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瑄之怒
和瑄醒来已是第五日。这五日间,先是坐了半日马车,待得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那筑基期修士便弃了马车,控一个飞舟法器,载着几人在空中飞。因此,当和瑄醒来,已经是离开万剑门很远了。
和瑄一觉醒来觉得又饥又渴,心知自己昏迷了不止一日。这三人由着他们醒来也是让她们进餐用水。
一行人稍事休息,又开始赶路,遥遥看到别的修士就躲开,看到城镇,无论是修士城镇还是凡人城镇,一律不入。终于在第十九日离开了南吴地界,进入中州。
又飞了一日,才在一个山脚下停歇。那筑基期修士对刘武说:“前方不远就是利城,你去租辆马车来,我们在利城歇歇脚,看看能不能找到买家。”
利城坐落在一个灵气中等的灵脉之上,整城人多半是修士,城中有个规模不小的坊市,因而路过的修士多会在此停留。因城中有高阶修士,故而秩序尚可。筑基修士本可以乘着法器直入城中,不过买卖女修到底需要掩人耳目。故而需要马车,好在城中有不少练气修士和凡人,马车并不显眼。
那刘武回来时不仅带来了马车,还带来了八个大箱子。三人遂把八名女修装入箱中。
和瑄听着外面的声音由静到闹,再到静下来。不一会,刘武和那个三子又把她们从箱子中放出来,关入一间屋内,然后二人就在不远处交谈起来。这里是客栈院落,并不算大,加上二人不敢走远,声音就隐隐地传了过来。
和瑄屏息凝神细听,方知到了中州。这是十多天内,那筑基期修士第一次不在,可惜和瑄动弹不得。
到得晚间,和瑄终于能够动弹了!和瑄活动了一下身子,挪到屋角,背对着七名女修就要发动阵法。
“吱呀”院门被推了开。
只听那筑基期修士的声音说:“三名女修虽然由你选,不过只能选三灵的!”
“自然,说好的事怎么会反悔。我还要在利城住下去呢。”一个有些尖锐的男声答道。
不一会,和瑄屋子的门被打开了。先前的筑基期修士与另一个筑基期修士走了进来,就是那个尖嗓门。尖嗓门把屋内的女修挨个看了一遍。和瑄躲在屋角,那人最后才看到她。
“竟然是单灵!姿色也是上等货色!你们哪里弄到的这种宝贝?”
“怎么?做这行买卖的还问来路吗?”
“话不是这么说,我怎知你不是从哪个门派或家族拐来的?到时岂不是惹一身麻烦?”
“这不劳你心。反正这个轮不到你挑!”
尖嗓门“哼”了一声,指了三个人:“就这三个。”又掏出一个灵石袋:“这是三十块上品灵石。”说罢,拿出三张和瑄从未见过的符。符篆上的灵纹闪了一闪,接着三人便如双目涣散,呆呆地听命于尖嗓门。
和瑄倒抽一口冷气。若中的此符,自己岂不是再难脱身?
那尖嗓门又转头看和瑄:“这个什么价格?”
“一百块中品灵石!”
“你失心疯了?从没听过这么高的价格!”
“怎么没有?我打听得,就在一年前,利城的地下坊市卖出了一个单灵的极品货色,整整一百块中品灵石!我这个论相貌,论灵都称得上极品了。”
“那个是木灵,你这个是风灵。风灵到底是略逊一筹。当然,卖给徐家又是另一回事。可是,到徐家所在的广汇城路途不算近,而且在那边没人敢与徐家抬价,未必就卖得比这里高。我出三十块中品灵石。”
“不行。那就卖赔了。我们为了这个极品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最少也要九十块中品灵石。”
两人于是讨价还价起来。和瑄越听越怒火上涌,心中恨不得杀死这两人。冷不防捉拿她的筑基期修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好好看看,单论相貌也值十块上品灵石了。何况这一看就是大家气度。怎么就不值八十块中品灵石?”和瑄用尽全力克制才没挣扎,但已经是气得浑身微微发抖。那筑基期修士以为和瑄害怕,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相貌再好,没有好灵也是白费。至于气度,你看看,通身上下哪有一点柔顺的样子?五十块中品灵石,不能再多了。”
“嘿嘿,天灵你都能昧着良心说不好!至于柔不柔顺还不好说?凭你的手段又有什么难的?我们为了这个货色跑了老远。七十五块中品灵石就是最低价!你若不买,我就留到地下坊市!”
尖嗓门犹豫了。这个价格着实没有什么赚头。不过要是能搭上徐家的人,卖上一百五十块灵石也不稀奇。
“这么大一笔灵石,你得容我想想。这样,三天,三天以后我再答复你。”
“那可得快点想。说不定明天我就出手了。这种极品可是抢手得很。”
“哪里有那么快!有好货色也要碰得上好买家才是。”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离去了。
第二日,那筑基期修士又出门去了。和瑄等了一会,就悄悄发动了怀中的小阵盘,制造了一个一一样的幻影。那幻影坐在墙角,双手抱膝,一动不动。
和瑄则悄悄挪到门边,用力推门。也不知他们怎么处理这门的,和瑄居然没有推动。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老实呆着吗?”外面传来了刘武的声音,紧接着又是脚步声。
屋里剩余的四名女修听到不是三子与刘武在推门,都警觉了起来,有一人向墙角退了退,还有一人向门边移动过去。
“吱呀”刘武打开门,但并没有进来。“谁呀?谁推门?”屋内无人作答。刘武又问了一声,仍是无人答。刘武骂了几句,走了。
等刘武刚回屋坐下,又听得推门声。刘武顿时心中冒火,那三子道:“我去看看,你坐着吧。”
三子走进屋内,先将几名女修看了一遍。然后开始长篇大论地告诫。越说距离女修越近,也就距离门越远。终于,三子身后的空隙足够一人钻出去。和瑄抓住机会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出得屋来,才发现之前困住自己的是一个阵法。
院门是紧锁着的,院子用阵法布下了禁制,不过,只是普通阵法,难不住和瑄。和瑄想起昨日所受的侮辱,以及刘文刘武的勾当,并未立即离开,而是悄悄转到刘武所在的房间。
房门敞开,和瑄悄然进屋,四处看了一圈,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要是动手时惊动三子,三子赶来,自己立刻就是以一敌二。看了看刘武挂着腰间的储物袋,是自己的。和瑄想到三子似乎一直是背着刀的,遂走到院中静候。
不一会,三子骂完回到屋中。和瑄又去推门。这次,刘武按下三子,自己过了去。刘武站在门口道:“有事你们快说。是不是想解手?行,谁让我好说话呢。”
和瑄轻轻“呸”了一声,房内的幻影也轻轻“呸”了一声,而和瑄现在站的位置则没有声音传出。
那刘武也发起火来了,向屋内的和瑄幻影走去。和瑄两步奔到房门前,一下子就把房门关上,阵法立刻生效。随后又飞快地窜向三子的房间。
刘武听到房门关上,立即从储物袋中拿出剑,然后转身。“三子?”刘武迟疑了一下,沉声问道。无人回答,刘武刚要高声问,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三子已经受了伤。
三子并没有听到和瑄的声音,所以,只当刘武关了门回来,没有在意。就在刘武一迟疑间,和瑄已经来到了三子房中。刘武沉声喊“三子?”那三子虽未回答,却将注意力放了过去。和瑄趁此机会抽出三子背上的刀,猛地就砍。
三子背上的刀被别人抽出,焉能无知无觉?他也有一些斗法经验,立刻向前扑去。纵是他反应快,也挨了一刀。“啊!”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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