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相识
杨老头将杨阳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已经过了三年。在这三年里,杨阳长高了,身手也变得越来越灵活敏捷,身上也多了一种沉稳的气质,他似乎将张扬的刺也彻底拔掉了。因为他懂得最高境界的伪装,就是一种自我欺骗与隐藏。
杨阳第一次正式见到苏想的时候。却是在苏想的父亲苏子明的葬礼上。
那时候的苏想眼神依旧那么清澈漂亮,但是却透着冰冷的气焰。。。
杨阳心中想着,妈妈口中偶尔无意中念叨的想想,全名苏想,正是杨阳内心深处先前无比妒忌但又怨恨的人-他名义上的弟弟。。。杨阳怨恨苏想非但没有保护好妈妈,还对她冷眼相看。
所以。。。。。苏想他受到报应了吧,母亲离他而去,父亲也意外惨死,现在。。。他也成为孤儿了吧。看着他的那些亲戚都怕承担收养的责任,还落井下石得欺负他年幼收刮完苏子明留下的家产。杨阳内心深处勾起了无比的快意感。。。
但是。。结局。。还未谱写完。。因为生活,还在继续。而残忍也还在继续上演。
其实杨阳知道苏子明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并不是警局敷衍的说是普通交通事故。。因为。。。这一切。。都是杨老头买通了杀手暗地里搞的鬼。
本来这个任务是要落在他头上的,但是他敏感地透了老头的心思,他故意在一次打斗训练中受伤,毕竟那可是条人命,他虽然恨苏子明的软弱不堪,但是并不表示他得替杨老头卖命,替他背负人命官司,那样不是太愚蠢了。
棋子如果没有了自己的思想,那它就彻底成为了一枚死棋。。再也别想翻身来当家作主了。
杨阳看着苏想瘦弱的肩膀在寒风里微微颤抖,似乎他在压抑着自己,但还是有哭泣声从他喉咙深处漏出来。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可悲可叹。
这是他名义上的弟弟啊,妈妈叫他照顾的人啊,杨阳看着苏想内心深处涌现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着丝丝怜悯,但也有着一丝卑鄙的快意感。
其实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在这三年里杨阳也慢慢淡化了对苏想的恨意,而是把这种恨都转移到杨严光身上了,而没有时间去恨别人了。
所以现在看到苏想这样,杨阳不禁也被苏想的悲情所伤感,但是对于苏想,杨阳内心深处还是不肯原谅,他很想质问苏想为何对待自己的母亲那般冷漠。。。?
在杨阳眼中的妈妈对苏想对温柔多体贴,那是他一生所奢望的母爱啊。。。而且妈妈死后也是叮嘱杨阳要照顾她的想想。。。。所以在这方面,杨阳也许永远也无法原谅苏想,更不会承认苏想是他弟弟。
但是对于以前想要报复苏想,甚至想要他死的念头却慢慢消散了。。。妈妈。。如果我真那么做了。。您一定会恨死我吧。。。
得到再次见到苏想的机会是老头子有一天突然让他去上学,这个提议让他稍微楞了下,因为之前老头子都是请的家教,现在他早就把初中的课程都学完了,然而现在竟然是让他去读初一?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在内心稍微鄙视了一下,但是还是装作无比顺从的听老头子的安排,估计老头子最近有发现什么好玩的游戏了,想换个方法来折腾他是吧。。。。。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安排到苏想读的那所学校,还鬼使神差的当起了他的同桌。估计在班上他算是个头最高,年龄最大吧。
想起这些他都郁闷不已,因为他跟老师说自己太笨了复读了两年的学前班。当时老师就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将他重头到尾审视了一遍,生怕自己收的是智障儿童。让杨阳当时有喷血的欲望。。。那时候他为杨老头给老师他的真实年龄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明明可以假作一套资料来敷衍一下。老头子的恶趣味还是那么可恶,看他出丑很好玩是吧。。
不过他还是庆幸自己还有机会来上学,来享受那自由的空气,在杨家三年,他处处提防,处处小心,将自己的锋芒都收了起来,感觉自己压抑的发慌,发霉了。但是从内心深处他明白老头子肯定在算计什么,杨阳想到这些会有点不安,但是。。他连入地狱也不怕了,还会怕这些。。该来的总会来。。而该还的也逃不过命运的审判。。。
初一这一年,杨阳伪装成一个开朗善良的邻家哥哥,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猎物,企图进入苏想的生活,去探索他的灵魂。因为苏想身上有他要寻找的答案。
但是他发现外表温和的苏想其实是那种子比较冷漠的人,在平常的交际中,他只会当你是个过客,在他的生命里留不下半点痕迹。
所以杨阳看透了这点,对待苏想他采取了纠缠撒娇的策略,因为最冷情的人也是最害怕寂寞的人,也是渴望被别人关爱和被别人需求的。至少能够让他们觉得自己活着还是有意义吧。
