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杨阳番外-身世与死亡?
一年的时间。。。也许很长,也许很短。。但对于我来说,却经历了一场神上的摧残。这是一场劫数,它就像一源头的线,牵连着未来许多人的命运。。。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许能称之为命运的考验。。。
那一天我在跟踪回来的路上跌跌撞撞,如同被再次抛弃的羔羊般,一遍遍压抑着委屈的呐喊。。
也是那一天,我在自己心里种下了一个恶果,有了一种深深厌恶小男孩的思想,恨不得老天夺走小男孩的生命,让我取代他的位置来光明正大的享受妈妈的温暖。
我时刻祈求上天不要让妈妈发现我内心的丑陋,祈求在给了我温暖的时候,请不要残忍的再次剥夺它,因为我已经深深贪恋上它的味道。
如果真的要剥夺它,那我也会把无辜的旁人一起拉下地狱,就让我们一起在地狱里沉沦吧。。。毕竟我已经害怕了那噬骨的孤独。。。所以。。我选择了自私。。
这种邪恶的思想让我每天都对自己有深深地罪恶感,然而我却总是在心里一遍遍催眠自己,告诉自己,我是好人,我不会去当坏人,我不会有伤害别人的想法。
在后来的时光里,我深深地迷上了这种催眠的方式。我称之为“疗伤”与“自欺欺人”。但是那又能怎样?只要我好就行。。。。
而后。。。从那一天开始。。。我便成为了一个偷窥狂。。
我仿佛爱上了这种跟踪的游戏般,无法自拔。我就像是一个黑夜的幽魂般躲在角落里,看着妈妈与小男孩欢乐的笑颜,看着游乐所,动物园遍洒着他们欢快的足迹,我清楚而又悲凉地知道,外人也许永远也无法介入他们的世界。
这种痛定思痛的折磨感让我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强,让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我的孩子心智在这段时间迅速揠苗助长般无限的膨胀,变得更成熟,然而却成了一种自私炎凉的心。
于是我戴起了成人虚伪的面具,学会了强颜欢笑与冷眼相看。。。
而我痛恨小男孩的思绪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可怕,可怕到让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我站在血泊中,手上拿着刀。。脸上全是血。。甚至闻到了血的腥味。。我在梦里害怕的大声哭喊着。。。
而我也越来越贪婪妈妈的温暖,就像黑暗贪婪阳光的味道般。。那卑微的奢望中带着绝望
我越来越不满足她来看我的时间隔得太长,每次我都强作天真的问道妈妈要去哪,尽管我知道她是要去找我名义上的弟弟—小男孩。。虽然我依然无法从心里认定他是我弟弟。。就像是对所厌恶的人是一种天生的排斥感般,是我的禁忌般。。是不能触的记忆。。。
但是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想相对的折磨自己般,有一种变态的美。后来我回忆到这也许就是遗传吧。。
(家族的血里都带着疯狂的因子,可以为了自己的自私牺牲任何事,任何人。。包括自己。。可以疯狂的对一个人好,也可以残忍的对一个人坏。。但是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变成老头那样。。。成了一个众叛亲离的恶魔。)
这一年里,虽然我耍着小聪明故意拐着弯问着我父母的事情,阿姨都沉默不语,避而不答。
每当这个时候,阿姨的脸上感觉有一种痛苦的扭曲,当她看着我的时候,有时候我会觉得她是在看另外一个人,带着一种恨意和一种深深地痛苦。让我不得不打消再次试探的念头。
妈妈显然也知道了我的心思,有一次她郑重的告诉我说等我满十岁,她就告诉我的身世。我装作特天真的回问道,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呢?她只是笑了笑,了我的头,说我还小,小孩子应该就是快快乐乐的,不需要去承担成人的忧愁。。。
当时我心里是很沉默的,有一种无名的委屈仿佛要宣泄般压得我只想哭泣。
妈妈。。。也许我早已辜负了你的渴望。。请你原谅我。。。
分割线。。。。。。。。。。。。。。。。。。。。。。。。。。。。。。。。
我每天就像数日子般,盼着我十岁的到来,本以为日子会很长,但是实际却很短。。。
不知不觉就快到我十岁生日。这一年我的身高长的很快,差不多跟妈妈一样高了,然而这几年妈妈却憔悴了不少,她好像有什么心思般,有时候听着我的话走神走到老远,有时候叫了她好多遍,她都没反应。
这一年奇怪的是她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接送过小男孩放学,反而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段时间每天都来。而且比以前更加宠我了,仿佛要将两个孩子的关爱都分给了我一个人。但是有时候她会莫名其妙抱着我自言自语说“想想。。对不起”。。。
想想是谁?我在心里存下了这样一种疑惑。。却从来也未料想,在未来的岁月里。。这个人成了我以后的救赎与渴望。。却也成了我深深的悔恨与遗憾。。。
有时候我也在心里自私的想,妈妈天天来我这,就没有时间照顾小男孩了,我心里是无比高兴的,仿佛赢了一场孩子之间的抢夺战般,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但又有些不安。
我怕幸福的时光总是太短暂。。让我还在沉沦之际一下子将我打入无望的深渊。。。让我只能仰望着天空。。寻找一种落寞的东西。。。因为悲伤总喜欢隐藏在幸福背后,它可能一下子突然出现给你当头一。。让你防不胜防。。这是不是就是大人们所说的乐极生悲?
既然妈妈没有了与小男孩的接触,那我也没有了跟踪的必要,对于妈妈每天来看我,我心里是很欢喜的,在她的关爱下,我的心里面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也再也没有做过那种可怕的梦。所以说这几年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然而在我生日的那一天,我没有等到妈妈笑着对我说。。生日快乐四个字。。。我等来的却是她的死亡。。和一份信。。一份承载在妈妈泪水的信。。。
这封信彻底揭露了我的身世。。。让我感到恶心与痛恨的身世。。让我突然对妈妈产生了一种卑鄙的恨意。。
你怎么忍心。。。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肯相认。。
我恨你就这样狠狠地抛弃我。。说什么永远也不会抛弃。。但是。妈妈。。请你告诉我。。永远有多远?
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仿佛突然间产生了一种眩晕幻觉。。我看到妈妈还是带着以前温柔的笑意对着我说。。阳阳。。我来了。。。
妈妈。。我不恨你了。。。你回来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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