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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情字最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br>咳,罗里吧嗦,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了~~~<hr size=1 />  为情所困之人,即便是武功盖世无双的烈如天,如今也如同一条死狗般抱着酒坛子狼狈不堪。异教教主积威甚重,无人敢劝,管事的无奈,只不断地差人抬酒坛子进去。教主酩酊大醉,此时送酒过来,极容易惹怒了他,所以几个小厮商议轮流送酒过来。

    抬酒的小厮不得进屋子,我送酒进去的时候,那人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他了人了吧,看他那么狼狈的模样,说不心疼是假。每个自己笔下的角色都像自己娃娃一样,他人是善是恶都是自己的骨血至亲。

    我犹豫了一下,唤来小青,用温水给他擦身子。他很了很多酒,身上流出的汗都带了酒的味道,身子很烫,泛着红光。喝醉了酒的他,很任,孩子气十足,嘟着嘴喊热,不肯穿衣服。我们无奈,只得给他穿了条亵裤,给他盖了条薄薄的丝绸被单,两个人在一旁轮流给他打扇。

    古代的酒虽不醇,不管内力如何,喝多了一样会出人命。我叹了口起,心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醒酒汤送了过来,温度刚好。厨房的人早备下的,隔水温着。我端起汤水,拿着小勺子,一点点地喂他。等他喝了大半碗,见他渐渐安睡下去,便退了出去,却听他呓语,一声声地呼唤着秦晓璐。

    我听了一阵心酸,也很好奇,虽说谈过一场恋爱,却始终无法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痴恋。也许是在现代,人们的吸引力容易被那些五光十色的东西所迷惑,也不容易那么钻牛角尖,我一直很好奇那种爱得痛彻心扉是如何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我又进去看他,见他一身是汗,便拧起湿帕子给他擦汗。当初写小说的时候,也不懂得描写五官,不过是翻了几本字典,尽我所能,将最华美的辞藻堆砌起来了事。如今真正看到他,不得不吹嘘自己的鬼斧神工。

    我无声地笑了笑,又无奈地叹息,习武之人最机警,平日里烈如天也不让人近身,可如今估计谁把他杀了,他也人事不知吧?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他真是个任的孩子。

    下午时候,烈如天酒醒了大半,只是眉宇间还是残留着掩不住的疲惫。这个自小严于律己,每每练武即使不眠不休也神采奕奕的孩子,如今却为情所困,疲惫至此……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便有一柄扇子将我的下巴抬起,语气轻佻,道:“小芳官,想我么?”

    我竭力抑制住给那轻薄之人一顿拳脚,可是,我不能。我不停地说服自己忍耐,不能挑起别人的恶趣味,却不想那人却得寸进尺地将脑袋凑到我跟前!混账,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的我双拳,却忍不住抬眼,狠狠地瞪视着他。

    丫丫呸的,明明那么俊美的一张脸,为何偏偏要风流轻佻呢,真是破坏美感。最可恶的是他还把我当女子调戏,汗滴滴的。越想越委屈,我的双眼通红,继续用我的眼睛指控他的无礼。

    他用扇柄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没规矩的东西,见到本教主也不行礼,嗯?”他笑眯眯地欣赏我的眼神,那模样铁定是狐狸的近亲!我真想跳上前去撕烂他的人皮面具,大喊一声:“降妖除魔!”可惜,我不能,哼哼!

    于是我很没诚意地说句:“教主恕罪,小的初来乍到,不识副教主尊容,望副教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一回吧!”当然我将“副”字咬得极重,哼哼,正牌教主在屋里闹别扭呢,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至理名言。

    言罢,也不再理会他,念在他是来为数不多的探望烈如天的慰问者,径直将他领到烈如天跟前。烈如天的朋友不多,而且敢在这特殊情况下老虎屁股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了,所以虽然我不指望同骏吟能起到何等作用,但是只要他不雪上加霜便可。

    我垂手陪立于一旁,目不斜视,嗯,友情的力量果然强大,烈如天脸上好看了些,虽然他对同骏吟很不耐烦,但至少脸上有了点人气。

    整个谈话过程中,烈如天的话少得惊人,相反,同骏吟的话多得吓人,真是一对活宝。我不禁为同骏吟的口才以及厚脸皮程度所折服,一个人唱了独角戏这么久,居然一点不适也无,看来经常收到如此得天独厚的礼遇了。

