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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此花无日不春风 作者:冷涧滨

    分卷阅读36

    此花无日不春风 作者:冷涧滨

    脑,瞬间就涨了个满怀。涨得她说不出话。那张面具,早就不再让人抵触,但她更想看一看掩盖在下面的脸,尤其是现在,特别特别想……即便满目疮痍、即便皮焦肉烂,都丝毫不重要。妍媸不由相,一切唯心造。她从来都是个固执的人,心里怎么觉得,就是怎么样,连眼睛都强扭不了。就像在嘉福寺中,祝斗南的那句‘别怕,我在后面’,当时她并看不到他的脸,可他却……

    等等!越季猛地给了自己一下子,怎么竟又想起那个败类渣滓?她觉得这次回去当真需要佩戴一枚祝北觐来驱除妄念了。

    “不会太久,给我一个时辰。”北极星合目而道。

    越季无所事事,又怕吵了他,悄悄踱到门边,踱了出去。

    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紧,连忙在篱壁后隐住自己。脚步虽快却不乱,是那种轻车熟路的快。越季的心松下来,大概是屋主人回来了吧。不过屋里有受伤的北极星,她要格外小心,取出‘无痕’,暗暗靠近,嗖一下蹿出去:“什么人?”

    “哎呦妈――”

    那人吓得手里东西都掉了,一边是一捆柴,一边是个花里胡哨的毛玩意儿。

    越季觉得自己当真英明神武,这人既是个樵夫,又是个猎户。

    一看对方是个女的,那小伙子胆子立时大了:“这是我家,你你你你是什么人……诶?你是――越七姑奶奶?”

    越季搔搔头:“你认识我?”

    “当然!这周围几百里到处都是您的画影图形,谁不认得您啊!”

    “什么?”越季几乎跳起来,“我才离开两天,就通缉我了?”

    小伙子被她的反应吓着了,有点心虚地道:“那玩意儿,叫不叫‘画影图形’来着?您炸死了鞑子那个啥王子,除了大害,给我们这群生长在城边儿上,祖祖辈辈受鞑子气的苦命人出了一口恶气!父老乡亲们都把您当大英雄,请人画了不知多少您的画像,说是贴在大门上能辟邪,小鬼看了不敢进、小偷看了转身就跑、鞑子离老远见了,也得绕条道!”

    越季:“……不叫。”

    越季:“诶不好意思啊,昨夜里我哥被坏人打劫受了伤,附近又没别的地方,就闯到了你家里,还把灶房里那半个狍子给炖了,真是……”

    “不要紧不要紧!”小伙子脑袋摇成拨浪鼓,“能为您出点力,算我这窝窝囊囊的小半辈子没白活……诶?您说什么?昨天夜里?两伙人打架,是您哥哥?”

    “你看见了?还是听见了?到底怎么回事?”

    “夜深了,他们打得太凶,我没敢出去看。可有个鞑子是大嗓门儿,嚷嚷得隔着门都能听见。”

    越季急道:“那你快告诉我!”

    “可不得了了!我这趟进城就是想去向守城的将军报信的,可现在城门看得可严了,我绕了一整天,编了好多瞎话也不让我进去,还想打我呢。现在见着您太好了!您知道么?有个什么狗贼王爷,要偷偷开大门放鞑子进城了!”

    越季心里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万幸,你没能混进城去,守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狗贼王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收藏、订阅、留评,打赏。。。蹭蹭大腿

    第39章 真容

    越季不等小伙子全说完,已经听出了个大概,没耐心再磨下去:“小哥、小哥――”

    “诶,您有什么吩咐?”

    “我着急回城报信,可我哥的伤……”

    小伙子立即会意,拍着胸脯打保票:“您尽管放心!就让那位少爷在我家养伤,我家就我一个人儿,没人来打扰。好吃的没有,狍子野猪肉管够儿,还有山里头采的草药……”

    “不用那么久,大概一个多时辰吧。这一个时辰里,要劳你费心看着,千万别让人来捣乱。”

    “一个时辰?要就一个时辰的话,您怎么不再等等,陪着少爷一道回去呢?”

    “我就是不想他现在回去啊。你也知道城门守得有多严,要是守城的不让他进,一定会又打起来,他现在这样,还能打么?”

    “那您呢?您不是一样也进不去么?”

    “我出得来,就进得去。”

    自从越毂阵前殉国、越季炸死古鲁哥载誉归来,祝斗南立即一把扯紧了这条满门英烈的光彩裙带,人前人后唱足了比翼成双的独角戏。

    谁敢阻拦未来的钟离王妃?所以越季当日出得来,今日也的确进得去。只是她不知道一入城门,便有守兵飞奔向守备署。

    ――――――――――――――――――――――――――

    “什么?你说什么?你脑袋撞坏了?”

    越孛伸手去戳越季的头,被她一歪躲开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越存往斗鸡似的两人中间一站:“小月季,别怪你四哥生气,这实在也太胡闹。让海雕军制住刘福华和陈练达?他们一个是宣府上西路参将,一个是张家口堡守备,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却都是镇守一方的主将。我们现在在人家辖下,还要对人家守将动兵,这叫什么?这已经不是越界,这是谋逆作乱。”

    “我没说现在就动手,我只说密切监视他们,派兵埋伏在守备署周围,一旦有变,就立即制住他们。”

    越孛怒道:“你当人家是死的还是傻的?守备署是什么地方,派兵埋伏?还有,那个祝尧封,我不去找到他算账,倒要我派人去营救他?”

