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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求饶之外的另一种解法 作者:周不晚

    分卷阅读8

    我,南京很多。”

    李周曼呆呆地点头。收齐钱包,捧着糕点,陈放替她拿着。出了店门,李周曼知会一声便去对过的街上买烟。

    “大卫杜夫没有,牡丹卖完了。”老板娘半死不活地语气分外气人。李周曼抱怨道:“怎么不多进一点。万宝路总归有吧。”

    待她付完了钱拆烟盒,老板娘道:“为什么不多进一点呢?因为这条路禁烟。”

    李周曼气的咬牙切齿,悻悻地出了店,见马路对面的陈放手里多了个面盆似的甜甜圈。

    当夜,妻子打来,与平常无二致的话听起来竟有几分陌生。他只当自己受李周曼影响,未多做留意。李周曼同样的,和林海打了日复一日雷同的电话。

    第二天醒转,李周曼起来洗漱,又重回床上,陈放坐在吊椅里看书。

    李周曼半睡半醒,口渴起来喝水,陈放看得认真,没有理会她,她重新躺回去,一觉睡到中午。

    陈放道:“你想装死到什么时候?”语气一如往常,平平淡淡,白开水一般。

    李周曼听了那话,心里莫名喜欢,笑道:“人家说,娶回来白玫瑰,日子久了淡而无味变成白开水。你从来是白开水。”

    陈放听了,也没什么喜怒,只笑道:“你呢?是墙上的蚊子血么?”

    李周曼负气道:“好。”便拉紧被子盖好:“蚊子血再睡一觉,你坐完上午再坐一下午吧。”

    陈放哄道:“您别生气,我说着玩的,过分了。”

    李周曼不理他。

    他走到床前撩拨她,道:“我乱说的。你别睡。再睡下去真的到晚上了。”

    李周曼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陈放道:“你不翻身不磨牙了。”

    李周曼坐起来,道:“我磨牙很严重么?”

    陈放道:“不。”

    李周曼重新睡下。

    “只是像只饥饿的大兔子不停啃萝卜。”

    李周曼重新坐起来,道:“才没有呢。”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我只有睡着翻身的时候磨两下牙。哪有你说的那样。”

    “你挺清楚的嘛。骗不了你。”

    李周曼不至于蠢到脱口而出林海告诉她的,便问:“你刚刚看什么呢。”

    陈放此时已收起了那书,在茶几前泡着一杯绿茶,神仙般悠闲地坐着。端起茶杯,随口答道,“工作有关的。”

    李周曼道:“什么?”

    陈放道:“专业课。”

    李周曼在床上爬着,伸手够过他的包,抽出那本厚书:“景观设计高级。”

    她笑:“死胖子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

    陈放闻言也笑了,他明明一点儿也不胖,心道指鹿为马的李周曼,他拿回自己的书放在膝盖上,懒懒地:“准备考职称啊。”

    李周曼惊笑:“你也考证?”

    陈放道:“小瞧人。”

    李周曼大笑,挪到靠近他的地方,道:“我以为你是对证书毫无兴趣的家伙,像庙里和尚。”

    陈放道:“在你眼里,我除了对证书职称毫无兴趣,还有什么?”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善良勇敢正直聪明豁达乐观心胸开阔。”

    “真话呢。”

    “卑鄙伪善贪婪愚蠢小肚鸡肠冷漠自私傲慢凶残。”

    “够了够了。”

    李周曼笑:“你怎么不生气。在你眼里我呢。”

    陈放笑了。

    “笑什么?”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李周曼望着他,他没有再说,她便一直望着。他翻开书假装看,一页页翻得缓慢,她仍望着,直到他坐不住了。

    他对着书页里黑白的亭台楼阁,“我喜欢你。”

    李周曼出乎意料又顺其自然地笑了:“真的么?太好了。”

    陈放抬眼看她,眼带笑意:“只是‘太好了’么?”

    李周曼笑得放肆,上前解他衣扣,“让我来告诉你吧。”

    陈放微用力吸一口气,抓住她手腕,吻了上去。

    李周曼躺在床上,想着此行的无聊,又想到此行的有趣之处多因厦门的无聊,世界真是奇妙啊。她如此感叹着,衣襟已经完全敞开了。

    陈放不知过了多久,窗帘外透出远方的微光,浅淡如水,照映着整个房间。侧过头,见李周曼正看着自己,府下身吻了她脖颈,轻轻地。

    李周曼微笑着,像个天使。

    他道:“你上午睡的精神太好了是吧。”

    李周曼抿了抿嘴,对他先下手为强的做法不以为然。

    他与李周曼近在咫尺地对望着,他伸出手抚摸着李周曼的面容,从嘴唇到面颊,再向上至眼睛,李周曼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阴影像蝴蝶般合上翅膀停滞着。

    后来李周曼坐起来,他们穿戴好去觅食。再次回到宾馆,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他们换到一间离温泉近的民宿。高四层而四面皆是房间,中间围起的大片空地,错落摆放着白色秋千和茶几。内部结构是巨轮模样,蓝白底色拼接,横斜相支的桅杆木栏点缀着每个过道。巨大的船锚和船舵分别矗立船头船尾。

    打开白色房门,双人床洁白得耀眼,室内日光更是明明晃晃,一整面墙漆成冰川与海,瑰丽的蓝与平淡的白相接。白色秋千悬在床畔,贝壳般明亮。

    李周曼道:“这儿好亮。”

    “不喜欢么?”

    “没有。”

    “不喜欢可以换。”

    “没事。不用。”

    陈放李周曼买的糕点放在长橱柜上。李周曼道:“没有大床房么?”

    陈放见她坦率,微微愣了一下:“应该有。”

    李周曼看着他。

    “你等我一下。”

    李周曼坐在秋千上等,不一会儿,听见楼梯上脚步声。陈放道:“走吧。在两楼。”

    新房间里,李周曼收拾完东西坐到秋千上。让出一个位子给陈放,陈放也坐下了。

    “等到晚上,我们可以买好多烟和酒,坐在这儿,聊一夜。”李周曼轻轻地征询。

    “好。”

    蛤蜊炖蛋,红烧鳊鱼,西芹百合,啤酒鸭,银鱼蛋汤。两人在大排档另开了两瓶啤酒,李周曼一如既往对着瓶口轻轻一吹,慢慢饮起来。

    那天夜里,陈放抱着一打箱装啤酒回到民宿。

    两人荡着秋千说了好多话。

    李周曼道:“你那天怎么想起来跟我搭讪的?”

    陈放明知故问:“哪天?”

    李周曼道:“江南贡院。”

    陈放轻笑着回想,说着谎,“我不记得了。”

    那一天夜幕低垂,陈放着魔似的被一个背影吸引,从哪里开始的呢?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跟了很久,从秦淮画舫,从那条热闹的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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