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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我郎腰瘦不胜衣 作者:江倾杯

    分卷阅读97

    其他人:“……”

    “九渊是什么地方?在哪儿?”

    其他人:“……”

    “易真人,这江道长到底是不是你的弟子?”

    “诶?易真人怎么不见了?”

    “……”

    实则江温酒并没有说谎,他的高祖父是嬴询。

    嬴询在位时,皇后陈氏曾为他诞下一子,单名覆。

    只是嬴询并没有让嬴覆继承江山的想法,甚至向世人隐瞒了嬴覆的存在。

    嬴覆十五岁那年,嬴询给了他一千死士,对他道:“覆,乃王朝覆灭之意。”

    嬴覆听言一言未发去嬴氏祠堂跪了三日,之后带着死士渡过佐江,一路往北,攀过雪山,一步步走出了九霄地界,避世而居,自成九渊一族。

    后来得知嬴询驾崩,九霄分裂。

    嬴覆念及离开皇宫时曾渡佐江往北,因而改嬴姓为江氏。

    嬴覆是嬴瑀之后第一个长命百岁的嬴氏男子。

    跟着嬴覆的一千死士里,自然不缺能人异士,安定之后有人醉心武学,有人钻研机关术法,有人乐得种地垂钓。

    算来,九渊至今,也已传承三百多年。

    他们远居北楚与东朝交界处的白泽山脉以外,位于万仞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偶尔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族人会离开去游历山水,路上见到年岁小的乞儿也会领回九渊养着。

    沈弃便是被一剪梅捡回去的。

    初到九渊时,他除了知道自己叫沈弃以外,别的都不记得了。但他年少好学,很得族中长辈们喜欢。

    长到十七八岁,便常常跟着其他人出门游历。两年前某次游历之后,回到九渊,性情大变。

    后来索性偷了许多族中前辈们编写的武功秘籍失踪了。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某日九渊现任族长,江温酒的父亲江牧遥接到消息称沈弃频繁在北楚长安道活动,且多次偷入北楚皇宫。

    江牧遥觉得事有蹊跷,便打发江温酒到北楚探个究竟。为了方便进出皇宫,特意写信给易凡子让江温酒扮成他的大弟子。

    只是江温酒到北楚时,沈弃却如同人间蒸发了般。

    直到遥山这日,江温酒才从沈弃和姜亓的对话里猜出沈弃是沈丘的后人。

    沈丘此人,是嬴瑀的贴身护卫。

    正史记载是在嬴瑀驾崩后自刎而亡。

    其实……沈丘在嬴瑀驾崩后就疯了。他先是守着嬴瑀的遗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后来被人打晕关进大牢,一直嚷嚷着要让嬴瑀起死回生,最后便失踪了。

    江温酒曾听江牧遥说起过沈丘,因此在遥山一听到“起死回生术”和那句“他已经死了六百多年了”便想到了沈丘和嬴瑀。

    下山后,众人从姜亓那里得知,沈丘从大牢逃离后一直在寻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至死也念念不忘。沈氏后人,为了完成先人遗愿,也曾寻找过,最终不了了之。

    到沈弃父亲这一代,他父亲同魔障一样竟又惦记起这件事。临终前对三兄弟提及得闻命,再寻引魂的法子,或能让嬴瑀活过来。

    姜亓只当是父亲说的糊涂话,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年岁最小的弟弟沈弃将父亲的话当了真。

    后来家中发生重大变故,三兄弟就此分散。

    沈弃当年重伤之下失忆,沦落成乞丐,被一剪梅带回九渊,两年前游历时与人比试,头部受到重击,想起了幼时的记忆。

    当他回忆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时,他找了很多有关嬴瑀的书籍来看,而后便对书中记载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崇拜。

    沈弃想复活嬴瑀。

    他想,这样的人物不能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他想,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长眠于地下呢?

    他知道北楚举国信道,更是无意中得知北楚皇帝玉空寒一心追求长生,所以他先去了北楚,想找找关于闻命和父亲所说的引魂的法子。

    但他没有找到。

    他需要帮手。

    沈弃想起游历时曾听说东朝东都有个天下镖局,主人姓沈名愁,与他二哥的名字一模一样。

    于是他去了东都。

    潜入天下镖局去见沈愁那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七二。别后莫相忘。

    沈弃去见沈愁那日,正是二月十五。

    世上从来不缺同姓同名之人,是以沈弃也无法因为一个名字便断定天下镖局的主人沈愁是他二哥。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夜探镖局。

    当年他被一剪梅捡回九渊,一身武功是一剪梅手把手教他的。而一剪梅在九渊老一辈里,以轻功见长。沈弃的轻功学的并不算好,但探个镖局还不至于被人发现。

    偌大的镖局在夜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沈弃猫着腰走过曲折回廊,见着掌了灯的屋子便凑近去瞧一瞧。

    当他半蹲着身子凑到书房门口时,隔着窗纸,见到房中模模糊糊的人影,发现房中不止一人。

    于是他跳上屋顶,如狸猫般落在屋脊上,揭开了一块黛瓦向下看去。

    一个银衫男子手上正握着一本颜色老旧、边缘残破的书,对站在他对面的那人道:“你遣人去替我寻一下此物。”

    对面那人抬眼看了眼书页上勾画出的那物,颔首应道:“是。”

    熟悉的声音入耳,沈弃无声笑了一下——果然是二哥。

    “什么东西?”一个紫衫女子步入沈弃视线范围,伸手从银衫男子手里拿过那本书,垂眼扫过:“闻命?”

    屋顶上沈弃一惊,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只听得那女子有些惊疑道:“咦?这玩意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银衫男子惊讶道:“当真?”

    女子道:“容我想想。”

    银衫男子摆了下手,沈愁躬身退下。

    沈弃趴在屋顶上,看着沈愁穿过庭院,离开。他眯了下眼,静静等着那女子再次开口。

    之后女子似是想起来了,却又吞吞吐吐不太肯说。男子柔声哄了她几句,女子叹了口气,给男子讲了个故事。

    沈弃听得不是很明白,大抵是那女子在以前关系很要好的一个丫鬟身上见到过书上所画之物。

    男子细细问了几句关于那个丫鬟的情况,便让女子写封信约她一聚。

    女子嘟囔了声“枇杷之约”,倒也没说什么,依言把信写好了。

    沈弃轻手将黛瓦放回原处,跳下屋顶回头看了眼书房,阴测测笑了一下。

    后来他从沈愁口中得知男子是东朝太子原渥丹,女子是太子妃玉落溪。

    天下镖局,名义上主人虽然是沈愁,实际上却是原渥丹所有。

    沈弃没花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了沈愁,同他一起去完成先人遗愿。

    玉落溪约定那人的日子到来时,玉落溪因故未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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