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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我在上海的那些年 作者:磔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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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送早餐来,毕竟上次还是他帮的忙。”
陈深越过蒋蓁,急匆匆地朝李小男走去,那眉眼间的阴翳,蒋蓁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十分清楚陈深李小男的感情,而李小男对陈深的情愫,她看得更是清清楚楚。只是,蒋蓁心里有点疑惑。
陈深拉着李小男走到墙面,握着李小男的手,面色冷峻,低沉着声音说道:“小男,你不应该靠近苏三省的,这样太危险了。”
“哦,是嘛?”苏三省低头解开袖口的纽扣,原本低着的头因为这句话而抬起头,浓眉大眼阴郁地盯了眼陈深,继而咧嘴满是笑意地对着李小男,“小男,你怎么来了?你手里的是给我的吗?”
李小男甩下陈深的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深,继而对着苏三省略带忧伤地说道:“是啊,不知道苏队长有没有吃过早饭,上次要不是你,我肯定会疼死过去的。”说道后面,她带着俏皮的口吻。
蒋蓁不好在围观下去,走至三人面前:“苏队长这一身,是从外面刚回来的吧,没想到你执勤会碰到这么多事情。还真是多灾多难,不过又美人关怀,也算是件开心事。”
她展眉笑看着李小男:“是嘛,李小姐。”她说完,侧头看了眼有些低落的陈深,“陈队长,美人跑了失落了。”
陈深骇然,抬头看到蒋蓁戏谑的双眸,放下了心,对李小男,他是充满歉意的,他不应该托着李小男下水,而且这短时间相处下来,他把小男当成自己的妹妹,这点让他无比懊悔。
扁头拎着早餐进来,打破这场尴尬。
“怎么还杵在这里。吃饭了,头儿。”毫无眼色地招呼着众人一起吃饭,见没人上前,两手拎得满当当地转过头,“头儿,蒋小姐不吃吗?不是说饿了吗!”
蒋蓁抽了抽嘴角,率先跟着上前。
苏三省这会儿心花怒放,哪里肯跟他们这几个碍眼的一起吃饭。
“头儿,今天买的多,老板还多送了几个小笼呢,就是我的了。”扁头的嘴里塞得满当当得,得瑟的小眼神看了眼陈深,“今天怎么吃的这么斯文。”
“吃饭还这么多话。”陈深放下筷子,喝了口豆浆。
“陈队长,蒋小姐,处座找你们。”
毕忠良这几天有些烦,之前的事还没把屁股擦干净,昨晚到现在,就已经有了几起暗杀了,而且同一时间多地点作案,这让他往家里增加了点警卫,也不知道是军统还是共|党,这回玩得比疯狗还疯,逮着谁就对谁开枪,他特意嘱咐了兰芝别外出,被她在电话里念叨了许久,又不敢告诉她实情,真的会吓坏她。所以,他。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蒋蓁让陈深先进,自己侧身关了门。
“处座。”
“老毕,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想求我做事。”
“小赤佬,没大没小的,还有外人在呢。”
“蒋蓁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陈深这话一说,毕忠良眉眼一亮,却是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未雨绸缪也好,杞人忧天也罢,说实话,李小男跟蒋蓁,他更希望是李小男,蒋蓁的立场让他有些把握不住,他转了转戴在指上的婚戒:“怎么,定下来了?”给自己倒了半杯女儿红,“今天晚饭去家里吃,自己跟你嫂子说这事,不然她又要念我了,蒋蓁也一起吧,看看你嫂子什么打算。”毕忠良喝了一口,顿了顿。
“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上海租借有了好几起刺杀,火车站,李主任家附近,秘书家等几处同时有枪击,你们怎么看。”
“应该是有计划性的刺杀。”
“废话。”毕忠良放陶瓷杯的力道有些大,“蒋蓁你的看法呢。”
今天的天气就有些糟糕了,原本看着窗外阴云密布而发呆,被毕忠良一点名,回过神,愣了愣:“处座,你刚刚问了我什么?”
二宝进来的刚刚好,打断了三个人的对话,彼时毕忠良低头喝了口酒,二宝看到了眼色,退出了办公室。直到二宝退出办公室,毕忠良这才抬眼笑了笑:“没什么,我随口说说。陈深你们先走吧,晚上回家吃饭。”
蒋蓁率先一步走出办公室,在门口等陈深出来。
而陈深在转过身时顿住,立马又转过头走向毕忠良:“老毕,我这快要娶媳妇了,总不能两手空空的,你看。”
毕忠良眉头一蹙,从抽屉里抽了几张票子,拍在桌面上,不见得要松手:“小赤佬,知道要结婚了,还不自己攒点钱。这算是你借的。”
“晓得了,晓得了。”陈深从毕忠良手下抽出票子,往左手手心一拍,“老毕,以后少在蒋蓁面前提汪文悌小兔崽子。”
说着,将钱往兜里一塞,走出了办公室,迎面碰上低着头进门的二宝,斜了斜眼:“二宝,你最近很忙啊?”
二宝脚步一顿,讪讪地笑了笑:“是啊,陈队。”
陈深前往蒋蓁的办公室,见她站在窗口处,身板直挺,蹑手蹑脚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李小男跟苏三省有说有笑,只见李小男作势要坐上苏三省的摩托车,陈深怒哼了一声,打算往外走。
“陈深,你说,李小男仅仅是单纯为了气你吗?”蒋蓁一脸严肃而满是思虑地看着带着怒气的陈深。
当然还是没能阻止陈深往外冲。
“如果仅此为了这个,还真成功了。”蒋蓁不在看向外头,转而开始整理办公室,拉开衣柜的瞬间,看到那顶黑色帽子,一时间蹙紧了眉头,那是汪文婴的,被她随手放在柜子的最里面,帽子顶端有些被压扁,她想把它扔掉,而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是蒋小姐吗?”
握着电话的蒋蓁直了直腰,左手掌心撑着桌面,指尖抵着光滑的桌面:“嗯,是的,请问你是哪边?”
“有一位汪文悌的先生,让我捎句话给你,他说。”那头顿了顿,蒋蓁听了听那头周遭的环境,不时有汽车的鸣笛声,以及车轮轧过马路的咕噜声,是在公用电话亭,这就让她很不好做事了,那头的电流声还在继续,“以后的路,你自己应当多加小心。”
那头说完,挂了电话,只留下电话机滴滴的声音,蒋蓁心里有点难受,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放下话筒,站在原地,拨通了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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