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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家长们的脸庞个个清风带雨般可亲,手中的孩儿更是有些懵懂可人、有些活跃跳脱、有些安静怡人等等。这符合中学生的写作水平了吧!

    晚清右手灵活地转笔,左手撑脑袋,简陋木质的书桌上放了本翻开的田字本。一边写着中学生水平,一边是小学生水平。很明显!晚清在走神,而且还是走到四万八千里去,暂时还回不来。

    距离开学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晚清仍然不能很好适应第二次的小学生生涯,大约30~40平方的教室,地下平铺水泥地,三面涂上石灰的墙,只是墙面跟洁白完全扯不上关系,上面挤满种类繁多的图案、印子,或许只有稍高一些以上才侥幸逃过厄运。

    正面的黒墙,是的!黒墙,不是黑板。1.5米x5米的黒墙被浮彻于原来的墙面上,每过一段时期就需要再次上漆,只是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也实惠!四周有5公分高小型围墙,防止黑漆露出。直到晚清五年级时,这种朴素的黒墙才被玻璃板取代。

    此时,黑板,还是叫回黑板吧,免得搞混了。还留着上节课的粉笔痕迹,课间十分钟已经过了一大半,依然没被擦掉。今天星期五,轮到植权他们值日。晚清四周寻找他们随便一个的身影,很可惜。一个都没有!(包子以前的小学值日模式也是这样,4~6人一组包揽一天的教室卫生。)

    对于无聊到要模仿各个阶层学生写作文笔的晚清,决定另辟他路。心动不如行动,拿起粉笔擦开始干。擦了下面一半,看着未擦的上一部分,要知道黑板是为老师专门制作,以晚清1米多的身高,算了吧。拉过老师的专座作为垫脚石,继续擦啊擦!干净后,跳下专座,掏出手帕擦掉自己小小的鞋印。大功告成!

    晚清返回自己的座位,收起消遣用的作业本,正要拿出待会要上的课本。

    “晚清,今天植权他们值日吧,怎么要你帮他们,人都去哪啦?”软软糯糯的童声在晚清耳边响起,

    “不知道,没找着人,我看快要上课了,就帮帮他们。”只见其手指点着歪歪脑袋,嘟嘴问着。晚清看着她说。

    “又不知道上哪野去了,真是的!”双手交叉抱抱怨的说。瞧着就知道这动作在模仿大人!

    “算了吧,嘉良他们也不在,不用猜都知道是跟植权那帮人在一起啦。”晚清好笑地提醒妙妙。没错,就是姚妙妙!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每当想起第一天开学时她的情形,晚清忍不住嘴角上挑几分。

    再次踏入阔别多年的小学教室,晚清顿时百感交织,说不清是喜!或悲!。脸上流落出超龄的表情,(确实是超龄,她老人家都24岁了)幸亏没有姚絮钦以外的大人在场,否则……到时可就麻烦了。正当晚清沉淹在伤秋悲春世界难以自拔时,软糯娇嫩的童声狠狠的将其扯出。

    “晚清,过来这里,这里!”只见妙妙扬起她那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犹如晶莹剔透无瑕的莲藕,叫人禁不住诱惑口水横流,大大的咬一口。灿烂可比太阳的笑容仿佛强力吸尘机,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晚清的不良情绪吸得一干二净,然后幻化成漫天飞扬的美丽花瓣。

    看见这纯洁真诚的笑靥,晚清内心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柔软。她又不是那些文艺青年,何必跟学人家的忧郁情绪,文艺什么都是浮云。把握现在的幸福才是真!

    “妙妙,你好早哦。”

    “昨晚太兴奋了,一直没睡着,早上醒来更是睡不回去,只好早早过来啦。顺便霸个位跟你一起坐。”

    “那我坐你旁边咯。”

    “恩,等你很久了”

    接下来零零碎碎的拉家常,说说自己的小烦恼,想想有什么解决方法。哪里场子好,可以过家家。哥哥他们老是拉下她,自个去玩。仔细聆听着二次7岁所交朋友的喜怒哀乐,适时加上恩、啊、是啊的回应,表面自己在听。虽然这个朋友小的过火,嘛!就当做万年交吧。

    铃…………铃…………铃…………

    姚家村小学的标准上课铃声响起,即使孩子们是第一次上学,但是在小学玩耍也多少有些日子,知道铃声起,要上课。教室里的都急忙找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校园内的也都慌慌张张的跑回教室。

    “要上课了,要上课了”

    “啊呀,我的位置在哪?我忘了。”

    “我们下课再玩吧,记得要带我。”

    “唉呀呀!你慢点,撞到我了。”

    晚清环顾四周,孩子们都整齐坐好,活泼好动的也只是随意晃晃身子,不敢冒然行动。记得晚清8岁上学时也是这种情况,全班同学没有一个哭鼻子说要回家,学着高年级的师兄师姐正正经经上课。姚家村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占地面积1.3平方公里,这是多少?晚清没个概念。2010年时姚家村只有1000多人,更何况是十多年前。孩子们由村头跑到村尾是常有的事,对于齐坐一堂的大家,不说全部都认识,起码有一大半是面熟的。就像晚清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熟悉的伙伴。

    “各位同学,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小学生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知道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台上已经站着一个人,50岁左右,中等身材,微胖,小麦色的皮肤,含笑着问。

    “知道”齐整的回答,全班第一次合作,不错!

    “我是教你们语文的石田老师,也是你们以后的班主任,以后叫我石老师就可以了”

    晚清跟着即将共同进退7年载的同学回答,只是被他的称呼吓了一跳。石老师,那个在她二年级时骤然去世的石老师。晚清再看看四周的同学,努力寻找当年的耀辉,逐一仔细的观察过后。晚清终于找着了,眉清目秀的正太,晚清再次感慨。怎么见得着的正太都比她清秀漂亮,上天果然不公平的。

    为什么特别注意他?没什么理由,很简单。他让我知道原来亲人的去世是件痛苦万分的事情。耀辉二年级留级,让延迟一年读书的我和他往后5年同窗。也在那年,石田老师在睡梦中悄然去世。她当时才知晓,石田老师是耀辉的大伯。石田老师平时非常疼爱耀辉,爱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即使耀辉在学校,也不时趴在桌子上痛哭。

    想多了!晚清回过神来,敲敲自己的脑袋,自我反省。她只要珍惜这上天恩赐机会,好好爱着亲人们就行了。不是晚清冷血无情,不顾他人生死。当年的石田老师是在睡梦中升天,本没人想着查原因。晚清想帮她,最多就建议他多注意身体,到医院检查而已。

    重生人士不是万能,有好多东西不是区区几句话可以解决。人是最复杂的东西,何况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更是复杂的n次开方数,不能说无解,只是难以解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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