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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 作者:北海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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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带有色眼镜看人的人,但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担忧他知道自己家庭的过往,也怕他因为自己受到影响。
听筒里温和疏离的女声提示关机,挂了再打,还是一样。
她慌忙跑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穿过夜色对面楼层漆黑一片,忽然莫名开始心慌,一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脑已经机械般的指控着身体穿了外套关灯锁门。
一口气到楼下,踩过沁凉的青石子路,五分钟后站在简席言家门口。
接连敲了几下门没人开,电话再打还是关机,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盯着手机咬着唇发了会呆,对面住户阿姨出来倒垃圾以为她来等人,好心的回去给她拿了塑料小板凳坐着。
光遥背靠着墙坐在角落里就这么干等着,偶尔看一眼紧闭的电梯门,楼道声控感应灯一亮一灭,暗了抬脚跺一下,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月色西沉,脚跟跺得麻木渐渐忘了光源,就这么独自在黑暗里静悄悄的抱膝坐在凳子上,闭眼靠着墙。
一下一下数着心跳声。
四周静谧,人昏沉沉的快要睡着了,电梯上方显示静止的数字忽然跳动起来,一层一层上升,跳到十四闪了两下静止。
电梯门缓缓打开,大片灯光陡然泻出来,感应灯应声而亮,简席言拖着行李箱拿着钥匙往外走了几步,一抬眼看见蹲坐在角落里的人。
光遥听见声响愣了下,半眯着眼适应强光,有些昏沉的目光看见他时蓦地一亮。
迫不及待想站起来,然而凳子太矮坐的时间太久,小腿一软没支撑住差点摔倒,他匆忙间过来扶她。一时没注意脚下,踩了他一脚,慌忙挪开也不敢抬头:“脚麻了……”
简席言稳住她也没放手,扶着她肩膀弯腰低头,见她脸色灰白很不好看:“怎么回事,你这么在这里?”
“我想你了……就是想来找你。”
光遥低着头,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有些躲闪的目光飘来晃去。简席言拿手蹭了蹭她头顶,没多说也没多问,一手牵着她一手拉着行李,开门领进去,松开行李空出手来改为双手推着她肩膀,一路推到沙发上:“在这儿好好坐着,我一会儿过来。”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
简席言脱了外套,很快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端过来,靠着她坐下,拉过她手把杯子放手心里,在外面冻了会儿手都是冰凉的,指尖碰到杯沿很快缩了下,又被另一双手握住,连带着她的手一块护在手心里。
两人静默良久,玻璃杯一点点传递热度。
光遥不敢说话,神经紧张,终于,他从手上抬起眼来,目光落在她脸上,静静的看着:“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
“没多会儿?”
“我没和你说过我今晚的飞机,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在门口等一晚上?”原本打算明早回来,幸亏临时改了行程,他有些生气,说话时不自觉沉了几分语气,可看她冻得发白的脸色,有些不忍,又有心疼,说话软了下来。
“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他坐得靠近了些,稍稍倾下身,目光尽量跟她平视,语气低柔引导着她,许是知道她性子欢脱轻易没什么上心的事,这样心思紊乱的神情在她脸上鲜少见到,他也跟着郑重起来。
突如其来的温柔和鼓励,倏然正中心怀。
她慢慢抬起眼,里面一层水光晶莹:“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她点开手机,三两下找到新闻页面,像扔□□似的飞快砸在他手里。
简席言在手机上粗略扫了眼,视线定了定,眼底隐着几分情绪,愈显凝重,扫到一半放下手机。
光遥低着头刻意避开头顶的目光,指尖抠着玻璃杯,颤着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良久没听到声音,她慢慢抬起头来,眼底早已糊满了泪水,一线之隔他的面容竟然怎么都看不清,伸手胡乱抹了把脸,眼被搓得通红,强硬的吸了吸鼻子,手里的牛奶杯忽然被端走,掌心一空窜进股沁凉的空气,紧接着指尖被拉住,十指交扣。
昏黄的灯光下,他单手揽她在怀里,下巴抵着柔软的发梢蹭了下,指尖用力捏了捏她的,熟悉的声音就在头顶,低低的无限安慰宠溺又隐隐几分怜惜:“没事,我都知道。”
她一愣,想要抬头又被按回去靠着他。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不相信……那会儿说得是真的,没敷衍你也不是安慰你。”
对于光海年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简明轩的父亲在b市公安一直负责经侦,当年光海年的案件就是由他亲自经手的,新闻上只通报了案件结果和处罚,整件事情前头后尾所有的内情只有内部人员清楚,当时调查的时候简明轩父亲自然知道光海年有个女儿,也见过光遥照片,所以过年在简家初次见面就认出了她,简家包括简教授在内都知道这件事,私下里说了说都没再提。
先不说光海年为政清廉,品行端正,案件事出有因,也不该牵连到她,简教授深明事理,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对光遥的喜爱仍旧不减分毫。
“我不知道……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简席言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谁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知道你父亲是个正直的人,只是没办法,这不是件让你难堪的事,更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没必要刻意拿出来。”
是啊,她从没把当年的事当做自己的拖累,不管别人怎么看,光海年在她心里的父亲形象依然光辉伟岸,所以一开始就没把这事过分挂在心上,也不是与人相处时贬低自己身价的包袱,即便后来遇到简席言,她也这么觉得。只是时间越久关系稳定,大概太怕后果,才把事实拖了又拖,拖成隔阂。
光遥没忍住,积蓄的泪水挤出眼眶,“啪嗒”一滴落在他手背上,他反手擦了下顺便给她抹了两把脸,看她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忽然低下头来,安慰性的在嘴唇上亲了亲。
突来柔软的触感浮现,他稍稍退开,跟她脸对着脸,说话间凌乱的气息全数散在嘴边,声音好似从未有过的柔和亲昵,带着安抚的意味:“所以你现在应该想着怎么解决应对,而不是担心怎么对我交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有所改变,我是你男朋友,以后还会结婚,当你的丈夫,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定下的知道吗?”
一想到她受到委屈遇到刁难首先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已经气到生不起气来,不忍加怜惜,情绪一层层覆上来。
一听到那两个字,光遥忍不住心中一颤,动了动胳膊推开他:“当真?”
“嗯。”他淡淡溢出一声鼻音,把她推开的距离重新拉近,把光遥紧在怀里,脸贴在胸口上,夜色凉沉,嗓音在声声心跳声中变得铿锵有力:“不开心的话就哭出来,我在这儿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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