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皇阿玛,你来了!”小燕子眼睛一亮,没有注意乾隆的脸色,冲着乾隆激动地喊道:“皇阿玛,你来救我的,对不对?那个恶毒女人要杀了我!”瞪着眼睛,指着渱贞就开始告状。
“你给我闭嘴!”乾隆的脸彻底的黑了,怒气冲冲地坐下,随手拿起暗璃倒好的茶,深吸了一口,看着此刻已经跪在地上的三人:“好啊,夜闯大牢,劫狱,好大的胆子!”
渱贞也坐下,自顾自喝茶,看戏!
“哟,我说小贞儿,你什么时候变成恶毒女人啦?”戏谬的声音响起,走进来一个人,可不正是喜欢看好戏的弘昼嘛,只见他对着渱贞一阵挤眉弄眼,扭头,似笑非笑地问乾隆:“皇上也在这啊,倒是臣弟失礼了!”
乾隆的脸又黑了一圈,这个荒唐的五弟怎么也来凑热闹,语气颇为不佳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没事哪边凉快那边呆着,还特意跑来看戏。
“皇上,臣弟这不是关心贞儿嘛!要是怎么被人侮辱了,臣弟怎么有脸再见皇阿玛?”弘昼闲闲地坐下,招了暗璃帮他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朝乾隆眨眨眼,四哥,你说是不是?
五哥,你狠!渱贞轻笑,这个五哥最喜欢看四哥出洋相了!
乾隆额头的青筋凸了凸,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弟弟,没事总喜欢看他的好戏!乾隆等了弘昼一眼,弘昼继续喝茶,当没看见。
乾隆一向拿自家弟弟没辙,心想着等会儿再收拾他,看着地上的三人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皇阿玛,那个恶毒女人要杀了小燕子!”没等永琪和福尔康开口,小燕子就指着渱贞恶人先告状:“皇阿玛,这个坏女人和皇后是一伙的,她恨不得把我那个什么五匹马拉着分了,或是大大的切成八块!皇阿玛,我被关在黑屋子里,没准也是她指使干的!”一双大眼无辜委屈地看着乾隆。
啪——一个茶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小燕子的头上,血流了下来,小燕子愣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两手空空怒瞪着她不出一言的乾隆,那是皇阿玛的杯子,皇阿玛怎么会砸她?皇阿玛不是最疼她的吗?
渱贞微笑,示意暗璃再帮乾隆倒一杯茶,小燕子,如果你是真的格格倒也罢,按着四哥的子虽然见不得她被侮辱,但是至少还会给你留些情分,可惜啊,你不是!
弘昼冷笑一声,真是不知好歹!活该,敢骂我家贞儿,四哥,砸的好!
“小燕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五阿哥回过了神,心痛地看着小燕子,再也顾不得乾隆在场,一把抱住小燕子,拿出帕子,细细地擦着她额头的血,眼里满是担心。
小燕子的眼泪流了下来,靠在五阿哥怀里,委屈地喊着他的名字:“永琪,皇阿玛打我!皇阿玛他不要我了!”
“永琪,你再干什么?”乾隆隐隐觉得不对了,连忙喝止,永琪你难道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得同席吗?小燕子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啊!
五阿哥拥着小燕子,转向乾隆,真挚地说道:“皇阿玛,你怎么忍心伤害小燕子?小燕子那么善良,那么单纯,她是无心,她只是太过于率直。事情如果不是这样的,皇姑那么宽厚,那么仁慈吗,也是不会介意的。”
什么叫事情如果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贞儿还会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假格格?就是事情是这样又怎么样!贞儿想杀了小燕子也没关系!永琪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把脏水都泼给贞儿!
乾隆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一向觉得不错的儿子,似乎那么难以沟通,甚是疲惫地叹了口气,喝道:“够了,不用说了,今儿也夜了,先回去,明儿一早再说吧。贞儿,和朕回去。弘昼,剩下的,你安排一下吧!”起身,也不管地上的人,叫了吴书来回了。
渱贞见没什么好戏了,叫了暗璃,也就跟着乾隆回去了。
弘昼冷笑着,叫了几个侍卫,将福尔康捆了送进了中,还珠格格和五阿哥倒是不好处置,只是让他们随人回了。
小燕子要反抗,却被五阿哥安抚了下去,五阿哥自然也知道这次恐怕乾隆是真的生气了。
第二日,清晨,御书房。
乾隆高坐上头,冷眼看着带上来的小燕子,五阿哥,和被捆上来的福尔康。
渱贞坐在下首,旁观,眼神诡异,神情莫测。
乾隆没有开口,倒是小燕子先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质问乾隆:“皇阿玛,你为什么叫人绑了尔康,尔康他只是为了救我,快放了他!你那么伟大,那么慈爱,一定是那个女人指使的,对不对?”
