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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帝王驯养记 作者:卯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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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驯养记 作者:卯莲

    。”

    杏儿移步取了支釉白长颈瓶,将红梅插|入其中, 红花白瓶, 瞬间便成了一副极美的画。

    幼宁抬眼望去, 伸手随意摆弄两下, 葱白的手指与细腻的白瓷相比,竟也不遑多让,令杏儿不觉出神。

    随着幼宁的轻轻摆弄, 玉色指尖与釉白瓷相接,引得杏儿几乎无法移开目光,有种想要将那双手拾起好好把玩一番的冲动。

    主子最近用过什么养颜益气的药吗?为何感觉近些日子来……容颜愈发娇艳了。她疑惑思索。

    皇后私自出京是件大事,不过以幼宁对后宫的掌控力与宁国公府的势力而言, 此事并不难。不过路途奔波总会劳累,加之出京带来的种种后扰,按理应憔悴许多,毕竟连杏儿等跟随的宫女都思虑重重, 但身为主角的幼宁容光却好到不可思议。

    早在几日前杏儿对此就隐有所感, 直到今日见主子对镜端详许久才反应过来。

    但她想得并不多, 只觉得是年纪到了,自然便会愈发美,而且……这种倾向,应是好事吧?

    杏儿为少女轻柔拭去淡淡脂粉,掌下肌肤温润滑腻,几乎有种神奇的吸引力,令她差点不愿放手。

    她忍不住赞道:“主子最近休息得好,肤色也尤其好。”

    幼宁唇角微微上翘,梨涡一闪而过,将把玩的红梅放回瓶内,“出去吧,我想歇会儿。”

    “主子不是刚起没多久吗?”杏儿纳闷,“是不是……”

    “出去。”淡淡二字打断她,抿起的唇明显带着不悦,杏儿不敢多言,匆匆退下。

    许是她疑惑与杂乱的脚步太过明显,转角迎面撞上的人只一手抵住她,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娘娘突然生气了,奴婢也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声音,杏儿下意识回禀,片刻后忆起其主人是谁,顿时震惊地睁大眼,不可置信掩唇,“陛、陛、陛……”

    燕归颔首,一只手指将她轻轻推到旁侧,脚步抬起,“人在何处?”

    “在房中,娘娘说想歇会儿,才褪了外衣……”

    语罢,燕归人已到了廊外。杏儿犹在呆愣,被石喜一掌拍醒,他无奈摇头道:“你们这次着实太任性了,还好陛下未动怒,连夜布置好京中一切便跟了过来。”

    杏儿嘟哝,“那要不是陛下惹娘娘生气,娘娘也不会这时候匆匆南下。归根结底还是……的错,本就没理由动怒。”

    石喜忍不住笑,杏儿真是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被宠得太过了。

    他未再置喙,只道:“先随我去厅中,将这几日娘娘的举止和说过的话好好与我说遍。”

    两人交流间,燕归已走至幼宁房外,因他的提前安排,房外看守的婢女嬷嬷皆已退到院外。

    房门从里间合上,燕归视线逡巡一圈,决定继续选择――翻窗。

    正月时分,南城湿冷无比,前些日子才下过一场雪,如今正是化雪的时辰。好巧不巧,燕归翻窗时一个没注意,衣角被窗角结成冰霜的水渍粘住,大步往前时便将置于窗边的釉白瓷瓶带倒。

    眼见瓷瓶即将落地粉碎,燕归眼疾手快,猛地弯腰接住,闹出一阵动静。

    “杏儿?”帐内传来唤声,幼宁睁眼望着上空,轻声道,“我这不必伺候了,退下吧,莫让人打扰。”

