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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当个二流演员

      作者有话要说:</br>挥挥小手绢,希望大家给阿糖一盏茶的时间,( ^_^ )/~~<hr size=1 />  一个人走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熟悉的孤独感再一次将我团团围住。街上的行人是一个集合的,而我独自一人孤军奋战、螳臂当车。

    但是,这种感觉很好。

    这个世界与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戏,每个人都是演技卓越的演员,配合我演绎着人生的各种喜怒哀乐,只是我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导演何时跑出来喊“cut”,不知道这出闹剧何时曲终人散,完美谢幕,至少我挺好奇那些个煞费苦心的投资商、赞助商为了这出戏花了多少大洋。

    拎着一人一餐份量的菜往回走,我铭记我娘的教训,食物不能堆积,否则影响营养,所以我不厌其烦地在固定时刻外出买菜,并且每天的花样绝不重复。在我爹娘的多年熏陶下,我也极重视养生之道。

    扫荡完一菜一汤一盒饭,我收拾好碗筷,看了会儿无聊的综艺节目,洗了个澡,我躺在床上准备结束碌碌无为的一天。临睡前,我瞄了眼床头的小说本,心里想着明天得继续修改文章,即便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该打碎别人获得幸福的美梦,我也想给男二号一个幸福的人生。

    依据原本的情节发展,男二号是死在一个烟雨蒙蒙的午后,看着远方恩爱缠绵的男女主角,独自一人凄凉惨淡地死去。小说已经修改多日了,只改动了一半,明天加把劲,再接再厉,让那可怜的男二号摆脱凄惨的命运吧,让他爱上他人也好,让他失去有关那段感情的记忆也好,总之不要让他那么悲惨地死去便可。我不想当令人唾弃的后妈。

    在对男二号结局的设想中,我逐渐睡去。

    只是我没想到,当我醒来的时候,却是物非人亦非。

    睁开眼睛,我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榻上,独自一人。刚从一个个支离破碎的梦境中醒来,我意识还很恍惚,头还很疼,尤其是喉咙疼得厉害,一时间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也很正常。

    只是,为何我闭目养神了半晌,却依旧待在这张陌生的木床上呢?床垫也没家里的舒服,枕头也没家里的香软。

    这,怎么回事儿?

    生平处事一板一眼,体会到了做丈二和尚的苦恼。事情出乎我的接受理解范围内,我盯着床顶的床幔发起呆来。

    此时,有一个梳着总角,长像稚嫩的小男孩端着一个碗进门,见我转醒,立即惊喜地唤道:“公子,您醒啦?谢天谢地,大罗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我原本已经够纳闷的了,被他几句佛号,一句公子的弄得更加莫名其妙。我不认识这个小男孩的,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我终于从慌神中清醒过来,转过头去,视野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木头桌子,几样简单的摆设,还有一个叫我“公子”的男孩。

    哦,原来正上演着另一出戏呀,或者说是只是换了个场景的同一幕闹剧?这也难怪,时下正流行的穿越剧,死板老套的清水戏剧寿终正寝了。只不过这个角色难度系数太大了,居然是反串,雷人的“女穿男”?

    也罢,反正我平时死板得没有女人味,变成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依旧没有自杀的勇气,或者说,我勇敢而坚强地选择活下来。

    嗯,我是个称职本分敬业的二流演员。

    正当我的思维陷入混乱当中,那小男孩用一手拿着托盘,一手狠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嘴上囔道:“哎呀,青儿真该死!让青儿伺候您喝药吧。”说着便自作主张地将托旁放在床头柜上,左手端着药,一手用汤匙舀起一勺子黑乎乎的汁,伸到我嘴前。

    我皱了皱眉,勉强使用起我那破锣嗓子,费力吞了几口唾沫,声音哑地问道:“这是何物?”

    不说还好,一说这小娃子便啪嗒、啪嗒了流起眼泪来。我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这小娃娃的演技正好,很有前途哇。

    却听那小娃娃嚎啕大哭,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公子……呜呜……公子您为何如此……如此想不开哇?人……人家说……好死……死不如赖活着……到了这里虽……虽不如意……也别起了轻生的……的念头哇……你这么去了……叫青儿一个人……一个人可怎么活呀?哇呜呜……”

    我这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安慰别人,所以我手忙脚乱出言安慰的结果是:那小子哭得更凶了。

    得,请了这么个演技超群的主,连我原本就不曾起的轻生念头都一并扼杀在……受前期——绝!

    于是乎,我便随遇而安地和这个叫做青儿的小男孩生活了下来。

    据青儿的说法,我是因为被班主卖到这里当男宠,所以才悬梁自尽的。我现在的身份是教主从戏班子里买来的戏子,名字叫做芳官,以前是唱花旦的。而青儿自小跟着我,情分很不一般。

    这芳官还真有骨气,因不愿做男宠而自尽,我佩服他所拥有的我所缺失的勇气。

    我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坐到梳妆台前,瞧了瞧脖子,果然有一条长长的勒痕,淤青一大片呢!不过还好,脖子后面没有淤青,除去了被杀的可能。

    再瞧瞧自己的长相,有点不妙。十三岁的身子还没长开,雌雄莫辨的,不愧是唱花旦的,模样也比别人的俊俏许多。只是我现在完全没有能力自保哇,这么一张祸害的脸蛋,恐怕早晚会惹祸上门的。不妙!不妙!

    我现在生活还算过得很滋润,为了挽救自己混饭吃的嗓子,早中晚都得喝蜂蜜水,喝清澈见底的稀粥,喝温水,尽量不开口说话,没事儿就躺床上挺尸。

    看着眼前的那碗犹如不慎掉了几粒大米的白开水,我默默流泪,再看到桌上几盘清淡的青菜,我的胃口全无。我为自己的穿越生活默哀。青儿多年和“我”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向来是与我同甘共苦的。

    最终,我看到他那碗同样惨淡的“稀饭”,心理平衡了些,犹如帕金森症患者般,颤巍巍地执起筷子,用筷子……喝水。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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