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晚我意料之中的被 ‘总司令’从头到脚狠批了一顿。她骂我翅膀果然硬了,一飞竟然飞到境外去了!雨棠哥和老爸因为包庇罪被‘连坐’,父子三人受气包一样听着她哇哇的数落,谁也不敢吭声。
老妈的爆脾气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我的‘思春’情绪,从进家门到吃饭,我的心就飘飘悠悠的没有落地过。草草吃了晚饭,本想着赶快跑到屋里等韩卫的电话,这份雀跃的心情却在随后的事件中烟消云散。
半夜如厕后冲水准备起身,却感觉到一些异样,我无意间回头望去,惊见便池边滴滴答答满是鲜红的血!这下我可急了,顺手卷下一团厕纸堵在后面顶着,不一会放开手看看…殷红一片。我我我不会是肛瘘了吧?一边用力摁住后股企图止血,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韩卫的纵欲无度。女人月经也不过如此吧?!一张一张换着厕纸,却张张血红,我后背开始冒冷汗了,脑袋还有点晕,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老哥跟晓航这么多年了,这方面肯定有点经验。想到这,我连忙拉着裤子小跑到他屋里,张嘴问的时候,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啊…那个…哥…你有痔疮膏么?”
“痔疮膏?你要那玩意做什么?”雨棠的眼睛x光一样上下扫视着我。
我脸颊发热,“痔疮呗!有点流血。”
“什么?我看看”
“唉!喂!哥!甭看了,我没事!真没事!啊!!!!!!!!!”
撕扯间他拉到了我有些淤青的大腿,拜韩卫所赐,这样的淤青在我身上还有很多。雨棠静静查看着我后面的伤口,我也不敢回头看他,估计他脸色好看不到哪去。
“你在日本干嘛了…”他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
“没…没干嘛啊…”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感觉两只耳朵火烫的发热。
“没干什么怎么会出那么多血?!”
“痔…痔…痔疮呗!”
“痔疮?你才多大的人就痔疮?!”
“有痔不在年高么…那个…日本菜太辣了…”我嘴硬的胡乱抵赖,也没指望他能相信…好丢脸!
正在这个时侯,老妈来敲雨棠的房门,“你们俩谁受伤了?我怎么见厕所的纸篓里那么多带血的厕纸呢?”
我听得简直是五雷轰顶,心想坏了!急忙忙找雨棠,厕所的战场还没有收拾!雨棠转身去开门,我则抓紧穿好裤子坐在床上装着若无其事。做了亏心事吧,我不敢抬头看老妈的眼睛,心砰砰砰的跳着,盘算编个什么理由骗过‘老佛爷’的法眼。
“妈…没事,刚才想给楼子切个橙子,没想到那刀子还真是锋利…”我听罢抬头竟看见雨棠右手食指在滴滴答答的淌血!
老妈见雨棠的伤口忙不迭拉着他出去处理,临出门时,雨棠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羞得我直想找个地缝钻了。他为了掩盖我的罪行割破了手,他一开始便什么都知道…
雨棠‘不小心’割伤手指,又引来老妈的一阵心疼的埋怨,我们父子三人哄了老半天,她老人家才肯去休息,还心心念念的要做红枣汤给雨棠‘补补’。该补的人是我!我心虚不敢凑上去跟老哥说话,心想着明天的红枣汤一定要多喝点才行。
等爸妈全睡了,我偷偷溜到雨棠房门外,听到他正在打电话,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火气。“我把楼子托付给你照顾,你就是这么个照顾法?祝晓航!我现在不需要你的解释!”嘭…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门外的我吓得一抖,推门灰溜溜走进去,坐在雨棠对面假装喝水。
他的脸色很难看,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你跟那个韩卫什么关系?”
他突然抛出一句,我猛地呛到,“咳…咳咳…祝晓航跟你说了什么?”我捂着嘴咳嗽,心跳咚咚的。
“以后不许你跟他在一起,那小子不是好人!”
“你了解他么?凭什么这样说?”
“范海楼!你想把爸妈全吵起来是不是?”
“我…为什么你可以跟男人在一起我就不可以?!”
