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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 作者:大头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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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 作者:大头蛙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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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井壁爬满了青苔,但井底却格外干净,甚至有些宽敞。
井底中间摆了间床,她此时正是躺在这间床上,大小合适,是红木雕花的,床的右手边有张像是一套的红木雕花餐桌,桌子的面积比床还大,上面摆满了食物,足足有好几十盘。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直到看见月亮爬到了井口上方的天空,像张被狗啃过的印度飞饼,她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傻啊。
傻到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却骗了自己。
笑到最后笑不动了,脸颊凉凉的,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这个动作有些熟悉,她愣了会儿,接着站起身在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地将那几十盘食物一扫而光。
不吃白不吃。
吃完后桌子上的空盘子自动消失,她重新躺回床上,月亮也已经离开了。
大概是今日死过一次身体有些疲倦,躺上去不到一刻钟就沉沉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正午,太阳代替月亮爬到了井口,正午时分剧烈的阳光很是刺眼。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一旁上面有掩体遮挡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坐了会儿,脚边有块尖锐的小石子,她捡了起来,在井壁上刻了个正字最开始的一横。
这种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是猪圈中的生活过得飞快,当两个正字歪歪扭扭地画在井壁上时,岑言已经习惯了每日像只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观天的生活。
而这天她也如往常一样45度角望着漫天的蓝色发呆,突然见个人路过井口。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嘴边喃喃了声:“灰湮…”
反应过来后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声呼喊道:“灰湮!灰湮!”
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那路过的人大概也已经走远了,岑言慢慢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间,有些想哭。
这种希望过后的失望一向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情绪,而因为灰湮路过就产生了希望的自己也完全像个笨蛋一样。
既然被关了进来,声音又怎么会轻易地传出去啊……毕竟这个井底连雨都落不进来,每次下雨只能看见一丝又一丝的雨在井身一半的位置消失不见,这种与世隔绝的设定简直就是莴苣公主的好姐妹青蛙公主嘛。
接下来的日子,岑言总是能看见灰湮从井口处路过,她刚开始还是会忍不住喊几声,后来有些麻木了,索性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今天的灰湮怎么不高兴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更加不高兴了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一脸的血非常不爽的样子呢?
今天的灰湮怎么满面煞气眉头都拧成一团了呢?
哎……这个傻子,怎么每天都那么不高兴啊,就不能笑一笑宽宽心吗?就像自己这样,笑一笑宽宽心嘛。
“接下来,让傻笑大师岑言来为面瘫蠢狼灰湮示范一个宽心微笑,”她说道。
说着,嘴角一弯,但这个笑还没保持到她有了自己在笑的意识,弯起的嘴角便重重地砸了下来。
什么嘛……明明一点都不能宽心。
好想离开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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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之前看过场电影,里面一个角色在间小屋子中被关了一年,屋中没有网络没有电,只有每日从门下递进的食物,这个角色被解救出来后便疯掉了。她当时就想啊,如果是她,恐怕一天也待不下去,一个月就得疯吧。
所以在看到井壁上的正字快凑齐六十六个时,她一面觉得自己精神承受能力还挺强大的,一面又担心着明天的自己会不会疯掉,而且最近几日也没有看见每天都会路过这井边的灰湮,她心里隐隐感受到几分不详。
大概是这样的不详在她心中维持了好几天,所以在自己身体一轻,突然就向那个向往了好久的井口缓缓飘去时,她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格外平静。
甚至看到井边的敖空时,她也很平静。
孤独果然是能修身养性的好东西啊。
她想道。
“是你吗?”她抬起头直视敖空,最近因为有些腻了所以没怎么和自己说话,开口的嗓子有些哑。
虽然几乎是肯定了这个一进入井底就产生的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问,大概是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庆幸着做出这一切的人不是敖空。
打不过那只连她都能地往其眼睛里插把剑的妖怪是真的打不过。
那只没什么智力只会锤人的妖怪也许是突然产生了将自己关进井底的智商。
井底那套红木雕花床和红木雕花餐桌与巨堡中的各种红木家具可能刚好是一家的批发。
了解她的胃口每顿食物都有好几十盘以至于让她不会饿死是对方收集得来的情报。
现在站在这里的敖空是来救她而不是关了她那么久放她出来。
她满心的侥幸,但在敖空平静地嗯了一声后全部被击碎,只留下宛如玻璃渣子一般透心的凉。
岑言抬起手,扇了敖空一巴掌,敖空生生受了。
“这一巴掌,是为阿蛇的孩子,”她冷冷道。
接着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将我关在这里,关了327天。”
作者有话要说:
弱智作者又在看到作者有话说时一片茫然
不如就
唱首歌吧
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
第37章 北鹰帝
敖空生下来的时候只有母亲翅膀上的羽毛大小, 全身皱皱巴巴的, 和鸡圈中最丑的小鸡没有两样。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只丑甚于鸡的小破鹰, 一月习得说话, 两年化了人形,十岁学会施法, 五十岁的时候以一个天真孩童的模样打遍家族无敌手, 甚至连族中最擅战的父亲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一向平凡无奇的黑鹰族整族上下都以出了这样一个天才而骄傲。
身为整族的骄傲,敖空不免被捧得太高, 所以他的叛逆期也比寻常妖怪来得更早更猛烈,不过是一件小事,他和父母闹翻,然后背着个还没有他人高的包裹离家出走。
这一走就走了好久, 他从离家时半大不小的矮子长成了气宇轩昂的翩翩少年,从打遍家族无敌手变成了打遍妖界无敌手,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了七王之一的位置,被尊称一声鹰帝。
这至高无上的位置让他刚开始还有几分兴趣,可当着当着便理所当然懒了下来。
他有些想家了。
想母亲做得爆炒虫子。
想父亲每次一边紧绷着脸一边将那些增强妖力强健妖身的补物塞在他手里。
之前是因为什么事吵架来着……?
