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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 作者:焓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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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背着的手伸出来,将手上戴着的手套取下来塞进他怀里:“带着吧!”
时怀今捧着手套有点怔忡,上面还有她的余温,可看这大小更适合他,里面还加了毛十分暖和。他翻看了一下,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绣纹,唯有两只袖口上有一朵疑似莲花的绣纹,丑的有点……独特?
他突地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置信道:“莫非这是你绣的?”
瞧他这震惊的模样,肯定是被她天赋异禀的才华震惊到了,她第一次就能绣的如此完美,简直奇才,难怪他惊讶成这样。
俞千龄迷之自信,昂首道:“如何?喜欢吗?”哼哼,肯定是喜欢死了,都要感动哭了吧?
时怀今确实很感动,寻常女子绣这些可能稀疏平常,但俞千龄却不是,她不是那种会有时间和耐心去做这种细致活计的女子,她是那种如果不是因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去触碰绣花针的女将军。虽然这绣花已经丑出了新高度,但勉强还能看出来是朵莲花,于她而言已经不错了,再者时怀今在意的不是好不好看,而是她的心意。
时怀今不禁伸手抱住她,连连道:“喜欢,太喜欢了,谢谢你千龄。”
俞千龄被他这欣喜又感动的模样取悦了,不枉费她用心绣了那么久,还扎破了好几次手指头,她拍拍他的肩,嘴角勾着笑:“喜欢就好,本来想去寺庙给你求符的,只是我现在不便爬山,就给你绣了这个,此去路途艰难,希望它能像我一般庇护着你,望你早日归来。”
原本将要远行的雄心壮志,在听到她的话以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这是他第一次远行,身边却没有她的陪伴,他们或许一个月、两个月都不能见面,或许他都赶不上她分娩的日子,分别的感伤霎时变得浓重。
时怀今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任性了,再过两个多月她就要产子了,可他却选择了离开,起码要等她生产以后在离开啊。但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明日赈灾的队伍便要启程了,他以驸马的身份代替太女前去赈灾,临阵退缩是丢她的颜面。
他看着她,郑重道:“我一定会早些回来,你要等我,等我回来看着咱们的孩子出世。”
在这种依依惜别的感伤气氛下,俞千龄却很不懂情趣,正儿八经道:“这我可保证不了,他要是想出来,我总不能塞个东西堵住他,该生还得生的。”
原本有些泫然欲泣的时怀今一听她这话,霎时破涕为笑,无可奈何道:“你真是……”
俞千龄笑颜微眯,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抱了抱,宽慰他道:“这次赶不上没关系,我们还会有老二的,老二的时候你总能赶上,所以出门在外,一定要保重身体,平安是最重要的,我们等你回来。”
时怀今心中一片柔软,附耳在她肚子上,里面有细微的响动,他听了一会儿,有些惊喜道:“千龄,你感受到没有?我好像听到孩子在叫我爹爹,也让我早些回来呢。”
俞千龄嗯了一声,这次没破坏气氛,没告诉他其实那只是她肚子饿了而已。娘的,孕妇真的太容易饿了,她一天到晚就剩吃了,估计生完以后能胖成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千龄现在十分好媳妇了吧?哼唧!
第98章
第九十九章
出发当日,俞千龄并未前来相送,时怀今回首望了一眼皇城的方向,虽然只能看到巍峨的城墙,但他知道皇城之后定有她注视的目光,他摸了摸手套上的莲绣,心中安定而温暖。
钟霖骑马到他身旁:“怀今,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是去马车里吧。”
时怀今摇摇头:“赈灾刻不容缓,况且天寒坐着不动才会更冷,骑骑马反而就暖起来了。”说罢扬声道,“出发!”
赈灾大军开始前行,但速度并不算太快,毕竟天寒地冻,路又滑,就给马蹄上做了防寒防滑的措施,所以马跑起来就不像平时那么快了。
钟霖跟在时怀今身旁,有些埋怨道:“你媳妇也真是的,明知你身体不好,还将这苦差事交给你,她那个戏子她怎么不用?平日里对他各种提拔,这个时候却想起你了……”
时怀今闻言肃着脸道:“天降灾祸,百姓生死存亡之际,我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朝臣前去赈灾是理所当然之事,何来苦差?这平日里我们的俸禄从何而来,还不是百姓上缴的赋税,难道这个时候为百姓做些事便喊苦喊累了吗?”
钟霖嘴笨,被说的哑口无言,反正他挚友就是被他媳妇蛊惑了,什么时候都向着她,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
与他们一同前去赈灾的是户部的杨侍郎,闻言奉承道:“驸马心怀天下,令人钦佩啊。”
时怀今与他客气道:“杨侍郎何尝不是如此。”杨侍郎便是刘燮的人,时怀今在他面前是要小心谨慎,万不能露了马脚的。
赈灾大军一路前行,沿途总能遇到流离失所的大批灾民,杨侍郎指挥众人发放赈灾的银两,时怀今不过是冷眼看着,默不作声。这些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灾民,饥寒交迫之下,银两就跟石头无异,真正的灾民缺少的是御寒的冬衣、烤火的煤炭、以及果腹的粮食,眼下这个时节这些都是有钱都买不来的东西,银两又有什么用。
可时怀今只是装作不知,一路往受灾最严重的渌州走。
想去渌州,要先过涂伦山,涂伦山已被白雪覆盖,山路又冷又滑,十分难走,为保安全,他们都只能下马牵着马匹走,就算脚下穿着厚重的冬靴,脚底仍被冻得冰凉,赈灾大军疲惫不堪。
一向皮糙肉厚的钟霖都被冻得不行,劝时怀今道:“驸马,你去马车里吧,若是还没到灾区便冻病了,到时候你还如何救人?”
杨侍郎也搓着手劝他:“钟将军说得对,赈灾大军还要驸马指挥,驸马若是病了,我们还如何赈灾?”毕竟这里最尊贵的人便是驸马了,驸马都不去避寒,他这个大臣又有什么借口躲去马车里?
时怀今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抬头望了望白雪皑皑的山头,毅然决然道:“不必了,我与诸位同舟共济,快些走吧,天黑之前得从涂伦山出去才行。”说罢大步往前走,虽然有些蹒跚,但脚步却很稳,哪里还能看出他曾是个病病殃殃的驸马。
钟霖对他也是佩服了,以前不知道,现下才知他这个挚友竟有如此毅力。那恶婆娘虽然对他不好,但也不得不说他们成亲以后,时怀今各方面都好了不少,令人甚是欣慰。
他跑过去搀住时怀今的胳膊:“驸马,我们一同搀扶着走,免得地滑摔了。”
时怀今看向他,心头一暖,点了点头:“好。”
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搀扶,但是杨侍郎受不了了,没走几步晕倒在了地上,时怀今扫了一眼,吩咐道:“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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