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差点
展管家厉声喝住将要掀开帘子的人,转头看向刀疤男,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显然刀疤男也很不高兴,因为展管家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一贯膨胀的自尊心受不了了,手下对他可全都毕恭毕敬。
他大刀一挥,咆哮道:“我什么意思?你以为猛虎寨吃饱了没事做在半夜里乱溜达吗?他娘的,你是想找死”说着话那把大刀便向展管家的脖颈处挥来,若是平常人此时一定吓得尿了裤子或是头已被那十指宽的大刀削了下来,但是展管家不同,只见他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泛着寒光的大刀便在他眼前扫过,并未伤他分毫。
这场乱战是避免不掉了,展管家吩咐了几个人守住马车,然后带着其他人进入战况。马车里柳儿和喜婆瑟瑟发抖不敢向外张望,就连听着外面刀剑厮磨声就惊慌的捂住了耳朵。倒是白君凡没一点俱意,反倒好奇的从帘子的缝隙处向外偷瞄,心里为展管家和随从们加油打气。
混战持续了一刻钟始终没有分出输赢,就连那伙强盗也没料想到看似普通的老头和随从竟都是有武功的。
君子与小人的直接差别就在于君子是明道明抢,而小人则是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刀疤男见继续耗下去对他们很不利,于是示意几个手下攻向马车,马车边只有两三个随从又要顾虑马车又要一边应战,自然就有些□乏术。展管家心急如焚,想来马车边营救却力不从心,那刀疤男功夫不弱,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高低。
看顾马车的随从渐渐处于下风,看的白君凡心惊跳很为他们担心,可是老天好像跟她作对似的,她怕什么便来什么。一个高大鄙的大汉将其中一个随从逼到马车边,手起刀落就要朝他头顶砍去,也不只是那来的勇气,白君凡从马车里伸手拿了个东西就往那大汉身上砸去。只见他双手抱头吃痛的跪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殷殷的流出渗进黄土之中。
“他···没怎么样吧?”闯祸了,闯祸了,天啊!他流了好多血。
白君凡看向刚被自己从大刀下解救的随从,眼神里满是惊慌恐惧,这可是她第一次伤人,不知道会不会死?
“应该没事,你不需要愧疚。”他说,脸上没有无任何表情。
他感激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如此娇小美丽的南方女子居然会这么做,即使北方女人见到这种场面也是惊叫连连哪里还会机智勇敢的营救别人。他承认他很好奇,她很不但只是外表美丽,她很聪明也很有胆识,柔弱却不做作,跟前些天在江南见到的那些女子相比她是特别的,有时甚至比北方女子更为洒脱不拘。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呢?
此时展管家已将为首的男子解决掉,见白君凡等人没事也放下了心,散去了防备。
白君凡抚着心口,渐渐平复了心中的恐慌,这场混战终算以展管家和随从们取得胜利而告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那些面目狰狞凶恶的的抢匪。目光扫到刚才被她砸上的抢匪身上,而他的身边赫然躺着自己从白府中带出来的玉石枕,那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现下却差点变成了杀人武器。
没多想,她便跳下了马车向那玉石枕奔了过去,若是这最后一件东西就这样被自己毁掉她非懊恼死不可。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损伤,感谢苍天哪!见她兴奋的样子展管家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肚子,虽然场面有点不适合女子看见,但她好像本不害怕。
白君凡正高兴,那被她打伤的抢匪却在此时将她劫持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展管家等人的料想,所有人都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没了主意。
“小娘们,跑不掉了吧?害的老子差点见阎王,今天不跟你算这帐老子死活不甘心。”见她花容失色,他就觉得很开心,虽然头上的还是他娘的疼的要命。
“你···你想怎么样?”她怎么这么可怜,被迫出嫁,眼看熬过一路辛苦就要到展家了现在居然又被坏人劫持,还有没有天理,老天爷是不是在打瞌睡啊?
展管家和刚被白君凡救的随从上前一步想去解救,但却被那男人一声喝住:“站住,再敢向前一步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这么白嫩的皮肤不知道划破后还好不好看,小娘们,吓着了吧?哈哈,叫你拿东西砸老子,今天我绝不让你好过。”说着,他就将那柄泛着冷光的大刀架在了白君凡白净秀美的颈子上,展管家和随从更是不敢再进一步,深怕他会伤害到白君凡。马车中的柳儿也早已吓得哭了起来,拼命想从马车上下来却被一旁的随从拦住,场面一片混乱。
劫持白君凡的抢匪感到奇怪。他以为她会吓得昏倒或是嘤嘤哭泣,但是事实却并非他想的那样。
听着他恐吓的话,白君凡不知为什么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心里也不再像刚刚那么害怕。“喂,你的伤口在流血,真的不要止血吗?会死人的,你可要想清楚!”血还在流,没想到他的血这么多,啧啧~~~
劫持白君凡的抢匪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说这话,微楞了一下觉得头上的伤确实很疼,他还不想死。
“你是有那些富人小姐吧?活该老子今天发大财,我要一万两,如果不给我就杀了她。”说着那把大刀离白君凡的脖子又近了几分,而他张狂的大笑着,双眼偷瞄白君凡美艳致的脸庞,一张丑陋的脸变了形,显得凶狂暴虐。
可是正当他笑的得意之时那笑声却戛然而止,眉心处一颗细小的石子嵌入了他的两眉之间,没有鲜血流出,但人却是没了呼吸像失去牵线的木偶倒在了地上。
白君凡惊慌的捂住嘴巴,没让自己尖叫出声,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劫持她的坏人就这样在顷刻间死了。
被白君凡所救的随从上前将她带离了那人的尸体,担忧的看着她惨白的容颜却不能说任何安慰的话,只因他们身份悬殊。
“二哥,你出手太重了吧?”
众人还未回神之际忽听一男子的说话声,语气中满是责备,话虽听在耳力却不见他人在何处,话音消失一位俊美温润的翩翩少年从林中一棵高大的树上落下,一双纯净无污的眼睛轻望众人,脸上是无害的笑容。另一位男子随后从树上跳下,英俊刚毅的脸上一片冰霜,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高大伟岸的身体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回到马车中的白君凡并未看到展管家和随从纷纷跪地的场面,此时她已经昏睡过去,柳儿伏在她身上呜咽着,像是害怕她再一次离开自己而紧紧抓住她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柳儿很害怕,在这世界上最亲就是小姐,如果她死掉了,那她该怎么办?不过还好,她没有死,还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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