他已经记不得了。
要不……明天回家看看吧?
他每天都这样想着,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可偏偏拉不下面子,所以这一拖就拖到了妖界决定屠杀浞狼族, 他突然反应过来怎么过了那么长时间,于是暗暗作出决定, 等这段时间过了便回家。
这件事确实是过了,但紧接着却迎来了恶妖出世,整个妖界都是一片麻杂的混乱。
等他听到恶妖近来又灭了一族时,他还随口问了问身旁帮他管事的小妖怪:“又是哪个妖族这么倒霉啊?”
小妖怪仔细地想了想,大概也不是什么出名要紧的妖族,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哦!是无帘崖上的黑鹰一族!”
敖空怔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还在继续喋喋不休的小妖怪。
“那可真是惨啊,族里每一只鹰的翅膀都被折断,鲜血汇成一条河顺着无帘崖的崖尖流了下来,要不是这股显眼的猩红色血流,指不定现在还没人发现崖上已经尸横遍野了。”
“这恶妖,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每次出手都手段残忍,我还听说之前那千山半腰的四臂妖怪一族被他活生生地撕成碎肉,然后以食喂给千山上的狼群,想想都是一阵恶寒……”
“鹰帝?”
“鹰帝!”
小妖怪大概是见他愣着不说话于是连叫了他好几声,敖空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时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可偏偏这个梦真实得打紧,他连自己肿胀的眼睛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然后呢?”他开口,但总感觉传出来的声音不像自己的,他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沙哑难听呢?
“然后?什么然后……?”
“那座崖上的尸体…然后呢?”
小妖怪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对此感兴趣,表情微微有些惊讶,回答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每次这种整族被屠的情况,都是以一把火焚去处理的……诶鹰帝你要去哪里?别踩着窗子出去啊我的帝!”
他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他得回家啊。
那一天,敖空跪在崖间那片被火烧得焦黑的土地之上,撕心裂肺地哭了好久。
为什么一旦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呢?
这个疑惑在他心中埋了种,这一埋就埋了一辈子。
等妖界大战恶妖告了败,他便想方设法地接近了恶妖,那时的恶妖估计是杀了太多妖怪已经杀腻了,又或许是将想杀的该杀的都杀尽了,总之,对于没有招惹到自身的事物,恶妖都表现出意想不到的宽容。
这个没有招惹到自身的事物自然也包括他,在他接二连三“意外”地接近恶妖之后,恶妖不仅没有杀他,反而还默许了他的存在。
所以说嘛,没有人能忍受孤独,哪怕是这逞凶肆虐的恶妖也不例外。
于是他一面找寻着恶妖的弱点,一面借着自己假装有说不完的话去套恶妖的目的,几百年一晃而过,他没有找到弱点也没能套出目的,但却知道了件事,恶妖是浞狼族唯一的幸存者。
知道这事的时候他心里谈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同病相怜。
不过转念一想,让自己成为黑鹰一族唯一幸存者的肇事者不就是恶妖吗,那仅存的同病相怜便立即烟消云散,只留下浓烈的恨,将心间填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它感情。
找不到恶妖的弱点,他开始找浞狼一族的弱点。
他一向讨厌看书,却为了这件事翻看了整个妖界的书室中的古书,还好浞狼族几千年前也出过恶妖的先例,在他差不多将所有书室中的古书浏览个遍后,终于找到了点能够除去浞狼族恶妖的踪迹。
顺着这点踪迹摸索下去,他在一位隐于山中再不管世事的万年老妖那里得知了方法。
这个方法很难,几乎无法实现。
浞狼一族一旦恶性被激发,就会习得一项能力,这项能力造就了他们的强横,也注定了他们在妖界中没有敌手,因为对于每一只妖怪来说,妖身是根,妖力是本,只有根没有本的树是枯树,只有妖身没有妖力的妖是废妖。
恶妖便是有了能夺去别人妖力的能力。
那隐于山中的老妖是这样给他说道的:“假如恶妖是个瓶子,那他吸收的妖力便是装在瓶子里的水,水漫过瓶口会溢出来,但如果加上个瓶塞,那瓶子便会因为承受不住里面灌进的水而炸开。”
这个方法难就难在瓶塞上,瓶塞的角色需要由个妖力于寻常妖怪千倍的妖怪来充当。
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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