    传来吱嘎轻响,似门被合上。幼宁并未在意,她随意翻了个身,将软枕抱在怀里,尽量保持平和心绪,细细思索近几月的事。

    她身边的事可论繁琐可言简单,前朝安稳,除了太妃众多,当今后宫也只有她一人,可说十分省心。

    幼宁几月间往来的地方着实不少,或去太后太妃宫中看望,或往宫中各处赏景观花,又或操持大小宫务宫宴。

    先不论她所猜测的毒是真是假,假使就将其当真,那这毒应该是在何处所下,何人所下……

    即便再天真,幼宁也不会真以为所有人都像表面看着那般安稳。陛下正值青年,风华正茂,膝下无所出,免不了有人动了与这有关的心思。

    如果原因出在这点,幼宁相信,对自己出手的人会只多不少。

    那些人也许并不敢真正要自己性命,但若有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定会做一些手脚。

    可能的人选在脑中一一闪过,明明是在平心静气地想,幼宁却发现自己越发不宁。她一低眸,发现手已经在无意识抓着软枕,十指深陷其中。

    幼宁怔住,脑海有瞬间放空,此时肩上却突然搭上双手,惊得她轻呼一声。

    背后传来低笑,燕归坐在榻沿,轻抚了抚她发顶,“白日歇息,身体不适吗?”

    他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轻声道:“我带了几位太医来,午时让他们再为你诊脉,可好?”

    “十三……哥哥?”幼宁缓缓回过身,不敢相信地连眨几下眼,“你、你跟来啦?”

    燕归目光温柔,低声续道:“我怕我的皇后一气之下离宫,再也不回。”

    他话语间都带了丝小心翼翼,似乎是怕幼宁再度置气,又仿佛只是觉得幼宁是需要呵护的柔弱易碎品,没有丝毫抬高音量。

    被他温柔抚了抚,幼宁顺从地靠去,她有点想说什么,“十三哥哥,我……”

    本来心中认定了是对方的错,但燕归态度如此之好,反倒让她对自己生出怀疑。幼宁本是打算最多一月便回,因如今这个时候皇宫需要她亲自过问的事并不多。

    她以为两人会隔段时间再见,或者见面时十三哥哥一定会生气,没想到这么大的任性都被轻易包容,一种想哭的冲动突然涌上。

    幼宁都不知这是近日的不对劲导致还是自己本就这么多愁善感,在被抱起的瞬间,她真的就极委屈地哭了出来。

    燕归前一瞬还在担心幼宁继续置气,下一刻就变成哭笑不得,像哄孩子似的将人抱在怀中哄了又哄。

    眼见小妻子委屈巴巴地哭噎不止,燕归无法,只得覆上去用唇抵住,叹息道:“莫哭。”

    哭得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顿了会儿,他含住柔软的唇,轻轻让幼宁张口,缱绻交缠。

    幼宁被抬起下颌,仰首承受着突来的亲密,睫毛颤动几下,缓缓阖上双眼。

    随着两人愈发亲密,幼宁本就娇艳的容光,也似乎如得了滋润般,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发诱人。

    第107章

    幼宁最喜欢被拥抱与温柔亲吻的感觉, 燕归似是了解这点,浅尝辄止,待她气息平定便松开。

    他拂去少女略凌乱的鬓发,“莫怕, 不会有事。”

    燕归注意到幼宁娇艳欲滴的脸色,眸底掠过一片阴影,很快恢复如常。

    他前几日才从太医口中得知这种可能的药,没想到那药药效如此阴狠霸道, 无怪早就被列为禁|药。

    幼宁应该已察觉出她自己的不对, 所以非常不安。思及此, 燕归手中轻拍动作不停, “不是困了?我在这儿陪你,先歇会儿。”

    “……嗯。”幼宁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直到确定燕归在这儿不会走才缓缓阖上。

    门窗已合, 随着幼宁入睡,一阵泛着冷气的清香以她为中心朝四周氤氲开来,徐徐轻摇,令闻者心旷神怡。

    燕归眉头紧锁, 取出药玉置于幼宁枕旁,轻步出房。

    太医一直就守在附近,见他身影,忙迎上前道:“陛下, 娘娘如今……状况如何?”

