一道诚王和西厥大王子签定的谋逆罪证。
诚王下意识就去看临照王,可此时的殿内又哪里有临照王的身影?
而此时,一群以兵部侍郎为首的人马涌入了大殿。赵承嗣赫然在其中,上前一步恭敬道:“殿下,这是微臣在兵部尚书那发现的。”
赵承嗣呈上的是鹰扬卫的军令,上面写着择日清肃京畿,落款是六日前。南衙诸卫原就归于兵部直辖,只是这南衙又何时有了整顿京畿地方军事的权利了?
太子慢慢抬首与诚王对视,一个了然于胸,一个气急败坏。正当太子要说什么时,诚王又笑了。
“皇兄好算计,不过我这圣旨可不是作假。”
赵灵霄每次在圣上吸食那添了迷魂的毒香后,都会哄他在布帛上写几个字,一直到他殁了的那天,凑齐了圣旨的内容。而圣上的印鉴,相比较让他写圣旨要容易得多了。
圣旨是真圣旨,勾结西厥人诚王虽未承认亦无反应,而圣上死了,这罪证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太子不怒反笑,叫人搬了张椅子坐下,而殿外,东宫十率府,早已把大殿围的滴水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真的快了,我都开始谨慎起来……绷住最后一根弦
第104章
容桓立于帐中,他穿了一身漆黑金甲,肩绣虎头狼身图腾,腰胯横刀软剑,此时神色凝重,斜飞的两道剑眉额中蹙成川字。
面前的舆图上,上京的东门有四千西厥精兵集结埋伏,此地为扼上京至洛道的要冲,乃西出关中的重要走廊,地势狭窄紧凑,山峰陡峭,易守难攻。楚襄若率西北军回上京,必经东门,东门距上京内城快马加鞭一两天可到,假使他与西厥军在此交战,与东门守军来一个前后夹击,大败西厥并不是难事。
而西面,地势开阔平坦,是少有的河谷冲击形成,周围驻军多在此地,其中便有镇远将军麾下的河西军及诚王的五州府兵。容桓如今手里除了区区鹰扬卫及部分北衙禁区的兵力,清肃整顿军防尚可,即便楚襄带队行进仍需要四五天,不足以完全威胁,但想对抗镇远将军府的军队,如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诚王虽令他重新执掌虎郎军,也道是北衙和五州府兵任他调遣,可没有诚王手印,空口无凭,他率领的这支军队恐怕撑不住五日。
宫里没消息,多半不是什么好消息。河西军来得太及时,这还不是论功勋战绩可与北境虎狼军媲美的西北军,不见楚襄战前压阵,反倒是由他身边亲随率军,名为枕戈待旦,实则随时监动容桓意向。
让容桓带兵逼城,他手下的虎狼军将领们自是不愿,鹰扬卫那些则多是世家子弟,虽身家背景与诚王多有牵扯,到底不曾亲历战争,也不愿丢了性命。无论基于何种原因,鹰扬卫上下保持同一立场,能拖便拖,至于李赫和那副将,更是常有劝解。
容桓打发了他二人,坐在帐下,深知拖不得,要打。
楚襄日前让探子传信,与他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可那北衙禁军和五州府兵亦对他严加盯梢,动态不得。打楚襄,兵马少,牵扯过长,实为先天不足,打不起。
雾霭沉沉,风声四起,容桓揉了揉眉心,无用从后面递来一杯热茶,“世子,您近日都没怎么合眼,且休息一会吧。”
容桓看了看天色,仰头喝尽,罢了卷起案前的舆图,对无用说道:“亥时随我进宫一趟。”
无用觑了眼容桓,一揖,“小人就去准备。”
他二人趁夜一身夜行衣潜入皇宫,圣上的寝殿灯火通明,四周被东宫十率严守,只可进不能出。容桓给无用使了个眼色,自己翻了进去,他轻功极佳,踩踏上房檐如猫般轻巧。眼见十率在此,想必太子附近身怀绝技者不少,他不敢托大,一个倒挂金钩攀在梁上,往那殿内看去。
主殿里,诚王与贵妃偏居一处,身边有不少大臣,平江侯和英国公亦在里面,瞧着不像被桎。再看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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