    想到这里,我对同骏吟的敌意少了几分,为他的执着喝彩。

    *****

    今天是五月初五,是家乡的端午节。以前也不觉得如何,如今故乡万里之遥,才深刻体会思乡的滋味。

    我叹了口气,将包好的粽子绑在粽绳上,我们都是平民,也没几个钱,只是别的小厮听说我要做奇怪的东西,也嘴馋,一人出了十几个铜板,纷纷响应我。包粽子也要不了多少钱,粽叶和粽绳都有现成的,只要买点糯米、豆子还有猪。在异乡吃着自己家乡的食物,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自从烈如天那天被同骏吟呱噪之后,估计有点后怕,也不再夜夜买醉,只是时常盯着某处出神。

    我看了也只能暗暗着急,并深刻地认识到黔驴技穷的深远内涵了——目前,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叫我这个媒公,只能干着急;且我也不曾见过秦晓璐一面,更别提拆散人家了。

    每天晚上,我和青儿也像女婢一样,需要陪房睡。可能是烈如天自己也觉得别扭,半夜口渴或起夜唤的都是几个丫头的名字,我们立即心领神会地起身。他虽脾气暴躁,却不嗜杀,也不曾如何为难我们。

    终于有一天,我伺候他用更衣的时候,他问我:“你叫什么?”

    我的手顿了顿,说道:“小的名叫芳官。”我梳头的功夫没青儿伶俐,给他梳头,向来是由青儿动手,我麻利地替他穿好衣服,端着脸盆水出去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青儿跪在地上哭,而烈如天那个别扭的孩子,握紧双拳,狠狠地瞪着青儿,浑身散发着火红的怒气。我看见梳子上的青丝,顿时明了,慌忙跑到烈如天跟前也跪下,替青儿求情:“教主息怒,青儿年纪小,笨手笨脚,不懂事,由教规处置,不值教主替他劳神动怒。”

    我对求情安慰人的事情,向来不擅长,嘴笨得很,也不知会不会进一步激怒烈如天;而青儿自小没伺候过什么权贵,如今见烈如天动怒,慌了神,泪流满面,却抿紧嘴唇,不敢哭出声来,倚在我身边哭泣,只听得见他吸鼻子的声音,叫人如何不怜惜?我拍着青儿的背,忐忑不安地等着烈如天发落。

    烈如天冷哼一声,却不说话,我愣了愣,将青儿打发出去,犹豫片刻,拿起梳子,把卡在梳子里的青丝拉出来,替他梳头。我只偶尔心血来潮给自己梳了几次头,也不知手艺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烈如天一直酷酷地臭着一张脸,虽然他成日板着一张楚楚冻人的脸,但是细心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的感情变化。其实他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这些天,他面如死灰,意志消沉,生气也算是好兆头了。

    烈如天早餐喜欢吃稀饭,我伺候他吃饭的时候,见他嘴角弯弯,似乎心情好了些,方才松了口气。那桌子菜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我猜这几道菜肴合他的胃口。

    当烈如天的厨师,很辛苦,他一向雨露均沾,更不曾流露对哪道菜是否满意,叫那些厨子战战兢兢的。据我这几天的细心观察,发现他像一般小孩子一样挑食,不喜欢吃胡萝卜、葱与青菜,吃鱼喜欢吃鱼肚子,喜欢是酸甜口味的食物……

    他有时候心情不好,会厌食不吃饭,我假装不懂他的意思,站在一边看着他对着白米饭大眼瞪小眼。他爱面子,也不想开口说自己心情不好,不想吃饭,瞪着一桌饭菜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筷子扒饭吃,然后要我们给他夹他最爱吃的几道菜。平日里,他若是心情不好,估计那些女婢都胆战心惊的,谁还有心思观察他爱吃什么菜?我倒是不怕他,我下意识地把他当自家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的拳头很硬,很有本事。但是他骨子里还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孩子。

    我对从自己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母光辉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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