    越存道:“钟离王当真会胆大妄为到行刺奋武王?”

    越季着急:“他连开门揖盗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越存不语,对于这点,显然更加质疑,不过没有说出口。

    越孛替他说了出来:“祝斗南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身后有一大帮掌兵的外戚撑着,他自己年纪轻轻就封了钟离王,离太子就差一步。放着现成的大道不走,要去杀叔造反,引鞑子兵进城?鬼都不会信!”

    越存也道:“你说,钟离王的一个亲信因与主上反目而遭来杀身祸。而你所谓的阴谋,是杀手自己声张出来,被一个路人所听,又转告给你。小月季,你仔细想想,这合乎常理么?哪家的杀手不是心狠手辣、速战速决,反倒要吵得路人皆知?这本身倒更像是一个阴谋。”

    越季:“这件事确实有不合理之处。可凭我对祝斗南的了解,我相信这的确大有可能!他到底为了什么狗急跳墙我不知道,可他对我都做过些什么你们知道么?”

    “哈哈――”越孛干笑两声,“说到点子上了吧?无非就是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不知他什么地方戳了七姑奶奶肺管子,让你造这么个惊天大谣。我劝你,耍花腔别扎了自己。”

    “造谣?你说我因为跟他闹了点小别扭就诬陷他要谋反?”

    “难道不是么?”越孛一拍案,“一尺水十丈波,兴风作浪你比谁都强!”

    越季拍得更响:“你胡说八道!”

    越孛干脆一脚把矮几踢翻:“火雷都能当烟花,你还有什么好事干不出!”

    翅膀硬了的家鸽,不管飞得多雄赳赳气昂昂,最终还是会绕回到原。越存虽常年在大同,也忘不了那熟悉的、让人心烦意乱堪称阴影的鸽哨,喝道:“好了,谁让你们又提这陈年旧事,都给我住口!”

    越季不服:“是他先提的。”

    越存由不得说她一句:“还不是你做错在先?”

    越季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气短:“连六哥他自己都没有怪我!”

    越孛立即被惹火:“小六他死活都不知,你还敢舔着脸胡说?”

    越季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却底气十足:“总之,我就是知道!”

    “少爷们、小姐!”一人没经通报就一头闯了进来。

    看清来人,越存没有责怪,却仍皱眉:“越厚,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京里安排下葬么。出什么事了?”

    “老奴等一天,灵柩没来,曾孙少爷也没来,这才急火火赶来,是来问问,是不是您这边出了什么事了?”

    ――――――――――――――――――――――――――――

    祝斗南听完手下密告,恨声道:“死丫头,不知是天生扫把星,还是本王命中克星,一次次从中作梗。”

    高瞻晃了晃脑袋:“多亏王爷您未雨绸缪,追截下了越三千和越毂的灵柩,不然的话,怕是要功亏一篑。”

    “她一向胆大妄为,半夜出城本不足为奇,奇就奇在,是十四、十五交界之夜,太巧了……”

    高瞻不解:“十四、十五又怎么了?”

    祝斗南犀利地扫过一眼,高瞻立即觉察到似是触到了什么禁忌,忙地闭嘴。

    祝斗南强压躁火,寻思片刻道:“让越家兄妹来守备署!”

    高瞻试探着问:“让他们来,是……”

    “今夜举事,绝不能让任何人阻挠,把剩下的火雷,全都设在周围!”

    高瞻听出了切齿间的戾气,只怕急中出错:“殿下稍安。若是他们不来呢?”

    “活人死人一人一根手指,现在就切下来送过去,看他们不来?”

    “就算来了,越家也有火器,万一做困兽之争……”

    “他们敢用火器?不怕活的炸个粉身碎骨,死的炸个尸骨无存么!”

    高瞻一喜:“对啊!就算他们不顾活的,也得顾死的。连老儿的尸身都保不住,这些不肖子孙今后还怎么做人?”吩咐一声,“速去!”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今夜之事,断不容有失!本王再说一遍――”

    高瞻、周显等人忙都敛容躬身:“臣听命!”

    “祝尧封一死,立即持他王印赶往宣化,杀孙成玉、开宣化城门、放狼烟。见狼烟,开张家口城门!”

    “是!”

    外面忽然乱了起来,人声马嘶人跑蹄奔搅成一团。

    几个护卫急匆匆进来:“启禀殿下,不知什么人打开马厩,把守备署的马都给放了出来。”

    “混账!没用的东西,连畜生也应付不了么?”

    今天的祝斗南火气格外大,护卫一身冷汗:“属下等正在全力补救,现在外面混乱不堪,请殿下万万不要出去。”

    “不对……”周显自语。

    这个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敢闯进来、能闯进来,来人的目的绝不会是守备署的马。

    周显争功心切,吩咐一声:“保护殿下不得离开!” 拔刀冲了出去。

    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呢,每个人都让他不要出去,而来人其实就是想在里面动手。这作乱障眼的法子,到像是越季作为。祝斗南向来多疑,即便是戒备森严的守备署,也不能让他放心,一早让陈练达准备了一间密室,以防万一。

    而这间密室,自然不能为一般人所知。

    高瞻跟着走了几步,祝斗南回头叱道:“站着!不许跟来!”

    “站着――”

    这是祝斗南小心翼翼打开暗门后,听到的第一句。

    剑尖之下,他连连后退:“你、你、你……”

    北极星用同以往一般无二的声音道:“我是人,还是鬼?”

    “你――”祝斗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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