他的话挑起我的叛逆情绪,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雨棠虽然是我哥,但是我们彼此有自己的空间,对于我的感情问题他平素很少过问,这次却反常的态度激烈。
“你是我亲弟弟我不会害你的!你觉得你现在很潇洒,很无所谓是么?可是有一天你就会要求更多,他给不了你的!到时候…会很痛苦!”雨棠看着我,脸有些抽搐的扭曲,声音嘶哑的几欲撕裂我的神经。他在劝我悬崖勒马,我知道,自己何尝没有感觉到危险,可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互相凝视的平静,我逃到客厅,从大衣口袋里取了电话,本以为是韩卫,打来的却是李晨。
“喂?李晨?”
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我胡乱的晃晃手机接着问道:“喂?喂!人呢…”
“你…怎么接的这么快?”半天,太子的声音终于慢吞吞的传来。
“哥呀!你反弧也忒长了吧?这么老半天才说话。我的手机就在手边,当然接的快了。”我还以为韩卫呢,能不快么…“嘿!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想哥了就直说,哈哈哈!你找我有事?”掩盖掉刚才的不快,我厚着脸皮跟李晨开着玩笑。
“啊?没…没事,随便拨个试试…还真通了,没事!挂了吧。”
电话那头一下挂断了,我莫名其妙的把手机扔到一边,本来还暗自庆幸有个人想着远赴日本的我,原来人家就是随手打着玩玩儿,我的自恋情结貌似又严重了…#@¥……%*&(
既然出了雨棠的屋子就没脸再回去了,我垂头丧气的回房,不死心的等到午夜,终于盼来了韩卫的越洋电话。他的声音像刚睡醒,第一句就是后悔放我回来,听得我心里又是难受又是高兴。我埋怨他为什么不来送我,他狡辩称不想看我的背影,晕!什么懒借口。
爱情是一剂治愈的良药,他的温暖仿佛顺着无影的电波传递过来,让心中一切的霾扫清。韩卫是个很少话的家伙,说不出几句我们便没了话题,就这么静静端着电话,彼此听着对方浅淡的呼吸,却舍不得挂掉。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电话那头的喘息声变得愈加重起来。
“韩卫?”
“…恩?”
“你***干嘛呢?”
“啊…你说呢?”他的声音轻佻无力,带着丝丝细碎的呻吟。
“你个混蛋!我刚走你就…”这个急色的家伙!
“我想你了。”
“…”
只此一句,我听的有些想哭,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浑身上下他留给我的痕迹还在隐隐作痛,我蜷在被窝里,感觉自己好渺小…
…
这个夏天雨水很多,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没了。我喜欢独自趴在窗台边,看雨中朦朦胧胧的建筑物,想着某个下着小雨的日子,韩卫的告白荡漾在耳畔…整个暑假,我对什么都显得意兴阑珊,每天的大半时间都在发呆中度过,把冲绳之旅的每一个细节在心里不断重演再重演,回味再回味,也不觉得腻。还好,韩卫会偶尔会打电话来,虽然在家接不方便,但我还是很期待。
从那天吵得不欢而散,我和雨棠见面便没什么话可讲,一个暑假都别别扭扭的。也许他是为了我好,但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与韩卫在一起不会幸福呢?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我可以忽略不计,可雨棠是我最最亲近的人,我多么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而非迎头泼我一盆冷水。他不是也跟祝晓航纠缠了这么多年么?他可以爱男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道理么…
季胖子他们几个一暑假都没怎么看到我人影,以为我得了大病。老妈倒是乐坏了,自夸她对我多年的‘行为约束教育’终于见了成效。
眼见着日历一页一页的被撕掉,终于熬到了开学!‘越狱’般的一溜烟跑回学校,我一推门就见李晨和季胖子斜倚在窗台边争辩着什么。
“来吧!掏钱。”李晨回头冲我一笑,叼着半烟朝胖子挤挤眼。
“m的!晦气!范海楼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季胖子满是不忿,悻悻的掏出一百快钱放在桌上。
嘿!我回学校还回错了?满以为这帮烂人会小巴狗一样迎到楼爷面前摇尾巴,却迎头挨了一顿数落。@#¥@#……#……*我抢过李晨嘴里的半烟抽了两口问:“你们赌什么呢?”
“赌你呗!”
“我?!”我听的一头雾水。
“对啊,就是你。你刚进校门的时候,我就跟胖子说你回来了,他非不信,所以就赌了。”李晨手欠的将我嘴里的烟抢了回去,小气样!
