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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5

      我郎腰瘦不胜衣 作者:江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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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江温酒在桌旁坐下,把提回来的两坛青梅酒打开,就着桌上细瓷茶杯,一人斟了杯。

    商青鲤与他相对而坐,见他斟了酒,忙举杯准备饮酒。

    她手中的杯子才凑到唇边,江温酒便阻止了她。

    江温酒端起他面前的杯子,缓缓倾身,用杯子碰了一下商青鲤手中的杯子,而后执杯的手挽住商青鲤执杯的那只手,道:“今夜怎么能少了合卺酒?”

    商青鲤顿了一下,不由想到白日里拉着他在山中拜天地时的情景,弯眸道:“你当去寻一个瓠来分为二瓢,以瓢盛酒,才算得上合卺。”

    江温酒哑然,便只拿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商青鲤看。

    商青鲤到底是脸皮薄些,被他这样一看,就觉招架不住,忙低头饮了口酒。

    江温酒见她喝了,也心满意足凑近酒杯啜了口。

    饮完合卺酒,商青鲤自行抱过酒坛,给自己斟酒来饮。江温酒只得单手支在桌上,撑着头懒懒看她一杯又一杯饮酒。

    自从服用了天杀后,商青鲤身上的醉生梦死再没发作过。但十来年养成的饮酒习惯却戒不掉了,有事没事都想要喝上两杯。

    江温酒没有她这么好酒,更多的时候是买了酒来看着她喝。

    等商青鲤喝完一小坛酒,江温酒终于忍不住道:“铮铮,寻常夫妻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后,不都是要入洞房的么。”

    商青鲤:“……”

    她耳根一红,脸上慢慢也飞起红晕,低头不语。

    江温酒低笑一声,叹道:“罢了。”

    他起身将她抱到榻上,商青鲤整个身子僵成木头,由着他替她脱了外衣和裤子。

    江温酒却没有再继续,只伸手又脱了自己的外袍,取下头上的玉冠,任由长发落在肩背上。

    像之前两人同榻而眠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吻住她的唇,与她交换长长一个吻。在她感觉到他下身的灼热时,他挪开唇在她身旁躺下,而后伸手拥住她。

    以前的每一个晚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江温酒的手总是规规矩矩放在商青鲤腰间,除了偶尔探进衣摆里捏一下她的腰,他的手掌从来不会在她身上游走。

    这夜他也只隔着衣服,揉了下她胸前的柔软。

    江温酒把她抱在怀里,道:“白日里在你父母面前拜过天地,我们便是夫妻了。至于洞房花烛,还是得留到你我真正大婚那天。所以你莫怕,我舍不得委屈你。”

    ☆、六三。天将今夜月。

    在出云城中盘桓了两日,至八月十一,商青鲤与江温酒离开出云城,往北疆而去。

    两人马不停蹄奔行四日,于八月十五日清晨终于踏入北疆境内。

    北疆地域相对原西临国内其它地方而言要广阔许多,地虽广,人烟却稀少。直到正午,两人经过一处凹谷时,才见到个村落。

    “若我没有记错,今日是八月十五。”江温酒坐在霜降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伸出食指向不远处的村落指去,道:“中秋佳节,就莫要风餐露宿了。不如在村中寻户人家借宿,歇上半日,夜间还能赏个月,明日一早再赶路也不迟。”

    他宽大的袖子因着这一抬手的动作,在秋风里漾出飘逸的弧度。

    商青鲤的视线先是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再慢慢移到他手指向的那处村落。

    村落不算大,依山而建,傍水而生。

    一眼看过去,顶多二十来户人家。

    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金秋八月,正是丰收时节,田间不少男女正在往来劳作。

    商青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突然笑了一下,道:“这样的日子倒也自在。”

    江温酒眸中带笑,瞥了她一眼,侧身拍了一下惊蛰的脑袋,惊蛰四蹄一扬便载着商青鲤向村落跑去,霜降不甘落后,撒蹄追着惊蛰而去。

    离开出云城时,商青鲤在城中买了个大竹篓,在竹篓里铺了层柔软的毯子,恰好能让酱油睡在里面。赶路的时候把竹篓往惊蛰背上一绑,也不担心酱油会落下。

    两人在村口滚鞍下马,将将牵起缰绳,在村口打闹的几个小孩便怯生生驻足向他们看来。

    商青鲤在人前仍旧是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生出难以亲近之感。站在她身旁的江温酒,虽然言笑晏晏,但容颜太盛,让人只敢远观。

    恰在此时,睡醒了的酱油从竹篓里探出头,淡绿色的眸子四下扫视了一圈,见商青鲤没有坐在惊蛰背上,两只爪子便一按篓沿,直接从竹篓里跳了出来。

    四爪落地,它甩了甩尾巴,又伸出一只前爪蹬了蹬脑袋。

    小孩们从未见过体型这样大的猫,有年岁稍微大些的孩子听父亲说起过山中的虎豹,见此忙扯开嗓子道:“快跑!吃人的!”

    小孩们的惊叫声顷刻从村头传到村尾。

    商青鲤:“……”

    她侧头看向江温酒,却见他挑眉笑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比他们胆大。”

    商青鲤:“……”

    惊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小孩们的长辈。

    一村的男女老少丢下手里的活赶来村口,看热闹般围了一圈,对着两人两马一猫指指点点。

    从未遇到过这样情况的商青鲤面上现出些尴尬之色,反观江温酒,他从容自若牵过商青鲤的手,还笑着与村民们搭话。

    村民们见江温酒言笑晏晏,气度不凡,着实不像作奸犯科之人。

    因而在他提及要借宿一晚时,并未被村民们拒绝。一个叫牛简的人主动提出家里有间空房,可以供两人歇息用。

    江温酒礼貌道谢,带着商青鲤跟着牛简回家。其他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便都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只几个好奇心重的小孩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盯着酱油看的目不转睛。

    牛简的家不大,竹篱笆围成一个小小的院子。推开栅栏门,院子正中间是石头垒成的长桌和几个石头墩子打磨成的凳子。左手是厨房,右手是牛棚。

    正对着栅栏门的是三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一间做了堂屋用,一间做了卧房,还有一间空出来的,便是商青鲤和江温酒今夜的住处。

    牛简替两人把马牵进牛棚,站到院子里扬声道:“娘子!”

    他一音落下,商青鲤便听得屋子里有一把好听的女声,柔柔唤道:“相公。”

    这声音甚是温柔,让商青鲤忽地想到北楚三公主玉檀桡来,记忆里玉檀桡也有这样一把柔的可以掐出水的嗓音。

    堂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妇人走了出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只算得上端正,不漂亮却也不难看,正是牛简的娘子钱氏。

    见到站在院中的人时,她愣了一下,有些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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