反过来一旦他们投入感情,往往会比别人爱的更深,但也就相对伤的更重。情字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它会让你在前一秒心花怒放,但是一旦过保质期,它又会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所以世人称它为明媚的忧伤。。
杨阳对苏想采取了整个盯人政策,吃饭时像条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地跟在苏想后面,被苏想瞪也不在乎,还厚着脸皮对着苏想撒娇,企图获得苏想的同情。自己却先在心里恶寒了一身的**皮疙瘩。
虽然被苏想赏了无数次飞毛腿,但他依旧如故。因为他感觉自己像眷恋上了这种游戏,感觉灵魂重生了般,乐在其中。。。。好久。。没有这么放纵自己了。同时也让杨阳有一种原本自己的子就该这样乐观开朗的感想,而不是躲在暗处一遍遍将自己催眠,独自品尝那孤苦的滋味。
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苏想能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渴望做回自己。。他渴望一米阳光。。。。他渴望人生的道路上有人陪伴。。。
就连上厕所,他也贼溜溜的跟在苏想后面,把苏想臊的不行。男同学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杨阳,感觉他不知道是从哪个星球滚出来的动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追求苏想。。
杨阳觉得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班上那些女生经常用一种了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是一阵阵恶寒的奸笑。。。。。还时不时叽里咕噜的讨论什么np,王道。。还有男银?莫名其秒。。。。。
杨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接近苏想,获得他的认同。
除了想从苏想身上找回那个答案以外,他想着苏想自己本身就有那股吸引人的气质吧。
感觉。。。呆在他身边。。心会变的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苏想,觉得有个人可以陪自己到永远般让人无限向往。。。。。。。但。。。。。生活,却总是充满着悲情与遗憾。。。
也许永远这个词太过于沉重,沉重的让我们无法去追逐它,无法给予它希望。。。。所以在还没开始前就步入绝望吧。。。
这一年老头子并没有给他下奇怪的命令,而是对他采取了放任态度。杨阳心里面始终不安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愚蠢的认为老头子头脑开窍,善心大发,想要弥补他向妈妈赎罪?
如果真那么单纯(蠢)的那样认为的话,那自己脑袋才真正进水了,该整治整治多去晒晒太阳了。
但无法否认的是老头子这一年好像沉默了不少,有时候也惰于处理公司的事情。。。但是却乐中于床上的□了,他的那些情人有男有女,一个比一个外表清纯,内心风骚。。有些男妓连他这种小孩子也不放过。
偶尔还往他口一把揩揩油,的杨阳只想吐,但是身体深处却莫名的升起一股火,让杨阳郁闷难堪。
杨阳心里面不禁极其鄙视老头的口味,这种货色,跟老头还真是绝配。
不过杨阳总觉得老头子的情人身上有妈妈的影子,有些是鼻子像,小巧俊秀,有些又是眼睛像,就像一湖春水总是荡起淡淡的涟漪,轻轻拂过你的心房让你沉醉不已。
杨阳并不想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就算他知道了老头深爱着母亲,一切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那又怎样?
他伤害了母亲,甚至逼死了母亲,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吧,在杨阳的内心深处,对于他对自己的遗弃,甚至想终结杨阳的命,就算是圣人也不会饶恕吧。。
更何况。。杨阳在心里冷冷的笑道,自己现在只是一个被命运纵的玩偶而已。。。千万。。不要跟他要所谓的爱情与亲情。。。那些东西,自从母亲死后,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廉价品而已。。。
虽然世人都会嘲笑他这种做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行为。。但是如果他毁灭了这颗葡萄树,让大家都得不到所谓的幸福。。。那样才是世人所谓的平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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