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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三线影后 作者:孤海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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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线影后 作者:孤海寸光

    送给一个朋友。

    谁会买玫瑰送朋友啊,不都是送给恋人的吗!她早就看穿真相了!

    赵澜觉得自己变得敏锐了一点点,不像以前那么迷糊了,大概是跟着陆灼在一起待久了吧。和她那么聪明的人在一起,她也不能再继续笨下去了,虽然沉迷工作很久没见到她,但是喜欢她的心情一点也没少。

    时间和空间的间隔没有让她对陆灼的喜欢淡一点,反而如醇香的美酒,越久越浓郁,毕竟,她是自己放在心底这么多年的耀眼星辰啊……

    她笑嘻嘻的看了眼容亭的背影,看她这架势,沦陷是迟早的事,等到那一天她要看容容姐还怎么狡辩!

    赵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容亭的心里却没那么安静了。她转过身,看着桌上那捧玫瑰花瓣上晶莹的水珠,觉得自己耳尖也开始发烫,似乎也沾染了几分鲜艳的红色……

    她再看了一遍剧本,时间到了,该上台了。

    哥特式风格的剧院,上个世纪初由欧洲的建筑师设计,尖形拱门,建筑外墙上和窗户上的浮雕生动且精致,手拉圣琴的天使塑像优美细腻,能给人一种神圣而庄重的感觉。

    今天到场的观众非常多,姚灿的包厢在二层正中位置,那包厢还微微伸出来一些,离舞台更近,想来观看效果最佳。

    容亭站在台一看,姚灿的包厢对着舞台正中,她能看见姚灿站在那里,唇角带笑看着她。

    容亭低下头,垂眸不再去看她,但是心底的欢喜抑制不住的上涌,直叫她觉得满心满眼的都是甜蜜。

    演出开始。

    舞台上渐渐有不同的人登场,从女主角徐明空的青春岁月到她迟暮时光,漫长的岁月里虽然孤单又无趣,但是前前后后也有几十个人登场。

    正演到徐明空和最后一任恋人分手的情景。两人在马路边争论,这一任恋人苦苦劝她不要分手,相度余生便好,可徐明空表情冷酷又寂寥,甩开恋人的手说:“我从来没爱过你。”

    这句话不可谓不伤人。于是她看着恋人失去理智,在大街上不管不顾的跑走,路边建筑工地正在施工,机器失去控制,有巨大石块混着泥沙坠落,最后砸死了数名行人……

    这一幕让徐明空愧疚终生,终于停止虚假的恋爱游戏,孤独到老……

    容亭即将演往这一幕戏份,她转换状态,准备好此幕戏完结后就立刻换上老妇装扮。可她才准备后退,就仰头看见观众席上面的天花板竟然摇摇欲坠,已经有土石松动。

    然而观众即使听到声音,也发现空气中似乎有烟尘弥漫,竟然还以为是刚才那幕戏的演出特效,脸上都浮现惊奇表情,显得颇有兴味的样子。

    她高呼一声小心,却发现观众席上毫无异动,想来是以为是舞台台词。她心里一慌,见到只有姚灿一人站了起来,顺着她的目光往上看了一下。

    正好在她所在包厢的上方的天花板,摇摇欲坠,砸向了窗台上华丽生动的的雕塑,也伴随着尖叫声,砸向了观众席。

    崩裂的声音掩埋在剧院背景音乐的无尽回声里。

    尘土微扬,泥沙俱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尤其三次元的原因,更新时间可能很不稳定,如无意外仍然会努力日更,如果请假会在文案最上方和书评区通知,么么

    ps:本章细节参见的是伦敦13年的剧院坍塌事故,并非自己瞎想的哈

    第46章

    海滨城市,前一段时间还有台风盘旋而过,百年老剧院历史悠久,也不知今日的室内坍塌有没有前几天台风的缘故。

    然而容亭此刻心里却顾念不上那么多,她站在舞台上,感觉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一步也迈不动,眼睛睁的太久,十分的酸,却始终没有眼泪掉下来。

    烟尘漫漫中,人影重重,她已经看不清自己心上那个人在何处,舞台和观众席之间已经被掉落的石块所阻断,她过不去。此刻她竟然什么都无法去做,只能站在舞台上看着石块坠落。

    一片混乱和喧嚣之中,她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我还没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呢,如果再也无法对姚灿说,她要怎么办?……

    忽然感觉左边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容亭惊喜回眸:“你出来了!”

    然后她才说完,才看见是赵澜来拉她,因为太吵,赵澜扯着嗓子叫她:“姐,快从侧门走啊,刚才工作人员已经报警了,这里不安全。”

    容亭的神色瞬间暗下去,看看了赵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点也说不出来,此刻一切言语都是那么苍白。她只是挣开了赵澜的手,往侧门的方向推开她。

    她站在舞台上,想起自己即将演到的那一幕,她即将要读到最后一句:我还想再见你一面,即使余生不见光明。

    即使四周一片喧闹,可是她站在那里,身姿挺直,像是深山密林里静默生长的树木,枝丫深入地下,根本不会轻易为世间风沙所动。

    赵澜看着容亭怔怔的样子,几乎急的要哭了,可是又拿她半分办法都没有。

    她捂着鼻子感觉要被空气中弥漫的烟尘给呛死了,咳嗽了数声,忽然对容亭说:“姐,你看,那包厢只是受损,并未完全坍塌,姚灿或许没事啊,你要是再待在这里出了事怎么办啊!”