    燕归脸色黑沉得可怕, 轻点头, “所有症状正如你所言。”

    明太医轻嘶一声,转向石喜,石喜同样颔首,“杏儿姑娘之言,也几乎分毫不差。”

    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明太医内心轻叹,真是中了那毒……这下可真麻烦大了。

    明太医并不知这毒为何名,因当初看的也是残本,上面表述并不全。他那日为皇后诊脉后回府精心研究一晚,由原有的一些注释推断出书中未言的部分。

    此毒只有女子可中,中毒者三月不显,与常人无异。随后便显出滑脉,身体发肤开始变化,发乌唇红,面色娇艳若桃花,体生异香。

    若不考虑其他,这些其实是诸多女子求而不得的药效。但与此同时,中毒者心绪极易起伏,或喜或悲或怒,若与男子亲密则身体变化愈发显然。中毒者不喜用食,会止不住饮水,每过一刻必饮三杯水,若不然则怒而生狂。

    中此毒者最明显的三个症状便是:容色愈美,心绪愈躁,愈发嗜睡。

    但其实与心绪躁乱相比,令其多睡些反倒是好事,不过这仅是相较而言。因为若如此这般过了一年,中毒者便会以最盛的容颜在梦中悄然逝去。

    明太医有点怀疑这毒的由来到底是否如残本所言,是当初那位美妾所寻。他身在宫中多年,直觉让他下意识断定,这药应是一种宫廷秘药才对。

    看这种药效,不正是后宫嫔妃互相倾轧时所青睐的奇药吗?

    当今陛下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且只钟爱皇后……明太医觉得脑子有点儿晕,如果真的只是后宫倾轧倒好些,可是看这阵仗和形势,很明显有盘大棋。

    罢了罢了,自古以来皇宫哪儿有真正风平浪静的,他也早该想到才是。

    燕归出声,“可有药暂时压制?”

    “这……还得请陛下给臣等三日左右,先研制出个能暂时缓解药性的方子。具体如何,此药太过复杂,记载甚少,臣等、臣等恐怕一时难以解决。”

    “一月?”

    明太医俯首不言,燕归沉下声,“两月?”

    明太医依旧不言。

    燕归声中带了寒气,“若三月之内不能……”

    话未落,明太医猛得跪下,“请陛下宽恕臣等!臣实在无法担保时日,但臣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好皇后娘娘!”

    …………

    燕归森冷的目光盯着他,让明太医如芒在背。时辰久到明太医觉得恐怕下一刻自己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上首忽然传来极淡的声音,“朕允了。”

    明太医不可置信抬首,被燕归亲自扶起,他又道:“明太医,朕与皇后的性命,就托付与你。”

    “……”明白后,明太医颤着声音应道,“臣,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燕归不再看他,大步迈回屋内,那里有他正沉睡的心爱妻子。

    屋内未熏香,但只要外人一迈入,那股如冷冷梅香的气味便会幽幽飘入鼻中。袭人而来的清香,可一想到其后的由来,便令人毛骨悚然。

    燕归坐在榻前,手轻轻握去,便被睡梦中的幼宁下意识握紧,她梦中软软嘟哝了声,“……十三哥哥。”

    她整个人缩在软被中,只露出脑袋和些许乌发,裹得如同极为缺乏安全感,呓语都像只可怜柔弱的猫儿。

    他没有护好她。

    第一次在六岁那年,宫变时他不在身边,让她与家人受伤不得不离开京城;第二次在成亲后,她中毒如此之久,他居然都未发现。

    明明身边盯着她的人那么多,他根本不该放松丝毫警惕。

    系统默默感受着燕归起伏的情绪,深表同情。

    它可以保住幼宁性命,但无法为她解去这个毒。也是燕归天生如此,谁让他是那样的命格,被他所珍视的人,注定不能一直得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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