季胖子情绪又激动起来,一骨碌从床里爬起来鸣不平:“李晨你眼力也忒好了吧?啊?校门到这少说也有个七八百米吧?当时那人影就跟小蚂蚁似的,你就说那是楼子,m的!还真就被你狗屁运的给懵对了!”
我被逗得大笑,盛赞太子爷的好眼力,并极力说明‘军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就这样,晚上的一顿酒钱记在了胖子账上,算是开学来的‘开门红’吧。
男生宿舍里住的都是一些徘徊在牛a与牛c之间的人。开学的时候个个都是大款,跑小卖部买烟一下拿好几条,跟搞批发似的。回来拆散了条开始往屋里乱扔,试验证明这绝对有好处!等哪天你穷的跟孙子一样在寒冷的夜里窝在漆黑的小屋上通宵网,断粮断烟的时候从床底下的缝里抠出一包烟!那是什么感觉?就跟饥渴了半年抬眼就见一光屁股大妞在你床上差不了多少!
刚开学这段烟抽有点凶,随着呼吸我的肺里开始丝丝的带声儿,莫非这就是内科老师讲的‘啸鸣音’?完了,身体离散架不远了…我悲哀的想。为了调整沉睡已久的身体,我决定拉哥几个开始课后踢足球。
黄昏无限好,场新铺的塑胶跑道和足球场草皮,脚感真不错,铲倒了也不疼。随着四课时铃声的响起,成帮结队的足球小将们潮水样涌来,不用问,都是冲着新草皮来的。踢不了大场了,人们自由结队踢小场,后来索小场也踢不开了。我跟季胖子、钱三儿几个人都没了兴致,抱着自己的球,拉了扔在一边的衣服溜达着想走。
李晨显然没有尽兴,混在人堆里朝这边喊:“喂!都tm跑啦?这么早干嘛去?”
季胖子回头看看他,耷拉半个眼皮吼道:“百十来个人追一个球,看着都tm傻b,这是足球还是橄榄球啊?!没意思!季爷回去聚众赌博去!”哥几个一阵哄笑,我赶紧窜上去捂了他那张没口德的破嘴。
夕阳如火,霸道的照着,校园大路上走着我们一帮肆无忌惮的小子。光着膀子,汗腻腻的球衣搭在肩膀,哼着跑调的《灰姑娘》,引来旁边人的阵阵侧目。风徐徐而过,我心里那叫一畅快!这样的景色,要是有韩卫在身边,就太完美了。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不久就要回国了,好想他!
草草吃了晚饭洗了澡,夜里的余兴节目开始。找个哥们在门口放风,几个宿舍的人凑在一起‘聚众赌博’,今天的赌博项目是~~诈金花!
床上、桌子四周围得都是人,或坐或站,上铺还有人趴着漏个脑袋下来笑嘻嘻的观着战局。宿舍里麻将纸牌应有尽有,大家前几天还筹划着买个麻将桌,怕保卫处查下来实在不好交代,这才作罢。
诈金花…简约而不简单,直接而不直白,绝对的斗智斗勇的赌博游戏。它对参加者没有限制,几个都成,每人三张就下注。下注是最最刺激和考验各个赌徒的时刻,从庄家开始,一个一个轮下去。对自己手里的牌没信心的人,会提早跑掉,最后剩俩自认为很牛b的人在那对着叫板。牙关一咬心一横,挺到最后,会发生两种惨烈的结局,一种是开牌以后,分了胜负,愿赌服输。另一种最悲惨的,是被对方的气势压倒,本拿了好牌,却被吓得提前逃走,白白失了赌资。
季胖子喜欢下‘闷注’,说这才刺激。我本不信他那套,我一直认为他是智商低,看不出牌面走势才撞大运的。
“c!你tm孵蛋哪?快点!”季胖子向对面的小顺大吼。小顺捏着手里的几张牌,眉头凝的那叫一苦大仇深,最后叹口气扔下手里的牌和几张十块钱的票子,“我退!”身后一帮子人开始起哄。
钱三儿着桌上一盒蓝钻,倒了一放嘴里叼着,伸手掏出一包火柴刺啦点上一。三儿就那样,抽烟从来不用打火机,恶俗盲目的怀旧。他看看手里捏着的三张牌,丢出50快钱,“跟!”
