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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猛于虎 作者:动荡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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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猛于虎 作者:动荡1938
去后悔吗?”
“阿水终究是个女子,年纪也不大,如今孤苦无依一个人在边城苦苦支撑,你个当人夫君的却在这躺着享大福,你是个男人,你就没有难么一丁点儿的血性吗?”
吕氏越说越痛心,越说越恨铁不成钢,气的直用棍子捣地,骂了一通也不管蒋云玉有没有听进去,只吼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便出去了,她只希望这次的激将法有用。
也不知蒋云玉自己一个人究竟想了些什么,只知第二天他打扮一新,向蒋老太爷和蒋大老爷、吕氏辞行。虽他没有说去哪里,却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看来他终是跨过这个坎儿了。
第93章 出发
吕氏默默的给蒋云玉收拾了一些路上需要的行李, 蒋大老爷张罗着给蒋云玉准备马车和驾马车的小厮, 夫妻之间合该这样,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相伴相随。
哪有娘子在外头吃苦,夫君在家中享福的道理, 吕氏虽然心疼儿子,到底也是把黎静水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临出门之际,吕氏和蒋华宁自是好一番叮嘱蒋云玉,叫他多心疼心疼自己的娘子,吕氏将匆忙列出来的单子塞给了蒋云玉, 含泪道:“阿水如今还不知身子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她毕竟是个妇人,还落了胎,你去了可得仔细照顾着,别让她落了病根, 就照着这单子上来就行,该注意着的我都有写。”
“大哥, 你可别再同大嫂使小性子了, 大嫂不容易, 你怎么舍得折腾她。”蒋华宁也是半埋怨半叮嘱的说道。
蒋云玉只默默点头应着, 将那张单子小心翼翼塞进怀中收好,抬头看了众人一眼, 深深行下一礼,“祖父, 爹,娘,妹妹,大家多保重,我去了。”
“去吧,”蒋老太爷微微笑着挥挥手,“到了记得给家里来信,说说阿水的近况,有什么需要家里做的只管说,家里一大家子人,总能给你们想想办法。”
“孙儿知道了,”蒋云玉应道,转身爬上了马车,抬手掀开车帘,进去前却是转回头,看着众人,认真道:“我走了。”
说完一头钻进了马车,放下车帘,不再往外看。
吕氏已哭倒在蒋大老爷怀中,她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千辛万苦养到这么大,这一去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心中自是疼的肝肠寸断,只恨自己一把老骨头,不能为儿子媳妇做些什么。
蒋华宁在一旁细声劝慰着,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若是可以,她也想去边城,好歹为大嫂出一份力,只恨她是个女儿情,手无缚鸡之力,去了也是添乱,什么都做不成。
众人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被树木遮掩,再也看不见。
却说扈城这边,黎静水换好战甲,回到镇国公的卧房,那些曾给镇国公诊过脉并一起商量出了压制毒性的法子的所有大夫,皆已到齐。
老老少少足有五六个,给镇国公诊过脉的何止这些,怕是不下上百个,只有些能力,为压制镇国公身上毒性出过力的也就只有这六个。
他们得过程大柱的叮嘱,黎静水一进来,便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小将军。”
黎静水手中握着她的盘龙棍,大步流星往屋里走,走到床边的凳子那儿大马金刀撩袍一坐,随意摆了摆手,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这六人中有两人是军医,其中一个还给黎静水包扎过伤口,也算是旧相识。
黎静水扫了六人一眼,笑道:“杨军医和韩军医也在啊。”
两位军医皆是正值壮年,常年待在军中,跟程大柱似的粗粗壮壮,黑如煤炭,瞧着不像大夫倒像是土匪。
杨、韩二人上前一步,又行了一礼,“小将军好。”只表情不怎么自然,紧绷着,镇国公的女儿亲自在这儿守着,而他们曾与黎静水相处过,这就是位脾气暴躁的,要是因为他们找不出解毒的法子,弄死他们可怎么办。
二人心脏扑通通的跳,紧张万分。
“我爹身上的毒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还有箭伤,有毒附在上面,是不是不易得好?”黎静水看向杨、韩两人问道。
这两人的医术不错,她又认识,能放心些,是以直接就问了这两个人。
杨军医和韩军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杨军医硬着头皮开了口:“回小将军的话,公爷身上的毒如今都压制在了左边手臂处,箭伤在左边肩膀处,于箭伤并无碍。只是公爷已昏迷一个来月,若是半月之内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即便后面找到,左手多半也是不保。”
“你们呢?”黎静水脸微微冷凝,又看向另外四人问道,“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黎静水一身深幽泛寒光的玄铁战甲,大马金刀跨坐在床边凳子上,头上没有带头盔,只挽了个男子的独髻,此刻因了两位军医的话正心头不爽,本就严肃的面庞愈发冷峻,一丝笑意也无,冷厉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们,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这四个大夫也是听过黎静水各种凶悍名号的,不曾想真人竟比那军中莽汉还吓人,只一个面无表情的脸就吓得他们浑身发抖,明明长的也不丑,却不知怎么的,他们就联想到了钟馗。
三个老头一个小年轻愣是吓得差点儿没哭出来,就怕说错了什么惹得这位小将军一个不高兴,用手中那凶煞的棍子把他们的脑袋打开瓢,当下谁还敢吭声,俱都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等着他人先开口。
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屋中异常的安静沉闷,黎静水拿着盘龙棍在手中一点一点的敲着,瞅了瞅那四个鹌鹑,扯唇笑了笑,开口道:“你们谁若是有好的法子或是认识什么医术方面有大造诣的医者,只管说来,只要我爹能清醒痊愈,你们六个人我通通有赏,且做出贡献那人,更是重重有赏,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我黎静水办得到,我镇国公府办得到,我决不食言。”
说完黎静水顿了顿,目光凌厉,在六人间逡巡一圈,语音沉了下来,似冬日的寒冰戳进人的血肉之中,“若是你们都没有法子,我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能叫我爹泉下寂寞,正好你们和你们的妻儿老小都跟着一块儿过去,能伺候我爹也是你们的福气。”
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大夫,发须半白,微微有些发福,面上白白胖胖,竟无一条皱纹,吓得登时小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身上直冒冷汗。
想哭又不敢哭,他一把年纪了,死就死吧,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子呢,难道都要因为他丢了命不成。
最年轻的那个大夫,瞧着也就不到三十,面白无须,浓眉大眼,一副老实样,身着白色粗布长袍,个头不高不矮,此刻也是吓得面色惨白。
哆哆嗦嗦就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向前膝行两步,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抖着嗓子说道:“小将军,小的,小的有位族中远亲,医术虽不是顶好,却单爱研究各种毒,于解毒上是顶顶厉害的。”
“哦?”黎静水挑眉,“先前怎么没见你说?他如今在哪儿?”
