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饭是请师傅吃了，不过去的是四个人，师傅，老爷，少爷，阿卫。

    他们四人，加上我们一家人，八人刚好坐了一桌。

    因为临时加人，饭菜当然就不够了。

    还好是提前来的，让阿娘有时间准备。

    阿娘临时加菜，一个甜酱菜，一盘香葱炒**蛋，一盘凉拌野菜。饭不够也好解决，活盆面，煮饭的时候在锅边贴上锅贴就好了，又香又脆的很好吃。

    **，鱼，，这些都是请客必备的。**，自家养的；鱼，河里捞的，缸里养的；，现买的，也有干干的老腊。

    其他的炒菜，拌菜，做菜的汤都是自给自足的，地里种的，野地里找的。

    饭是在堂屋里吃的，用的桌子是就放在堂屋里的那唯一的一张大桌子。把放置的桌子，凳子打理干净后，就在堂屋里摆了一桌。

    师傅和老爷坐上位，少爷挨着老爷和我坐一旁，我旁边是抱着弟弟的阿娘和阿爹，我们对面是阿卫。

    一顿饭吃的算是满意，师傅他们对阿爹，阿娘的态度都很平常。

    师傅和阿卫不怎么说话，阿爹和阿娘有点拘束，老爷倒是一个劲的笑着问东问西的，让气氛没那么静默。

    我呢，就和少爷在一旁努力的吃饭，吃菜，顺便回答下，少爷他刚吃的是什么菜。

    我觉得他们还是比较喜欢阿娘做的菜的，老爷虽然吃的菜要多点儿，但是也有吃鱼和，**倒是没怎么动。

    师傅和阿卫，每样都有动，是有什么吃什么的类型。

    少爷吗，就吃着他面前的蒸芋头和甜酱菜。

    饭后，阿娘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师傅和阿爹他们坐在堂屋里，桌上摆了茶和果干，我陪少爷在院子里和黑子玩，照看下弟弟，也顺便听听师傅他们说些什么。

    我抱着弟弟坐在小凳子上，对着少爷和黑子的方向，注意力却全都投在了堂屋里。

    少爷蹲在黑子旁边，朝我叫道：“阿西，黑子它不听我的话，一直趴在地上，你让它起来啦。”

    将注意力从堂屋移到少爷身上，一人一狗都看着我。

    也没听见什么有意义的话，就是一些闲话家常，老爷笑嘻嘻的问，阿爹老老实实的答。阿爹都还没和师傅搭上话呢，师傅这人看着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冷冷的，酷酷的，阿爹要和师傅说些什么，是还要等些时间做准备的。

    起身，将弟弟放到小椅子里，走到少爷身旁，站定，看着黑子，压低了声音叫道：“黑子。”

    唰，黑子一个骨碌的站了起来，摇着尾巴，看着我。

    伸手拍了拍它的前肢，我让开位置，示意一旁的少爷站过来：“少爷。”

    “阿西，黑子好听你的话。”移步面对黑子站定，少爷看着我撅着嘴：“它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阿西，你让黑子听我的话吧。”说到最后拉着我的手开始撒娇。

    看着比我高的少爷，我很苦恼，也很无力。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了，每次看到黑子听我的指挥做动作后，少爷都要来上这么一段，他现在就在努力的和黑子搞好关系。

    我也只有无奈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少爷，它是我家养的狗，也是和我一起长大，黑子才听我的话的。”

    伸手到黑子面前，握住它抬起的爪子，看向少爷。

    “我也想要黑子听我的话，可是它又不能变小了啊。要不我就抱着它一起睡，整日的和它待着，给它洗澡，给它吃好吃的，那样它就会听我的了，是吧，阿西？”边握住黑子的爪子，边上下晃着，少爷看着我说道。

    “恩。”我点点头，‘那样是行的，不是现实。’

    “黑子，你听我的话啊，下次我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抬起另一只手，少爷商量着看着黑子，顺着它的毛，着它的下巴。

    睁着眼，黑子只是张着嘴，摇着尾巴看着少爷和我。

    “……”

    师傅他们在堂屋里说话的时间很短，阿娘收拾好厨房后，师傅和老爷他们就站在院子里了。

    老爷还很感兴趣的走近直盯着黑子看。

    阿娘在师傅要走的时候，还特意的对师傅说了：“刘师傅，我们家梨子给您添麻烦了。他现在还小，跟着你学功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还希望您多体量。”

    师傅点点头：“阿西做的挺好的。”

