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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你睡够了没有 作者:双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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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争强好胜的主。

    父爱在两者的夹缝间求生存,就显得仃瘦了。

    他不想她和戴叔的父女情加剧恶化,答应了。而且,这个要求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专心学习”不代表“不能恋爱”。

    让他烦躁的是,这之后,在他面前,她变得十分正常,不再像那天在奶茶店,会脸红,会对他目不转睛。

    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高一,如果说初三的谢彦斌是让他心烦,高一的傅景白则是让他心累。

    当众向她告白,并且穷追猛打,这都是他不可能会做的事;何况,她和那人性格相投,脑洞相投,她接受那人的早餐,为那人加油,甚至他不止一次看到,两人相谈甚欢。

    在此之前,他所有的认知都建立在“她是他的”的基础上,也理所当然地在她背后掐掉那些碍眼的烂桃花,他忽略了一点,要是她喜欢上别人呢?

    他可以推导出复杂的数学公式,却无法推导出“我喜欢你”是“你喜欢我”的充分条件。要是她不喜欢他,他难道还能绑着?

    更何况前不久才刚发生她晕倒在军训场地的事,二十岁的坎,她还没跨过去,他的态度先发生逆转,转成“她高兴就好”。

    至于他幼稚地和那人比这个,比那个,是出于害怕,是出于不自信,或者仅是为了让她看到他的心意,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

    之后的数竞国赛,第一天比赛,一出考场,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集训队无缘,同行的学长都不大信,因为几何和数论都是他强项。

    他也觉得自己格局太小,在考场上,他代表的是嘉中,也是整个嘉省,挟带私人情绪,这是典型的拎不清。

    从楠市回来,他的心情不无低落,以至于听到她约他,才会大喜过望。

    第二天的事则充分验证了一点——希望有多大,失望有多大。

    他记得那个寒假自己有多颓。

    过年期间活动最多,约吃约玩,同学的,死党的,他都推了,连安市也没回,每天窝在家,刷题、琢磨算法,脑子够累,身体还不够累,就在跑步机上跑万米,直到精疲力竭,横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

    他甚至在当时就盘算过以后。之前有k大教授找过他,问他有没有兴趣做科研,他婉拒了,倒在地上直喘气时,他忽然觉得做科研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比起创业,科研环境相对封闭与稳定,他能理所当然地疏远她,也不算埋没志趣。

    他还想过出国,转念想及自己答应过她,要一直和她在一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在国内,而他在国外,要有个万一呢?

    万一她喜欢的人对她不好,怎么办?万一她遇事找不到他,怎么办?万一……她想他,怎么办?

    边想就边嘲,这么多年,喜怒系于一人身,绊手绊脚,自己也是栽得彻底。

    要不是栽得彻底,也不会看到屏幕上她的号码就心痒难耐,更不会除夕夜屁颠屁颠地跑到她家楼下,听到一声“新年快乐”就心潮澎湃。

    她怕他不对他好,他不对她好,还能对谁好?

    从小开始,她皱下眉、叹口气,他都要揣摩半天。她常说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这不过是因为心在哪里,眼就在哪里。

    早在别人还左顾右盼的时候,他已目不转睛。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之间会因为那件事出现转机。

    看到那个男的扯她衣服的那一瞬,他应该是动过杀机的。后天的教育教会他冷静与克制,那一瞬,支配他的只有本能。

    也因此,之后他用了拳头说话,找到那三个人,一挑三,他赢,逼问出主使后,恶劣到跟杨盛林借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那个女的结结实实长一回记性。

    因祸得福的是,他们在一起了。

    在一起后,他看到她的更多面,热情的、害羞的、脆弱的,他们比当发小时更亲密,她也更完整、更可爱;她不知道,每回她闭着眼一脸甜蜜地把脸抻到他面前,他的心跳有多快。

    然而,圆怕缺,满怕溢,越圆满,越害怕。

    何况这段感情从来都是她在高位,占据主导。《蒲公英的约定》她唱过,她在什么心情下唱了这首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分清了没有。

    在大礼堂,那人二次向她告白,算是导/火/索,在明知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猫腻的情况下,他的情绪终于爆发。

    而她的反应再次出乎他意料,她没有嫌弃他患得患失的作,而是选择了安抚,尽管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安抚。后来的数学竞赛、喊楼时她“忘情”的尖叫,包括沙滩上的谈话揉在一起,就成了一颗定心丸。

    那天和爷爷的那局棋,他老人家何尝不是提醒他过犹不及,要适当“舍得”。

    但周家人的骨子里向来有“不舍得”的劣根性,爷爷对奶奶是,爸对妈是,他对她,也是。

    大学期间,他骨子里的劣根性开始张扬,占有欲越来越膨胀,尤其看到她在辩赛上驾驭全场的风采,他每每都想把她从头包到脚。

    她偶尔会抱怨别人家的男朋友都是公主抱女朋友的,只有他喜欢用婴儿抱。他不会告诉她,其中的一大原因是,婴儿的依赖性是最强的,这个姿势能让她最大程度地依赖于他,另一大原因,他巴不得她“抬不起头来”。

    连让她进堂哥的律所,也只是他想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以及他能帮她些什么。

    而他是什么时候彻底定下心的?

    不是求婚的时候,甚至不是领证的时候,而是有一天她躺在床上,笑嘻嘻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她问:“周易,今天年年问我怎么那么乐意被你管,还是从小管到大,你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他按照她的脑回路答:“因为爱情?”

    “唔,算是吧。不过我当时不是这么回答的。”她趴在他身上,双肘支在他肩下,一脸得意地捧着脸,然后报出答案:“因为我知道你这么爱我,肯定是为了我好啊。”

    这个答案,不但她觉得美,也让他尝到了她常挂在嘴上的“幸福”。

    幸福是我在笑,你在闹。

    最幸福是我给,你要;我对你的好,你原来知道。

    这是我们的正正好。

    周易番外(完)

    84、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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