“小,小,小的不知。”年轻大夫抖的更厉害了,“他总是四处游历,到处寻找新奇的毒以做研究,如今到了哪儿家中都是不知的。”
黎静水皱了皱眉头,这就难办了,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算找也得有个范围,不然天大地大,上哪儿找去。
她想了想,眉心舒展开来,看向年轻大夫,漫不经心开口道:“你说你族亲或许可能医治我爹,却又说不知道他在何处,怎么?那我逗闷子玩儿是吗?”
“小的,小的……”
“你不知道,他家中之人还能不知道?这样吧,你去他家中送个信,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十天之内,我要你的那个族亲出现在我眼前,否则的话……”
后面的黎静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轻大夫,就是这什么都不说最是吓人。
年轻大夫直想抽自己嘴巴,叫他嘴贱,他确实有这么个族亲,也确实是常年天南海北到处跑不着家,而解毒的能力也无半句虚言,他本就是个老实孩子,黎静水又凶神恶煞的,这年轻大夫又哪里敢说瞎话。
但是他本身想的是,小将军手底下这么多将士,几十万人呢,他将这位族亲的姓名、外貌什么的详细一说,再由小将军派人去找,这么多人,还能找不到他族亲不成。
且小将军心急,定然要马上就派出人去。
谁知道这位小将军不按着常理来,不光没解除危机不说,还把族亲一家拖下了水,这要是让他三伯和三伯娘知道了,还不得上他家跟他爹娘闹啊。
年轻大夫这会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都是他嘴贱,干什么要开这个口。
黎静水其实只是吓唬这些大夫的,只有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才会完全爆发出想象不到的力量。
她也是想刺激刺激这些大夫,不然一点儿压力都不给,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拼尽全力,这不,若不是她开口威胁,就面前趴着的这个胆小鬼怎么可能想的起来他还有个厉害的族亲。
“你先下去吧,记得我只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十天到了我没看到人,你便自己看着办。”说完黎静水对那年轻大夫摆了摆手。
年轻大夫见事成定局,无法挽回,只得哭丧着脸下去了。
其余的五个大夫惊恐的瞪着眼,大气也不敢出。
可怕什么,来什么,黎静水并没打算让他们下去,总不能只指着那个人都没见到的大夫,虽然听着挺厉害,找不找得到另说,能不能解这个毒又是另外一说,总得广撒网。
她又看向剩下的五个大夫,笑了笑,只这笑看着特别的}人,说道:“那你们呢,你们族里可有厉害的人物?”
五人齐刷刷的死命摇头,开玩笑,就是有也不能说啊,这不是连累人家吗。
“没有也无妨,”黎静水又笑,慢悠悠的说:“我这天策将军府是皇上亲赐,倒还算宽敞舒适,叫你们来回跑,怪累的,我也是很不好意思,我看这样吧,你们就在这府中住下来,也方便就近医治我爹不是。”
即便心中再不乐意,他们也不敢拒绝啊,纷纷苦着脸点头应下,原以为这是个好差事,能把镇国公的毒稳住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们也是一起研究好久才研究出来的一个法子,还因为单凭着这个怎么也能得个赏。
这可倒好,赏没得着,命都得搭进去。
黎静水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愿意还是不愿意,继续安排道:“大柱,府里有管家吗?叫管家在主院附近给他们安排个院子。”
“住下来的日子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个轮值顺序,我爹身边什么时候都不能缺了人,每次交接之时都得给我爹把一次脉,随时警醒着,一旦有什么异常,马上着人来报我,另外,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多多交流研究解毒之法,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偷懒。”
“是。”五人齐齐应道,事关身家性命,谁敢偷懒啊。
“大柱,你领着他们下去吧,一旦研究出了什么法子,也得马上来报我。”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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