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扣儿,我爱你!
林青阳在袁炯倒数读秒的催促声中一点点走到楼顶的栏杆边,与袁炯和窦蔻并排站在了一起,他回头望着窦蔻,抬起‘腿’,一点点跨越栏杆。--
窦蔻的脸已经被寒风吹成了青紫‘色’,嘴‘唇’在不住地颤抖,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林子,不要,不要啊……”
白骨‘精’和许可都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她们几乎同时在喊:“林青阳,你别做傻事。”
林青阳已无所畏惧,只要能让心爱的人活着,死也是值得的。
他对着许可微微一笑,站在楼顶的边沿上,然后看着窦蔻,深情地说:“扣儿,我爱你!”
窦蔻看着他,泪流满面,柔情似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林子,我也爱你!”
袁炯仰天大笑:“哈哈,林青阳,你还爱个屁,去死吧。四、三、二、……”
这时,一阵风吹过,窦蔻风衣上被划出来的皮条被吹了起来,其中有一片旋舞着吹进了袁炯的嘴巴,最后那一个“一”就被憋在了嗓子眼里。
袁炯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挥舞遮挡。
正深情注视着窦蔻的林青阳发现,袁炯持刀的右手离开了窦蔻的脖子。
拼了!
林青阳脑子里发出了一个巨大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
林青阳飞身一跃,抱住了窦蔻的**。
许可手里的枪响了,击中了袁炯的右肩。
袁炯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从楼顶上倒栽了下去。
由于袁炯的左手还搂在窦蔻的‘胸’前,他往后倒下去的时候,也将窦蔻的身体带着向后倒去。
写字楼下被拦在警戒线之外的众人发出了惊呼。
窦蔻的上半身已经随着袁炯的下落出了楼顶,林青阳死死抱住了她的‘腿’不放,他的身体也被强大的惯‘性’带着向楼边滑去。
窦蔻的长发在空中飘‘荡’。
林青阳咬着牙,抱定了一个信念:要死一起死!
只是一瞬间,窦蔻的双‘腿’已接近了楼边,林青阳的身体在楼顶的水泥板上滑行。
眼见着两个人就要滑落下去,站在一旁的白骨‘精’,纵身一个倒地,扑在了林青阳的‘腿’上。
白骨‘精’的这一扑,只是让滑行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并没有止得住林青阳身体的继续往下滑行。
但是,也就是这不到一秒钟的停顿,让林青阳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他趁势张开了双‘腿’,一只脚勾住了楼边的一截栏杆。
许可手疾,扔了枪,就地一个侧滚,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林青阳的另一条‘腿’。
滑行戛然而止。
窦蔻的身体几乎完全落到了楼外,只有双‘腿’还在林青阳的手中。
林青阳呆呆地抱紧了窦蔻的双‘腿’,脑海中一片空白,隐约中见了一个动人心魄的声音,柔美凄婉,那是窦蔻在喊:林哥……
“啊!”
林青阳发出一声喊,双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窦蔻从空中生生地拽了上来。
窦蔻如纸鸢般落在了楼顶平台上,惊吓、失血、幸福、惊喜、恐高、坠落、获救,她在这大悲大喜的变幻之中晕了过去。
林青阳一跃而起,脱下外套,将窦蔻紧紧抱在了怀里,顾不得还倒在地上的白骨‘精’和许可,冲向了楼梯口。
白骨‘精’爬了起来,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许可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手枪,望着林青阳抱着窦蔻的背影,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李建军带人冲了上来,才如梦方醒般,扑进李建军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人民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窦蔻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
看着窦蔻的呼吸平缓,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林青阳揪起的心慢慢放下来了,感受到了从未感到过的平静。
许可很快也赶到了病房,她一进‘门’,看都没看林青阳一眼,扑过去拉着窦蔻的手,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眼角的一滴眼泪,忍不住要顺颊流下,她嘴‘唇’微张,附在窦蔻的耳边,轻轻地一声声地呼唤:扣儿,扣儿……
那美妙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虽然很轻很轻,却深深地震撼了林青阳的心。
林青阳站在一旁,急促不安地看着许可,她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身体因为哭泣,一颤一颤,‘抽’搐得让人心疼。
在许可的呼唤声中,窦蔻紧闭的眼角边,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许可开心地笑了,笑得泪如雨下。
这个时候,许可才抬起头来,看了林青阳一眼,抹去脸上的泪水,狠刺刺地说:“小渣羊,扣儿要是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林青阳看着许可可爱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世界这么大,那么多的人,她们偏偏遇到了一起,不是姐妹,胜似姐妹,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许可发泄完了,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看了白骨‘精’一眼,低下了头。
这时,李建军走了进来,看了看病‘床’上的窦蔻,低声对林青阳和白骨‘精’说:“白总,小林,麻烦你们出来一下,我们了解一下案情。”
林青阳和白骨‘精’跟着李建军走出了病房。
确定林青阳和白骨‘精’出去了之后,许可坐在窦蔻的病‘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儿,说:“扣儿,你一定是累了吧,你睡得这么香,是梦见了我呢还是他呀?”
在许可的念叨声中,窦蔻的睫‘毛’动了一下,又动一下。
许可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窦蔻。
几秒钟之后,窦蔻终于睁开了眼睛。
许可惊喜地问:“扣儿,你醒了?”
窦蔻眨巴了几下眼睛,声音虚弱地问道:“可可,怎么是你?林子呢?”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许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他,从楼上跳下去了。”
“哇……”窦蔻张大了嘴,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许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笑骂道:“别哭了,骗你的啦。”
窦蔻张嘴,咬住了许可的手。
“啊!”许可把手缩了回来,幽幽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一个认识才几个月的臭男人,居然咬你同窗几年的好姐妹呀。”
窦蔻咧咧嘴,小声说:“谁叫你骗人的呢?”
许可无奈地笑笑,问:“扣儿,怎么样,你没事吧?”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