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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事务所 作者:谢小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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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了下东西,背着包出门。
等人走后,秦默书掏出手机,皱眉问道:“旁边理工大学那个温振很出名吗?”
“他谁啊?”谭羽一愣。
赵嘉水同样拿出手机搜了搜论坛,回答:“京都遍地的富二代和官二代,温振是富二代中的佼佼者,在大学圈子里很出名,今天论坛有人贴出他和时宁说话的照片。”
谭羽瞬间懂了:“时宁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
“说不准。”秦默书放下手机,瘫在床上:“你们看,我们宿舍看起来最乖最好相处的就是时宁,但实际最难接近的就是她了,这孩子事事憋在心里。”
“先让她缓缓吧。”赵嘉水淡声道。
这边温时宁刚出校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她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才发现是熟悉的两个人,打了这么多次照面,她才知道两个人是亲兄弟,一个叫符声,是哥哥,一个叫符音。是弟弟。
符声板着脸,硬邦邦地说道:“温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
“回家啊。”她理直气壮地忿回去。
符声:......
符音的性子比哥哥活泼些,面对温时宁的时候也敢大胆说笑,他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笑着开口:“那我们送小姐回去吧。”
温时宁挑眉,不坐白不坐。
刚关上车门,她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说道:“我就回家休息一下,别跟你们家先生说。”
符声按手机的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塞进裤兜,符音瞧见他的动作,微微转头诚恳地说道:“小姐,抱歉,我哥已经发信息告诉先生了,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我拦不住。”
温时宁:......
符声:......
许是易禾煦在忙,没有确认手机,温时宁回到家里,换了衣服上床睡觉时,手机都没有进信息或者电话,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整个人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股深深的疲倦感席上身体。
她没想到那么快就会遇见温振。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让你喜欢,厌恶,憎恨,亦或者是畏惧,温振之于温时宁,就是厌恶和畏惧交缠的存在。
在温家的四年,大多数人把她当透明人,唯有温振好似遇见了一个新奇的玩具,逗弄,玩耍,欺负,乐此不疲。她之所以花了整整三年才敢踏出房门,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太害怕温振这个人,至今遇见他,她都忍不住全身颤抖,抑制不住的恐惧。
温振这个人太邪气,他浑身上下都是狂妄,把人当乐子,看见别人害怕他就开心,变态至极。
温时宁缓缓地闭上眼,身子蜷缩成一团侧躺着,熟悉的床,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平静下来。
她终于睡了过去。
......
易禾煦推开温时宁的房间门时,里面通火通明,而那个女孩没有盖被子,直接躺在被子上,紧紧地缩成一团,像取暖的小奶猫拿着尾巴围住身体。
这孩子前一刻刚认为她长大了,随后却莫名地变回让人心疼的样子。
他轻手轻脚地靠近,伸手揽住她的腰和腿弯抱起来,怀里的小孩立刻颤了几下,出声呜咽,极其不安,眼角渗出泪来。
易禾煦的眸子蓦地一沉,直觉她今晚太不对劲,他用膝盖顶开被子,抱着她一起躺下,拥入臂弯里,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脊。
她好像做了噩梦,嘴里呢喃不断,眼珠子一直从眼角往下掉,哽咽地泣不成声,易禾煦紧紧抱着她,不断地安抚着,那种从心脏深处升起的心疼渐渐麻痹四肢,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乖,别哭了。”他吻了吻她的额角,声音喑哑。
温时宁一下子惊醒,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汗湿得厉害,喘着粗气,精神还有些迷懵。
她从男人怀里仰起头,懵懵地问:“你回来了?”
易禾煦的手不由一紧,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贴着那处不动,嗓音温柔到轻声细语:“嗯,回来了。”
温时宁偷偷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上的泪,才伸手搂住他的腰,小声解释:“我刚刚做噩梦了。”
“做什么噩梦了?”他抱着她往上提了些,往前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抵,两眼相望。
许是他的眼神太温柔,语气太惑人,原本心底升上的那些不安慢慢被她压了下去,温时宁弯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梦见一些很可怕的东西在追我,可能最近太累了,没睡好。”
易禾煦没有深究,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低声问:“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
温时宁一怔,随即调侃地说道:“太子爷,你会不会有负罪感?我还差十几天才成年呢。”
小孩是个能调整状态的人,明明前一刻还害怕地哭了,这一刻却能笑着和他开玩笑,仔细瞧了瞧她的神色,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
易禾煦伸手在床边按闭开关,关掉大灯,留着一盏床头灯,放松地揽着她,闭上眼,懒洋洋地说:“你未成年我都敢吻你了,抱着你睡觉怎么会有负罪感?”
温时宁:......这位爷能不能别这么坦诚?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稍稍挣扎了下,抬起头,眼前的男人已经闭眼在休息,精致硬挺的轮廓在暖黄色的灯关下,留下一片阴影。
这个男人在她印象里,冷淡倔傲,成熟稳重,骨子里却藏着几分乖戾和嚣张,因为有资本,他强大到随心所欲,为人随性,是她仰望且羡慕的存在。
不像她,心底藏着恐惧,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陷入泥沼中。
易禾煦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嗓音低低的:“乖,闭眼睡觉,我陪你。”
温时宁眨了眨眼,眼前一片黑暗,她蓦地问出口:“易禾煦,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许久,仍然是一片寂静,她以为他不会回答。
“有。”他缓缓出声,轻的几乎是在她耳边呢喃。
温时宁想扯开他的手,看看他的眼睛,却被他伸手抓住压在身侧,指腹磨着她的掌心和手背,带着安抚性的意味。
她干脆放弃,却仍旧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你怕什么?”
“怕输。”他淡淡回答。
温时宁一愣:“为什么?”
易禾煦睁开眼睛,微微低头看着被她遮住眼睛的女孩。他知道,手掌下的那双眼一定是玲珑剔透的,会清澈地倒映出他眼底那些昏暗暴虐的东西。
他不想她知道,他的小公主就该永远快快乐乐,喜乐安平。
“输不起,”他听见自己冷静地回答:“一旦输了,我就会一无所有。”
当初身无分文,在德国打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不起。爬的越高,有的是想把你拽下来的人,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他谋划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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