轮到我了,这次我手里握着的是一金花,就是同色三张,除了‘同花顺’和‘豹子’,我的牌算最大了,所以自然自信满满,“跟!”
李晨这回不知得了什么好牌,也笑眯眯跟过去。
这样又轮了一圈,钱三儿觉得不妥退了下去,季胖子看我跟李晨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敢恋战扔了牌退出,大家扒开他扣住的三张一看,m的!散牌!幸亏这小子跑了。
最后就剩下我跟李晨,你来我往,大战进入白热化,本来我手里有不到1000,刚才输了300,还剩600多,三下两下就要扔光了。我抬眼看看李晨,那厮一脸无害的微笑。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牌,金花…应该不小了啊!难道他是豹子不成!?想着想着,我额角就见了汗了。
“跟,该你了,楼子。没钱了么?我可以借你。”他利索的又扔出100,桌上的钱小山包一样高耸着,足有3000多,是众弟兄一路逃跑到最后的战果,看的人两眼发直。
季胖子偷偷凑过来,扒开我的牌看了看说:“呀!不错啊!跟他干!”
我摇摇头,“不对!从开拍到现在,李晨就tm没这么神过,他一定握了同花顺以上的东西!”我不敢扛着了,扔下手里的金花,“退了。”
哦…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纷纷去扣李晨手里的牌,抠出来放在桌上一看…散牌!!就这破牌他还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扛到现在?!心理素质太好了吧!我傻眼了,季胖子也傻眼了。3000多!就这么与我擦肩而过。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李晨笑望着我,那笑有一种说不出的□。
我起身退出赌桌,立马有人填上空缺。季胖子跟着我出来回自己的宿舍。我沮丧的耷拉着脑袋,得了,下面的半个月,要不去老哥那装孙子,要不跟季胖子蹭饭吃… “李晨这厮装的真tm匀实,楼爷这一双慧眼还是载了!nn的!”
季胖子看我一脸要死的吊样,鼻子里哼了两下,“跟李晨玩演技?您还嫩点!知道人家高中时候什么外号么?影帝!”
我汗…想想那1000快钱,心里一阵物是人非的苍凉,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就到了解放前…输到兜比脸干净,我跟胖子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电脑上的游戏调成自动挂机。哎,输钱干什么都没心情,听着不远处喧闹的声音一波接一波,不知道又有谁步了楼爷的后尘…
李晨突然推门走进屋里,到我床边坐下,将刚才那一千块钱原封不动的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楼子,这钱给你。”
我看看那钱,再看看李晨,“怎么着,瞧不起哥们是不是?我虽然没钱,愿赌服输的道理还是懂得,要不赌个屁呀!拿回去!”打肿脸充胖子,楼爷我就这点爱好。
季胖子看着有意思,从床上支起身子凑热闹:“诶,大家伙不要给我啊,我不嫌钱扎手!”
正在大家争执不下之时,打牌看热闹的大队人马,随着大赢家李晨的行踪鱼贯而入。“太子爷,你真是手气壮啊,这回一定要请客!”小岳窜过来,搭住李晨的肩膀挑衅。
“成,吃喝玩乐,洗澡按摩全套的,我包了,听者有份!怎么样?”李晨不怕小岳的激将法,爽快的放出豪言,哥几个一阵欢呼,局子敲定。作为‘受害者’的我被邀请是首当其冲的事,反正李晨有钱,这几个钱他也不在乎。
次日大家集体逃课,中午开始行动!
李晨出门打了三辆车,大家呼啦啦塞进去,一路笙歌冲向t市最贵的海鲜城~~凤还巢!到了地方,一帮子饿死鬼叽里咕噜爬出了出租车,太子再按个付账,哎!大款就是大款!我抬头看看凤还巢巨大的霓虹招牌,金碧辉煌的金狮子左右一对威严的仰首卧着。今天没个万八千的,我看李晨是出不去这个门了!