    “放心，放心，别看他这个样，虽然是个严厉的师傅，不过人挺好的。”老爷笑着看着阿爹和阿娘道。

    看老爷都这么说了，阿爹和阿娘也就放心了。

    我没和师傅他们一起回去，老爷让我留在家里了，少爷也没和老爷一起回，留在我家玩了，阿卫哥哥当然也就留下了，走的也就老爷和师傅。

    秋末的时候，村子里有一件一年一度的大事。

    那就是缴粮，全村老小齐上阵，到祠堂那儿排队缴粮，人山人海，叽叽喳喳的，很热闹。

    小孩子就来回的跑，在一个个的麻布口袋间，你追我赶的；或是来个躲猫猫，反正很好藏，躲麻布口袋后就行了，视线被挡住了，不好找，人多也很方便转移阵地，就算猫近在眼前了，趁着人多，换个位置就行了。

    登记，上缴，记录，然后，镇上的官员就会用牛车将一车车的粮拉走，这要有三四天的时间来完成。

    冬天没什么玩的，枯枝败草的，也就在外面跑跑，扯草，折枯枝，随手玩玩或对练。

    冬天有什么玩的？

    我就知道下雪的时候可以玩个劲的雪和冰。

    雪，出门就白白的一片，铺的满山，满地的。

    房檐上挂着一晶莹剔透的冰凌，想吃冰棍吗，直接掰下来吃就行了，咬在嘴里‘咔嘣，咔嘣’的直响。

    这冰凌子，可是冬天里最好的零食了。大伙一人一，拿在手里咬在嘴里，一路咬，那声音，那气氛，特有意思。

    水面上也结了层不算薄的冰，不过不能踏上去，很容易破。如果你到菜地里去，去看看叶子里，那里你会看见结着的冰。

    今天，我要带少爷玩的就是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很大，村里的孩子们应该已经玩的很热闹了。

    想到去年和大伙儿一起玩的场景，我不由的有点雀跃鱼期待，带着愉悦的心情，我小跑着到厨房吃饭了，想要快点吃了早饭，早点练玩，好和少爷一起去找大伙儿玩。

    现在师傅让我加强了身体锻炼，也开始教我一些拳法了，练起来还行，不算太累，只是要一直的练习，不断的重复，师傅说是要熟记于心，融会贯通。

    大剑，我也可以很轻易的就举起来了，虽然还是双手，不过有进步。

    冬天，少爷起的要迟了，大多时间也待在屋里了。就算去了老爷院子里，也是和老爷一起待在房里看书，习字。

    我和阿卫就在院子里练，师傅会在一旁指导我们，也会到书房里待待。

    早上起来时，很冷，但练习后，就会浑身暖和，背后冒汗。

    今天的少爷穿的很厚，厚厚的棉衣让少爷看起来圆滚滚的，皮毛帽子，围脖，看起来就很暖和，只露出了个小小的脸。

    这是房里的阿嬷给少爷穿的，出来时还特意的嘱咐了阿卫：‘小心着，玩的时候注意点，别让少爷冷着了，冻着了。’

    少爷穿的比我多，包的也很严实，除非掉水里了，不然实在是很难冷着啊。

    “阿西，我们要怎么玩啊？”少爷说着话，脸前一团白雾。

    “少爷，跟我来。”神秘兮兮的说完，我领头踩着雪就往厨房去。

    “啊，阿西，你要去哪儿啊？”少爷跟上，语带好奇。

    转回头，笑看着少爷招招手：“少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快来。”

    “好。”少爷笑眯眯的看着我点点头，跟上，踩着雪‘嘎吱，嘎吱’的响。

    “阿西，这个拿来干什么啊？”永晋少爷看着地上的一块系着绳子的长条木板，很是疑惑的问着一旁的阿西。

    “少爷，来，你坐到上面去。”笑看着少爷，我探手转过少爷的身子，将他拉到木板前。

    “坐上去？”

    “恩。”

    “哦，好。”虽然很疑惑，但是永晋还是照着阿西说的做了。

    绕到木板前，蹲下，双手放到木板上后撑着，坐下。

    “阿西，我坐好了。”少爷转过头，由下及上的看着我。

    “好，少爷你双手拉紧那条绳子啊。看着前面，往后靠一点儿。好，把脚也放到上面支好。”弯下腰，我双手抵在少爷背后。

    少爷做好动作后，对着我道：“哦，好了。”

    看着少爷握好的绳子，放好的双脚，“少爷，要开始了。”说完这句话，我推着少爷的背就开始使劲往前推。

    “啊…..”一声惊呼。

    在滑了一段停下后，少爷转身笑的很开心的看着我，有点兴奋的道：“嘻嘻….阿西，在跑了耶。”

    “好玩吗，少爷？”直起腰，笑看着少爷。

    “好玩，阿西，我们再来。”笑着说着少爷转身做准备。

    “好啊，少爷，你坐好了啊，这次我要推快点儿了哦！”

    “好，阿西，你推。”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少爷这次自发的做好了准备。

    笑笑的看着少爷的背影，“少爷，来了！”语落，推着少爷开始小跑步。

    “啊……阿西，冲啊。呵呵呵…..”

