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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6

      龙阙 作者:石头与水

    分卷阅读676

    什么都不做,只要听内阁这些老狐狸的主意,完全就是将内阁推到了镇南王的对立面,还怕内阁不尽心么。

    他倒好,内阁守着规矩法度的拥护于他,他把内阁的规矩法度置之不理,直接提携了汪尚书为内阁首辅。

    于是,大皇子成了最不守规矩法度之人。

    其实,镇南王写那封信,上面的事,大家并没有真的就信了。就是提及郑卢二位阁相,大家也多是认为,镇南王行的是离间之计。

    结果,大皇子就中计了。

    郑卢两个与镇南王联系不深的尚且被罢官闲置,何况他们,如今又有印鉴又有签名又有血手印的,更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啊!

    江南官场,本就与镇南王联系紧密。

    何况,如今这乱糟糟的世道,真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鉴于大皇子的心眼与心胸,大家就默许了镇南王造的那些个印鉴签名血手印了!反正,如果哪天镇南王倒灶,咱们再去喊冤也不迟。

    都到这个地步了,谁还要脸哪!

    但,更令这些藩王大员们心惊胆战的事发生了,他们刚刚得知,北蛮以北疆军劫掠北蛮边境为由,大举犯边,显然想从这乱局中分一杯羹的。

    秦凤仪这边没有半点磨唧,他也不是大皇子那种,认为打仗就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事。一面给大行皇帝出殡发丧,秦凤仪一面开始调集粮草,他多年征战,此次仍是他亲自带兵,将凤凰城交给赵长史章尚书方悦留守,他儿子大阳镇守凤凰城,另外,秦凤仪没令严大将军出征,秦凤仪握着严大将军的手道,“我知大将军为难,但,大皇子谋害大行皇帝,辱我生母名节,我为父为母,必有一战!今,我将凤凰城上下,我的妻儿老小,均托付给大将军了。”让严大将军守城,而且,守城兵马就是小严将军麾下的三千人。另则大军,除各地守城之军,均随秦凤仪出征。

    秦凤仪十日之内便率大军过了长江,据守关要之隘。

    这是秦凤仪的精明之处,长江为天险,倘不先拿下江南一应要员,光长江就够他打的了。秦凤仪过了长江,却忽然没有动静了。

    倒不是秦凤仪怕了,他知道,现下朝廷定在心急火燎的应对北疆战事。秦凤仪还对天下大员发去了一封明文,上面写明白了:你们不要怕,今有外敌相犯,本王断不会在此时发兵京城,北蛮是我们大景朝的仇人,朝廷只管应付北蛮便是,本王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反正,那明文上写的要多高风亮节有多高风亮节,其实,翻译过来就是:你们先打,打完本王捡个漏。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打,反正北蛮过了北疆关直接就是京城了,这与本王也没什么关系。

    秦凤仪这无耻的东西,大皇子气个半死,一面与秦凤仪骂战,说北蛮兵就是秦凤仪勾结而来的,一面还是得调集兵械粮草支援北疆战事。

    秦凤仪没这么忙,秦凤仪也很关心北疆战事,与傅长史道,“这委实是巧了些,让他们查一查,北疆必是有事,不然,待咱们与大皇子拼个两败俱伤,他们再行犯边,岂不更是大捡便宜。”

    傅长史应了声是,又道,“这是天意嘱意殿下,不然,倘北疆兵马调回京城,再北上可就难了。”

    阿花族长始终认为,“殿下此时提兵北上,亦是好时机。”

    秦凤仪叹道,“不行啊,我与大皇子之争,说来只是朝廷内部之事。可北蛮,乃是邦国之仇。当年,先帝就陨身北蛮之手,倘在北蛮兵犯北疆时提兵北上,便会有人疑心,我与北蛮勾结,共谋京城。宁可失此战机,也不可失去京城人心。何况,此一战,京城再想调北疆兵回朝,难矣。”

    秦凤仪与阿花族长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就是这个道理了。”

    阿花族长这些年也受了不少汉文化薰陶,想一想,也有些明白亲王殿下的意思了。这就好比一家人,兄弟正在打架,倘有别家人打进来,兄弟还是先要联手打那外家人的。秦凤仪虽未与大皇子联手以抗北蛮,却也不好此时对京城雪上添霜。

    哪怕大皇子还在与秦凤仪口水战不止,但,秦凤仪止兵江淮,仍是令京城人稍稍放下心来。但,京城的局势仍极是紧张,工部现成的兵械自然可以先供北疆,只是,粮草是大事。说来,景安帝死的真不是时候,正逢七月,八月便是秋收,可景安帝突然出事,朝廷上下都在忙着景安帝身后之事,其间更有大皇子与镇南王二龙相争,以至如今秦凤仪提兵北上,内阁换相,哪里还顾得上收秋粮。所以,正赶上收粮税的时候,朝廷的粮税还没收上来呢。何况,粮税一向南方也是大头,两湖丰腴,天下皆知。如今,江南半壁叛变,粮食都供了秦凤仪,京城粮草紧张。

    更让大皇子惊惧的是,北疆传来战报,平郡王世子战死!北疆兵马退守玉门关!

    大皇子六神无主!

    新任的汪首辅也慌了神,还是平郡王道,“请殿下允老臣出征!”

    这个时候,也唯有让平郡王出征了,只是,大皇子私下问外公,“西南逆匪,当如何?”

    平郡王道,“直隶有兵十万,京城尚有精兵十万。西南兵马,哪怕收严大将军麾下十万禁卫军,能随镇南王出征的,不会超过十五万。殿下可在泉城与西南一决生死。”

    “一决生死?”

    “对。”平郡王征战多年,哪怕如今七十好几,仍不乏一流的战略眼光,“镇南王停兵淮北,其兵势已不比先时。兵势之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只要阻西南兵于泉城,西南气侯温暖,今已八月,西南兵不耐严寒,待到冬日,必然退去。此一退,待朝廷缓过这口气,殿下便可徐徐图之了。”

    平郡王又道,“姓汪的,小人矣。殿下若听老臣之言,当请回郑相,请郑相主持京城事务!”

    大皇子难免为汪尚书辩解一句,平郡王心下一叹,未再多言,恭身退下。

    只是,平郡王未料到,他这话却是传入汪尚书之耳,颇为汪尚书忌恨,而后,在北疆粮草供应上,汪尚书多有拖延,秦凤仪知晓此事,还是晋商银号带来的消息,因为北疆军想通过晋商银号买些粮草。晋商银号不敢做这个主,跑来问秦凤仪,秦凤仪皱眉,“朝廷何至于到此地步?”此方知晓汪尚书做的好事。

    便是秦凤仪一向不喜平家,闻此事都不禁道,“真小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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