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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这样的男人 作者:郭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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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我突然很冲动,我心里想:“凭什么呀?人家都不把我当人,我又何必自做多情的可怜人家的死活呢?我是不是有病呀?老牛的爸爸是农民,家里没有钱。那我爸爸就不可怜?”我觉得我以前做人可能真的有问题,人家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觉得我可能是太善良了,善良的想被谁欺负就被谁欺负,谁都可以来讽刺,挖苦,取笑我。连老牛这样没有脑子的人都可以把我骗的像个傻子一样满世界的屁颠屁颠的跑。我越想就越觉得脸皮发烫,越想越感到羞愧。想着想着心肠就硬了起来,我觉得我问心无愧,我不能善良的连起码的原则都没有了。平心静气的梳理了好半天,感觉心里这一关算是过了,可是鼓足了勇气,话到嘴边却还是始终说不出来。
终于,我还是说了出来,虽然说话的声音有点低,似蚊虫在营营私语。但我确信老牛,毛毛,还有老牛的父亲肯定是都听清楚了。我用商量的口吻说:“老牛,你把借我的钱给我还了吧,那是我和班上同学听说你女朋友被车撞了一起给你凑的。”
我说完,老牛依旧斜倚在被子上,一动也没动,只是眼皮朝上翻了一下,看了看我。或许老牛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跟他要钱,噩噩的看了我半天,说:“你等我回家了给你打到卡上吧,我现在没钱。”
我提高了声音的分贝,又说:“绝对不行,我来回路费就不跟你要了,但是我给你的一千块钱你今天必须给我,你明天就走了,我从哪儿找你去。”我刚说完,老牛的爸爸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说:“同学,你别急,他该你多少钱?我给你给。”我说:“我去石家庄来回路费三百块,去了又给他给了一千块。”
老牛的父亲还没有说话,老牛一听就急了,呼一声从床上翻起来,一把将我推到一边,嚷嚷道:“你刚才不是说路费你不要了吗?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你别给我爸要钱,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老牛推了我一把,我也没有跟他计较。只是冷冷的笑道:“我不跟你爸要,跟你要啊?你他妈有钱吗?你拿什么还我呀?”老牛急了,狠狠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对我说:“我以我的名誉向你保证,我将来挣了钱我一定会把欠你的一分不少的都还给你的。真的!”我当即就笑了,请你相信,这绝对是我平生第一次嘲笑别人,毛毛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禁也笑了,我说:“信誉?拜托你别再把我当小孩哄了好不好?你和你爸想办法吧,今晚你还不了钱,我就报警,我说到做到,你对我不仁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太客气。”
我终于做了一件我这一生第一次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叫了校足球队的一帮兄弟,当晚就把老牛和他父亲在宿舍里看管起来,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老牛和他爸爸骨子里其实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没几下就给把钱给我了。还钱的时候老牛和他的父亲都哭了,老牛窝在床上只是哭没有说话。
他的父亲则一边哭一边对我说:“这些钱原是我借来给牛娃补交学费的,给你还了钱,牛娃就要被学校开除了,就真的要跟我回农村种地去了。你能不能缓两天,先让我们把欠学校的学费交了,让我牛娃先把学上着,我回家去了再给你想办法,我一定给你把钱还上。”说实话,我也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老人的一番话早让我红了眼圈,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到了地上。
但是我还是咬着牙说了声:“不行。”因为我无法忘记老牛给我带来的屈辱,我一想起老牛一个电话我就像一个傻逼一样背起行囊从西安杀到了石家庄,一腔热血,最终却被骗的灰头土脸,差就客死他乡。我心里就一阵绞疼,恨不能将老牛剥皮剔骨,生吞活啖。再者我觉得退不退学其实也不是一千块钱的事情。或许是我的感情一次又一次被人欺骗的太多了,我怕了,我内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报复的欲念。我开始向往做一个像曹操那样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无情无义的人,甚至还可以更坏更狠一点。只要能让我不受伤,只要能让别人怕我敬我叫我做什么都行。所以再一次见到老牛,我是铁了只认钱不认人的。
说实话,我是忍着眼泪违心的接过这些钱的。我知道这些钱对老牛还有他的父亲意味着什么?但我却还是狠着心肠像强盗一样的讨回了这些钱。
第二天一大早,老牛就和他的爸爸卷着铺盖悄悄的走了。我怕要了钱,他们爷俩晚上想不开对我有什么企图,晚上就去别的宿舍睡了。第二天回宿舍来,只见老牛的床铺上只剩下了一张光秃秃的干床板和零零散散的几张废旧报纸。
老牛走了,我却突然又想起在大学里和老牛要好时的日子来,老牛是一个好人,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的儿子,骨子里除了固执倔强剩下的便就是贫穷和自卑。是他自己没有摆正心态,是他自己没有适应大学这个花花世界,考上了大学,看似是鲤鱼跃上了龙门,其实是一脚踩进了泥潭。最后历经了一番虚幻从哪里来又回哪里去了。
我觉得这就是老牛的命。我又想:那我呢?那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老牛回家种地去了,我该怎么办?我又该何去何从?我总不能一天老躺在宿舍里睡大觉吧?
☆、生死一梦
十九
很多事情,很多道理,人或许只有死了以后也许才会想明白。
听说校园里过两天又有一次大的招聘会,我决定去试一试,但我却连最起码的简历都没有,更不要说学校发的推荐书,成绩证明,协议书之类的东西了。上一次洪洪和白帅他们答应说要帮我做简历的。我天天都在等,但是看样子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我又不好意思去求他们。
我似乎有点崩溃了,我觉得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到头来却和工地上的民工没什么区别。我一怒,便在校外一个巷子的麻将馆坐了好几天,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之后才从里面出来。我身无分文,又□□,走到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跟前,等摊子前所有夹了馍的人都走光了以后,才吱吱唔唔的对老板说:“给我夹一个馍,我没带钱,一会儿给你送过来,行不行?”女老板嘟嘟囔囔极不情愿的给我夹了一馍,我假装没有听见老板娘嘟囔什么。忍耐了一会儿拿过馍便如一只丧家之犬低着头匆匆的就走了。巷子口有一条马路,过了马路就到我们学校了,我刚出巷子口,一眼看见我们学校的大门,便没有力气再走路了,一屁股坐在马路边的沿子上,抬眼又看了看我们学校,看着一对对男女勾肩搭背的出出进进。只吃了一口馍,就难过的一口也咽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我又似乎知道我怎么了?我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就坐在马路边上,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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