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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 作者: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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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大板确实很重,纵是有紫气在这,贺盾也卧病在床了好几日,骨头才不那么疼了,伤口开始结痂。

    杨坚派人送来的东西堆满了房间,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地契药材什么都有。

    贺盾埋在礼物堆里哭笑不得,知道杨坚睡了一觉头脑清醒了,觉得做错事,一国之君又不好道歉,便一波接着一波的赏赐她东西了。

    独孤伽罗与杨坚之间的感情债已经够杨坚头疼的了,贺盾不想杨坚在打了她这件事纠结费心,一一接受了杨坚的赏赐,写了封信让铭心送去给杨坚了。

    贺盾趴在床榻上养病,听杨广带回消息说皇后给皇帝道了歉,两人已经和好如初,让她不必挂心。

    如果是相互道歉便能和好如初的事,杨坚宠幸美人不需要偷偷摸摸,独孤伽罗也不会冲动崩溃得当场打死了人。

    贺盾没法不挂心,身体半好不好的就爬起来了,好在春天一过,杨坚独孤伽罗自仁寿宫回了长安,她和杨昭每日都能去给独孤伽罗请安请脉。

    能就近看管着,总比当真出了事,鞭长莫及的好。

    只很快贺盾便束手无策了。

    独孤伽罗还是照往常一样的伺候杨坚的生活起居,吃斋念佛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分别,恩爱如初,但贺盾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独孤伽罗营造给杨坚和大家看的假象。

    贺盾与杨坚提起过,让他好好与独孤伽罗谈谈心,至少认认真真的陪伴和真诚的歉意会让独孤伽罗不这么心灰意冷,可杨坚不以为意,享受着妻子的妥协理所当然,似乎连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杨坚依然如以往一样专宠独孤伽罗一人,天下人都以为善妒专宠的独孤皇后该知足了,包括杨坚在内。

    破镜如何重圆,发生过的事实实放在了独孤伽罗心里,她不再管宫里有多少漂亮的婢女宫人,也不再管朝堂之事就是证明。

    贺盾知晓记载上独孤伽罗的寿数是哪年哪月,再加上出了仁寿宫这样的事情,日子过一天心里煎熬一天,晚间看过独孤伽罗,察觉她有了万念俱灰的厌世之意,虽是知道杨坚现在固执得旁人完全劝不动,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去寻了杨坚,被杨坚痛骂了一顿,说她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长辈的事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贺盾心焦又无法,明说了她卜卦到独孤伽罗不是长寿之相,寿数就在今年,希望能引起杨坚的重视。

    杨坚当场便派御医去看了,御医只说皇后凤体安康,虽是心气郁结,但没什么大碍,开了两副药吃吃便好了。

    贺盾的话就显得十分晦气,杨坚勃然大怒,这次没给她吃板子,直接把她关进牢房了。

    贺盾被带走后,杨坚还余怒未消,骂贺盾身为小辈随意插手长辈的事,骂太子治家不严夫纲不振,管不好自己的太子妃,让太子停了手上的事务,交还国政闭门思过。

    期间杨素率领各路兵将大破突厥,一路往北追击思力俟斤,辗转六十余里追击掩杀,使计将东突厥大军杀得四散而逃。

    战胜后杨素将俘获的人、畜,连带着先前被思力俟斤俘虏的西突厥部族如数奉还给了启民可汗。

    至此北疆安定,启民可汗上表感谢大隋,感恩戴德并俯首称臣,歌功颂德的奏表让皇帝看得龙心大悦。

    杨素已官至宰相,此次立了大功,杨坚封赏杨玄感为柱国,杨玄纵进封淮南公,杨家族人遍布朝野,弟弟杨约、叔父杨思文、杨文纪、族父杨异等人皆为尚书,位列公卿,儿子皆为柱国、刺史,内外亲戚和下属官员都在显要之职,杨素显贵,亘古未有之。

    诏令太子交还政务闭门思过的旨意传下来的时候,杨广正酒楼设宴为大胜而归的杨素接风洗尘。

    郭衍段达等人也在,接了旨意,几人都有些吃惊愕然,郭衍虽是未曾明说,但言语间颇有怨言。

    杨广心里不悦,却未显露在脸上,只喝着茶,心不在焉地想着他的太子妃终于把自己搞进大牢里去了,这时候蹲在大牢里,也不知被吓成了什么模样。

    杨素素来张扬惯了,听了郭衍抱怨太子妃不安于室,手里的酒樽重重搁在了案几上,盯着郭衍冷笑道,“且不说太子妃这些年诚心辅佐太子招揽人才,奔波种粮把并州江南变成了富庶之地,废立太子之事朝中多有将官支持偏帮太子妃功不可没,单说太子妃为你家老母亲治病诊脉、把人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这一点,郭大人你也没底对太子妃妄口巴舌,没道理太子妃为你家人的性命奔波劳累,轮到皇后这就是多管闲事了。”

    杨素目光鄙夷,郭衍脸色骤然涨得通红,立刻就要开口争执辩驳,杨广适时摆手劝道,“此事没什么关碍,往后各自小心行事便可,都散了罢。”

    郭衍论官位没有杨素高,论脾性不如杨素张扬不羁,杨广温言笑着安抚了两句,起身亲自把郭衍送出了门,郭衍脸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些,朝杨广拱手行礼,告罪道,“是郭某逾越失言了,还请太子勿怪。”

    杨广应了一声,等人走远了,脸上的神色才淡下来,厢房里便只剩了他与杨素两人。

    虽是同一阵营的幕僚,但杨素也不乐意与郭衍来往,等房间门关上了,杨素便朝杨广道,“契丹、突厥、吐谷浑、高句丽高元、百济新罗,连边边角角的林邑也派了使臣来,四方朝贺,给皇上带了顶圣人可汗的帽子,皇上正是天下承平普天同庆的时候,阿月碰在这年月说皇后有身体不虞的卦象,太医又探查不出来,阿月许是好心,但皇上定是会以为阿月和皇后是揪着仁寿宫的事不放,借题发挥了,这时候来给皇帝添堵,不吉利。”

    杨素将樽里的酒品完,接着道,“阿月虽是卜到了凶卦,但御医即是说暂且无碍,想来近来这几月应是没事的,这件事不若让她缓缓过后再说。”

    杨广未置可否。

    这些事贺盾岂会不知,她以往劝诫皇帝都知道要挑时机,捡着能说的时候说,每每都是言语斟酌,自己理不清楚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开口,这次顶着刺头上,是事情已经到了耽误不得非说不可的时候了。

    杨广目光暗沉,低声道,“太子妃的事,你们不便开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下头的人也嘱咐两句,莫要冒失。”

    杨素应了,杨广看了看远处,透过窗户能看见长安城边黑沉沉压顶的流云,半响朝杨素低声吩咐道,“近来安分一些,一切听皇上令做事便可,切记不可张扬,大摆宴席聚友会客都暂且停了,玄奖玄纵的亲事往后缓,待安稳为了再说。”

    若父亲肯听阿月一言,母亲或可如史万岁虞庆则一般,避过一劫,可惜了。

    国丧忌嫁娶,皇帝痛苦,做臣子的自是不能太高兴。

    杨素听明白了杨广的话,震惊骇然,勉强压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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