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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何时再见梦中人 作者:白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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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榜是天下最有见识威望的数人再三推敲拟订的榜单,所谓胭脂,顾名思义,代指美女佳人。有佳人美女,名动一城或一乡已属不易,更何况这是整个沐王朝姿色最为出众的十人,每十年胭脂榜换一换,女子容貌本就不好评定,所以这份榜是很多人不服的。

    而谢冰媛名列榜单第一,又是何等的国色天香?故而沈清爵才会说出自己姿色输于自家媳妇儿。

    而此刻,花烛烛影摇曳,这个窗边的国色天香手中剑尖寒芒闪烁,直直抵在沈清爵胸口。

    一张俏脸上似乎倒挂三尺寒冰,让人琢磨不透。

    沈清爵背着她布置好的成亲一切,她似乎视而不见。

    “是我”沉默几刻,这位大将军终于开口。

    话音刚落,就见到面前女子勾勾唇角,抖落了三寸冰渣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母妃照着我的生辰八字选的,我想……是该成亲。”

    沈清爵有些支吾。她不怕逼宫,不怕卸甲,不怕史书上的大逆不道,却只怕面前人的拒绝,哪怕有三分犹豫,也够她喝一壶。

    谢冰媛依旧不说话。

    “你……不愿意?”

    沈清爵锤在袖袍下的手紧了紧,望着她轻轻蹙眉,她本来就眉毛修长俊秀,如此一来长眉凝起,狭长有神的双眼微微眯起,连带着整个人气质一变,哪有半分白日里万骑逼宫的凛冽。

    若要放到外面,这微妙表情,不定眯起多少男女。

    谢冰媛被她一蹙眉,满脸冰霜险些破功。

    她朱唇轻启:“成亲前,我去将军府找你,你说吃了这顿饭,你我恩断义绝,逼得我从将军府又回到无妄楼来。”

    谢冰媛剑尖抖动,沈清爵长身玉立,白袍上披着一个大红色滚边对襟,雍容温柔地一塌糊涂。

    谢冰媛一挑手,大红色对襟系绳被挑断,顺着滑落在她脚边,沈清爵依旧是不动。

    “后来我又去找你,问你问题,你竟连我们的相识日子都记不得。一心一意要嫁给那丞相的公子,把我当什么了,嗯?”

    谢冰媛往前走一步。

    沈清爵恍惚开口:“她不是我……我……”

    眼中已有泪光。

    “是,她不是你,可我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知道不是你,怕你被以假乱真,怕你身陷囫囵,怕你永回不来,到时候我是苟延残喘一身飘摇为你报仇,还是吞剑一柄,自己,也陪你去了?嗯?!”

    这个反问的嗯字,谢冰媛挑地极重。她又向前一步,几乎是贴着沈清爵的唇边问。

    “所以,我不嫁你。”她手一松,锋芒铿锵一声,宝剑脱落,跌在地上。

    沈清爵轻轻点头,眼睛一闭,两行眼泪滚落。

    “沈大将军,换你做我媳妇儿。”

    沈清爵暮地睁开眼。

    屋外众人坐在椅子上,夜色很深,不知道屋里头的两位谈的怎么样了。

    但是,借他们一百个胆,也是不敢偷听不敢闹这二位的洞房的。

    “唉,散了吧”袁定坤站起身,“若是夫人答应主子,明日再把喜酒补上便是。”

    众人四散。

    屋内灯火通明。

    沈清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内阁走出,挑起门帘。

    谢冰媛猛地看过来,起身却异常缓慢,呆呆地似乎丢失了基本思考能力。

    沈清爵,长发及腰,一身大红嫁衣,金丝滚边,合身熨贴。

    目光依旧坦荡,只是其中有羞意,玉面无暇,也许是衬得身上红色,耳根处隐隐泛红,沈清爵笑,五官像笼着光。

    谢冰媛缓缓走去,看着一身凤冠霞披,说不出话。

    “怎地,很怪么?”

    她不常穿女装,更别提嫁衣。只是想了十八遍要把她娶回家,想的也是谢冰媛凤冠霞披,没想到,是自己。

    “不怪。”谢冰媛喉咙动了动,“世人说我是胭脂天下第一,一定是没见过身着喜服的大将军。”

    “此生活够……”

    谢冰媛被这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抬手堵住唇。

    “良辰已到,夫人,该洞房了。”

    新娘双臂一弯,把“新郎”拦腰抱起,在她耳畔轻轻说:

    “在床上我压着你,可不就是天下第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羞人一章……还是我自己来吧。车有的,微博“白浅予m”。但是由于前些天被封号七天(我也不知道什么辣鸡原因。)所以想看的小天使私信我一下,随便发什么表情都好!我好给你们私发豪华游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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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不负寺轻描淡写

    师傅提点谢冰媛练功,每到清晨便起身踢腿散步,习惯果然可怕,谢冰媛昨夜纵然再困倦,到了晨时也不得不醒来,她身体上还有昨夜春宵一度带来的不适酸涩感,她低头看了看有些不整的衣衫,再度脸色微红。

    这人,也没个度。

    沈清爵并不在身侧,想必已经起身了。

    自打她看见这人的第一面起,心如擂鼓,就没想过可以逃脱,知道她身份之后,更是没有想过能同她成亲。

    前有对京城一众俊彦视而不见,后而有满武州外丑拒女帝戏言,世人恐怕早已默认大将军似乎总不会成婚,也没有人能配得上大将军,普天之下,南北两朝,也没有人胆敢想到,沈清爵会为一个女子穿上嫁袍。

    想到这儿,谢冰媛抱起雕花的锦绣被褥,闭着眼在柔软的内里笑着蹭了蹭。

    她自己没有发现,这是她根本做不来的小女儿姿态。

    沈清爵早些起床,不忍惊醒还在熟睡中的谢冰媛,只身来到院中。

    如今没了数十万兵马,没了大将军虎符,所能依靠托付的,就只有手中剑。院中一派清新,树上梨花带水,昨夜骤雨初歇,沈清爵穿着一如既往的白袍打底,又跨上昨夜被谢冰媛挑断的深红色滚金对襟。

    她记性很好,几乎过目不忘,之前向袁定坤讨要了一本剑法,正好开始练剑。

    沈清爵出身天潢贵胄,幼时所学皆是上品,就比如一样的练字下棋,寻常百姓能请到的师傅不过是乡里或者镇里的“名师”,而沈清爵要学,或许只有大家国手才能被请来教她,而她又聪明好学,几乎过目不忘,故而她学会的东西,例如琴棋书画,其实都出彩地不得了。

    不过认认真真学剑,却还是头一遭,也没有名师指导。

    她索性闭上眼,脑海中回味剑谱上字,慢慢练成一招一式,她很慢很慢地将这些通演一边,第二次时便已经可以完整将招数做出。

    到谢冰媛出门之时,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熟练了。

    沈清爵拔出佩剑,一转身若凤凰展翅,翩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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