大家要了个14人欧式包间,最低消费5000,哥几个还算手下留情,点菜的时候见什么便宜点什么,就差跟服务员要拍黄瓜拌拉皮儿了。酒官司总要打一打的,不知是大伙存心跟我较劲,还是我一开始‘叫板’的时候就站错了队伍,反正一圈厮杀下来,矛头全指向了我!虽然我酒量不是很差,但也架不住红白啤三点一线的攻击,一会就恍惚了心智,双眼发直的呆滞起来。
“楼子,来吧,跟你喝了3年酒,没探出你的底,今我非跟你试试。”小岳端起两杯啤酒,自己利索的灌下一杯,另一杯举到我面前。我眯着眼睛看那酒杯,有些分不出是一个还是俩。
“我替他喝!”李晨突然夺过酒杯仰脖干了,引来大家一阵叫好。
“李晨你谁呀?!说替一个就替一个?那是楼子的酒!你想装牛b是吧,给你机会!替也成,三替一!小岳,上酒!”季胖子举着一只大虾对着李晨叫嚣。我气的直翻白眼,暗骂季胖子你个笨蛋,一会正主喝晕了,谁付账?难不成哥几个全留这刷盘子么?#¥@#%#¥……#%
“好嘞!”小岳报复极强的为李晨满满倒了一杯,笑着隔山观虎斗。李晨扭头看看我,端起酒杯仰头又干了。“以后楼子的酒都给我了。”
“喂!楼子,李晨怎么跟你爷们儿似的?”
“哈!李晨你馋酒也没这样的啊,我们跟楼子喝呢!”
“给他个机会,以后也是三替一吧!”
大家胡乱的起哄,我心里感激,抬眼看看李晨,他牵起嘴角一笑,便转头又开始了战局。
就这样,大家从中午喝道下午四点多,李晨被灌吐了两次,我也又喝了不少,哥几个决定换地方继续。
“洗澡啊,我知道一好地!”钱三儿一听洗澡立马来了神,“东港路有家海天一色,妞们活儿不错!哈!”
酒是穿肠毒药,钱是惹祸的苗,有人牵头儿,大家晃晃悠悠奔了洗浴中心。我自己进了一个单间,迷迷糊糊躺在按摩床上。一个小妞走了进来,我酒都顶到脑袋上了,胡乱之间也看不清她长什么样,恩…身材还不错。
“先生,我们这有全套的服务,请问您想要什么项目?”按摩女郎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始撩拨的四处乱按。
“唔…头疼!按头!”我无力的指指脑袋。那妞挺不情愿的开始乱七八糟的按着,嘴里还不死心的一遍一遍问:“先生,我服务很好的,先生,要不要‘打飞机’啊…”
m的!闹死了!打飞机?打你个头啊!我烦躁的挥挥手,“随便随便!”心想着什么按摩师,按的一点也不专业!好酒就是好酒…
渐渐的,我的意识脱离了本体,直到过了很久,李晨我把推醒。出门一结帐,六千多。光我一人就1480。一四八…要死吧?这数真吉利。
“什么?他做了全套?!”李晨吃惊的嚷道。回头瞪着我抿嘴不语。
“怎么?!不舍得花钱啊?难得楼子‘□’,掏吧!哈哈!”钱三儿在后面起哄。
“不对啊,处男□应该有红包才对吧!?”小岳更不正经,推着我去找那妞要红包,m的!我怎么记得那妞长什么样?!
大家一阵起哄,李晨一边拿出金卡闷闷不乐的去吧台结账,一边指着我对旁边管事的**头儿说:“谁服务的他,给我叫来!”吓得那妞一激灵,赶紧去找为我服务的小姐。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言语。心想着李晨这是怎么了?没见他心疼过钱啊!那妞也被吓得够呛,被拉过来又改口说只是做了普通按摩。李晨甩给她两千快钱,瞪她一眼转身走了。大金主不高兴,谁还敢玩儿?大家便灰溜溜的跟着回了学校。
等跟季胖子到了宿舍,我是越想越觉得好笑,“呵呵,没想到李晨也有心疼钱的时候!”
季胖子一骨碌坐起身子,咕咚咕咚的灌着茶水,喝酒人的通病,总是觉得口渴,“我看不像,哈哈!楼子,你tm要是个女人,我都怀疑今天太子他是吃醋了!”
“胡说!”我一头栽进自己的床里,一会功夫就听季胖子鼾声如雷。想想这一天大家伙折腾的,真是尽兴!应了小刀酒上的名言——大丈夫喝酒当如是,刀刀入口不醉不归,人生莫此为快…
呵呵…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 ,十佳青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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