喂喂喂,这又管她什么事!渱贞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弦快断了,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小燕子,朕看你是不要脑袋了!”乾隆顿时火冒三丈,他的妹子,他都不舍得多说几句,今天竟然让这小燕子给侮辱了,他怒极反笑:“朕一再告诉你不要惹贞儿,你以为贞儿不敢动你一个小小的还珠格格吗?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朕和贞儿指手画脚!”
“皇阿玛,你不疼小燕子了?你为了那个坏女人要杀小燕子?”小燕子瞪大了双眼,伤心欲绝,突然她飞身而起冲向渱贞,嘴里喊着:“都是你,如果不是你……”
“来人,给朕抓住她!”
“小燕子,不要啊!”
“格格,不要冲动!”
暗璃一个飞身,挡在了渱贞身前,一把抓住小燕子,反手扣住小燕子,使她动弹不得,暗璃看向坦然自若的渱贞:“主子,怎么处置?”
渱贞微笑着扫了一眼哇哇大叫骂人的小燕子,看向脸色大变的乾隆,说道:“相信皇兄会给臣妹一个答复的。”
乾隆眼神一冷,看来这个小燕子是不能再留了!他暗暗收敛神情,唤道:“吴书来,让人把小燕子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关入大牢听后处置!她不是一直就喊着不要当格格吗?今天朕就成全她。”伤害了紫薇不够,还敢伤害贞儿,留不得你了!
“不要,皇阿玛,我不要!永琪,救我!”小燕子慌了,她不要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好可怕!上来的两个侍卫毫不留情地拖走了她,一路撕心裂肺地喊叫。
“皇阿玛,小燕子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皇阿玛,她无意冒犯长公主的,她只是……”永琪无力阻止,痛心疾首,跪倒在乾隆面前,拼命磕头。
福尔康倒是对这个格格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为了自家和令妃娘娘,闪着大鼻子跪倒,开始凯凯而谈:“皇上,格格还是个孩子,只是一时糊涂,您也知道格格一向天真可爱。您本着宽大的心饶过格格吧!我想长公主也不会怪罪格格的。”福尔康将视线转向渱贞,少女美好的身姿呈现在他眼前,是啊,长公主殿下是那么端庄温婉,而且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可惜啊,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妹妹就好了,不然他就可以……
渱贞自然是注意到了福尔康灼热的视线,嘴角抽搐,一把火烧了起来,很好,很好!福尔康,咱们的梁子结大了!你等着!
“主子,要不要我暗地里把他……”暗璃气急,这么一个东西也敢打我们家主子的主意,恨不得把福尔康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不用,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乾隆倒是没有注意,他被五阿哥和福尔康不着调的话震惊了,这就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和臣子,乾隆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朕的孝顺儿子,好一个朕的好臣子,小燕子口口声声一个坏女人,她把长公主的尊严放在哪?把大清皇室的尊严放在哪?永琪,要知道贞儿可是你的亲姑姑啊!”永琪,你就由着小燕子骂你的亲姑姑,只为了一个女人?!
“皇阿玛,儿臣以为长公主作为应该本着宽大的心原谅小辈……”永琪还欲反驳。
乾隆摆摆手,阻止了他:“永琪,你太让朕失望了!过几日,你就搬出吧!房子你不用担心,朕会叫人准备的。”
“皇阿玛?!”
“皇上?!”
五阿哥和福尔康同时错愕,惊叫出声。
乾隆看着他们,继续说:“至于福尔康,由一等侍卫降为三等侍卫,不经召唤不得擅自入。你们跪安吧。”语气波澜不惊,略带疲惫。
五阿哥虽然担心小燕子,但是也知道乾隆不想在听他说下去了,心里想着自己在想想办法,咬着牙红着眼跪安了。
福尔康一时经受不住打击,愣了愣神,也跪安了。
“贞儿,你也会去休息吧。朕也累了。”乾隆靠在龙椅上,无力地说道,他已经好久没有感觉这么疲惫过了。
渱贞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四哥,好好休息,还有不要太苛求自己。”转身,离去。四哥,其实你是人不是神,神也会犯错,更不用说人了,是人总会有看错的一天,你太苛求自己了。
“这丫头……”乾隆摇头苦笑,也不知道阿玛怎么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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