    我今天就打算带少爷去找金子和童哥他们玩，可以和他们聊天，知道村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啦，他们最近怎么过的啊，又玩了什么了啊……

    滑雪，还是人多得热闹，玩起来也尽兴。而且，现在其他的一些孩子也会和少爷好好的玩了，即使有阿卫哥哥在。

    这归功于，去找他们时带的小点心，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吗。

    一般滑雪大家都是找块可以蹲着的木板就行了。蹲在上面，找个斜坡，从上面滑下去，乐此不疲的一直玩，拖着木板爬上滑下的。

    如果你的木板够长的话，可以2个或以上的人蹲上面，最后一个人实力一推，‘唆唆’的就下去了。

    小孩子们玩雪，捏雪球打雪杖，或是去蹬树上的雪，一脚使劲的踹上去，踹了就跑，要不‘哗哗’的雪下来后就是从头兜到脚。

    大家很喜欢玩这个游戏，也喜欢这样戏弄别人，如果，你站在树下那就得注意了，因为你身旁树上的雪，肯定会在下一刻突然的全掉落到你身上。

    雪厚了，大家都会到附近的丘陵上去玩，为什么不就在路边玩，那里的雪虽然也厚，但是有人踩过了，泥巴和雪和在一起，脏了。

    我们到丘陵后，走路的时候都是会注意的，走一边，排成一排，直到最高处后，尽量的减少被踩过的雪。

    然后就可以从上面嘻嘻哈哈的一路叫着滚下来，或是滑下来了。

    对了，站在坡上的时候你也得当心，还的特别当心。

    当心坏心眼的家伙，在你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在你背后面推你一把，然后你就只有“啊”的大叫一声，在骨碌碌的滚下去了。

    虽然不疼，但是掉面子啊，大家都在上面看着你一个劲的滚啊滚的，笑的哈哈哈哈的。而你呢，没做好准备只有顺势狼狈一直滚到停为止。

    停下来后，做得第一件事，那就是：爬起来边吼边叫的往上冲啊。嚷嚷着，‘谁谁谁，你好样的居然敢推我，你给我等着，等我上来了看我不把你推下去才怪。’

    虽然头还是很晕，走路也摇摇摆摆的，但这个‘仇’是一定要报回来的啊。

    接下来就会是一个你追我跑的游戏了。旁边的大伙儿也会凑热闹，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直到把这片的雪玩的到处都是脚印，露出泥巴为止。

    回家的时候，也可以玩，前面的拉绳子，中间坐木板上，后面的推。

    如果遇到的是下坡路，那更好了，大伙一起上啊，一个俯冲滑着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时，跑的浑身热乎乎的我和少爷，坐在木头上，阿卫哥哥他一只手拉着绳子慢悠悠的走在前面。

    路面不平，时不时的会颠簸一下。

    “阿西，我明天还想来玩。”脸蛋红扑扑的少爷，侧头对我说道。

    ‘我也想出来玩，不过可惜不行。’

    今天出来是的了夫人许可的才行的，冬天外面冷，怕冷着了，病了。

    将少爷热的时候摘下来的围脖给少爷围上，我想了想才开口道：“少爷，明天我们就在院子里玩吧，我们玩其他的。”

    “其他的，玩什么？啊…”期待而又好奇的声音，因为动作太大了，给摔地上了。

    坐在少爷身后的我，跟着少爷翻下了木板，侧躺在了雪地里。

    “少爷，摔着了吗？”阿卫转身，蹲下，扶起少爷，拍掉衣服上的雪关心的问道。

    “呵呵，没有，阿卫。”笑眯眯的看着阿卫说完，永晋转头看向一旁的阿西：“阿西，明天在院子里玩什么啊？”

    ‘摔了你还笑。’虽然这样想的，但看着少爷笑脸时，我也笑了起来。

    站起身，拍掉雪，我把木板摆好。

    “少爷，我们明天在雪地里画画。”

    “画画？”雪地里怎么画？

    “恩，画画。”笑着回了少爷，我脑子里想的是雪地里出现的可爱的小动物。

    “好了，少爷坐上来吧。”阿卫捡起绳子，示意我和少爷坐好。

    “哦。阿西，要怎么画啊？”少爷听话的坐好后，给我留了一大块位置。

    “呵呵，明天就知道了，少爷。”边说着我边坐到了少爷身后。

    神秘一下，让你有点期待是好的，到时候可以玩的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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