    前几排的观众席受损最严重,虽然之前看起来塌陷的天花板在包厢的正上方,其实只是视觉上的误区。现在那塌陷的天花板刚好落在前几排的位置,透过烟尘看,包厢似乎并未塌陷。

    容亭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已经有警察进来,烟尘已经开始逐渐散去,确实如赵澜所说,那处包厢似乎有些受损,但是没有塌陷。

    刚才那份故作镇定的慌乱稍微平复一下,酸涩的眼睛里终于弥漫起了水雾,然而理智早已不复存在。她喉头微哽,问赵澜:“我要怎么办,她在哪儿啊,我要怎么办……”

    赵澜看她终于松动,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臂往外走,声音里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怯怯,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果断和决绝:“先出去,姚灿那包厢离出口很近的,或许早就在外面等你了。”

    容亭原本步子迟钝的很,听到她这句话一愣,步子顿了一下,觉得很可能是这样的,也没有抗拒,随着赵澜出去了。

    她们刚从侧门出去,身后舞台上也有天花板塌陷下来,巨大的声音彰显出刚才那刻的危险境界来。可容亭根本管不上那么多。

    她在剧院外面四处奔寻。

    四处都是人。最外围的围观群众,靠里面一些的是刚刚逃出来的观众,最里圈则是刚刚赶到的警察、救护车和伤者。

    容亭感觉入眼都是人,可是她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

    一直都没找到,反而越看越触目惊心,受伤的人很多很多,前几排的观众几乎都未能幸免。

    救护车的鸣笛声长鸣不断,等最核心的一圈伤者都被抬上车,容亭也没能找到姚灿。

    所以,她也在那救护车上,躺在白色的担架上,孤单单的一个人吗?

    容亭站在马路上,看着那消失的救护车发呆,八月份的阳光仍然炽热而灼人,可是她的心却好像蒙上了一层冬日冰霜,再难化解。

    身后喇叭声滴滴不断,一众行人都已散去。只有她站在路边,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容亭感觉自己手上忽然被塞上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然是演出之前,她让赵澜买的玫瑰,一直放在化妆间里,打算演出结束后送给姚灿……

    那玫瑰花瓣还是鲜艳的,虽然因为放的时间有些久了,上面的水珠已经干了,但是仍然是馨香而热烈的。

    赵澜把花递给她,仰头对她露出鼓励的笑容,声音很轻:“姐,别怕啊,我陪你去医院,不管怎样,你都要把这束花放在她跟前,不是吗?”

    她刚才是怕了,她怕看见自己不敢见到的东西……

    然而,不管怎样,她都要把自己未说出的那句话说出来,不是吗?

    容亭紧紧握住那束花,脸上忽然浮现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来,咬了咬嘴唇,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缱绻:“是啊,我这个胆小鬼,她可能等我等的都急了吧……”

    赵澜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往市医院而去。容亭一路上都低着头,手里紧紧捧着那束玫瑰。赵澜给陆灼打了个电话,让赶紧联系姚灿家人过来,而后扶住容亭手臂:“容容姐,你打起精神来,我跟你说,你现在很可能是自己吓自己啊,要相信!”

    容亭眉头微蹙,看着她,没有说话。

    赵澜却露出一份自嘲的微笑来:“大概是我习惯了,每次我妈病危的时候我也想跟着她一起死,然后没等到我动手,她又被抢救回来了,所以事后我都想着,是自己吓自己。”

    她竟然拿出这样伤心事来劝自己……容亭忽然清醒过来,摇头叫她不要再说了,这傻姑娘在戳她自己的心啊。

    容亭深吸一口气。她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完全失去理智了,她对赵澜点点头,神色中又几分说不出的坚定意味:“你放心,我知道的。”

    大概是一个人在国外送走爷爷的时候,那种看着亲人身体一寸一寸变冷的恐惧,曾支配了她;那种在空寂病房里,看着雪白墙壁到眼睛刺痛的回忆也一直蛰伏在记忆里的某个角落。

    看着救护车、医生和担架的时候,那一片片刺眼的白色让她仿佛回到过去。

    也就在那一刻,她混混沌沌的心好像忽然间苏醒――

    她不能失去她。

    医院的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显然是闻讯而来的亲属,脸上都带着难言的焦虑和担忧。此刻根本问不到姚灿的任何消息,因为医院现在大概也要忙翻天了。

    等到警察过来,让护士配合着,看了随身物品才开始联系亲属。

    她一直在等,过了很久很久,只有两三个人空空落落的坐在那,光线投在地上的人影都是稀落落的。

    容亭的嘴唇抿的极紧,没有半分血色,此刻才终于听见姚灿名字,她心里一惊,姚灿果然受伤了……

    可是她回答的声音丝毫没有迟疑,立刻站起来说:“我是,她在哪?”

    警察看她一眼:“你是她什么人?”

    容亭抿抿唇:“爱人。”

    那中年的谢顶警察大叔忽然抬起头看了容亭一眼,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赵澜却走上前,把容亭往身后拉了几步,脸上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啊,我姐精神不大好,受了刺激就说胡话,里面是我二姐呢,我刚一走神,没听见,抱歉抱歉。”

    这番解释也还合理,那警察说出来一个房间号,然后又声音古怪的说了一句:“这姐妹也能变爱人?你啊,好好看着你姐吧。”

    赵澜点头称是,拉着容亭就走,边走边说:“容容姐,我现在都不敢让你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公众人物啊……不管你喜欢谁,也不能这样随意说啊。”

    容亭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我喜欢谁不是我的事吗,为什么不能说?再说了,我这么灰头土脸的,也没人能认得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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